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你也不過如此。
“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聲音在喧鬧的公園中并不明顯,但夏沨還是被嚇了一跳,整個人朝著廣告牌倒去,被一只熟悉的手不溫柔地按回了原位。 抬眼一看,祁言人模狗樣站在她面前。夏沨不想被祁言窺出端倪,于是輕輕瞇起眼睛打量面前的人。 他今天穿了淺色的西服和設(shè)計感頗重的風(fēng)衣,顯得沒往常那么沉,襯得他整個人更年輕了,如果忽略掉祁言素來冷硬的表情,大概只像個比她長幾級的研究生學(xué)長。 色相把夏沨從記憶中拉回一點,重新回到小叁的位置上。 夏沨不意外在這里看見祁言,畢竟沉晴是他正牌太太。 祁言很高,近一米九,壓迫感十足,作為未來殺死他的兇手,夏沨莫名生出一些恐懼,像是被看透了。 夏沨突然覺得,在祁言面前,她不一定能完美地掩飾住情緒,所以她打算再貫徹一下小叁的身份。 “在找祁太太。”夏沨借力,撐起身子壓向祁言,踮起腳尖,手指去夠祁言的臉調(diào)戲他,“看祁太太有沒有我漂亮?!?/br> 祁言垂著目看她,睫毛很長,臉是冷的,但瞳仁被睫毛擋住光影,很有一副深情相,出口的卻是浪蕩詞。 “結(jié)果呢?” 夏沨識趣地湊上去:“祁太太很美,但我猜,老師你可能更喜歡我?!?/br> 不然她也不會被做到醫(yī)院里來,看來你平時是很欲求不滿,蘇然滿足不了你么。夏沨暗諷,動作卻誠實地繼續(xù)攀附。 個子高就是這一點不好,夏沨沒辦法把唇送上去,只能扯過他的領(lǐng)帶,貼近,然后環(huán)住腰,從手感極佳的臀部向上,一直探到祁言的腰窩。 風(fēng)衣寬大而挺括,更顯得祁言不泯然眾人,格外拔群,也能遮住夏沨所有不老實的動作。 夏沨趴在祁言的胸口喘息著開口:“祁太太只要往這邊轉(zhuǎn)頭,就會看到她的先生抱著另一個女人,她應(yīng)該會很驚喜吧。” 祁言的大掌扣在纖細的腰身上,寬松的衣服被指痕收緊,如果能看到的話,大概更顯得夏沨曲線玲瓏,可惜。 祁言捏起夏沨的下巴:“怎么,等不及了?!?/br> 西服的衣料阻礙不了身上隱約傳來的觸感,夏沨的紅唇抿出一抹真實的笑,手臂前移,抬頭對上那雙琉璃色的眼睛,看清底色之后深情相全無,夏沨的手向下一探。 “哪有,家花哪有野花香,你不要誤會?!毕臎h乖巧地笑了笑,然后對頂著她身體的硬物繼續(xù)評價,“祁言,你最近很容易硬誒。” 夏沨踮著腳從祁言肩膀上向上勾手,視野中卻偶然撞出兩個人。夏沨眼底偽裝的笑意終于變實,謝謝你們救命,快演不下去了! 曲天樞和云瑤往這個方向走來,夏沨猜,曲天樞應(yīng)該還是為夏沨主動要沉晴的信息擔(dān)心……擔(dān)心她真的想上位,所以帶著云瑤勸她不要犯傻。 總之不管是因為什么,謝天謝地這個時間來了, 夏沨及時撤回身體,也收回對祁言沒出口的下半句。 是不是祁太太在旁邊讓他格外興奮。 從夏沨的反應(yīng)判斷,大概是熟人。祁言不動聲色地抽身,抬腿離開。 夏沨松了口氣,但又覺得差點什么,于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祁言補了條信息,為他剛才的反應(yīng)做了完美的收尾。 “還好你今天穿的是風(fēng)衣?!?/br> 手機在風(fēng)衣中震動了幾下,祁言并沒有拿出來看。 他本來是受沉晴父母邀約履行丈夫的義務(wù),為什么停在廣告版前面呢? 是啊,為什么呢? 夏沨看不透祁言的所作所為,她和祁言在某些時候都是被欲望支配的人,但欲望,不該是那樣的。 分開以后,云瑤和曲天樞很有默契地沒有對祁言產(chǎn)生疑問. 云瑤能看出夏沨對祁言沒到上位那種地步,夏沨好像并不在意這個。 曲天樞是怕夏沨揍他。 “怎么樣?看這樣子是要出院了,都檢查好了嗎?”夏沨緩了口氣,故作隨意地問道。 曲天樞臉上一陣紅,云瑤倒是十分鎮(zhèn)定。 “都檢查好啦!” 云瑤說著過來牽夏沨的手,把痛包里的化妝鏡拿起來給夏沨看,夏沨才看見她唇上有一個小小的破口,散著一絲未凝固的血意。 所以剛才祁言是因為這個? 以前遍體鱗傷才能勾起他的性欲,現(xiàn)在只要唇上一點就夠了嗎? 夏沨毫無芥蒂地接過云瑤遞過來的口紅,鋪開一點胭色遮掩了一下,然后笑著挽起云瑤的手臂向前走,準(zhǔn)備和曲天樞一起辦理出院。 那兩只黑天鵝不知怎么又飛了回來,棲在石板路面上,周圍的人還沒來得及圍上來,所以這一幕顯得有幾分野趣。 云瑤舉起粉紅色的手機沖夏沨甜甜一笑:“夏沨學(xué)姐,你想去拍張照嗎?” “好呀?!?/br> 曲天樞任勞任怨地當(dāng)一個稱職的工具人:“你倆可以和天鵝擺一樣的姿勢,臉對著臉貼貼,很好看的,信我!” 云瑤笑得很可愛,鏡頭感很好,夏沨也沒拒絕,照著云瑤的姿勢復(fù)制了一遍。 因為那些令夏沨恐懼的記憶被打斷的感覺很美妙,也因為見到可愛的云瑤和曲天樞心情變得很好,還因為某些人不受控制的生理反應(yīng)取悅到了她。 夏沨和云瑤側(cè)臉貼在一起,眼睛若有若無地散焦,定格在不遠處的風(fēng)衣上。 祁言,你也不過如此。 —— 夏沨:還以為你有多能忍?不過如此。 祁言咬牙:你最好一直是這個評價。 夏沨:認(rèn)錯是不可能認(rèn)錯的! 祁言: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