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雙職工養(yǎng)娃日常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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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路霸問題一直屢禁不止, 這些人非常猖狂,流竄在各大公路,在路上攔車搶劫都是常事, 更有甚者殺人埋尸的也不少, 不過他們也怕被抓,一般都是夜里趁著天黑攔車搶劫,像今天這種大白天的確實少見。 不過這也證明這伙人到底有多猖狂了,完全目無法紀。 岑柏問道:“人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 章忠財搖了搖頭, “他們頭上全都套著一個袋子,只有眼睛露出來, 所以我什么都看不到?!?/br> 馮威明跟周心打完電話以后朝他們走了過來, 補充說:“我看到其中有一個人右手上面有個胎記, 是一個小山形狀的?!?/br> “他手扒我車門的時候,被我看到了?!?/br> 馮威明是司機,當時就坐在駕駛座上,車玻璃直接被這伙人砸爛,玻璃掉到他身上, 臉上頓時就出了血,身上也有多處玻璃傷, 好在他開長途經(jīng)驗豐富人又在車里面,車門被他關死了, 外面的人上不來,他跟章忠財合作一左一右, 直接拿起放在手邊的斧頭往外面砸, 來一個打一個, 威脅他們不要動手, 他們倆這才保住了命。 不過正因如此他們也被困在了車上, 只能眼睜睜看著后面的貨被搶完,因為他們倆知道一旦下車,肯定會像之前兩個同伴一樣被打個半死,到時候警察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恐怕只能收尸了。 馮威明心有余悸,想到當時的場景,聲音都在發(fā)抖:“幸好我跟老章在車里放了斧頭,拼死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上車,他們這伙人拿我們沒辦法,這才搶完貨開著車就跑了?!?/br> “開的什么車?” “就是普通的藍色雁牌卡車,不過我沒看到車牌?!?/br> 岑柏又問:“大概多少人?” 馮威明想了下回:“我數(shù)了下,可能有十二三個人。” “警官,我這趟拉了有五百多塊錢的貨,您可一定要替我們找到啊?!?/br> 岑柏點了下頭,“我們盡量,不過也勸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br> 通常按照他們的辦案經(jīng)驗來說,路霸搶劫的貨物一般是收不回來的。 馮威明渾身脫力靠在墻上,嘆了口氣,他跑了這么多年的貨,也被搶過幾次,確實沒有一次找回來的,甚至連搶劫的人都找不到。 岑柏喊來高長東,“長東你留下,我跟志虎帶人去現(xiàn)場看一下?!?/br> 高長東說了聲好。 車子還是水果廠的,但貨不是他們的,也許是經(jīng)歷過太多次了,水果廠廠長對此的態(tài)度也是無可奈何,找人扶著馮威明和章忠財去醫(yī)院看一下包扎一下傷口,他則是要去看兩個重傷的,“我去人民醫(yī)院看看另外兩個人傷勢怎么樣了,很快回來?!?/br> 說完急匆匆離開了。 岑柏開著來時的警車,帶著五個隊員,駛出了利華水果廠。 利華水果廠算是洪江市本地知名的水果企業(yè)了,經(jīng)常會從外地進水果過來,一般會跑長途,所以廠里的貨車非常多,這兩年因為洪江市政策改革,像香蕉之類的水果已經(jīng)不需要憑票來購買,街頭也多了很多小販,水果廠的生意因此受到很大影響。 水果跟蔬菜一樣,不能放,在倉庫放幾天可能就壞了,賣不出去,廠里的生意不好自然也用不到那么多貨車,也是為了響應三產(chǎn)的政策,廠里一部分貨車會跟本地的小生意人合作,幫他們拉一些貨回來,互惠互利。 對長途拉貨的司機來說最危險的不是開車疲勞,而是碰到附近的路霸搶劫,常年跑車的司機都知道這些人不好惹,通常不會跑夜車,在一些危險路段會更加謹慎,所以這也導致一般司機都不太喜歡跑長途,掙錢是小,命丟了就完了。 周心也正是因此找到了他們水果廠合作,認為他們廠里的司機有經(jīng)驗也值得信賴,司機也確實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前幾次跑車都很順利,但她沒想到這一次會遇上搶劫的。 周心來到利華水果廠的時候正好碰到警車出去,她慌不擇路找到馮威明,抓著他胳膊,“怎么會這樣?我的貨呢?” 馮威明身上剛包扎好,周心因為情緒激動手勁又大,他胳膊被周心抓得疼,哎呦一聲,一旁馮威明同事貝宏見狀忙把周心拉開了,生氣道:“他受傷了你沒看到嗎?” 這年頭掙點錢都不容易,何況一下子沒了這么多錢,馮威明也能理解,他一直在等周心過來,神情愧疚:“周老板,實在對不住,這伙人實在太兇殘了?!?/br> 周心聲嘶力竭喊道:“這一趟幾乎花光了我全部的積蓄!你一句對不住怎么能行?!” 貝宏自己也是跑大車的,非常能理解馮威明此時的心情,跑一趟貨人差點沒了,他還想替馮威明叫屈呢! 貝宏不咸不淡勸道:“這位女同志,你冷靜一下,不要動手。眼下發(fā)生這種事我們誰都不想的,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一路上也盡力了,兩個同事都受傷了還在醫(yī)院躺著呢,你一個勁兒質(zhì)問我們有什么用呢,不如跟警察說,看警察能不能把貨追回來?!?/br> 周心臉色煞白,久久不能言語,天知道她投進去多少錢,這下幾年的積蓄都白干了。 高長東正在清算貨物的數(shù)量和價值,看到買家來了,他拿著一支筆走了過來,“你是周心吧?” 周心麻木地點了下頭,眼淚簌簌而落。 “同志,不要傷心,請保持理智,現(xiàn)在我這邊有幾個問題可能要問一下你。” 高長東輕聲道:“請你跟我們說一下這趟車里面你都買了什么,具體每樣有多少,方便我們后期追回?!?/br> 周心看著眼前一身警服的人,心里升起一點希望,擦干眼淚,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都在這里,我寫在紙上了,每次都是通過電話跟那邊的廠訂購?!?/br> 高長東對照著紙條上的開始抄錄,周心看著他,懇求道:“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幫我把貨追回來,這幾乎是我這兩年的積蓄了,我上半年剛被單位停薪,要不然也不會做這個生意,家里還有一兒一女和一個體弱多病的老母親需要照顧,真的受不了這個打擊?!?/br> 高長東聽了還挺難受的,按照常理來說,這批貨現(xiàn)在肯定不怎么剩了,他也不能給周心虛無縹緲的希望,無奈回道:“這個你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盡力幫你追回貨物,就是你這邊還是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br> “現(xiàn)在你還年輕,早晚能東山再起,做生意嘛,難免會遇上一點挫折,不要輕易放棄。” 連說句好話都懶得說了,周心大概也能猜出來這批貨恐怕保不住了,背過頭暗暗流淚。 市區(qū)附近這些路霸肯定不敢靠近,一般都是距離很遠少有人煙的地方,這些地方經(jīng)過的人少,他們才好下手,從水果廠開車過去一共要三個多小時,加上查案的時間,來回少說也要七八個小時,萬一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時間恐怕更長。 搶劫是上午十點多發(fā)生的,確定搶劫的人已經(jīng)走完以后,馮威明和章忠財才下車把兩個同伴拉上車,這時正好后面又來了貨車,幾個人合作才把攔路的樹搬走,送他們?nèi)メt(yī)院然后報警。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快六個多小時了,貨物可能還沒有賣掉,他們要盡快趕到現(xiàn)場。 今天熬夜是避免不了的了,岑柏知道今天肯定沒法去接平平安安了,還有蘇雪楨那邊,他也沒法去機場接了,出發(fā)之前他特意給了婁桂蘭打了個電話,讓她今晚去接一下平平安安,順便再去接一下蘇雪楨。 婁桂蘭爽快地答應了,相隔十天沒見了,岑柏答應了蘇雪楨去接機,沒能實現(xiàn)承諾心里也有點沉重,看著車窗外樹木嘆了口氣。 徐志虎以為他是為貨物嘆氣,“岑哥啊,你也覺得這貨追不回來了?” 江華坐在后面座位,接了話:“這還用想嗎?一車的鞋啊,多值錢,估計很難追回來了,等咱們到那個地方已經(jīng)十個小時過去了,貨恐怕都已經(jīng)被轉(zhuǎn)手幾次了?!?/br> 搶劫的地點就在公路上,沒什么人,更不要提目擊者了,人員流動復雜,你也分不清是住附近的村民還是專業(yè)搶劫的,碰上那種開車搶劫,流竄作案的老手,搶完東西順著路直接開著車走了,他們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查不出來。 事實上他們警局接到的公路搶劫案基本很少有成功把貨物追回的,能抓到罪犯就不錯了,多數(shù)情況是貨追不回來,人也抓不到,這才讓那些路霸有恃無恐,接連犯案。 岑柏也道:“不樂觀?!?/br> “盯著點兒路,別走過了。” 徐志虎點點頭,一邊開一邊看著路邊,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后,他忽然指著路邊,“是不是那里?路邊有幾棵樹倒了,我看有點像?!?/br> 一路走過來公路都一樣,沒什么標志性建筑,馮威明也只給了他們一個大概的地點,他們只能根據(jù)別的線索來大概判斷案發(fā)地。 岑柏順著他指的看過去,果然在路邊看到三棵被砍倒的大樹,“是那邊,車停過去?!?/br> 徐志虎又往前開了一點,停到了附近。 岑柏下車看到路上的血跡就知道他們找到案發(fā)地點了,此時地上的血跡早已干涸,有的被車輪壓過,留下一道道暗紅色的痕跡。 岑柏在附近轉(zhuǎn)悠了一圈,仔細觀察周圍環(huán)境,公路兩旁種了很多的楊樹,外面則是大片的農(nóng)田,很遠才能看到一座小村落。 回洪江市有很多條公路,這條路只是其中之一,因為這兩年南方城市發(fā)展迅速,經(jīng)常有去那邊進貨的貨車,會走這條路,所以這條路也是搶劫發(fā)生最頻繁的公路。 徐志虎江華等人在案發(fā)地搜索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咬著牙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岑柏看向回洪江市相反的位置,“他們估計從這邊跑了?!?/br> 徐志虎不解反問道:“怎么看出來的?” 岑柏給他指了下,“樹是倒在他們回洪江市的方向,他們肯定是往相反的方向跑了啊?!?/br> 他接著問道:“這條路往前是哪個市?” 江華回答:“應該是瑞安市。” 這伙人明顯是慣犯,處理的很干凈,現(xiàn)場沒什么線索,只能沿著路往前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線索,岑柏溫聲道:“往前開過去看看,既然上了公路他們肯定會下來,這條路也不可能一直沒有人,前面說不定有人住,可能會看到有車過去了?!?/br> 大家趕緊上了車,剛才是徐志虎開車,現(xiàn)在換成了江華。 他們出發(fā)的時候是四點半,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七點多了,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公路兩旁黑漆漆的,幽深如一個黑洞,路上也沒路燈,什么都看不到,他們只能看到前面車燈照到的位置,沿路蟲叫聲不停歇的響著,場景有點滲人。 徐志虎一向是最害怕的,此時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黑壓壓的,心驚膽戰(zhàn)說道:“媽呀,這路我看著都害怕,這些開大車的確實心態(tài)夠牛,難怪馮威明車里一直放著斧頭?!?/br> 唐繼軍道:“跑一趟工資多呀,比在廠里干活要掙錢,再說這些路霸一般也不太敢殺人,基本都是搶個錢搶個東西?!?/br> 每年他們警局都能接到大量的公路搶劫案,其中金額有大有小,算在一起也不少錢了,岑柏雖然生氣,但也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蘇雪楨也順利抵達了洪江市,從南平機場出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安紅云笑著說:“洪江市還真熱,出去一趟回來突然有點不習慣了?!?/br> 從飛機上下來走到門口蘇雪楨就已經(jīng)出汗了,“是啊,真熱?!?/br> 近處突然傳來一聲呼喊:“老郁!” 郁德珉一看是他妻子,臉色立馬變好了,對他們說:“那你們回去注意安全,我先走了啊?!?/br> 譚沖看不慣他這副樣子,催道:“行行行,快走快走?!?/br> 郁德珉拎著行李箱上了車,譚沖看向他們倆,“是家里人來接?” 蘇雪楨跟安紅云點了點頭。 這一路挺累的,譚沖想早點回去洗漱休息,笑呵呵道:“那我這個沒人接的就先走了?!?/br> 說完,他攔了一輛出租車,也上車走了。 安紅云看著她問道:“是老公來接?” “是?!?/br> 蘇雪楨反問道:“主任您呢?” 安紅云回答:“我啊,我兒子過來接?!?/br> 蘇雪楨還想說什么,突然聽到平平安安喊媽的聲音,接著兩個白嫩小團子朝她狂奔而來,見面就抱住了她的腿,高聲喊個不停:“mama媽!” 婁桂蘭隨后趕到,“哎喲,你們倆跑的是真快,也不心疼心疼你奶奶我這把老骨頭?!?/br> 蘇雪楨看到她來大概就猜出岑柏估計加班了,她也沒問什么,蹲下來抱住平平安安,“想mama了沒?” 平平死死抱著她的脖子不松手,“特別想!” 蘇雪楨從來沒有離開這么久,早上都沒有跟他們說一聲就走了,安安小臉蹭著mama的臉,“你都沒有跟我們說再見!” 這么多天沒見蘇雪楨同樣很想平平安安,抱住他們拍了又拍,“我這不是怕跟你們說再見就不舍得走了嘛?!?/br> “好吧,我原諒你。” 安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開會這段時間,安紅云經(jīng)常跟蘇雪楨聊天,也聽她說起過平平安安,“你們好啊,終于見到你們了,一直聽你媽說你們有多乖多乖?!?/br> 平平安安好奇地盯著這個奶奶看。 蘇雪楨讓孩子們打招呼,“說奶奶好?!?/br> 平平安安甜甜說了聲奶奶好。 安紅云看到他們就想起了自己的孫子,摸了摸他們的頭,夸道:“真乖!” 平平安安急著帶mama回家,平平拽著蘇雪楨的手,“走吧,我現(xiàn)在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呢,回去我寫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