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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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fēng)蒸得人雙頰生熱,人置身于溫暖的室內(nèi)恍惚要愜意出醉態(tài),然而在這令人舒宜的光景中,秦斌的面色沉悶,目光幾乎灼出實體。 當日在高速路口提前安排人手本來是為了堵截季風(fēng)后路,沒想到竟成為救下唐景玨的最后一道防線,豈料這防線還沒撐住,輕易就崩塌了。 縱使秦斌第一時間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可那個時間段天公不作美,視線奇差無比,雪花的密集程度像大屁股顯示器,秦斌簡直從雪片里挑人,即使用技術(shù)恢復(fù)后還是很難看清車上的動靜。 “你把當時的詳細情況,包括我方占位、疑似基地人員的位置以及季風(fēng)的所有行動,事無巨細地跟我重復(fù)一遍,唐景玨究竟是怎么在你們眼皮底下被他們帶走的?” 偽裝成收費人員的干警站在秦斌對面,同樣面色凝重,顯然還處在任務(wù)失敗的陰云里,當天的情況早在腦海中回想了千百遍,由秦斌一問,已經(jīng)熟得能完整復(fù)現(xiàn)出來。 “你的意思是,當時季風(fēng)把唐景玨抵在右側(cè)車窗的位置,恰好是你們唯一能監(jiān)控到的區(qū)域,季風(fēng)和那個司機藏匿得完美無缺?可這怎么可能呢,除非……季風(fēng)事先知道我們具體的部署位置!” 貴西市局剛經(jīng)歷過一次大換血,熊馮特的手不可能這么快伸到新人身上,如果不是季風(fēng)事先知曉…… 謝琰東聽完干警得話臉色乍變,車輛上的確有一個知道他們?nèi)啃袆臃桨傅娜耍?/br> 唐景玨。 顯然秦斌也想到了這一點,更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如果是唐景玨心甘情愿去基地的,他們當然很難攔住。 手底下帶出來的沒一個省心的,一個敢瞞天過海獨身入毒窩,一個膽大包天自己探情報。 攤上這二位大神,他這是作的什么孽? 秦斌這兩天掉頭發(fā)都掉得格外兇,像剛打完一場仗的斗雞,渾身的毛全奓起來,兇得很。秦斌深擰著眉頭,轉(zhuǎn)頭看見謝琰東面如金紙地杵在后邊。 “季鳴鳴呢,那小崽子從小基地回來,這會到哪去了?你跟著他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你那作死作出了花的唐隊長?” 謝琰東回過神來,垂頭喪氣地答:“沒有?!?/br> 被提及的當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禁毒局聯(lián)合出品的禁毒紀錄片,在里面還看到了幾抹熟悉的身影。 “哎,右邊第二個,是不是秦叔叔?” 屏幕里打碼糊得媽都不認識,白池沒那么好的眼力,她是從唐景玨一閃而過的表情里看出來的。 “嗯。” 唐景玨目光深邃,卻如一片羽毛一樣,飄落到屏幕里年輕的秦警官身上。那是秦斌從基地臥底歸來,身體剛剛恢復(fù)之后接受錄制采訪的影像。 “那基地可真夠痛定思痛的,還知道總結(jié)經(jīng)驗?!卑壮匦”蹞卧谔凭矮k腿上,幫他解掉腹部的繃帶,“你這么被‘抓’過來,秦叔叔就沒起疑心嗎?” 白池猜想,秦斌要是知道唐景玨故意來基地送人頭,這會怕是已經(jīng)罵開了。 唐景玨不好直接說師兄壞話,但按照秦斌的性子,這一茬恐怕不好揭過去,不止是惹他生氣那么簡單。 但這會天高皇帝遠,秦斌總是拿他沒辦法,那就只能指望塞到他柜子里的兩餅普洱能賠罪了。 “哥,我東西‘快’做好了,你傷口不反復(fù)的話,熊馮特不會讓你再這樣舒服下去了?!?/br> 白池把繃帶的口一收,靈巧地系了個蝴蝶結(jié)。 忽地,白池眼睫輕眨了眨,一手挑起唐景玨的下巴,含了叁分嬌氣:“你還是先顧眼前吧,要不你求求我,秦叔叔那里我?guī)湍阏f情,他舍不得罵我的?!?/br> 她就是喜歡恃寵而驕。 唐景玨揉了揉白池的頭發(fā):“沒事,你不用管?!?/br> “哦?!?/br> 不知是不是白池和唐景玨的對話傳到了秦斌耳朵里,秦斌心里越發(fā)沒著沒落起來,恨不能當即眼觀六路,把藏匿的每一個污點都挖出來泄憤。 “每回楊局都罵我,損我一句散德行就夸一句唐景玨穩(wěn)重,你們楓林怎么養(yǎng)出你們兩個貨?服從命令這條鐵律被你們就飯吃了?” 謝琰東想反駁來著,想說秦隊你也是楓林出來的,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只是摸摸鼻子,訕訕地說:“倒也……沒有?!?/br> 秦斌從辦事大廳叨叨到監(jiān)控室,嘴碎的程度堪比問你有沒有對象的七姑八姨。 一般情況下……秦斌越是嘚吧嘚不消停,就代表他越緊張。 窗外平展得像雪白的鏡子,映照出拔地而起的建筑物和叁兩行人。 此時季鳴鳴和丁姨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道監(jiān)控上,秦斌捏在謝琰東后頸的手突然放下來,他看著屏幕里的人瞇起了雙眼。 “謝琰東,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她是誰?” “照顧季鳴鳴的保姆?!敝x琰東回。 “我怎么覺得,在哪見過她似的……”秦斌越說聲音越低,手指插入發(fā)縫,又開始折騰他短不過半寸的頭發(fā)。 秦斌一拍腦門:“丁鳴春,她是不是丁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