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凹人設(shè)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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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落在了伊利爾的身上,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矜傲,他對著白袍人輕聲道:“零,看到了嗎?這次出來我們真的看見許多淺薄的人?!?/br> 白袍人遮著臉,伊利爾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卻能看到對方的兜帽上下動了動,“看見了。” 這已經(jīng)不是伊利爾第一次聽到對方說自己見識淺薄了,他棕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厲色,隨后便淹沒在深沉的目光里。 “閣下見多識廣,那何必來到我們這個窮鄉(xiāng)僻壤,客隨主便的道理,閣下難道不知道嗎?” 伊利爾不會輕易就相信喬星南的話,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黑發(fā)男人,仿佛是想要看清楚,這張精致外表下腐爛惡臭的靈魂。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黑發(fā)男人的痛處,他面色忽然沉下來,宛如烏云密布。 伊利爾一怔,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等回神的時候,零就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兜帽的陰影遮住了對方的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陰森。 白袍人微微抬頭,伊利爾視線一晃,似乎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對方古井無波的黑眸,不帶任何感情,只有無邊的寒意。 “王說,你不配,知道?!?/br> 伊利爾一剎那覺得有些怪異,明明黑發(fā)男人什么話都沒有說,白袍人是怎么知道的? 但緊接著伊利爾就來不及想了,他下意識地就要攻擊突然出現(xiàn)的白袍人,然而拳頭還沒來得及揮向?qū)Ψ?,白袍人如同就一把回鞘的劍,鋒利而迅速地退到了黑發(fā)男人的身后,仿佛一個忠誠的影子安靜的站在那里。 這個人絕對很強,伊利爾再次確定,就算是自己大哥,也會有一瞬間的破綻,但是這個人沒有,伊利爾的眼里閃過一絲火熱。 而他并不知道,這時喬星南的手,背在身后輕輕點著,面上一派冷肅,心里卻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看得清楚,就差那么一點點,對方的手就要抓住零了,差一點點,零根本不是強者的事實就要暴露了。 但富貴險中求。 喬星南面容冷淡,金色的眸子掃過伊利爾,看到了對方的神色,心里了然。 伊利爾很在意零號。 喬星南很理解對方,就如同他前世還是一個門不見經(jīng)傳的小編劇時,猛然見到了特出名的大編劇,也會忍不住關(guān)注對方,向?qū)Ψ饺∪〗?jīng)。 盡管零號并不是真正的強者,但架子擺的足,伊利爾根本沒看出來零的不對。 這他們來說,暫且是一個好消息。 喬星南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繼續(xù)冷著臉,似乎是在壓抑自己的怒意,他微微抬起下巴: “若是亞利蘭斯的子民都像你一樣無知,我真為你們的王感到悲哀。” 說完這句話,喬星南沒有給伊利爾辯駁的機會,看起來似乎是被氣狠,袍角劃過空中,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結(jié)交人脈并不是一蹴而就,看現(xiàn)在伊利爾慕強的態(tài)度,之后可能還會主動來和零結(jié)交。 這樣也好,比起讓不善言辭的零主動,他更傾向于讓對方來結(jié)交他們,這樣他們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動權(quán)。 沒來得及辯駁的伊利爾,話好像卡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他深吸了口氣,沒有追上去,看了眼兩人的背影,伊利爾的視線在周圍巡視了一圈。 自己安排去監(jiān)視黑發(fā)男人的騎士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 很快,他看到了從磚墻的拐角處出來了兩個人,他們遠遠地墜在喬星南和白袍人的身后,伊利爾見狀,握著劍放心離開了這里。 “那個白袍人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另一邊,一個穿著銀甲的褐發(fā)騎士悄悄跟在喬星南的身后,他的心里有些忐忑,剛剛他們遠遠的看見自己的長官跟著白袍人,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兩人奉命監(jiān)視喬星南和白袍人,結(jié)果只監(jiān)視住了喬星南一個人,根本不知道另一個白袍人是什么時候跑出去的。 沒看住人就沒看住吧,還正好被長官逮了個正著,這不倒了大霉了嗎?到時候又要去特訓了,褐發(fā)騎士內(nèi)心搖搖欲墜。 “沒事,我聽尼爾說那個白袍人身法特別厲害,連長官昨天都沒治住他,長官應(yīng)該會諒解我們的吧?!绷硪粋€騎士安慰對方。 褐發(fā)騎士其實是不信的,他的視線盯著前面自己需要監(jiān)視的兩人,忍不住有些抱怨,“這可真能跑,安安分分在屋子里呆著多好?!?/br> 走在前頭的喬星南知道有人跟著自己,但并不清楚對方的抱怨,如果要是知道對方的吐槽,他也無話可說。 畢竟喬星南也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他也不是亂跑,喬星南每走過莊園的一個地方,都會記住這個地方通向哪里,哪一條路最近,以便在之后控制零選擇最近最適合的一條路。 而且,他還必須要分析出哪一個地方的光線照的人最好看,什么時候最適合在那個地方站著,這些能夠凸顯自己逼格的地方,他必須要一清二楚。 只有注意所有的細節(jié),他的角色塑造才更能讓人信服。 【零,抱歉,剛剛又差點讓你陷入危險了?!繂绦悄贤ㄟ^精神絲線向零道歉。 如果不是他反應(yīng)敏捷,零現(xiàn)在說不定早就碎了,雖然最后結(jié)果是好的,但也不能否認,在這中間零的處境很危險。 為什么要道歉? 兜帽下的零一臉茫然,他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動,沒有被喬星南控制的部位,依舊是僵硬且卡頓,零還是那張沒有主人就一無是處的廢卡。 這是第一次,他聽到有人向自己道歉,雖然他并不知道主人哪里做錯了。 【主人,不用道歉?!苛愕穆曇粢恢笔瞧降?,但這個時候居然顯得有些慌亂,【零,沒有,事情。】 喬星南一聽就知道零根本不知道他剛剛的境況有多么危急,他心里暗嘖一聲。 不能再欺負老實人了。 喬星南琢磨著,回去可以問問系統(tǒng)能不能給卡牌升個級啥的,如果可以的話,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會幫零。 這么想著,喬星南抬起頭看了眼周圍陌生的一切。 他們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很遠,這個地方他從沒來過,面前是一個大湖,周圍是枝葉濃郁的樹木,似乎繞湖走一圈就能通往早晨伊利爾帶零去的長亭。 【我們?nèi)ァ渴煜ぢ肪€方便裝逼。 喬星南還沒有跟零說完這句話,就被不遠處一陣尖叫給突然打斷了。 聽聲音的來源仿佛是在中心湖附近,尖叫的聲音漸漸消失,隱約能聽到刻意壓制的爭執(zhí)聲。 喬星南皺了皺眉,帶著零朝那邊走了過去,剛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喬星南就看見湖對面出現(xiàn)了一批訓練有素的騎士。 他們似乎同樣聽到了動靜,正朝著這邊趕來,其中還有一個穿著金甲的伊利爾。 這不是巧了嗎?剛分開沒多久,就再這里遇上。 正從湖對面趕來的伊利爾似乎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盡管如此,喬星南的視線卻不著痕跡地看向自己的身后,兩個監(jiān)視自己的騎士還躲在角落里,搞得他連看熱鬧都沒法好好看了。 喬星南想著,沒有放棄,他帶著零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樹蔭下看著不遠處的爭吵,姿態(tài)從容又高傲,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似乎能讓自己駐足觀看,就是他們的榮幸。 烈陽下,一切的源頭,兩個穿著黑白裙的女仆以及一個穿著銀甲的騎士沒有發(fā)現(xiàn)喬星南的存在,他們?nèi)匀幌菰跓o休止的爭執(zhí)中。 喬星南輕輕皺了皺眉,那個男人有點面熟,似乎是不久前見過的那個值守冰庫的騎士。 “尼爾,你騙了我。”女人淚眼婆娑。 另一個女人也是不可置信。 “尼爾,你除了我還有別人?” 尼爾似乎也有點窘迫,他沒有預料到自己有一天會翻車,但是跟誰在一起都是自己的自由,這兩個女人實在太不可理喻了。 絲毫沒有昨天夜晚那位風韻猶存的蒙娜夫人識大體,這么想著,尼爾忍不住舔唇又開始回味昨晚的美好。 聲音隨著風吹過來,細碎的話語漸漸傳進喬星南的耳朵,簡而言之,這個男人腳踏兩條船翻車了,更渣的是,從尼爾的表情來看,對方似乎沒有一點悔過之意。 喬星南知道,這樣讓人唾棄的風流事在這個時代不會受到大多數(shù)人的苛責。 他看了眼不斷爭執(zhí)的三人,又瞥了瞥即將要抵達的伊利爾一行人,抿了抿唇角,準備帶零離開,繼續(xù)熟悉其它的路線。 作為一個自身都難保的人,他還是不要摻和這樣的事了。 可就在喬星南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余光恰巧落到棕色眼眸的女人的身上,如今女人已經(jīng)沒有流淚,仿佛心如死灰一般望向尼爾身后的湖泊,緩步走去,而另外兩個爭執(zhí)的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 幾秒鐘后,一個糟糕的想法浮現(xiàn)在喬星南的腦海中,他的心里一個咯噔。 喬星南腳下的步子一轉(zhuǎn),朝著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絕對強者白袍人》——伊利爾 第七章 (捉蟲) 零號黑色的眸子里滿是迷茫,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卡牌,他絲毫不理解那些人在爭執(zhí)些什么,正在這時,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主人的聲音。 【零,我們?nèi)ジ侨齻€人聊聊?!?/br> 聊聊? 零有些茫然,是要和那三個人交朋友嗎? 喬星南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道:【這次你在旁邊看著不用說話?!?/br> 露娜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戀人會和別人在一起。 她至今都還記得自己因為父母祭日心情不好,偷偷一個人躲起來哭的時候,對方柔聲安慰自己的話語和溫暖的臂膀。 自己的戀人溫柔體貼,忠誠勇敢,就如同天上的太陽神一般,世界上所有的溢美之詞加到他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但就是這樣完美的戀人,卻在樹下抱著別的女人擁吻。 露娜棕色的眼睛滿含淚水,她直視著昔日的戀人:“尼爾,你說過的,你想讓我做你的妻子,成為我的家人,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在騙我?!” 尼爾嘖了一聲。 那些話,他對每個女人都說過,但實際上尼爾根本不想跟任何一個女人結(jié)婚,他很喜歡現(xiàn)在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 往常這個湖邊是沒有人的,所以尼爾才會想著邀請潔西雅來到這里,誰能想到湖邊今天居然會有人,有人就算了,來的還是自己另一個情人。 真是倒霉。 尼爾看著兩人有些頭疼,下次還是不要在莊園里的女仆中選情人了。 “尼爾,你難道不想說些什么嗎?” 潔西雅也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尼爾整了整衣服,表情煩躁,“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們兩個怎么不問問那些貴族老爺有那么多情人,我有一兩個不行嗎?” “你們也去找啊,我不會不同意?!?/br> 尼爾說的信誓旦旦。 明明剛剛抱著自己的男人是那么真實,轉(zhuǎn)眼間就好像換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丑陋而惡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