、肆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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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睜開眼就看見春蘭草的紫色細(xì)莖和小花可愛的輕晃,楊慕珂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草地上,不過身上都被清理過了,還換上一身云白色的窄袖常服,明蔚盤腿坐在他一旁對他微笑,也換上了一套乾凈的同款白衣。 楊慕珂揉眼坐起來,個子變小的明蔚得抬頭仰望他,他回以微笑,明蔚坐到他懷中,摟住他頸脖用腦袋輕蹭,細(xì)軟的白發(fā)蹭得他有點癢,他輕笑說:「你這是在撒嬌?」 明蔚只是出于本能想和伴侶親近,他喜愛楊慕珂身上的氣味,想彼此沾染氣息,他大概也沒想過這就是撒嬌,所以聞言愣了下。 楊慕珂笑起來,看男孩臉頰微紅,忍不住摸上男孩臉頰調(diào)戲道:「真是可愛。」手感果然很滑嫩,教他愛不釋手。 明蔚拍開他的手說:「這里雖然靈氣很濃,什么也不缺,不過修煉者還是要多多歷練、琢磨道心,也不該安逸的長留在此?!?/br> 楊慕珂聽明白他的意思,同意道:「那我們出去吧?!?/br> 一離開極樂天就覺得濕氣很重,好像剛下過大雨,他們站在樹林高處俯瞰,沒有一處不是淹在水里的,這座叢林放眼所及都淹水了。 楊慕珂問:「極樂天里度過一天,這兒也是過了一天?」 「是啊??磥砬耙煌淼挠晗碌煤艽??!?/br> 水中游的魚比他們身形還要大,有些大魚成群游動,稍遠(yuǎn)處有綠蚺潛入水中覓食,有時魚群會將更小的魚或獸類圍起來撲咬,對凡人來說這里危機四伏,不過好在牠們都是沒什么靈性的動物,對明蔚他們沒有威脅。明蔚將神識外放百里說:「看來附近都淹水了,我們乘船吧?!?/br> 楊慕珂拿了船型法器出來,變出以前乘過的那艘星艖,他牽明蔚進(jìn)艙里,小船憑著明蔚的意念朝遠(yuǎn)處漂流。楊慕珂拿出儲備的食物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明蔚被道侶餵了一顆紅色莓果,嚼嚥后回答:「先往東吧,我對這秘境所知的也不多,先離開這叢林再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是天河,萬獸秘境里最大的河域,雖然附近都是靈智未開的活物,再往東可能有聚落?!?/br> 「天河啊。」楊慕珂挑了下眉,他記得明蔚提起過這河域,平時這條河至少有十幾丈深,幾千丈寬,分為雨季跟旱季,可是所謂的旱季也只是相對的少一些雨水而已,這流域是終年多雨的。無論水里還是岸邊、林間都有不少危險,雖然明蔚說這里多是靈智未開的生物,但是在這么陌生又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小心點總是比較好。 這兒的天氣并不熱,但楊慕珂老覺得體內(nèi)有些燥熱,特別是在明蔚身旁,他的心思全系在對方身上,體內(nèi)好像有簇邪火蠢蠢欲動。也不知何故就想和明蔚親近,渴求肌膚相親,明明前一晚也不是沒有一塊兒嬉鬧、親熱,現(xiàn)在又開始綺念橫生。 馀光看著明蔚偶爾抖一下的獸耳,他簡直就要克制不住衝動。好想摸、好想抱,想親幾口,也想拼命嗅明蔚身上的氣味,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靠在窗邊嘆了口氣。 明蔚挨近楊慕珂盤腿坐著,聽見頭頂?shù)膰@息聲就關(guān)心說:「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不是,我好像有點奇怪。」楊慕珂羞于啟齒,但思緒逐漸被濃烈的情和欲佔據(jù),這種感覺實在不尋常,比起溫馨的相擁,他此刻更想要rou體上的歡愛,rou欲過于強烈,臊得他都不敢看明蔚,只敢望向窗外含蓄表示:「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我們這么近,可我還是老在想你,腦子里都是……而且我、我不只是想,還、還……」 明蔚也感覺自己臀下抵著一樣硬燙的東西,他察覺楊慕珂動情了,但并未趁機取笑,而是轉(zhuǎn)身摸對方的臉和額面,思忖說:「你的臉有些熱,可能是發(fā)情了?!?/br> 楊慕珂窘赧低噥:「你怎么這樣講我?」 「不是笑你,你初來獸界,身體變化成這樣,也難免受這里的天道影響?,F(xiàn)在應(yīng)該是春季,所以發(fā)情也是很自然的事。」 楊慕珂一聽就比較釋懷了:「原來是這樣,那你昨晚……」 明蔚微笑否認(rèn):「昨晚我可不是因為春天了才這樣。獸界只壓制我能施展的力量,并不是真的令我境界倒退,我還不至于被獸族本性影響。」 「可是你、你明明就……」 明蔚笑容柔煦跟他講:「我對你不限于春季,與獸性無關(guān)?!?/br> 「我也不是只有獸性啊。」楊慕珂又尷尬得紅了臉?!改俏椰F(xiàn)在怎么辦?」 「我先幫你緩一緩?!姑魑滴⑿Π矒?,將人帶到艙里鋪著軟毯的地方按倒,拿了小盒脂膏出來。 楊慕珂會意過來,狐疑問說:「你這么做有用么?」 「先試試?!姑魑禃崦烈恍Α?/br> 「可你那么小?!箺钅界孢€是感覺彆扭,明蔚現(xiàn)在的個子實在太纖細(xì)嬌小,他能一臂將之托抱在懷中,又怎能對明蔚做那些事? 明蔚雖然知道楊慕珂提自己個子小沒別的意思,但這話實在太不中聽,讓他有點鬱悶,他輕哼一聲說:「也許你一會兒就不這么想了?!?/br> 楊慕珂曉得他這話惹明蔚不高興,抿嘴不再多說,任由那白狐男孩趴上來亂摸。不過明蔚也不是真的亂摸,碰的全是他很敏感的地方。那雙小手隔著衣物對他又摸又撓,又探到衣里弄,惹得他頻頻發(fā)笑,忍不住掙扎閃躲:「不要了,好癢、哈哈哈……」不知情的看了會以為他們在享天倫之樂,但他只覺得那雙手即使變小了,手法還是那么色,明蔚還是很瞭解他的身子啊。 明蔚看他不那么緊張了,抿著淺笑去脫他褲子,手沾了脂膏摸到他挺翹的臀rou,順利滑至股壑間。楊慕珂一緊張,臀rou夾住那隻小手,但臀瓣的皮rou細(xì)滑,加上抹了脂膏,明蔚的手輕易陷到臀縫里戳弄幽徑入口。 楊慕珂連連吸氣,側(cè)臥著讓明蔚調(diào)弄xue眼,片刻后明蔚收手欲行下一步,他遲疑的問明蔚說:「你的手變得這么小,這樣弄一會兒就夠應(yīng)付么?」 明蔚想想也有道理,再度揩取許多脂膏到楊慕珂手上說:「那你自己再弄一會兒?!?/br> 「呃……」何等羞恥的事,他不懂明蔚怎么講得如此輕松。但他也認(rèn)為這樣比較穩(wěn)妥,趁著脂膏在手里還沒化開,頂著男孩的注視摸上自己臀間,手里油膩膩的,不過后xue已經(jīng)能納入他一、兩根手指,他插入二指在自己臀xue里攪動,再試著反覆分開二指將xue口撐開些,期間不住的輕喘低吟。 明蔚坐在楊慕珂身后觀望,看著那xiaoxue被手指扯出一道狹縫,細(xì)嫩紅潤的rou褶里隱約可見更濕軟的密徑,不僅如此,尾椎上的一小束灰黑色羊尾也調(diào)皮的搖個不停,這景色加深了他的欲念,喉頭滾動,再看楊慕珂自己插攪著后xue并輕喘呻吟的樣子,他也快憋不住了,默默掏出褲襠里的rou物。 他的外貌在萬獸秘境變化得像個孩子,不過也僅是看起來像孩子,施展的法力有限,但無礙于和道侶歡愛。他垂眼看了下自己的陽物,小是小了不少,模樣還是差不多,顏色也淺了許多,它濕漉漉的有些可憐,也硬得難受。 楊慕珂羞于去看明蔚,但又好奇難耐的回望一眼,見到明蔚一手捧著胯間rou物對準(zhǔn)他后庭,他回頭半趴著,思量明蔚現(xiàn)在身形或許不便,于是伸手往后將一邊臀瓣掰開了些。 明蔚知道楊慕珂想些什么,飽含柔情的望著人湊上前去,濕滑的龜首順利擠入楊慕珂那濕暖xiaoxue里,他陽物小了些,感受到的排斥并不大,淺淺插了幾下再深入,就感覺到內(nèi)里的嫩rou依舊熱情包裹上來,寸寸纏綿。 「啊、哈……」楊慕珂低喘了聲,明蔚則深吸了一口氣從后方抱住他,挺著腰胯深入。 「可有哪里疼?」明蔚的語氣如常,說話也不含糊,乍聽也沒覺得是個孩子。 「沒、哼嗯,沒疼,你就隨意吧?!箺钅界婺樒?、耳根都燙熱,輕咬著拳背忍住呻吟,他知道是因為春季發(fā)情的緣故,這會兒動情得厲害,明蔚只是放進(jìn)來就讓他又舒服又酥癢,他也忍不住撅臀稍微扭擺,蹭著明蔚的下身。 明蔚被夾得太酥爽,深吸口氣,立即抓住楊慕珂的腰臀噙笑輕斥:「先別發(fā)浪。」 楊慕珂無辜低哼:「我沒有。我只是有些、癢?!?/br> 明蔚看青年脖子也紅了,衣服下的身子大概也都潮紅了,他嚥著唾沫,勉強鎮(zhèn)定說:「挪一下身子,我坐著,你自個兒騎上來吧?!?/br> 「什么?」 「我得專注引導(dǎo)你。」明蔚又撤出來,隨興伸直兩腿坐著,拉楊慕珂的手催促。 若是平常,楊慕珂會因為羞恥而有些放不開,但現(xiàn)在他滿腦子只想和明蔚結(jié)合,于是沒猶豫太久就把勾到腳的褲子、外袍都脫了,上身剩一件素白衫襦和里衣,那些衣料雖然薄透,但也瞧不出他胸前顏色更淡的那兩點。他張開雙腿跪立,明蔚勾過他頸子親嘴,他的唇被吻咬得殷紅泛水光,忽地悶哼一聲,明蔚的手指插入他后xue攪弄,他眉心微結(jié),帶著哼吟聲說:「別、別催,我這就來啊?!?/br> 明蔚莞爾凝視楊慕珂,楊慕珂上身前傾輕摟住他,一手握住他脹挺的男根,用臀xue吞納,這會兒也順利吃進(jìn)他大半根rou物,彼此都舒服得發(fā)出長吟、喘息聲越發(fā)濃濁。 楊慕珂舔了舔唇,羊尾巴不自覺搖得更厲害了,明蔚一手摸到他的尾巴,握在手里摩挲玩弄。 「啊啊嗯?!箺钅界娑嗔四歉舶秃孟穸嗔藗€弱點似的,尾巴根部被拿捏住就痠麻得渾身發(fā)軟,忍不住哼出細(xì)軟的呻吟。腰腿一軟就直接往下坐,他張大嘴無聲哀叫,明蔚整根陽具都楔入,雖然沒有原來那般健碩粗長,但仍不容小覷。 明蔚上前摟抱,感覺楊慕珂有些發(fā)抖,哄說:「我有這么粗暴么?你怕什么?」 楊慕珂不自覺摸著肚皮,的確是沒有先前那么可怕,比較沒有那種要被頂壞臟腑的衝擊,這才稍微安心的靦腆微笑說:「我沒怕啊,就是要習(xí)慣一會兒。你舒服么?」 「嗯?!姑魑滴⑿︻h首,表情純真無邪,嘴上卻道:「舒服得想一直放著不再抽出來了。」 這話讓青年xue口和yin徑收緊并一顫一顫的狂熱絞住男根。楊慕珂羞窘說:「你又這樣講話?!?/br> 「說的都是真心話,你不愛聽?」 「我……」楊慕珂別開臉答不出話,紅透的耳朵看得明蔚心念忽動,勾過他頸項叼住耳垂吮咬了會兒,他細(xì)細(xì)呻吟,聲音越來越浪。他被挑逗得忍不住發(fā)浪,又羞恥推開明蔚露出一副快哭的模樣,其實他也不是想哭,不過化形后模樣更可憐了。 明蔚嗓音低啞道:「喜歡的話就動一動,好么?」 楊慕珂點頭,一手搭在男孩肩上,一手撐著自己膝腿,緩緩的上下蹲坐。他的腰被明蔚摟著撫摸,有時撓到癢處也忍不住哼哼哈哈笑出聲。他馀光瞅著明蔚的獸耳,紅著臉去嘬吻其耳尖,聽明蔚也喘了聲好聽的,瞇眼晃著腦袋去舔吻那對獸耳和額發(fā)。 明蔚被抱著又親又舔,覺得楊慕珂比自己還像犬類,輕笑幾聲再去索吻,這一吻綿長而深刻,不僅是調(diào)情,也在度氣。不出他所料,楊慕珂體內(nèi)真氣微亂,還好也沒什么大的問題,他分出一縷神識溫柔包裹住道侶的內(nèi)丹,像小小的日月周圍多了一重光暈,氣暈徐徐擴散充盈,微光如繁星般閃爍,宛如浩瀚星海。他們本就是道侶,能像這樣細(xì)膩的感受彼此變化,也能隨著雙修使身心變得更契合。 楊慕珂感覺體內(nèi)sao動的獸性不再那么煎熬他,不過yuhuo未滅,他仍款擺腰肢去吃明蔚陽物,只是分神運功的同時,如此反覆蹲坐也有些乏,腹里開始痠麻,不禁向明蔚央求道:「明蔚,我有點累。要不你來弄吧?你、你想怎么樣都好。」 明蔚目光炯然望著因動情而紅了臉的青年,低沉應(yīng)了聲。 「嗯。」 「啊哼、?。 箺钅界骝嚨乇煌频?,雙腿大張仰躺,明蔚立刻欺身壓上來,身軀嵌在他胯間,本就埋在體內(nèi)的陽物也入得更深,緊接著他只聽見清脆的啪啪聲響回蕩在船艙里。他驚慌得呻吟尖叫,明蔚彷彿被激出了獸欲,使勁握牢他的腰壓制,他沒想到明蔚依然能這樣這般威猛。他的驚叫聲很快就被撞得破碎輕柔,帶著綿綿春意蕩漾開來。 「好了、好、我不、嗯……」楊慕珂咬著指背,語句含糊的哼吟,他覺得獸性早就被明蔚化解得差不多,不過明蔚還沒過癮,非要將他頂?shù)接烁叱?,他繃緊身子有點抽搐,明蔚含咬他一側(cè)乳尖咂吻出水聲,他發(fā)出尖細(xì)的羊叫聲丟出一波精水,嘴邊都是來不及嚥下的口涎,一直匯流至頸子,和著汗水,鎖骨不知何時也積了一小汪混濁的體液,分不清是誰的東西。 明蔚終于饜足,只是陽物還埋在青年體內(nèi)慢慢釋放,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癱在身下的青年,濃烈的情欲又要蠢動,只好錯開目光平撫心緒。 楊慕珂稍微回神,有點詫異的發(fā)現(xiàn)明蔚那物不知何故脹得更大,而且整個卡在xue里,似乎要栓死了拔不出來,這詭異的情況令他有些慌:「你怎么、怎么還不拿出來?」 明蔚有些歉意的赧笑說:「我方才試著用化形后的樣子,那里并非人樣,而是獸化的姿態(tài),所以一時之間也無法……」 「什么?」楊慕珂歪頭看他,懵懂疑問:「狐貍的那話兒?那、那樣的東西又是怎么……」 「和狗差不多吧,會脹大栓在xue里,直到精水都洩完了。」 楊慕珂咬了咬下唇,低頭摸肚子嘟噥:「怪不得越來越覺得痠脹。那得多久???」 明蔚靠在他身上,看他完全信賴自己、單純又認(rèn)真提問的樣子,真是令人憐愛得心尖發(fā)顫。他親了親楊慕珂的臉、唇角回答:「就一會兒吧,你忍忍。難受么?」 楊慕珂搖頭,赧顏低語:「就是挺害臊的?!?/br> 明蔚莞爾,又欺近抱著他,往他胸腹各處小口親嘬。漂流的船有些晃蕩,楊慕珂闔眼回?fù)?,嘴角是甜蜜滿足的笑意。不過明蔚說的一會兒其實有點久,他們就這樣抱了快半個時辰,等明蔚緩緩抽身后,又替他揉了揉肚腹說:「如何?是不是好些了?」 楊慕珂抿嘴哼吟,股間又流出乳白濃漿,那東西實在多得無法消受,他睨了眼明蔚說:「腰痠腹脹。」 「那再揉揉?!?/br> 「不用啦,也沒有很不舒服。我想擦乾凈?!顾M量表現(xiàn)得平靜如常,心里其實羞恥得要命,明蔚灌了太多,他稍微一動就流出一灘精水,彷彿要令他受孕似的,好在明蔚也沒再藉機戲弄他。不過這種事雖然超出他平常的理解,但因為是和明蔚歡好,他心里還是溫暖甜蜜的。 明蔚讓楊慕珂歇著,用法術(shù)收拾善后,不過清理身子時卻拿擰過的軟布幫楊慕珂擦。楊慕珂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心寡欲了,放任明蔚吃他豆腐,看得也有些好笑,他伸手輕捏了下明蔚臉頰,明蔚沒生氣,只是轉(zhuǎn)頭小口咬了他指尖,兩人一來一往的嬉鬧,心中都像盈滿糖蜜。 楊慕珂整理好儀容,坐在鏡臺前看明蔚幫自己束發(fā),打趣道:「你這樣好像伺候我的小廝?!?/br> 明蔚含笑睞著鏡中青年配合道:「少爺用這支銀簪好么?」 楊慕珂稍微昂首挑揀盒里的簪子,選了一件交給男孩說:「銀簪太搶眼,用黑檀的吧?!?/br> 明蔚拿黃楊梳仔細(xì)梳攏楊慕珂的長發(fā),挽好發(fā)髻后插好木簪,故作淘氣模樣歪頭讚道:「少爺玉色風(fēng)流,打扮得這樣好看,是去見心上人的?」 「是啊。他就在這船上。」 「哦?」 楊慕珂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斜瞅身旁人說:「以前我和他也同乘此船,那時我悄悄愛慕他,心里的念頭百轉(zhuǎn)千回,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明蔚聞言淺笑,有些感慨道:「那時候要是早點互通心意就好了。不過,他的心中也是有少爺?shù)模皇撬紤]太深,也太患得患失了。」 明蔚說著,摸上楊慕珂額角微突的小犄角,后者轉(zhuǎn)頭往他手掌心輕吻了下,對他笑得很溫柔。 「不管當(dāng)時如何,現(xiàn)在這樣也無遺憾了吧?!箺钅界鎲査f:「不過你那時候,是不是真的嫌棄我太小啊?」 明蔚被問得有點尷尬,他說:「那時你的確只是個孩子啊。」 「可我也不是太小吧。要是那時候我們互通心意了,那你對我也做剛才那種事么?」 明蔚搖頭,老實說:「不會。你承受不了的?!?/br> 「……也是。」楊慕珂訕訕然扯了下嘴角。 「呵?!?/br> 「不過原來你也有這么樣……的一面啊?!?/br> 「怎么樣?」男孩歪頭疑問。 楊慕珂斜瞅他一眼說:「葷話一句接一句的,讓人都招架不來?!?/br> 「我講的那都是真心話?!?/br> 「那么、那么樣的……還不算葷話,那你說怎樣才算……」 明蔚微瞇起眼,露出有點媚的笑跟他講:「小哥哥的肚子都被我餵飽了吧?沒辦法,誰讓哥哥下面的嘴銜著弟弟我那話兒啜個不停,小哥哥愛吃也不打緊,弟弟天天都把小哥哥餵飽,下回就別這么急性子了,也別咬得這樣緊,免得又給吃撐了?!?/br> 「……」楊慕珂瞠目結(jié)舌。 明蔚收歛那惑人的邪媚表情,稍微正經(jīng)的說:「差不多這樣的才叫葷話吧?」 楊慕珂深吸了一口氣,由衷驚嘆:「你真可怕?!?/br> 「過獎?!姑魑递p輕頷首含蓄一笑,頂著男孩模樣裝出溫順有禮又無害無邪的樣子,楊慕珂心想這傢伙真能偽裝??! 楊慕珂摀著心口深吸氣,再長嘆低喃:「實在小瞧你了?!箘傊v完明蔚又過來捧起他的臉,往他唇上親了一口跟他說:「你現(xiàn)在怕我、躲我都來不及了,因為我會永遠(yuǎn)抓牢你的,你大可以跑,我總能追上。就是去了別的境域,我也會找到你?!?/br> 「呵?!箺钅界鎻拿魑岛V定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許害怕,他大掌覆到面頰上的小手說:「我不是真的怕你,以前沒怕過,以后也不會,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的?!?/br> 明蔚眼底微微閃爍著光采,他試探道:「真不怕?你不知道我是怎樣的壞,其實我想過將你關(guān)起來,永遠(yuǎn)守著你?!?/br> 「像盛如玄關(guān)袁霏纓那樣?」 「不,他沒有守著她。我就想一直守著你,長長久久的,一刻也不分離?!姑魑淡h(huán)住楊慕珂頸項,靠在對方身上說:「我怕你一下子又要不見了。要是能再找到是最好不過的,可我怕你像一場夢?!?/br> 明蔚見識過靈素仙子是怎么一指定乾坤的,饒是盛如玄有那么多法寶也被她輕易解決了,那時他還擔(dān)心她會不會不允許天人血脈在這世間存在,還好她收拾完被奪舍的孽徒就走了。但是難保將來還有更強大的人出現(xiàn),他可不想自己和楊慕珂的性命被誰拿捏住。 「我想變強,正因為不夠強,才生出了將你藏起來的歪念頭。」明蔚苦笑。 楊慕珂拍拍明蔚的背說:「你已經(jīng)夠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你啊?!顾Z氣寵溺,莞爾道:「從前我也擔(dān)心過一樣的事,怕你像一場夢,醒來就找不著了。」 這話講完,兩人相視而笑。 星艖突然劇烈顛晃,外面翻起大浪,明蔚被楊慕珂抱著護(hù)住,前者放出神識一觀,有數(shù)十名獸人在叢林間穿梭,分成了幾伙人在圍捕獵物。其中一批獸人駕著狹長輕舟在追捕水里的巨蟒。那巨蟒黑鱗赤尾,粗大的身軀比人都還寬幾倍,身長起碼有三丈,怪不得能掀起大浪。 那條巨蟒并無靈性,本來已經(jīng)絞死了一隻鱷魚準(zhǔn)備吞下,剛吞到腦袋而已就被打擾,牠一入水就能游得很快,不過眼睛被獸人射傷,痛得牠在水中橫衝直撞,不少老樹虯結(jié)的粗壯根系也被牠撞傷,揚起底下泥塵,又不曉得那幫獸人倒了什么藥到水里,疼得牠想浮上水面。 明蔚的星艖就成了巨蟒的浮木,牠開始纏上船身,小船發(fā)出被擠壓的怪聲,明蔚卻還沒有半點作為,他認(rèn)為自己不能總護(hù)著楊慕珂,那樣對其修煉沒有半點好處,所以刻意什么也不做,甚至縮到男子懷里擺出無辜的模樣。 此時楊慕珂又急又懼,他看了眼明蔚,瞧見男孩臉上好像有些怯怕,頓時振作起來:「別怕,只是一條大了點的蛇?!顾帽Wo(hù)明蔚才行,一心只有這念頭,就想出了曾學(xué)過的法術(shù),凝神聚氣于指掌上,現(xiàn)在的他已不是毫無靈根的凡人了。 巨蟒仰首吐出毒霧,趕過來的獸人們雖然戴上皮製面罩,卻也不敢貿(mào)然接近,毒霧很快瀰漫船隻四周,但下一刻那些毒霧全部都被吸進(jìn)船艙里,纏繞著星艖的巨蟒身體開始膨脹并浮現(xiàn)網(wǎng)狀光紋。 其中一名獸人警覺大叫,其馀獸人駕舟急忙散開,下一刻巨蟒就爆體而亡,血rou橫飛。不過星艖卻仍是原來古雅樸素又乾凈的樣子,只是底下的水有血色漫延,附近林葉間掛著大大小小的碎rou塊。 這時發(fā)出警告的獸人執(zhí)長槍指向水中,水里還漂著大半截蟒蛇尸體,爆掉的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們歡呼了一陣就射出帶鉤的繩槍刺中尸體,把剩馀的部分拖上他們后方載運獵物的船上。 早先示警的獸人有一頭深金色微捲的毛發(fā),高鼻深目,穿著一襲墨綠合身的衣褲,楊慕珂稍微揭開簾子偷瞧,覺得那傢伙大概是領(lǐng)頭的,身后還甩著一道細(xì)長卻有力的尾巴,但光這樣也瞧不出是什么獸類。 那名獸人察覺他們打量的目光,駕馭他所乘的小舟朝他們漂來,那獸人似乎也能用意念cao控船隻的動向。楊慕珂有些不安的放下簾子,抱明蔚往后挪,少頃簾子被獸人掀開,獸人青年的表情有些詫異,說了一串他聽不懂的話,他尷尬嘀咕:「對不起,我聽不懂你說的。是我打擾你們狩獵了?」 明蔚環(huán)著楊慕珂的頸子,湊到他耳邊說:「他問我們是什么人,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先跟他們回去?!?/br> 楊慕珂恍然大悟:「哦,是這意思啊,咦,你聽得懂?」 「不算很懂,不過獸族多少有些意思是相通的。他的意念是這樣說的,你待習(xí)慣也能明白。」明蔚解釋完,轉(zhuǎn)頭跟那獸人回應(yīng)了幾句,那獸人爽朗微笑,點頭呼喊其他伙伴,放下簾子退開。 楊慕珂急著問:「你跟他說什么?」 明蔚長眸含笑的看他一眼,答道:「我說,我的小哥哥為了保護(hù)我殺掉了巨蟒,所以非常餓,能不能在他們那里吃點東西,可以的話也想借住幾日。他就爽快答應(yīng)了,說我們是英雄,很歡迎我們。」 「那太好啦。等下,你又喊我小哥哥,真奇怪?!?/br> 「別人看我們就像兄弟吧?」 楊慕珂皺眉怪笑道:「但你明明是千年妖魔啊,被你喊哥哥怪好笑的?!?/br> 明蔚白他一眼,駕船跟上那些獸人們?nèi)ニ麄兊牡乇P。楊慕珂還以為路程要很久,結(jié)果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他撩開簾子探頭望,從沒見過這樣的建筑景象,一臉新奇的發(fā)出讚嘆:「哇──都在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