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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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深夜,木清荷撐著紙傘,遮擋深夜里的涼風,站在陳崋身旁。 身邊是摯愛之人,仰頭是星辰大海。 她抬頭看著夜空,星塵點綴,現(xiàn)在是無比寧靜。 木清荷開口打破這份寧靜:「你看得懂星宿么?」 陳崋搖頭:「不懂?!?/br> 「巧了,我也不會?!鼓厩搴晌Φ?。 「雖然不懂,但還是很美?!?/br> 「是啊,尤其是同你一起看,更美?!龟悕喺f道。 「你這是做公事的時候談情說愛,」木清荷說:「真是不可取?!?/br> 陳崋輕輕推了她一下:「你不是挺開心的嘛。」 木清荷用絲質帕子遮住嘴角:「戳穿我做什么。」 陳崋回應她:「要當惡人你來當,要做好人我來做?!?/br> 「怎么可以這樣?!」木清荷吼道。 「哎行了行了別吼了,其他人都聽得到呢?!龟悕喿鲃菸孀《洹?/br> 「聽就聽,我又不嫌丟人?!鼓厩搴赏蝗徽f:「難不成你嫌我丟人???」 「我可不敢,才沒這個膽。」 這時陳崋一個也在執(zhí)行觀守的朋友走來:「陳兄,你這是被娘子吼了?」 他苦笑道:「那是,正吼著。你走遠點,小心別被吼著了?!?/br> 聽到這句話的木清荷突然就不吼了,反倒是嘴角開始上揚。 待到陳崋的好友離開,陳崋不解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她轉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是你的娘子了。」 「那是,」陳崋一把將她攬進懷里,她手上的紙傘掉落在地:「一直都是?!?/br> 木清荷羞赧的把臉埋進陳崋的懷里,默不作聲。 后來,他們看了一整夜的星空,都不嫌累。 隔天他們走在小市上,木清荷突然想起來,說道:「我娘親要我早點回去,我怕是下午就該動身回府了?!?/br> 陳崋:「好,我送你?!?/br> 又逛了幾個時辰后,陳崋同木清荷一起回到客棧整理行李。 「下次我在回城里找你?!?/br> 「別累著自己,我怕你為了回來找我,硬是忙活太多事。」 「不會的,我的身體好得很。」 木清荷瞥了他一眼:「嘴上說說,別哪天累殘了?!?/br> 陳崋笑了:「沒可能的事。」 直到上馬車前,陳崋都寸步不離的站在木清荷身旁。 木清荷走到馬車前:「我要走了?!?/br> 木清荷邊上馬車邊聽他說,「走吧,別太想我。我會和我朋友說你只吼我一人的?!龟悕喌难鄣字挥胁粧?。 她聽了好氣又好笑,邊翻白眼邊笑著隨馬車離開了。 「說!這是怎么回事!」朝廷中,當今圣上怒發(fā)衝冠的將兩三本摺子一扔在地。 木清權宮不疾不徐的跪下,平靜的聲音說道:「臣無過,求圣上察明。」 皇帝破口大罵:「無過?你可知除了這些,朕收到多少彈劾你的摺子,個個說你判決不公、罔顧律法、偏私權貴。怎么,難道你是被冤枉的嗎?!」 這個問題由皇上說出來,就算是真的受枉,也無人敢吭聲。 他卻無懼地繼續(xù)向皇帝說:「陛下,臣為朝廷效力多年,從大理寺卿至刑部尚書,評判多案,從未有過偏執(zhí)私心,藐視大余?!?/br> 「只求公道能還臣一個清白?!?/br> 即使皇帝這番咄咄逼人,他仍敢直言面對,皇上本怒心正起,聽他這番話后,算是冷靜下來。 「…………」 「知道了,愛卿起身吧。朕會派大理寺的人替你徹查的?!?/br> 「謝皇上?!顾f道。 本以為這件事過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沒曾想大理寺查出來的結果,只更加深木清權宮的罪刑。 皇上大怒之下將木清權宮關入大牢監(jiān)禁,等待審判。 他縱橫在民間大小案子中二十多年,審判他人公正清廉;怎么到了他自己遭受這種事,就沒有人還他真相。 晚間,皇帝在殿內處理一整天下來大臣進言的摺子,堆集成山的摺子中就有四分之一有關木清權宮。 一直以來文靜的余國天子不耐煩地搔著頭——自登基以來他最痛恨權私舞弊、欺瞞君上。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摺子,他愈加心煩,這些大臣們振振有詞的書信,很難讓人不信摺子上所說之事。 現(xiàn)在傳言木清權宮成了刑部尚書后,為了與世家大族拉攏關係,只要和他們有關的案子,便判世家無罪。 這無疑是暗中結黨營私,罪不可赦。 可想想他還是大理寺卿的時候,便是以明鏡高懸的行事聞明,獲得各部眾人景仰,聯(lián)合舉薦,請求晉職。 如今怎么說變就變,突然受權勢蒙蔽? 若是真如諸多摺子上寫的那般,那么將會牽扯多案,又會拉出一堆世家,哭著臉說自己無辜。 此事事關重大,尚待查證。若為真,便要大肆清理朝中蛀臣,防范事再重演;若為虛,便息事寧人,好好補償木清家一番就無事。 就在結果尚未出來之前,木清權宮與木清一家已成為朝中笑柄、民間間話。 「這種貪婪權勢的人還有臉做刑部尚書?真是臭不要臉?!?/br> 此話街坊處處都是,哪哪都有。 人民無知,總是一昧聽信,就同烏鴉一樣,不進腦的話也直說出口。 木清荷本因陳崋而開朗的心情再度消縱,她也不再與家里置氣,每天給父親送吃食,再陪陪母親。 她的心情每下愈況,再忍不住了,無奈陳崋不在身邊,她也不能貿然前往,只能以信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