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
如涂周所猜的一樣,虞因沒再回辦公室,他也沒留下來吃午飯直接回了學校,收拾行李的時候一直在出神,到晚上入睡前還在想在工作室時林染和他說的話。 “虞因的經歷注定了不能用常人的行為準則來看待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和誰都很好說話,實際上比誰都勇敢、果斷,而且從來不會后悔。對人對事要求又那么高,光是開工作室招人就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上一次見她出頭維護誰還是有人在網上造謠藍瀅抄襲,所以今天看她把你擋在身后的時候我可能比你還要感覺意外。” 所以自己或許真的可以再主動再自信一點。 虞因和藍瀅吃完飯回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了,開門看到虞承安洗漱完在沙發(fā)上等她,累的直接撲進他懷里。 “藍瀅是怎么做到上一天班還精力那么旺盛的,我陪她逛街走了兩個小時感覺腿都要斷了,穿的還是高跟鞋?!?/br> 虞承安輕撫著她的頭發(fā):“那怎么不提前回來,行李也還沒收拾?!?/br> 虞因:“......” 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啊?。?!”虞因嚎道:“明天早上早起收拾來得及嗎?真的一下都不想動了?!?/br> 虞承安寵溺道:“你去洗澡吧,我?guī)湍闶帐??!?/br> “真的嗎?”虞因露出一個得逞般的笑容:“秋天的衣服都在左邊第二個衣柜里,但是我還想帶幾條裙子,化妝品都裝好在包里了在梳妝臺上,首飾之類的搭配著衣服挑就好不用帶太多。” 虞承安隨著她笑:“你倒是放心?!?/br> “不用自己動手的事情還要挑剔的話就沒禮貌了?!庇菀虻靡獾膿P了揚下巴:“那就先謝謝叔叔啦!” 等她拿好了換洗衣物后虞承安才進到她的臥室開始收拾。衣物被她分類整理的很清楚,每件衣服的口袋里還放著一張上身效果的照片,虞承安便根據這些照片選好了幾件迭好放進行李箱里,又到梳妝臺上搭配好首飾收好。 將剛剛虞因提到的都整齊擺放好后,虞承安這才想起還差著貼身衣物,虞因沒說估計是不好意思讓自己幫忙收拾。 可是她的身體都在睡夢中被看過和褻瀆過了,這根本算不上什么。 于是虞承安又起身拉開了衣柜中間的抽屜,果然和公寓一樣的收納習慣,里面整齊擺放著不同風格的內衣內褲。 虞承安心里想著他的計劃,挑了自己想看她穿的幾套裝進了收納袋,放到了一打開就能看到的位置,然后合上了行李箱。 她肯定要自己再檢查一遍的,留哪套穿哪套到時候脫了就知道了。 虞因洗完澡出來,頭發(fā)都沒包先來驗收成果,但是看到行李箱已經被合好立在地上就瞬間犯了懶,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滴著水被虞承安看到,便領著她來到鏡子前吹頭發(fā)。 “唔......”虞因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叔叔你都好久不給我吹頭發(fā)了,上次估計還要追溯到我讀高中的時候?!?/br> “那時候不知道是誰每次洗完頭發(fā)都要出來撒嬌,說做題做的手和胳膊好累,連吹風機都拿不動了?!庇莩邪舱f:“頭發(fā)這么長自己吹肯定會累,我不介意阿晏多來麻煩麻煩我?!?/br> 虞因笑著和鏡子里的他對上視線:“就在等叔叔這句話。” 虞承安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衣服化妝品和首飾都收拾好了,還給你放了些應急的藥,一會兒自己再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落下的。” “不用不用,打開合上也好麻煩?!庇菀蛐》鹊膿u了搖頭:“叔叔你肯定想的比我周全?!?/br> 虞承安也尋到鏡子里她的視線,但笑不語。 “涂周,再過兩個路口我就到洛大了,你往外走吧?!庇菀蚪o涂周撥過去電話,卻聽到那邊呼呼的風聲:“你已經出來了?” “嗯,剛出來沒一會兒?!蓖恐鼙尺^身去,想降低風聲的存在感。 看了眼車窗外被風吹到左搖右晃的樹木,虞因微微皺起了眉:“今天風這么大你出來這么早干什么,小心感冒?!?/br> 涂周說了什么,卻被風聲吹蓋住。 虞因問:“你說什么?剛剛沒聽清。” 他的語氣稍顯落寞:“我說沒事,不冷?!?/br> “別嘴硬了,我馬上到,林染的車你認識,下車別讓我看到你就穿了一件薄外套?!庇菀蚓娴?。 “好,等你來檢查?!?/br> 說完,涂周掛斷了電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著裝,如虞因所說,只有一件牛仔外套,里面穿的還是短袖。 其實他不是故意這么穿的也不是抗凍,只是今天的太陽太好了,只在宿舍看外面的天氣很容易就忽視了宿舍樓下被風吹的枝條亂舞的柳樹,讓人覺得今天會是適合約會的好天氣。 電話掛斷沒一會兒虞因和林染就到了,虞因下車第一件事先在涂周頭上揉了一把:“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是吧,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br> 涂周甚至微微低頭方便她的動作:“意外,沒看天氣預報推送的大風天氣預計,相信了自己的主觀判斷。” “我說你們兩個,公費旅游還要壓榨我的勞動力,有沒有點人性?!鄙宪嚭?,林染憤憤的吐槽道。 虞因回她:“哪來的公費旅游?藍瀅給我出的錢?你們都放假了我們還要拍攝,要不咱倆換換?” 林染忙搖頭道:“哎哎哎別,我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br> 虞因從前排座位的空隙處探過頭去八卦:“什么重要的事啊笑的這么開心。” “開車呢,回去坐好?!绷秩景阉幕厝ィ亮肆磷笫种兄干系慕渲福骸澳悴??” “哇!林小染,你悶聲干大事?。 庇菀蝮@訝的和涂周對視一眼:“不會是昨晚求的婚吧,怎么之前都沒見你戴過?!?/br> “昨天累得我回家倒頭就睡了,哪有空答應什么求婚?!绷秩狙酆σ猓骸吧蟼€月求的,覺得麻煩而且戴不習慣就沒在戴過,今天你這出差一走回來就得一周后,怎么也得在領證前告訴你這事兒吧,要不多不厚道?!?/br> “好啊你,都瞞我一個月了還覺得自己很厚道是吧?又要隨出一份兒份子去,回來記得請我吃飯?!边@回輪到虞因憤憤然了,說完卻又想到一件事:“不對啊,國慶假期民政局不也要放假嗎,你去哪領證?!?/br> “笨!”林染懟她:“后天民政局放假和我明天去領證有什么關系?!?/br> “對哦,今天才29號。”自己和涂周是提前一天出發(fā)的。 “哈哈哈哈,虞小因你不會還沒睡醒吧?”林染幽幽的補刀:“少和涂周說話,癡呆容易傳染?!?/br> 虞因這才想起身旁的涂周剛剛一直沒吭聲,自己的手還覆在他的手背上給他暖和著,他倒是看熱鬧看的舒服。 但是涂周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上,盯著虞因堪堪包裹住自己一只手掌的雙手有些出神,直到林染又提到他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可惜涂周離法定結婚年齡都還差兩歲,不然就這條件肯定早早就被盯上拿下了,到時候虞老板又得隨出一份兒份子去?!?/br> 這話一說完,虞因和涂周雙雙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