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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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下來,林鈺身上汗熱,衣裳也已經(jīng)濕亂得不能再穿了。好在房中茶壺?zé)鵁崴?,她在屏風(fēng)后擦拭干凈,又換了身衣裳。 她從屏風(fēng)后出來,就見李鶴鳴背對著她坐在她的妝臺前,一邊吃林靖買給她的栗子糕,一邊翻她的妝奩玩,全然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 看著這樣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坐在自己的閨房里,林鈺心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有點癢。 李鶴鳴這兩日孤身窩在北鎮(zhèn)撫司,吃未吃好,睡未睡好,林鈺換個衣服的功夫,那包栗子糕已經(jīng)被他一口一個就著茶吃了大半,油紙上只剩下孤伶伶兩塊。 他似是不怎么喜歡吃甜食,卻又的確餓了,眉心皺著,將最后兩塊栗子糕塞進嘴里,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茶水一填,肚子也飽了小半。 林鈺走近,怔怔瞧著空蕩蕩的油紙包,顯然沒想到他吃得這樣快,茫然道:“你全都吃啦?一塊都沒給我留么?” 李鶴鳴聞聲動作一頓,瞥了一眼油紙上最后幾點碎角殘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把妻子愛吃的糕點獨吞了。 他和她對視一眼,見她面色失落地看著他,慢吞吞關(guān)上她妝奩上的小抽屜,道:“……回去時買?!?/br> 但林鈺卻道:“不好買的,那家栗子糕生意興旺,下午去必然沒有了?!?/br> 她說著,忽而屈下膝,伸出手在李鶴鳴的腹上按了一下,似想摸摸看他吃下這么多點心肚子里會撐成什么樣。 女子吃一塊糕點要細嚼慢咽邊飲茶邊吃上小半下午,哪像他囫圇吞棗,嚼都不見嚼一下,可林鈺卻只隔著衣裳摸了一手硬,不見半分飽腹鼓脹,全是長年累月練出的肌rou。 李鶴鳴沒躲,甚至微微張開了腿示意她若想往下摸也可以。 林鈺見他靠在椅子上仰面直勾勾盯著自己,縮回手,耳根發(fā)熱地轉(zhuǎn)過視線:“快用膳了,回去再弄……” 她像是怕他非要此刻要她“賠罪”,連忙轉(zhuǎn)過話題:“我聽說你和阿兄起爭執(zhí)了?” 李鶴鳴從她羞紅的耳上收回目光,也不瞞她,淡淡“嗯”了一聲。 他倒是坦然,林鈺卻不希望他倆生齟齬,勸道:“朝堂之上你們素有往來,他脾氣直你是知道的,何必與他動氣?!?/br> “何必?”李鶴鳴反問。 她不勸還好,一勸他就開始翻舊賬,他撩起眼皮,隨意從林靖干的糟心事里拎了件出來:“成親那日,他叫了一眾親友拉著我灌燒刀子,半壇子下去也不停,存心叫我醉得不省人事入不了洞房,若非何三帶人攔住了,我身上的喜服都能被他扯下來。” 他這話說得半分不假,當(dāng)時李鶴鳴被幾個人攔著,半步脫不開身,烈酒一碗碗往嘴邊送,一碗下去喉嚨都好似燒裂了。 林鈺對此事毫不知情,她記得她那晚還疑惑了片刻李鶴鳴為何早早便撇下賓客入了新房,沒想竟是這個原因。 新郎若在新婚夜醉成爛泥,少不了要叫人恥笑一番。林靖成婚時便是如此,抬進洞房時人都快睡過去了,后來叫他的朋友笑了他足足兩月,沒想他又把這招數(shù)用到了李鶴鳴頭上。 李鶴鳴少時家中生變,遭人唾棄,受盡白眼,后來他兄長又戰(zhàn)死疆場,他小小年紀便抗起了家業(yè),性子養(yǎng)得孤傲,以他的經(jīng)歷,若端莊如謙謙君子才是怪異。 舊事未清,他今日又被林靖揪住領(lǐng)子罵,沒動手揍林靖一頓,都算壓住了脾氣。 他這般一說,林鈺也不知該如何替自己這哥哥圓過去,只好道:“那他若再惹你生氣,你至少不要揍他。” 李鶴鳴問:“如若是你兄長先動手呢?” 林鈺倒是信任他的武力,她指了指橫在桌邊的繡春刀:“他打不過你,而且你還有刀呢。” 也不知是因為吃了她的栗子糕心感愧疚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李鶴鳴挑眉應(yīng)了她:“行?!?/br> 兩人正聊著,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犬吠,隨后一只黑犬大搖大擺地撞開房門搖著尾巴沖了進來。 林鈺轉(zhuǎn)頭一看,驚喜道:“三哥!” 因林鈺時不時喜歡給三哥開小灶,這狗平日與她的關(guān)系很要好,幾日不見,它許是想極了她,猛沖到林鈺腳邊,甩著尾巴抬起前腳就往她身上撲。 林鈺倒是寵它,蹲下來抱住它,伸手揉他吃得圓鼓鼓的肚子,她捏了捏它肚子上的肥rou:“這才幾日,你跑去哪里偷吃了?長胖了這么多?” 李鶴鳴看著一人一狗,總覺得林鈺摸狗肚子的手法和方才摸他沒什么兩樣。 三哥聽不懂,汪了兩聲,興奮地伸著舌頭要去舔林鈺,林鈺嫌棄地偏頭躲開:“不要,你嘴巴好臭?!?/br> 它體格壯碩,眼見林鈺被它撲得搖搖晃晃,腳下趔趄著似要摔倒在地上,李鶴鳴眼疾手快地抄過繡春刀將它抵開,沒什么表情地盯著它,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斥道:“退開,瞧不見你主子要摔了嗎?” 林鈺趁機站起身來,抱住三哥的脖子摸了兩把,對李鶴鳴道:“這是三哥,你還記得嗎?那日街上你們見過呢?!?/br> “記得。”李鶴鳴道。不只記得,還記得格外清楚,吃他餛飩不成便要咬他一口的烈性子。 他想起那日的事,忽而含義不明地看了林鈺一眼,看得林鈺莫名心慌,腹誹道:怎么忽然這么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