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厭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他就是本能地想弄七扇,怕她生氣,但又抑制不住地想,越來越焦躁。 七扇掙不脫,口頭兇他:“相厭!放開我!” 口氣很兇狠,嚇得相厭松開她,瞪大眼睛委屈地退了兩步,一雙金碧眸子如浸秋水,卻又帶著莫名媚態(tài)。 這模樣,七扇也不好繼續(xù)罵他了。 她揭過這篇,自己走到井邊,發(fā)現(xiàn)水桶里已經(jīng)打好了水,倒了些水到盆里,湊合著洗漱了。 洗漱好了發(fā)現(xiàn)相厭竟沒在身邊守著等她,七扇只得又進(jìn)屋子里去找他。 床上相厭卷著被子,七扇以為他生氣了,走過去順口哄道:“別生氣啦,下次我不兇你了?!?/br> 相厭依然把自己圈在被子里。 七扇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下半身竟變回了蛇尾,鱗片發(fā)灰,此刻正卷著她的被子,身子蝦弓,把頭埋在她的被子里,深深地吸氣。 他壓抑著極度的渴望,企圖從這里汲取到她的味道…… 他是上古妖族,身份高貴,妖力強(qiáng)勁,聽東越?jīng)稣f,他是奇才。 明明他隨手一控,她就動不了分毫,卻因為怕她生氣將自己委屈成這樣。 他或許是惡靈不假,但在面對她時,他是如此溫順純良,對她言聽計從,事事謙讓。 而她卻算計他。 七扇嘆息一聲。 她跪到床上去扒拉相厭,“相厭……” 相厭克制地抬首,七扇看到他向來澄澈的眼里爬滿煎熬的血絲。 心疼猝不及防。 她把他的頭抱在懷里,“相厭,來……我和你做……” 相厭驚愕地看她,有些不可置信,“娘子……” 七扇眼里擦過驚訝,“還是第一次聽你喊我,你平時在心里這么叫我的?” 相厭垂眸,掩住一雙渴望的眼。 七扇一邊脫衣服,一邊逼問,“你知道……”把衣衫褪去,只剩他的皮化成的黑色衣料,她將他推倒在床上,“娘子是什么意思嗎?” 她輕且緩地撩他的衣服,似乎因為曾被他扯下來過,這次倒是輕輕一撩就撩開了。 “知、知道。”他被她壓在身下,抬眸,眼里全是她。 七扇嗤笑一聲,“相晨告訴你的?” 相厭從她提出的這個問題里察覺到侮辱的意味,不高興地撇嘴,“我自己就知道?!?/br> 相處久了,七扇知道他不混亂的時候只是單純、不知世事,并不是真正的傻。 七扇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他胸口上,“那你和我說說,娘子是娶來干什么的?” 相厭狡黠地瞇了瞇眼,“生孩子的?!?/br> 聞言,本來還嘚瑟的七扇一頓,緊道:“誰告訴娶娘子是為了生孩子的?” 相厭伸手摸到她腰上,“相晨。” “相晨跟你說娶我是為了給你生孩子?不是因為共享智力嗎?”七扇大驚,她凡人一個和妖還能生孩子?! 沒有生殖隔離嗎! 相厭眼神亂飄,有點心虛。 七扇急道:“你說?。 ?/br> 相厭縮了縮脖子,怵她得很:“相晨讓我不跟你說……” “你敢!” 相厭緊張地抿了抿嘴,老實交代道:“不是共享智力,也不能同壽,是為了生孩子。” 七扇想不通,為了讓相厭把更多的事情和盤托出,她緩了緩語氣,拉著他的手柔聲問道:“可是……生孩子不應(yīng)該找妖族生嗎?凡人這么弱……” 相厭果然就被她帶偏了,眼角帶笑地看著她,似乎對她這個凡人娘子十分滿意,“讓你生。”會更好。 七扇一愣,她實在沒想到竟還有這種緣由! 驚愕間相厭輕巧地翻身把她摁在身下,原本包裹著她胸口下身的黑色衣料隨相厭的心意脫落,露出白花花的rou,她剛剛已經(jīng)應(yīng)允,相厭便不客氣地品嘗了。 “別……”七扇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連忙制止正淺嘗桃尖兒的相厭,“我們……今天算了吧?!比f一她真能懷上妖族的孩子,那還怎么完成任務(wù)! 但相厭選擇性失聰。 他沉浸在她的氣息里,這是獨屬于他的雌性,這是她的甜美滋味。 他用蛇尾將她卷起來,七扇動也動不了,抬眼見他微瞇的眼中眸子泛紅,蛇信都跑出來了,興奮地嘶嘶亂吐。 他微微昂首,修長的脖子凸出一個色氣的喉結(jié),往下黑鱗褪去,露出弧度優(yōu)美的鎖骨。 這情景讓七扇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他慢慢湊近他的獵物,微微張嘴,兩根細(xì)長的尖牙透著泠然的冷光。 這毒牙她熟?。?/br> 七扇急忙搖頭,求道:“別咬別咬!相……”厭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已經(jīng)被他咬了脖子。 感覺他的毒液慢慢注入身體,七扇心道完了,又要來了…… 七扇早猜到他發(fā)情時的毒液可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毒液,應(yīng)該是給與自己交合的雌性注入的某種催情類液體。 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制止又是另一回事了。 本來沒有懷孕那茬,她就已經(jīng)動搖了,和他這么個俊俏少年做做也不是不行……現(xiàn)在這一口咬下去,理智覆傾不說,甚至覺得…… 呵呵,給他生一堆蛇寶寶……也挺好嘛~ 她眼神迷醉,慵懶地任他裹挾著,雙腿夾住他的蛇尾,輕輕擦蹭,覺得這蛇鱗色澤也好,質(zhì)感也罷,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蛇尾層層迭迭,相互摩擦著收緊的姿態(tài),好性感…… 他眼眸半垂,金碧的眸子透出危險的魅力,七扇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伸手去抓他手臂,軟糯地喚他:“相厭……愛愛~” 相厭渴望她,但卻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她,本能地把她圈進(jìn)懷里揉,七扇主動吻她,他就乖乖張嘴讓她吸,甚至她壞心地咬他蛇信,很痛,他也不惱。 他唯一知道自己該做的,就是咬她。 牙很癢,中空的毒牙不斷被分泌的液體填充,滿得要溢出來,這讓他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口欲! 很想很想咬她! 他舔了舔毒牙,啟唇的時候毒液從牙里滲出來,粘連地在齒間拉了絲,七扇瞧見了,覺得性感到爆炸,腦子嗡嗡的,便伸舌去舔。 唇舌糾纏,身心蕩漾,她一邊與他激吻,一邊去摸他下腹。 相厭被她摸得舒服,忽然福至心靈地想起在華鳳頂時她似乎騎過他……眼看差一點就要想通了,正午一過,日頭微微偏西,變溫動物忽然一愣,剛剛還瘋狂翻涌的情欲如潮水猛地褪去,露出光禿禿的沙灘。 他有點奇怪地松開七扇,想起她要出去吃飯的事,“不出去吃飯了嗎?” 七扇雙眼迷離:“嗯?” 相厭發(fā)現(xiàn)自己下半身竟變回蛇了,心虛地看她一眼,不動聲色地變回來,自作聰明地輕咳一聲,“不是餓了嗎?走吧。” 他從七扇身上翻過去,見七扇軟綿綿在床上發(fā)懶,拿了她的鞋給她套上。 剛剛還如膠似漆,怎么一下尾巴沒了?七扇意亂情迷,胡亂地蹬腳不讓他穿,嘴里哼哼唧唧地要尾巴。 相厭沒辦法,只得把尾巴變回來給她抱著,七扇把臉往尾巴上蹭,紅透了的臉貼上去覺得十分涼爽,她傾身壓相厭懷里,撒嬌求歡:“要愛愛……” 等不來他的親近,七扇自己拽住他親了他一口,邊親邊喊:“愛一口~木啊~” 抱著他腦袋在他臉上,唇上,鼻尖上,一陣狂親,覺得還不過癮,伸出小舌從下往上舔他幾口,糊他一臉口水,哈哈大笑。 相厭被舔得一臉懵逼,也不敢亂動,金碧的蛇眼瞪得大大地看她玩弄自己。 下腹被她一陣亂揉,相厭無法形容那種感覺,想讓她摸,又不想讓她摸,摸著摸著細(xì)鱗被她撥開,逮出個相厭自己也覺得不是很熟悉的東西。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有,但是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強(qiáng)烈地感覺到它的存在。 七扇把那東西摸得抬起勢頭,便要自己往上坐了,相厭覺得很緊繃很煎熬,不想讓她弄,但他又怕惹她不高興。 終于七扇得逞,一結(jié)合就抖著身子xiele,xue被緊緊塞住,yin水出不來,七扇扭著腰動了兩下,被擠出來,沾濕了他腹部的鱗片。 她歡快地上下起伏紓解欲望,垂眸瞥了眼身下這個可憐的小東西,他忍耐似的咬著唇角,漂亮飽滿的唇被咬破了,滲出殷紅的血,眼睛水汪汪的,眼尾泛紅,像浸潤了三月桃花的春水。 七扇忍不住夾他一下。 “嗯……”相厭鼻間輕輕哼出一聲。 輕細(xì)破碎,卻是極致誘惑。 七扇舔走他唇上的血,“叫得真好聽,相厭……”她用乳擠兌他,在他耳邊呵氣:“再叫一聲?!?/br> 相厭舔了舔她殘留在他唇上的口液,下身被她裹挾得爽到極致,又煎熬得無處發(fā)泄。 太難捱。 “怎么,你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七扇抽出一些,虛虛地研磨著,又猛地坐回去,這一下頂?shù)阶钌钐帲呱热滩蛔〈藥茁暋?/br> 相厭眼神一暗,似乎明白該怎么抒發(fā)那種沉悶了。 他攬住七扇的腰一翻身,把她按在身下,捏著她的軟腰抽出插入,多幾次慢慢摸到竅門,循著本能cao起來。 七扇不料相厭竟無師自通,但挨cao的感覺比自己動起來酣暢淋漓,相厭強(qiáng)有力的撞擊簡直讓她欲罷不能,于是她乖乖地張開腿,任相厭摁在床上狠狠地cao了個夠。 汁水橫流,濕濕嗒嗒,高潮一波接一波,就這么你來我往搞了不知道多久,等七扇緩緩回神,已近黃昏。 腰肢被撞得酸軟不說,下體更是慘不忍睹。 而且相厭射在她身體里了。 隨著她的動作,流得一腿都是。 回過神再看相厭那兒,已經(jīng)耷拉下來,但還是好大!剛剛興起的時候狀態(tài)更是了得,她是怎么…… 怎么吃下去的? 果然那毒液有問題,有大問題! 相厭爽完就睡,剩清醒的七扇愣在床上。又餓又累。 她張開腿看了看下面,被迫容納那么大的東西,又被干了那么久…… 下面還虛虛地張著一個洞,雖然知道會恢復(fù),但著實有些委屈。 沒良心的現(xiàn)在還睡得挺香。 本想一腳踹醒相厭,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眼前一黑,腦子昏沉沉的,感覺腦海里有什么在驅(qū)趕自己,一瞬間她似乎感覺自己靈魂出竅,有另一個人占據(jù)了自己的身體。 陷入沉睡的相厭驚醒,一睜眼看到七扇愣愣地坐在身邊,他心里有種很奇特的感覺。 這不是她。 他忽然有了這個認(rèn)知。 相厭慌了,眉目一緊,手已經(jīng)不過腦子地一把掐住了七扇的脖子,狠道:“你是誰?娘子呢!” 感覺大腦一陣撕扯的痛,七扇猛然回神,脖子被相厭掐得窒息,她狠狠拍他手臂掙扎。 相厭松手,狠戾的眼神乍然消失,癟著嘴可憐兮兮的,像被遺棄的小狗,嗚咽地喚她一聲,“娘子……”一把抱住了她。 七扇被他抱在懷里,一時惘然,剛剛她怎么了?她怎么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了! “相厭,你剛剛怎么掐我?” 相厭學(xué)她的樣子親親她的鼻尖,“感覺不到你,很害怕?!?/br> 怎么回事! 還沒緩過神,“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打斷了二人。 天都黑了,花滿找她有事? 七扇起身簡單收拾了下,穿好衣服開門,對相厭道:“你也把衣服穿好?!闭f著走到院里,開了大門。 一開門見著幾個人站在外面,為首的花滿打了燈籠,七扇看清這些人有花滿、東越?jīng)觯澳莻€叫雪塔的青衣公子,還有那個遮著半邊臉的背簍少年,不過今天他沒有背竹簍。 “花滿jiejie,這是……” 花滿怪不好意思的,“這天都要擦黑了還來打擾,實在不好意思,但……”她退后一步騰出個位置,“雪塔公子確實有事相求?!?/br> 雪塔上前,對七扇抱拳行了一禮,“這個時間來叨擾實在冒昧,但確實事關(guān)重大,希望七扇姑娘能幫小生這個忙!” 七扇心中警惕,面上卻表現(xiàn)得十分和善,“不知……是何事怎么著急?” 雪塔也不拐彎抹角,懇切道:“其實近來我們一直在查一個事?!?/br> 他看了眼東越?jīng)?,東越?jīng)鳇c點頭,雪塔繼續(xù)道:“我們懷疑有人用術(shù)竊取了堂庭山的靈氣,尤其是最近,山上的花部感覺妖力在這段時間有所流失,目前我們只是查到此事或許與上古遺址寒山有關(guān),若是能得夫人的夫君相助,他能告訴我們妖力流失的方向……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東越?jīng)鲆娧┧f完,補(bǔ)充道:“我等必有重謝!還請慎重考慮!” 花滿也期盼地看著她,這忙不大不小,也不好斷然拒絕。 七扇想了想,“是現(xiàn)在就要去嗎?” 雪塔顯得有些急切,“就在剛剛,妖力流失的速度明顯加強(qiáng)了,小生甚至能聽到山在哀鳴……” 見七扇疑惑的眼神,雪塔解釋道:“小生是花部十七部的花妖,山茶雪塔,花妖一族對山的狀態(tài)非常敏銳……” 七扇點點頭,“可是我家夫君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可能我得一同前行。” 雪塔見她答應(yīng),喜道:“那是自然,我等定會護(hù)賢伉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