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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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卓寧凡的被囚禁生活過的還算舒適。 畢竟他是一枚很有力的籌碼,也或許聶清河看他還算順眼,三餐照吃、覺也還算睡的安穩(wěn),就是這純白的空間偶爾會讓他有些窒息。 聶清河偶爾會來跟他聊幾句,這人對他并沒有惡意,可對徐氏集團執(zhí)念極深,一心致力于顛覆徐氏集團所有基業(yè),奪回自己的位子,也為自己的母親復仇。 對于執(zhí)念,他是最了解不過的了,執(zhí)著了十年,想放下,可打從心里他就知道,說不在乎都是欺騙自己的話。 放下,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可總會發(fā)生一些意外,讓他將之提起。 他不知道方徹出現(xiàn)在他眼前是怎么回事,一覺醒來,便看到對方昏迷在他身旁,丟在和他相同的空間,還靠得很近,委實嚇了他一跳。 「你把他帶來做什么?」卓寧凡微慍:「我認為他跟徐氏集團沒有關連,和你想做得事也沒有?!?/br> 聶清河挑了挑眉:「是阿,他是跟我無關,可是跟你有關?!?/br> 他不過是故意透露行蹤,引這大導演上鉤,沒想到對方就算明知有詐,也是上鉤的很爽快。 「對徐少海而言,最害怕也最不想面對的,便是失去你,徐少海跟他娘一樣,犯著癡情的病,表面行為乖張像個刺蝟,不過是為了偽裝他情種的本質,只有讓他失去你,讓他痛不欲生,讓他經(jīng)歷和我一樣的大悲大喜,我才痛快,至于徐少天,我不只要他失去在徐氏集團的地位,還要讓他下半輩子活的像個乞丐,況且沒了你,徐少海更不會讓他好過?!?/br> 「我的復仇,就是讓他們像我一樣,體會我所體會,失去我所失去,讓他們這輩子都活在悔恨中?!孤櫱搴诱f話時,眼底透著仇恨,不甘,還有近乎瘋狂的晦暗怒火。 「而方大導演的確是個意外,可是你不想讓他體會你過去所的那些痛徹心扉?我這是在幫你?!?/br> 看來,他的過去,聶清河也早都調查了個七七八八。 「如果你死在他面前,想他會多么的懊悔,多么的痛心棘手,不覺得很暢快?」 卓寧凡沉默,是阿,曾經(jīng)的他也想用自己來報復他,可是后來時間教會了他,任何的執(zhí)念,都是一樁又一樁悲劇的起源,「聶清河,我其實不想看到任何人為了我難過……?!鼓菢拥耐?,他一個人也就足夠了,不需要下一個人又來承受。 「但你必須要做,否則,你就永遠得不到真正的自由,我們需要他,用他的雙眼來見證你的死亡,來讓所有人相信,你真的已經(jīng)不在?!?/br> 自由,是阿,他渴望很久卻遲遲得不到的東西。 聶清河的道理他懂,只要沒有親眼看到他的死亡,不管是徐少海,還是方徹,都能輕易的找到他,可今天如果他死了,就算總有一天緣分還是會讓他們找到他,但那時候的他或許已經(jīng)可以平淡的看待這兩人, 「和我說說你的計畫吧……!」卓寧凡吶吶道:「或許就像你說的想要什么,勢必得做些犧牲,而這次,就當我對不起他們二人吧!」 當方徹再度從迷濛中醒來,就被這純白的環(huán)境刺的睜不開雙眼,可當他發(fā)現(xiàn)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他眼前,安靜的看著雜志,指尖翻閱雜志的唰唰聲是如此的真實,還有那溫煦的樣子,就像十年前的那個午后。 「醒了?」 眼前的人對著他笑,好懷念,有多久沒看到這樣子的他,這不是夢吧! 卓寧凡盯著方徹有些愣愣的臉龐,傻里傻氣的,想說是不是沒睡醒,誰知道下一秒,一道清澈的水痕從他右眸劃出,接著大珠小珠,竟是停不下來。 「你干嘛呢?搞的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棺繉幏矄∪皇Γ瑳]想到方徹這么好強的人,又在他眼前哭的像個孩子。 「我……你……?!狗綇赜昧Φ哪罅讼伦约旱哪?,捏到都發(fā)紅發(fā)紫了,卻還不放,「如果這是夢境,為什么我還會痛呢?是不是真的不是夢?」 看著眼前人傻楞傻楞的,卓寧凡突然覺得聶清河是不是用藥過度。把人迷的都不清醒了 「唉,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 「寧凡,你抱抱我好嗎?我真的很想很想你?!狗綇剡呎f邊抹著臉,想站起來身體確有些發(fā)軟,還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方徹以為卓寧凡不會理他,可卓寧凡真的走了過來,輕輕環(huán)住了他,久違的懷抱,久違的味道,他將自己,埋進卓寧凡的胸膛里。 「沒事了沒事了?!?/br> 對方安撫般輕輕拍著他的背,而后感受到還住他的雙臂微微松開,方徹有些慌亂,趕緊抱緊了他。 「別松開,讓我就這樣抱抱你,過去都是我不對,寧凡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 看著眼前的人,卓寧凡才發(fā)現(xiàn),不只他想得到解脫,眼前的人也瘋狂渴求著他的救贖。 既然之后都會對不起他,就為他織個美好的夢吧! 在這剩下不多的時間里……。 對方祈求著他,眼底滿是冀望,卓寧凡勾起了抹笑,摸了摸對方的頭:「我原諒你。」 一句話,方徹又落下了淚,他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的止不住淚,感覺有點害臊,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得到了卓寧凡的回應,他這才放松了下來,可一放松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 「這里是?」 卓寧凡攤攤手:「我的囚房?!?/br> 方徹這才想起來,自己跟蹤了兩個像是對方做球給他的人,明知有陷阱,還是來了,后來不知怎么的在路上被人迷了個暈,醒來后就在這了。 方徹趕緊檢查卓寧凡渾身上下,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傷,氣色也還算不錯,可卻還是打心底的焦急:「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從知道卓寧凡被綁架的那刻開始,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邋里邋遢,這才想起自己鬍子已經(jīng)好幾天沒刮,許久沒去整理的頭發(fā),也無法控制的亂長,似乎他看起來,比卓寧凡更像個囚徒。 「沒有,聶清河想對付的不是我,而是徐氏集團,我吃好睡好的,看我不是都好好的?」邊說卓寧凡邊理理方徹微皺的襯衫:「反倒是你,怎么變成了這樣?方大導演不是最注意形象的?」 和卓寧凡如此稀松平常的聊天,宛如隔世,「這還不是都怪……。」一個"你"字還沒出口,方徹吶吶后止住了聲。 寧凡好不容易原諒你,怎么可以怪他,你有什么資格。 方徹在心底指責自己。 看著方徹瞬間又落寞了下來,像止落水狗,卓寧凡嘆息:「沒事,別介意,你以前不也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還顧及他人,就不像你了?!?/br> 這話說的輕,可又如針般刺進了方徹心坎。 「你不是他人,過去都是我做的不對?!?/br> 方徹咬著下唇,彆彆扭扭的樣子,讓卓寧凡覺得很新鮮。 「你說這個話,我不喜歡聽,可是以前我老是你越不喜歡聽什么就越往那死里說……,你無心的一句話,只是道出了事實,我就那么難受了,以前的我……,真他媽就是個混仗?!?/br> 「沒事了,都過去了,別提了?!?/br> 「我不是說我原諒你了?所以你也別介意了。」 卓寧凡笑著說,笑容如晨光清泉般清爽,方徹重新被捂暖的心卻忽然就冷了下來。 他在騙他。 他怎么會忘了,卓寧凡的本業(yè)。 近乎完美的……"演員"。 卓寧凡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可方徹就是知道,卓寧凡在他面前,總是會有些許的不完美,可現(xiàn)在的他,就像往日他捕捉過鏡頭里的卓寧凡一般,像個無懈可擊的表演機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