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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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依舊是個寒風(fēng)天,葉景喬拉了拉圍巾,把半張臉埋入柔軟的布料里,試圖抵擋無孔不入的北風(fēng)鞭笞。 她打算和平常一樣,走廣播大廈正門進去,但遠遠就瞧見一輛陌生昂貴的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似乎在等人。 葉景喬瞬時警覺起來。 她繞了一大圈,掩在樹后,透過車窗玻璃,一眼就看到了一頭金燦燦的頭發(fā)。 呵,果然不出她所料。 是來蹲她的。 葉景喬趕緊跑到廣播大廈后,心安理得從后門進去。 她摸不清楚Eliot執(zhí)著要找她的原因,如果是為敘舊,那心地善良的她樂于奉陪,如果是為報復(fù),那勢單力薄的她只能避而不見。 厚重的手套艱難地推開玻璃門,葉景喬慢吞吞走到廣播大廈里,坐上電梯。 她從電梯里出來,走在走廊上,往窗下一看,那輛黑色轎車依然等候在那里,紋絲不動。 她心里難得涌現(xiàn)出一絲莫名的情緒,回憶漸漸泛現(xiàn)。 Eliot真名叫裴鈺,葉景喬大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滿臉稚氣的高一學(xué)生。 不怪她一開始沒認出來。 她當(dāng)時保研本校,急于找兼職,看到有人招募住家家教,工資五萬,包吃住,立刻就去應(yīng)聘。 裴家在朝陽富人區(qū)的一棟白色洋房里,她從海淀過去坐地鐵花了一個多小時,再從擁擠的地鐵站出來,走了十幾分鐘才到小區(qū)。 他們那里滿種綠植,在綿延的樹蔭底下,人工河的水面上漾開一波波的金光,外界嘈雜皆遠去。 葉景喬心想熱鬧的朝陽商圈附近,竟還有這樣僻靜又美麗的地方。 面試順利通過,她滿心竊喜自己找了一個好兼職,可供讀研生活費用,還能給mama請一個更好的護工。 但也沒想過,五萬的月工資,怎么沒人過來競爭。 十六歲的裴鈺非常叛逆,而且驕傲得不可一世,覺得為他工作就等同于他的奴隸。 他每天晝夜顛倒,白天睡覺,晚上看書練琴,住在家里的所有人都得陪他熬著,如果白天吵到他睡覺了,輕則斥罵,重則扣工資。 更可怕的是,葉景喬只在面試見過他的家長,他爸根本管都不管他。 她教他做題,但他心思壓根不在學(xué)習(xí)上,隨便敷衍幾句了事,如果葉景喬稍微顯露出批評的態(tài)度,他立刻翻臉,直接把紙筆丟到地上,趴在桌上捂耳朵裝死。 他對她勉強算得上尊重,畢竟有老師的權(quán)威在,但對家里的保姆、廚師、司機態(tài)度就沒那么好了,這些人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下人。 葉景喬極其厭惡這種人,當(dāng)天就想辭職,還是家政阿姨勸她:“這樣背景的小孩,從小眾星捧月,當(dāng)然有脾氣,就忍一忍吧,畢竟工資這么高?!?/br> 她在裴家?guī)缀跞塘素瑝舭愕囊粋€月。 銀行卡上五萬塊到賬那天,葉景喬拖著行李箱如釋重負走出裴家,看到被趕到草坪上不準(zhǔn)進屋的保姆。 一個中年女人,羞愧地低著頭,暴曬在北京夏日干燥炎熱的陽光下,滿是皺紋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汗水。 她撇下行李,突然折返,走到裴鈺練琴的琴房。 少年沉浸在音符躍動的世界里,弓著纖細單薄的脊背,神情專注認真,指法輕盈優(yōu)美。 美妙的樂聲自他指尖流出,像一條清澈的溪流,飄浮著迷離的水汽,環(huán)繞在人的耳邊,玲瓏叮咚,汩汩韻味。 不得不承認,雖然他學(xué)習(xí)差,但確實很有音樂才華。 可這并不重要。 樂聲稍作停息,葉景喬走到琴房外,和顏悅色、聲情并茂地說:“小裴,我想教你最后一節(jié)課?!?/br> 被人一下子打亂節(jié)奏,裴鈺不耐煩地皺皺眉:“什么?” 他驚訝地看著葉景喬一步步走過來,闖入他私人的密地,不禁火冒三丈,從鋼琴邊上站起來,瞪著她。 葉景喬置若罔聞,不管不顧,依然走到他身前,靜靜立住。 她迎著他憤怒的眼神,忽然用力揮開手臂,給了他重重一耳光。 這一巴掌直接把裴鈺給扇蒙了,他頂著通紅的五指印,愣在原處呆呆看著她。 她冷冷道:“一個只會用特權(quán)欺壓弱者的人,永遠不可能得到認同與尊重。” - 雖然荒唐,但這章是根據(jù)我一朋友在一個官四代家里做家教時的所見所聞改編(獲得了她的同意)... 但是她沒有扇巴掌,直接辭職了 弱弱求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