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又是日行一善 (雙夫篇) 下
安戈半路被劫、無力反抗,轉(zhuǎn)角遇不到愛也就罷了,怎么還遇到一名趁火打劫的臭流氓了?一句熟悉的日行一善讓安戈從此對這句話產(chǎn)生了深深恐懼。 一入房,安戈便被放上了床,那名男子將安戈壓在身下、一把扯下安戈衣服,他的手游走在安戈肌膚,安戈周身發(fā)燙,他厚實的掌心與安戈炙熱的體溫相比反而清涼許多,安戈躁動的心情因他溫柔的撫摸漸漸緩和,甚至有些享受。 一個長吻、舌尖相互纏繞,明明未曾飲下美酒,安戈此刻竟有了微醺的飄然感,他思緒朦朧,在對方的勾引與挑逗下,忘了自己是被迫來此并開始回應(yīng)對方的動作。 安戈心想上回都胡來過了,再來一回又有何妨?上次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后方襲擊,這回安戈鐵了心主動出擊,他抓住對方肩膀,一翻身,輪到他將人壓在身下,男子起先大吃一驚、未想安戈如此積極,后面露笑容,期待著安戈的下一步。 安戈坐在那人胯部,照著以往的經(jīng)驗將自己的手指探入密處,可對別人做和對自己做終歸不同,他怎么都覺得不舒服,折騰了一會兒,男子忍不住幫他一把。 「從這兒更舒服。」他引導(dǎo)著安戈探索身體最敏感的地帶。 安戈瞧他經(jīng)驗豐富,問:「你是天乾?」 「當(dāng)然,否則怎敢毛遂自薦?」 安戈低語:「這年頭天乾都不值錢了嗎?隨便碰上都是天乾?!?/br> 他聽見安戈的抱怨,將唇湊到安戈耳邊,問:「你跟別的天乾做過?」 「與你無關(guān)。」 安戈不否認(rèn),相當(dāng)于給了答案,那男子有些不滿,噘嘴道:「那就麻煩了。」 「麻煩什么?」 「我這人特別不服輸,尤其對手同是天乾,今日之后,你只能屬于我這個天乾?!?/br> 安戈明白他的話中深意,立馬跳下床,腳剛落地,便被拉回床上,男子拆下腰帶將安戈雙手綁在床桿上,他的唇舌流連于安戈胸口、時而啃咬,雨露期本就乏力,此人又體健壯碩,安戈毫無逃脫可能。 他撐開安戈雙腿,露出狡詐笑容,道:「你知道我打算做什么嗎?」 「你若敢標(biāo)記我,老子不但殺你全家、還要挖你祖墳把你的祖先拖出來鞭尸!」 「標(biāo)記」乃天乾對地坤獨有的一種天賦,被標(biāo)記之地坤終身只能透過該名天乾得到床帷間的歡愉,可雨露期間不見得那天乾剛好在身邊,如此地坤就必須承受慾火纏身、不得解脫的苦楚,直至雨露期結(jié)束。 身子的難受是一回事,讓地坤對標(biāo)記一事厭惡至極是內(nèi)心的屈辱感,那種如一件玩物被刻上主人名字的羞辱導(dǎo)致許多地坤被標(biāo)記后用盡各種手段想洗去標(biāo)記,然而,洗去標(biāo)記的過程不僅痛苦且危險萬分,即使成功洗去標(biāo)記也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害。 一般而言,稍有教養(yǎng)的天乾不會強(qiáng)行標(biāo)記地坤,不過也不乏有些天乾以標(biāo)記地坤作為展示其優(yōu)越感之輩存在,安戈倒楣,今日便碰上了一位不講理的天乾。 「你要真幫我殺了全家,我感激不盡,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特別是那傢伙?!?/br> 安戈的威脅不起效用,他一個挺腰便進(jìn)入了安戈身體,他狂野的作派令安戈在疼痛中體會到一絲莫名的快感,但安戈恥于承認(rèn)此事,更不想失去控制而叫出聲來,因此始終咬著手臂、默默忍受著對方給予自己的激情。 前后來回數(shù)次,男子找準(zhǔn)了地方突入安戈最深處,在安戈身上留下讓地坤深惡痛絕的標(biāo)記,安戈腹中恍若起了一把火,這把火令他身子沸騰,同時也燒盡他所有的理智。 那之后安戈似乎變了個人,他不再抗拒對方,反倒主動抬起了腰邀請男子掠奪他的一切,被禁錮的嗓音吟出高昂之聲、與床板嘎吱的響聲及二人急促的喘息交織成蕩漾的曲目。 翌日清晨,安戈在汗水染濕的被褥中清醒,低頭看見一身大戰(zhàn)過后留下的痕跡,他巴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床的另一側(cè),那名流氓睡得香甜,回想昨夜的羞辱,安戈甩出靈鎖將男子綁成粽子,男子驚醒后映入眼中的一臉陰沉、手持剪刀的安戈……。 「我標(biāo)記了你,殺了我,往后雨露期你將生不如死?!姑鎸ρ矍傲觿?,他勉強(qiáng)還算冷靜,不過藏不住心底的恐懼。 「我生不如死,你就得跟我一起痛不欲生?!?/br> 安戈出身燧明族,年紀(jì)輕輕便已當(dāng)上東分家家主、執(zhí)掌百曉園,這樣的他即使平時平易近人,底子仍是桀傲不遜的,他絕不會屈服于他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安戈起手、剪刀即將落下之際,房門外傳來敲門聲,只聽一名男子說道:「是我?!?/br> 安戈覺得這聲音頗為熟悉,似乎是那夜小溪邊遇見的男子,他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開門讓他進(jìn)房,人一踏進(jìn),安戈隨即也以靈鎖將其束縛于椅上。 安戈猜測不錯,果真是那晚的男子,他看著安戈衣衫不整、手拿利器,又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熟人赤身狼狽地被綁在床上,房內(nèi)詭異的氛圍令他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安戈立于二人中間,左右回望這兩名容顏、衣著都極為雷同的兩名男子,他越想越不對勁,兩回雨露期都半推半就被人佔了便宜,且這般看來二人應(yīng)有血緣關(guān)係,連著兩次遇上同一家人為免太過巧合,安戈不禁懷疑這一切全是有人蓄意謀劃。 「你們兩個究竟是誰?」 椅上男子說道:「蕭行空?!?/br> 床上男子說道:「蕭戰(zhàn)冬?!?/br> 「蕭行空……蕭戰(zhàn)冬……?!拱哺曷犞欤瑵M是情報的腦袋快速運轉(zhuǎn),很快便想起了這兩個名字的出處,驚呼:「你們是『朱繡銀號』的人!」 「朱繡銀號」乃九州第一大錢莊,全國六成生意的錢財流通皆與朱繡銀號掛勾,所屬蕭家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但蕭家家大業(yè)大、人員繁多,與燧明族一樣各分派系、彼此亦敵亦友,尤其與利益扯上邊,血緣親人也可能一夕反目,故而蕭家除了家財萬貫眾所周知、其家族惡斗更是人人茶馀飯后的一大談資。 蕭行空、蕭戰(zhàn)冬這兩名與安戈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子正是朱繡銀號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少當(dāng)家,二人雖是叔姪,但二十二歲的蕭行空僅比蕭戰(zhàn)冬大了一歲,年紀(jì)相近、實力相當(dāng)、共同cao持錢莊生意,二人免不了一場龍爭虎斗,據(jù)報朱繡銀號的大當(dāng)家身體每況愈下,朱繡銀號急需令立話事人,蕭行空、蕭戰(zhàn)冬便是最好人選,安戈不解的是在朱繡銀號這般危迫的情況下,這叔姪二人為何出現(xiàn)在此?又為何總在安戈雨露期時出現(xiàn)? 昭琁說過,有人在安戈身上動了手腳使其產(chǎn)生地坤反應(yīng),莫不成就是這對蕭家叔姪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