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路見不平
書迷正在閱讀:【中華一番耽美同人】帶我走、和你,在一起、想要一顆糖、少卿與雜役、代職城隍、真相不會傷人、相愛相殺的戀人、愿賭服輸、傅錦、短篇恐怖故事:商場怪談
2001年4月6日晚上十一點三十分。外面雖然還沒下雨,但是雷聲大作,給人的感覺,就是大雨即將來襲。李子因躺在床上,右手一直撫摸著戴在手上的錶,腦中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著昨天從李憶良的日記、與自己的經(jīng)驗所歸納出的幾個重點。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等等睡著后,應(yīng)該就可以穿越到1927年了。雖然李子因?qū)τ诨氐竭^去,去尋找李憶良、江春泰等人有頗大的意愿,但一想到那個無臉男子,李子因心中還是頗為畏懼。李子因只好自我安慰道:「不怕,我已經(jīng)找出那傢伙的規(guī)則,只要避開這些事情,他不會傷害我的…」至于怎么回來?李子因并不清楚,不過,李子因從李憶良的日記中得知,自己在1927年無論待了多久,再回到現(xiàn)實,都只是經(jīng)過一個晚上。所以,李子因大有時間去研究,頂多,跟李憶良一樣,從懸崖上一躍而下。就這樣亂七八糟的思考著,李子因便糊里糊涂的睡了。 李子因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棵大樹下,全身衣服臟污破損。而之前從郵輪攜帶下來的行李,一個灰色布包與一隻大皮箱,就靜靜躺在自己身邊。李子因舉起左手,手錶再度運(yùn)轉(zhuǎn),日期來到1927年3月11日下午一點二十分。李子因站了起來,覺得口袋有點沉,把手伸進(jìn)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上次從當(dāng)鋪老闆手中拿到的龍鳳鐲,竟在自己口袋中。再往四周一瞧,自言自語道:「這時間,就是接續(xù)我上次來這里,被無臉男殺死后的時間點。這里,不就是那個麵攤與當(dāng)鋪所在的小巷,但,怎么變成無人居住的空屋…?!估钭右蛐⌒囊硪淼淖叩疆?dāng)鋪門口,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并用鎖頭鎖住。李子因沒有去探究當(dāng)鋪的人渣跑哪去了,把龍鳳鐲放在灰色布包中,并換了一身乾凈的衣服,走出巷子,憑印象走到火車站買了一張到瀋陽的車票,看著開車的時間還早,摸了摸灰色布包中還有一點錢,于是走到一家小酒館準(zhǔn)備吃些東西。 走進(jìn)酒館,一個年輕的女子招呼李子因坐下,李子因環(huán)看四周,發(fā)現(xiàn)諾大的酒館,只有一桌,坐著四個客人,都只是吃東西,并不交談。李子因點了一碗麵,正吃到一半時,進(jìn)來了五個身著軍裝的男子。這五個軍人走路大搖大擺,好像橫著走已經(jīng)習(xí)慣了,經(jīng)過李子因身邊時,還撞到李子因的桌子,如果不是這碗麵已經(jīng)吃了一半,里面的湯汁勢必濺出來。李子因雖然有氣,但心想或許他們不是故意的,就沒有追究,繼續(xù)吃麵。 這五個人坐定位之后,拍桌子要酒要rou,稍有不滿便大呼小叫。李子因?qū)@五人心生厭惡,決定趕快吃完走人,眼不見為凈。那名年輕女侍者端了碗湯,走到軍人桌前,正要把湯放好,突然其中一個軍人,伸出咸豬手,往女侍者的臀部拍去,「啪」的一聲,嚇得女侍者的湯掉落,竟往另一名士兵的大腿潑灑,被燙傷的士兵痛得哇哇大叫。伸出咸豬手的那個顯然是個軍官,竟一巴掌拍的女侍者跌坐在地,罵道:「你怎么這么笨手笨腳…,怎么做事的?」那女侍者臉頰紅腫,眼淚直流,卻不發(fā)一語。從后臺走出一個中年男子,應(yīng)該是這餐館的老闆,臉帶微笑的說道:「這位官爺,很抱歉,都是小女不好。要不,我在整治些好酒好菜,免費(fèi)請各位官爺嚐嚐?!?/br> 那名軍官搖頭道:「你女兒燙傷了我兄弟,豈能這樣就算了,你不拿些醫(yī)藥費(fèi)出來,這件事恐怕擺不平?!共宛^老闆低聲問道:「那官爺,您覺得,賠多少可以了事阿?」那名軍官伸出五個手指頭說:「五個大洋,就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餐館老闆聽到這個數(shù)字,哭喪著臉說道:「不是…,軍爺…這是…我這小店,一個月也賺不到五個大洋,這…」那名軍官搖頭說:「這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鼓敲姽僬酒鹕韥恚呐睦祥浀募绨?,說道:「當(dāng)然,我也不是不說理的人,如果你真的手頭不便,也可以有多少,給多少,其他不足的簽個欠條。只不過…」 老闆趕緊問道:「只不過怎樣?」那軍官說:「如果是這樣,我也得收些利息,你說是不是?!拐f著,竟伸手拽著女人的頭發(fā),往內(nèi)間走去,并大聲喊說:「王棒子,帶著人清場,把不相關(guān)的人趕出去。」只聽那女人哀號尖叫,老闆跪地哭道:「官爺,我女兒下個月就要成婚了,你這…叫她怎么嫁人?這不是逼死人嗎?」 李子因原本想吃完麵走人,但一聽到那女子哀嚎,忽然想道:「媽的,如果這樣我都可以一走了之,還算是人嗎?」這時,那個叫王棒子的士兵靠近李子因,以一種傲慢的眼神示意李子因快走,李子因卑躬屈膝的點頭,好似在說:「我這就走,馬上走?!雇蝗婚g,李子因揮出一拳,打在王棒子的臉上,頓時王棒子鼻血直流,痛的摀住臉,蹲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另外三人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看見李子因走過來,被燙到大腿的那名士兵,指著李子因喝道:「搞甚么?不是叫你滾,不想活了嗎?」李子因二話不說,手抄起椅子便往那名士兵招呼。 那士兵蠻橫慣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軍人動手,還在吃驚時,后腦已被椅子砸中,整個人往桌子撲去,剛好跌落在一鍋燒開了的火鍋上,哀號的叫聲不絕于耳。剩下的兩個人終于意識到狀況不對,兩人一前一后包抄李子因。李子因上半身被緊緊抱住,無法動彈,眼見另一個士兵也如法炮製,抄了個椅子衝過來,李子因不及多想,伸出右腿,將那名士兵踢的倒退幾步。 那名軍官拽著女人,又走回廳中,喝道:「干甚么,這么吵吵鬧鬧的?」看到餐廳的混亂的場景,軍官先是呆了呆,隨即掏出手槍,對著李子因喝道:「跪下,雙手放頭上?!估钭右蛟倦p手被扣住,但這名軍官掏出手槍的那一刻,李子因感覺背后的那人力道有點放松,趁此機(jī)會,原本假裝放棄抵抗的李子因,突然用力一扭,把背后的士兵拉到前面,右手手臂緊緊勒住對方的脖子,對著那名軍官說道:「你可以開槍試試,來賭看看打到誰?」那名軍官手槍并沒有放下,說道:「知不知道,你這種自以為打抱不平的行為,替你惹了一個你惹不起的麻煩。識相的,把他放了,我給你一個痛快?!贡焕钭右蚶兆〉氖勘q自用力扭動,罵道:「我晾你也沒膽把我怎樣?還不放開我,等我掙脫開,非要你好看?!?/br> 李子因拿起桌上的一只重量頗沉的湯碗,猛然往那名士兵的額頭砸去,只聽匡啷一聲,湯碗四分五裂,那名士兵額頭鮮血迸出,還來不及大聲哀號,李子因拿著手上湯碗碎裂后的尖銳瓷片,抵住那名士兵的咽喉處,說道:「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把你怎樣的膽量!」此時,瓷片已經(jīng)插入咽喉,雖然沒有直中要害,但那名士兵吃痛,頭昏腦脹,不敢在大動作扭動。突然,老闆喊道:「小心!」李子因回頭,看見有人拿著椅子往自己后腦砸去,李子因急忙側(cè)過身體,椅子雖然沒有砸中后腦,但擊中后背,李子因連同那名被自己扣住的士兵,兩人一起往前撲倒。 那名軍官舉槍指著李子因的后背,笑道:「哈哈,栽了吧?!勾藭r,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吃飯的四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那名軍官的背后,其中一位濃眉大眼,大約三四十歲的男子,看著他們左肩的肩章說道:「你們是東北軍,第六軍團(tuán)的人吧。你們在外面干這些傷天害理之事,都沒人管了嗎?」那名軍官暗暗吃驚,心想這個人對軍隊編制還蠻熟悉的。但嘴上還是硬氣的說:「有沒有人管與你并無關(guān)係?!?jié)饷即笱鄣哪凶又钢钭右蛘f道:「沒錯,本來跟我無關(guān)。不過這年輕人愛管間事的臭脾氣,很合我胃口,所以,我要把他帶走。」李子因雖然后背劇痛,但幸好沒有傷到要害,所以還可以慢慢爬起身來。 那名軍官說:「如果一開始你們想走,我十分歡迎。但現(xiàn)在,尤其是這傢伙,如果讓他走了,我崔世源的面子往哪里擺?」?jié)饷即笱鄣哪凶诱f道:「你覺得,命比較重要?還是面子比較重要?」崔世源臉色陰沉的說:「你是在…威脅我?」那男子不置可否的抽動一下嘴角。原本指著李子因的槍口,突然間,崔世源舉向那男子,正準(zhǔn)備扣下板機(jī)時,那男子身形一閃,來到崔世源的身前,右手扣住崔世源的手腕。這時,槍口是抵住那男子的胸口,但崔世源竟然痛到無力扣下板機(jī),黃豆大的冷汗涔涔流下。其他幾名士兵,眼見自己的長官被制住,衝過來想幫忙,那漢子右腳一抬,一晃眼就把三個人踢飛。 那男子冷笑:「服了嗎?」崔世源只覺得自己骨頭快斷了,點頭如搗蒜的說:「服了,快放手?!鼓悄凶右凰墒郑奘涝慈缑纱笊?,只見右手手腕,竟然黑了一圈。突然間,崔世源再度舉起手槍,瞄準(zhǔn)那男子并扣下板機(jī),但那男子的反應(yīng)速度之快,快到讓人匪夷所思,竟已經(jīng)側(cè)身閃過槍口,并一腳踢向崔世源的右大腿。只聽見「碰」的槍聲與「喀啦」的骨頭斷裂聲同時響起,崔世源躺在地上,大腿骨斷裂的劇痛讓他幾乎暈厥。李子因看那男子,還好端端的站著,卻聽見老闆的女兒哭喊道:「爸爸,你怎么了?」只見老闆痛苦的摀住胸口,血液不斷的涌出。那男子吃了一驚,沒想到酒館老闆被流彈打中,而且還是最致命的胸口,看來是兇多吉少。 李子因急忙來到老闆身邊,對著那名濃眉男子與他的兩個朋友說道:「老兄,幫我併兩張桌子當(dāng)病床,然后一起抬老闆上桌?!惯@幾個人手腳利索的把人抬到桌上,李子因?qū)χ祥浾f:「我是醫(yī)師,我?guī)湍憧纯磦?,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估祥洓]有說話,但點頭同意。李子因?qū)χ祥浥畠赫f道:「找些棉布,要乾凈的,擦血用。」李子因簡單的止血后,觀察傷口,松了一口氣說:「太好了,子彈卡在兩根肋骨中間,沒有傷及要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