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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第26節(jié)

    不得不說,慧遲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曲靈寺里,對于曲靈寺來說是個莫大的打擊。若沒人能敲山震虎,恐怕江湖人還以為曲靈寺是什么能隨意來去的地方,心里自然也敬重不起來。而如今江湖盛傳慧遲的死與拜月壇圣女月時祭脫不了干系,慧悟聽聞此事自然要前來一見。

    “已經(jīng)開始亂了呢?!膘`貓幸災樂禍地搖了搖尾巴,“也不知道祁臨澈什么時候反應過來,推波助瀾一把。”

    望凝青聽罷,便沒在繼續(xù)關注慧悟了,轉(zhuǎn)而看向了另一邊正在跟幾位江湖名宿侃侃而談的太上長老燕回。燕回不過三十余歲,正值青壯,五官端正俊朗,看上去也是個年少風流的人物。在靈貓的絮叨之下,望凝青知曉燕回的身份特殊,他雖然年雖不大,但輩分卻委實不低,只因他是燕川的嫡傳弟子,如今昆侖望月門掌門人楚賢的師叔。

    只看燕回的名字都知道,他與燕川關系匪淺,事實也是如此,燕回是燕川撿來的孤兒,不僅收為入室弟子,還讓他隨了燕姓。

    “但是呢,當初燕川出事之后,在背后攪風攪雨逼死師娘的人就是燕回?!膘`貓咧了咧嘴,那張毛茸茸的毛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笑臉,“燕回雖然是燕川的入室弟子,但其習武的資質(zhì)還不如幾個親傳。要知道,入室弟子可是被師父視為‘家人’的存在,地位自然要比‘親傳’高,論親疏遠近,也是燕回關系更近一些,但燕川雖然疼愛這個弟子,可在其他事務上卻更倚重有能力的親傳徒弟?!?/br>
    再加上燕回資質(zhì)不足,參悟不透望月劍的奧妙,覺得燕川藏了私,心里不忿,便忍不住走了旁門左道。

    恐怕燕回當時也沒想過會真的逼死師娘,他只是想從旁慫恿一下外人,好套出望月劍秘籍的下落。卻沒想到師娘性烈如此,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自刎以示清白。這事鬧得太不好看,燕回也藏得很深,只是不知道燕川是不是察覺了什么,大概也是對這個宗門和這些弟子們寒了心,所以才一走十年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燕回后悔了沒有。

    不管是慧遲還是燕回,其實都能算是徹徹底底的壞人,但從某種層面上來看,他們比單純的壞人更加面目可憎。

    “一個為了贖罪而出家,一個因為愧疚而自暴自棄,連掌門之位都拱手讓給了師侄,以為這樣就能彌補過錯?!膘`貓嘖嘖有聲,“他們做好人、做壞人都不夠徹底,作惡時畏手畏腳,行善時滿懷功利。這讓那些苦主們?nèi)绾问呛??他們?nèi)羰菈牡脧貜氐椎?,那苦主們大可殺了他們告慰亡靈,但偏偏他們幡然悔悟,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自己原諒了自己。只剩下那些苦主,都被困在噩夢一樣的過去?!?/br>
    “所以啊,小凝青,你可千萬不能像他們這樣躊躇猶豫,一定要壞得明明白白,知道嗎?”

    “明白?!蓖帱c了點頭,“我又并非承擔不起罪孽,所以大可不必為我找借口。”

    “沒錯,就是這樣!”

    以武會友是一件風雅之事,即便是比武也不能爭得頭破血流,因此武道大會采取的是登榜的方式。所謂的登榜,就是有意要奪得名號的人可以去領一張牌和一截桂枝,示意自己想要“登榜”。持牌之人可以向場中任意一人提出挑戰(zhàn),最開始所有人的排名都是一樣的,但是第一場挑戰(zhàn)開始后,勝者將成為榜一,敗者成為榜二。而之后其他持牌人想要登榜,便得選擇挑戰(zhàn)榜一或者榜二,以此類推。

    這個規(guī)則其實對大部分人來說都很友善,因為不喜爭斗的可以選擇不登榜,而榜單只會排出前三,所以就算不在榜上也不會覺得丟人。

    但是再如何慎密的規(guī)則,都是有可能會崩盤的。

    武道大會宣布開始之時,一名青年劍客自信滿滿地越眾而出,直接將手中的桂枝插在了掛著高行遠令牌的花瓶上。

    場中一時陷入了死寂。

    “哇哦?!膘`貓咋舌,“這就叫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了嗎?”

    武道大會長達五天,為了讓所有人盡興,自然是從低到高、從弱到強一點點地打上來。畢竟對于大部分少年俠客來講,就算他們無法登上最后的榜單,但在那之前,能在榜單上留下一個名字也是非常榮耀的事。那些真正的強者一般不會在第一天出手,也不會有人那么不識趣地去挑戰(zhàn)這些難以跨越的大山。因為大家來武道大會是為了揚名立萬的,又不是將臉皮丟給別人去踩的,何必呢?

    而對于高行遠這個層面的高手而言,莫不是什么小魚小蝦都能挑戰(zhàn)他?當然是等小蝦米們分出了個勝負,他再去收割最后的成果,對吧?

    那青年劍客搞了這么一手,就弄得大家都很尷尬。高行遠不下場吧,有點說不過去,他下場吧,榜一可能就不會變動了,這還怎么玩?

    想到這,眾人都對那不識趣的劍客有些遷怒,抬眼一掃……哦,是蔣家這一代的嫡長,年歲跟高行遠相差不遠,聽說也是個年少英才,剛出江湖不久……有沒有搞錯??!剛出江湖不久就老老實實地趴著?。∮斜匾@么急著找死嗎?!

    那蔣家子站在那里接受著眾人的矚目,望著高行遠的眼神里充滿了挑釁。

    人群中有一名書童模樣的少年忍不住捂住了臉,他站在人群的前頭,似乎是蔣家子帶進來的。方才想阻止蔣家子,卻遲了一步。

    高座上的高行遠還沒有什么動作,眾人卻見高行遠身旁的白衣少女微微抬手,她手指夾著一截桂枝遠遠一丟,那桂枝便“咚”地一聲插進了高行遠的花瓶里。高行遠見狀,突然偏頭看她,蔣家子和其他人也看向她,眼里寫滿了茫然,不明白這唱的是哪一出?

    “你要跟他打,我也要跟他打,不然咱們先分出個勝負吧?!蓖嗟馈?/br>
    蔣家子抬眼看她,面上似有驚艷,但很快又收斂了神色,不自然地輕咳道:“我、我不跟女人打,刀劍無眼,傷了你就不好了?!?/br>
    “啊?!蓖嗦勓?,立時想起了那幾名慘死在她手底下的刺客,忍不住點頭附和道,“是啊,刀劍無眼,傷了人就不好了?!?/br>
    望凝青解下自己的琴,遞給了一邊的高行遠,小跑著從席上下來,還卷起了自己的廣袖:“那我們就直接動手吧?”

    蔣家子的臉頓時紅了,方才還驕傲得不可一世的青年此時竟有些扭捏,喃喃道:“那、那我讓你三招?!?/br>
    “三招?”望凝青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猛然握拳,淡然道,“不用?!?/br>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眾人只見白衣少女平平擊出一掌,那想要挑戰(zhàn)遠山侯的蔣家子便這么飛了,飛了……

    第39章 【第17章】天真世外仙

    望凝青成了榜一。

    那倒霉的蔣家子自從落敗之后便陷入了魂飛天外的狀態(tài), 似乎有些懷疑人生。然而介于他方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行為,在場的江湖人士都沒有去寬慰他,只有那書童打扮的少年站在他身邊低聲說著什么。

    大概是望凝青一掌將八尺男兒扇飛出去的場景太過震撼人心, 因此在那之后, 所有人都默默地選擇了挑戰(zhàn)榜二和幫三,沒人敢對她別苗頭。畢竟登榜事小,丟臉事大, 被這么好看的美人一巴掌扇飛出去,這是面子里子都丟了個干凈, 以后還怎么面對美人?相反, 如果沒丟這個臉,那以武會友的重頭戲不就是會友嗎?打不成架, 交交朋友也是極好的……

    蔣家子一時間成了眾矢之,但不得不說, 這人是真的有兩把刷子,并不是無能傲慢之輩。雖然被望凝青一巴掌扇出去了,但在之后的武斗中他都顯得游刃有余, 接連奪勝。連續(xù)好幾名江湖名宿的弟子都敗在了他的手上之后,眾人這才意識到這人傲慢歸傲慢,但到底是蔣家的嫡子,并不是他們能看不起的人。

    于是榜二的名字便成了“蔣東陵”,榜三變化不斷, 但榜一和榜二的名字卻始終未變。

    參加武道大會的人們一邊觀戰(zhàn)一邊竊竊私語, 一開始他們還在談論著望凝青這個神秘女子的出處, 見她和遠山侯坐在一起, 便紛紛猜測她是否就是拜月壇圣女月時祭?畢竟“北望祭月, 東離遠山”, 這突然冒出來的絕美女子,又和遠山侯走得近,人們會懷疑她的身份是正常的。雖然有些意外魔教的“妖女”竟生得這般眉眼出塵,氣質(zhì)清冷,但她會被信徒們視為圣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這些人的猜測都錯了。

    說曹cao曹cao到,武道大會是江湖三年一度的盛事,便是名聲再響的江湖客也要給正道魁首面子,至少在武道大會開場前抵達昆侖。因為武道大會開場之后,昆侖山是閉門謝客的。此時若還有人上山,便難免有“踢山門”的嫌疑了。

    拜月壇圣女月時祭便是在武道大會開場后的第二天趕到的。

    平心而論,月時祭的出場非常符合她“圣女”的名號,四名華服蒙面的青年抬著一頂軟轎徒步登山,身后浩浩蕩蕩地跟了十數(shù)名戴著銀色狐面的門徒。拜月壇信奉月神,奉青丘白狐為神使,因此拜月壇的門徒們也是清一色的銀白錦衣,衣擺上以月華為色的金線繡了星月的圖樣。星月的圖紋越是繁復,證明此人在拜月壇中的地位越高,比如拜月壇圣女月時祭,她衣上的花紋便是最高等的十二月。

    月時祭登山,也沒有滿含挑釁地讓人大喊什么“圣女駕到”,只是有兩名隨駕的信女舉起兩根一人高的木杖,那木杖上掛滿了鈴鐺。兩名信女一搖木杖,那鈴鐺便發(fā)出了空靈清脆的聲響。

    那鈴鐺的聲音好似糾纏著詭譎的力量,落在耳中便有如古神的低語,只讓聽的人覺得耳蝸嗡鳴,神思動蕩。

    彼時,望凝青正在席位上撥弄著自己的琴弦,聽見鈴聲時微微一怔,輕咦了一聲。擂臺上正在對打的兩人在鈴聲的作用下身形搖晃了一瞬,似乎有些站不穩(wěn)。圍觀看客們的面色頓時就變了,能惑人心神,這不是魔教的“妖術”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如臨大敵之時,一道清透溫潤的琴聲忽而響起,如綿綿春雨,蕭蕭肅肅,似瑤山神女探出的一只手,挽著漫山遍野的風拂向河流的盡頭。那一瞬,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止了動作,心頭才剛剛?cè)计鸬膽?zhàn)意在這樣的琴音下消弭無蹤,只覺得好似身臨幽谷,洞庭花海,入目凈是人間芳華的盛景。那鈴鐺聲刺耳依舊,但在琴音的滲透和軟化之下也漸漸變得溫柔,身不由己地隨著琴音而奏。

    眾人仰頭,便見白衣少女推開了身前的茶案席地而坐,一張古拙的琴端端正正地放在膝上,寧和的樂曲在她的指尖流淌。

    拜月壇圣女的下馬威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但席上的女子力挽狂瀾,這才沒讓眾人露出丑態(tài)。

    望月門掌門楚賢立刻站出來發(fā)話了:“來者何人?恕我望月宗不接待不速之客!”

    又是一聲清脆的鈴響,卻似乎和先前的有些不同,那兩名持木杖的信女收起了木杖,而轎中人也微微撩起紗簾,露出一張帶著金紋銀色狐面的側(cè)顏,即便看不見眼睛,僅僅露出下半張臉,都已經(jīng)能看出其人姣好的容色:“本座是來尋人的。”

    月時祭沒有賣關子,語氣清冷地道:“兩個月以前,一個化名‘張晟’的人潛入了我教圣壇,采摘了拜月教圣花月鷺,污濁了祭月池的池水,砸了我教一年一度的月祀。那廝擅長易容改面之術,犯下惡事后遁入江湖,本座今日來此,只為了將此廝帶回圣壇血祭,以此告慰上蒼!”

    月時祭說得斬釘截鐵,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她這般篤定,態(tài)度這般決絕,倒是讓那些原本疑心她另有圖謀的人心中一驚。若當真如此,那月時祭出山就不是他們推論中的那樣是為了擾亂江湖而來的,而是為了捉拿賊子。

    要知道,拜月教不管如何都是一個宗教而非一個門派。既然是宗教那自然有信仰,而人為了信仰,是什么都能做的,更別說那賊子還犯下了這般嚴重的禍事,毀了拜月教的祭典,跟騎在他們教主身上瘋狂刮耳刮子有什么區(qū)別?

    “既然那賊子擅長易容改面之術,那圣女又是如何篤定他會前來參加武道大會的?”楚賢揚聲問道。

    “因為你們魁首的獎勵中有一株百年紫靈芝,紫靈芝與月鷺是一張藥方上的藥引,可以配出舒緩心神、治療癔癥的良藥?!痹聲r祭諷刺地勾了勾唇角,“月鷺乃我教圣物,除去藥性以外并無其他功效,那賊子不惜得罪拜月壇也要奪得月鷺,想必是家中有人得了癔癥?!?/br>
    這個推斷很合理,但讓人心生不詳?shù)念A感:“圣女想如何?”

    “武道大會既然是全江湖的盛事,那本座插一腳也無妨吧?”月時祭語氣冰冷,“只待本座拿下魁首,那賊子不照樣得送上門來?!”

    不詳?shù)念A感成真了。

    楚賢面色有些不好,今年的武道大會是怎么回事?魁首的彩頭雖然名貴但也不是什么難尋之物,與往年并無多大不同。但今年似乎格外特殊,接連不斷地吸引了不同目的的人匯聚于此,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肅殺之感。

    “你這妖女,如此大放厥詞,莫不是欺我正道無人?!”有脾氣直的,立刻便出言頂撞。

    月時祭沒有接話,但所有人都看見她輕輕勾起的唇角,她沒有理會找茬的人,反而將目光落在了席位上兀自調(diào)音的少女身上。

    “我叫月時祭,撫琴的meimei,你叫什么名字?”

    月時祭的聲音溫柔好聽,如冬天雪巖洞中自石鐘乳的頂端滴落入寒潭的一滴冷泉,寒徹入骨,沁人心脾。

    “我叫云出岫?!蓖鄾]有拿喬,也沒有像先前那一位一樣出言頂撞,她對世間萬物的喜惡早已被削減至最低。

    “你的琴真好聽,琴韻入心,琴意入骨,已經(jīng)半步踏入了音律之道?!痹聲r祭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調(diào)笑道,“若是meimei能將喜怒哀樂融于樂曲之中,只怕頃刻間便能令人深陷癡妄,命其舉刀自刎也不在話下,與我教音攻之法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br>
    月時祭此言一出,所有人登時便是心中一凜。此話不假,若是音律之道能隨意cao控一個人的喜怒傷悲,那將何其可怕?

    “章為五色,發(fā)為五音,萬物貴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蓖鄵u了搖頭,并不能茍同這樣的想法,“聲無哀樂,樂本于心。我的琴里沒有情,是你的心里有情,有情則生妄,樂曲不過是暗含了致和之象。夫天地萬物,大道無常,你若強求天地有情,豈非笑話?”

    月時祭微微一怔,一時間竟不知應當如何應話,過了許久,才嫣然道:“五音、五色、五行皆為天地之物,故而無情嗎……世人都主張萬物有情,meimei的想法倒是令人耳目一新。日后若有閑暇,倒是不妨向meimei討教?!?/br>
    月時祭說著便松開了撩紗簾的手,端莊地坐在轎中。她的扈從抬著軟轎退至一邊,選擇了與望凝青等人對立的方向,清出了一片空地來。那軟轎普一落地,稍作拆解,便成了一個蒙著紗簾的雅座,幾名信女忙忙碌碌地灑下芬芳的花水、給四周蒙上潔凈的綢布,避免風沙與塵土臟了圣女的眼。那排場與勢頭看得江湖人咋舌不已,只覺得兩相對比,我方立時落得了下乘,好比富豪與土包。

    “做作!”有人酸溜溜地啐了一口。

    話雖如此,但做作也要有那份足夠做作的實力,望月門掌門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讓人掛上了拜月壇月時祭的銘牌。畢竟月時祭都那么放話了,正道若不接招,豈不是顯得他們怯了場?月時祭的牌子才剛放下去,場中便有心中不忿的人將桂枝插進了掛著她銘牌的花瓶里。但月時祭并不下場,她身旁的兩名信女會代替她,她們手持杖鈴,鈴聲一響便讓人眼前生出無盡幻象,稍有不慎便被打下了擂臺賽場。

    如此這般勝了三局,正道中便有人坐不住了,當即怒斥道:“妖女!有本事便堂堂正正地決斗!用這些旁門左道算什么本事?!”

    月時祭忍不住輕笑:“不合你們心意的便是旁門左道,什么時候你們這些人就能代表天道了?”

    話音未落,一條柔軟的白練突然自軟轎中甩出,上頭掛著三個金色的鈴鐺。那白練如同一道靈活的蛇影,“砰”地一下?lián)粼诹税l(fā)話者的心口上,那速度快得幾乎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明明是毫無殺傷力的軟綢,在這一刻卻仿佛化作了某種重物,擊在胸腔上甚至發(fā)出了“砰”的一聲悶響。那方才說話的人遭到重擊,頓時倒飛了出去,砸倒在盛裝了蔬果的茶案上。

    在場不少人立刻便站起身,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諸位施主,稍安勿躁。”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直沉默的慧悟大師忽而間睜開了眼睛,他一開口,那渾厚的話語仿佛自丹田而來,清晰地落在所有人的耳中。

    他一雙似有神光熠熠的眼眸落在了月時祭的方向,沉聲道:“老衲不才,愿討教施主高招,若是老衲險勝,還請女施主為老衲解惑?!?/br>
    軟轎上的白色布簾輕輕一動,月時祭話語帶笑:“好啊?!?/br>
    第40章 【第18章】天真世外仙

    月時祭是個美人, 哪怕看不見容顏,她也是一個堪稱人間絕色的美麗女子。

    這樣的絕色美人自軟轎中裊裊婷婷地走出,俏生生地立在老邁剛健的大和尚面前, 即便是先前滿口“妖女”的江湖人士也不由得生出三分不忍。望凝青凝視著她, 發(fā)現(xiàn)月時祭與自己年歲相當,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身上穿著頗具異域風情的白色長裙, 穿著極為惹眼的金環(huán)腳踩襪,她身上的衣服、衣飾似乎都只有白金二色, 看上去像個圣潔的舞者。

    值得一提的是月時祭的武器, 那是一段數(shù)尺長的白紗,綢緞一樣的絲滑柔軟, 像天女的羽衣一樣攏在月時祭的手臂上。白綢的兩段各系了三個金色的鈴鐺,輕輕一動便會發(fā)出聲響。與其說是武器, 倒不如說是某種漂亮精巧的裝飾品,從里到外都顯得柔若無害。

    但若真的這么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慧悟大師并沒有輕看月時祭的意思, 他雙手合十,姿態(tài)顯得極為慎重。那白云般輕軟的綢緞迎面襲來,慧悟大師登時睜眼,猛然出掌,他這一掌的威勢有如猛虎下山, 破空而至甚至刮起了凌厲的罡風, 所有人都以為他能輕易切斷那柔軟的綢緞。卻不料, 慧悟大師這一掌擊出, 有如泥牛入海, 力道霎時間便被卸了個干凈, 那綢緞在狂獵的罡風里猛然一折,一側(cè)的鈴鐺便叮鈴作響。

    慧悟大師晃神了一瞬,那軟綢便如毒蛇般纏上了他的手臂,月時祭五指一收,猛地一扯,慧悟大師便被拽飛了起來。當慧悟大師回過神,要去拆解手上的軟綢時,另一側(cè)的軟綢突襲而至,砰地一聲擊在他的身上,鈴鐺“?!钡赜质且宦曧?。

    “邪門。”坐在望凝青身旁的遠山侯抬了抬眼,冷聲道。

    的確,月時祭這個人很邪門,從武器到她修行的功法,幾乎每一處都透著詭譎森然的味道。那鈴鐺發(fā)出的聲音仿佛能攝人心魄,像神魔奏出的樂曲,揮舞著綢緞的女子就著這樣的樂曲,盡情盡興地舞蹈。

    可是,月時祭并沒有使用毒功。

    “莫非她真的不是白花?”望凝青聽見了周圍的竊竊私語。

    “蠢,真殺了人也不會故意露出破綻。白與金乃拜月壇最為崇敬的兩色,拜月壇又修蠱毒一門……說沒關系,誰信?”

    月時祭與慧悟大師的決斗很有看點,慧悟大師是正統(tǒng)的佛門武僧,修習的功法極為剛正。反觀月時祭,她幾乎站在另一個極端,走的是以柔克剛之道。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但望凝青只是看了一會兒,便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誠然,兩人的打斗十分的精彩,但在她看來,慧悟的招式太過笨重,月時祭的功法太過討巧,雖有可取之處,但絕不完滿。他們所行的道途,實在沒有可以供她借鑒的必要。

    望凝青低頭,卻忽而間聽見了一聲悶悶的低笑。靈貓窩在她的膝上,笑得耳朵一抿一抖,很是樂呵的模樣。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