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了呀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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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茗挽住齊喚手臂:“如果伯父不知情呢?” 他垂眸,這個問題他不知道。 她抱抱他安慰:“我其實跟我爸媽關(guān)系也不是太親近,但我小時候啊我想要什么,我做錯了事,跟我小叔撒個嬌就完了?!?/br> 齊喚抱著她托了托,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那我不行。” 他撒不了嬌。 向茗戳了戳他下巴:“又不是真讓你撒嬌,你繼母會賣慘演戲,你就不能?”他下巴被戳出了紅印,她溫柔親吻。 齊喚還是不能。 向茗挺身而出:“那我來,我保護你啊?!彼奶鬯詮乃赣H去世,父親也約等于沒有,如果能解決傅家姐弟,也修復(fù)跟父親的關(guān)系,至少他還能有個親人。 齊喚沒有應(yīng)聲,他覺得父親不會放棄傅瑾嵐。 * 翌日下午,齊喚帶著向茗回齊家。位于湖水之畔的別墅環(huán)境優(yōu)美,賞心悅目,沒有一絲城市的喧囂。 穿過小花園,聽到一陣尖銳的哭鬧聲。 齊喚認出是傅瑾嵐的聲音,不復(fù)從前的溫柔小意。他腳步頓了兩下,身側(cè)的手被人握住,他回了個微笑。 兩個人的手再沒松開過。 推開門時,幾人視線匯聚。 傅瑾嵐一噎:“齊喚?!彼p眼通紅,試圖沖上前。 齊昕拉?。骸皨?,夠了!” 傅瑾嵐使勁掙脫:“怎么夠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齊昕臉色難看,干脆摟住傅瑾嵐肩膀,強勢將人往樓上推。臨走,她回頭對著齊喚,“我媽她確實沒有參與?!?/br> 她無顏面對他。 傅瑾嵐還在掙扎,齊昕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客廳里,齊瀚和齊越都在,齊喚牽著向茗,先叫了聲“哥”,再看向沙發(fā)上神色不明的齊瀚,“爸?!?/br> 向茗唇邊勾起笑:“伯父,您好。” 然后,對著溫和看著自己的齊越,“大哥,您好?!彼蟠蠓椒礁R喚叫。 齊越主動讓位:“你好。” 齊瀚聞言抬頭,看到兒子牽著向茗過來。齊喚側(cè)身先讓她坐好,再坐到她身旁,兩個人并肩挨得很近。 他勉強笑:“你好,向茗?!睕]想到她會一起來,有些話他不知道怎么開口。 齊越眼底迸出冷意:“向茗不是外人?!?/br> 這是要逼齊瀚表態(tài)。 齊瀚愣了一下,肩膀瞬間耷拉,“確實不是?!彼ひ羝D澀,“齊喚,你傅……”他再次頓住。 “伯父。”向茗指尖撫了撫齊喚手背,“我今天冒昧來,也沒給您帶什么禮物?!?/br> 齊瀚擺手:“這有什么?歡迎你來家里玩?!?/br> 齊越和齊喚都看著她,她認真對齊瀚說:“昨天落地之后,我跟齊喚回了他自己的房子?!?/br> 齊瀚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其實這次是我硬要跟著他來的,主要想看看他長大的地方。我跟他在南城相識,那會兒他還看不見?!毕蜍室庠凇翱床灰姟比齻€字上加重語氣,如愿將齊瀚黯然的神色收入眼中,她繼續(xù),“他常常一個人坐著不說話,我就老愛逗他,趁他看不見,可著勁拍他的黑歷史。” 向茗說完一個大喘氣,發(fā)現(xiàn)自己手被握得更緊,“可惜他復(fù)明之后,我這小伎倆就徹底失效。您說他這么帥一個人,不多拍點照我都覺得鏡頭的存在失去了意義?!?/br> 齊越瞅了眼齊喚,低頭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切的微笑。 “結(jié)果,您猜他怎么說?他說他暈鏡頭?我不信啊。直到昨晚在他家看到本相冊,嗯,大概是從他小學(xué)畢業(yè)到現(xiàn)在。我都驚呆了,多少年的照片居然一本相冊都沒滿,我才真的信了?!彼貏e天真望著齊瀚,“伯父,我等會兒能看看他的房間,看看他的照片嗎?” 齊瀚臉上堆砌的笑掛不住,他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在給齊喚出氣。 就像是一把刀,深深扎進他心口。 為什么再沒有照片?因為妻子去世后,他跟兩個孩子漸行漸遠,別說全家福,就是過年都不一定能聚到一塊。尤其是傅瑾嵐進門,兒子們先后出國,他對傅瑾嵐母女都比對齊越和齊喚好。 剛才,他是想替傅瑾嵐說話的。 他苦笑:“好。” 向茗滿意。 齊瀚定定看著齊喚:“小喚,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彼惺艿较蜍馕渡铋L的目光,保證道,“不說車禍的事?!?/br> 意思他不會拿傅瑾嵐姐弟的事情為難他們。 齊喚點頭,手背被她輕拍,宛如他是個小孩,“去我房間?!彼待R越,“哥,麻煩你?!?/br> 齊越起身,對向茗說:“我?guī)闵先??!?/br> 她沖他笑:“好啊。” 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齊瀚比方才還要緊張。 多年來,父子倆第一次除了公事外面對面。 齊瀚先開口,打破沉默:“向茗挺好的。”能護著兒子,會心疼人。 齊喚覺得向茗如何還輪不到父親來點評:“嗯?!?/br> 冷場。 齊瀚嘆氣:“你放心,我從沒有過將中明交給其他人的想法。”他這是表態(tài),除了自己兩個兒子,不論是傅瑾嵐還是傅瑾文,又或者齊昕,都不會成為中明的掌權(quán)者。 但齊喚在乎的不是這個,他忽然抬頭,想看看父親。 他想知道在得知傅瑾文制造車禍害死母親后,父親是否有一丁點悔意。 齊瀚避而不談傅瑾嵐:“當(dāng)初中明危機,是你母親始終站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這份情我一直記著。” 齊喚嗤笑。 沒遇到向茗前,他不懂什么感情,這一刻,他能品出來父親口中這份情是什么意思。 無關(guān)愛情,是聯(lián)姻的妻子,是恩情。 齊瀚喜歡的始終是傅瑾嵐。 已經(jīng)沒什么好談的了。 齊喚放輕松,他看著客廳的大電視機,里頭映出他和他。 兩人生疏至極。 齊瀚又說:“等董事會,我會提議由你擔(dān)任董事長一職。”這是補償,“你叔伯虎視眈眈,你肩上擔(dān)子重。我知道姚仲先護你,有他在,不管明面暗地里都能給你保駕護航。” 這話透出幾個意思,他一直都知道看似中立的姚仲先從頭到尾在幫齊喚。 “股權(quán)集中不是好事,小喚,你極力促成融資的事我也贊成。稀釋股權(quán),讓致臻入駐,就跟當(dāng)初的于氏一樣。”他完全站在兒子這邊。 齊喚聽到“致臻”,眸光微動。在致臻他是隱名股東,外人不會知道。 齊瀚看出他的疑惑:“我老了,看著齊昕,也會想起你跟小越。我盼著你們回家,又愧對你母親?!?/br> 于書媛的車禍他不知情,兒子的車禍他更是,否則,他拼盡所有也會阻止。 他知道這輩子兒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所以,他把該做的做了,該交代的交代了。 齊喚聽懂了父親的言下之意,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解脫,“回上海后,我會拜訪向家。”他站起身,沒再看他,“讓我大哥出面。” 由齊越作為兄長出面談結(jié)婚的事情,至于父親,他既然選了傅瑾嵐,這輩子他們就沒可能了。 齊瀚臉色灰敗,他抿了抿唇,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眼看著兒子上樓,他訥訥叫了一聲:“傅瑾文的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你放心?!?/br>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包括他自己。 齊喚腳步?jīng)]停,徑直去自己房間。 推開門,向茗坐在陽臺,齊越不在。 他先打開抽屜,從里頭取出一本相冊,是他從出生到母親去世前的所有照片。 “好了?”她聽到腳步聲回頭。 齊喚繞過小茶幾,坐在她對面。 向茗撐著下巴:“照片?”她眨眨眼。 齊喚想了想,椅子拖過去到她身旁,“嗯,不是想看?” 她噘嘴:“我瞎說的。”身體很誠實接過來翻開,她眼睛都亮了,“齊老板,你小時候真可愛?!?/br> 阿姨端著盤葡萄敲門進來,放到茶幾,她欠身離開。 向茗指著照片:“顏值從小就是天花板啊?!彼X得小時候的齊喚跟現(xiàn)在一點不像。 齊喚視線在相冊一掠而過,他伸手取了顆葡萄剝皮送到她嘴邊,她舌頭一卷,不小心蹭到他手指,她抬起頭笑,“真甜?!?/br> 他眉目舒展,繼續(xù)剝第二個。 “夠了?!毕蜍鴮P目凑掌?。 齊喚停手,紙巾擦干凈,自然牽過她左手。他掌心朝上,將她的手握在掌中,翻來覆去把玩。 “癢。”向茗不滿,縮手。 齊喚眼疾手快扣住,交握緊扣。 向茗嬌嗔一瞪,他揉了揉,安靜陪她。 夜幕降臨,他擺弄茶幾的遙控器,“唰”一下,燈火通明。 齊喚支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看向茗。她慵懶陷在椅子,一頁頁翻著相冊,燈光裹著她,仿佛鍍了層柔光。 他稍稍湊近,看到她在看他們的最后一張全家福。 那年他生日,母親精心布置了花園,父親挽著袖子燒炭,替他們燒烤,母親舉著風(fēng)箏陪他玩,哥哥悄悄拆他的禮物,一邊拆一邊笑他“幼稚”。 回憶里是慈愛的父親,溫柔的母親,驕傲的哥哥和張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