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雙職工養(yǎng)娃日常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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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的話,你們也會帶雞湯過來?” “嗯。” 岑柏戴上手套,掀開看了一眼他們帶來的雞湯,剛盛出來不久的雞湯還冒著熱氣,聞著很香,他把蓋子合上,看到地上有一個更大的圓缸,打開一看,里面全是水。 凌秦解釋道:“這是我們用的水?!?/br> 畢竟是街邊小攤,不像店面,用水取水那么方便,餛飩的制作過程無非就是燒好水,放餛飩進去煮,一鍋一鍋煮的話,肯定要比一般的煮餛飩需要更多的水。 岑柏注意到他們平時用水量應該挺大的,“你們水從哪取的?回家接水有點遠吧。” “水太重了,拉不完,我們一般先把東西卸下來,自己去前面的水龍頭那里接水?!?/br> 凌秦給他指了指,“很近的,幾分鐘就到?!?/br> 餛飩的制作過程都在他們家,只有一個燒熱水的水是在別處,這中間很容易給兇手可乘之機。 岑柏又掀開水缸看了眼,取走了一點水,打算等下去一次他們取水點看看。 徐志虎感覺他們的桌子有點不夠坐,“我聽人說你們生意很好,能坐得下嗎?這看起來就只能坐八個人?!?/br> “八個人其實也差不多了,不可能一下子來十幾個顧客,一般也就兩三個,顧客是陸陸續(xù)續(xù)來的,有的人上班早吃飯就早,有的人晚一些。” 羅娟賠笑,“我們生意雖好,但也沒好到座位不夠坐的程度?!?/br> 岑柏接下來又問了下他們剛剛提到過的跟雷家人的恩怨,原來雷富強是最先在這條街賣餛飩的人,后來凌秦跟羅娟兩口子因為工作沒了,也來這里做起了小生意,租下了這個攤位。 美食街嘛,位置有好有差,他們這邊的定位客戶主要就是附近的建筑工人和上班族,這些人有一個特點就是急,不會花時間往里面逛,沒走多遠就停了。 凌秦這個攤位正好在雷富強他們家前面,他們家餛飩皮薄rou餡又足,位置靠前,羅娟又生了張巧嘴,把客人哄得很開心,一來二去,就把客源壟斷了。 后面雷富強的餛飩生意越發(fā)難做,掙不到錢日子難過,前段時間跟他們夫妻倆差點打起來,從那以后,每回出攤了路過他們這都要罵兩句吐吐口水。 岑柏找到了雷富強,對此人家夫妻倆也有自己的解釋,雷富強給自己開脫還不忘貶低凌秦夫妻倆兩句,撇撇嘴不屑道:“我們嘴笨,不像他們那么會說,不僅能把客人哄好,還能把你們警察哄得鬼迷三道的,我們就是直腸子,該干就干,說打就打?!?/br> “我跟他都打了幾回了,要下毒早下毒了,誰稀罕做那事,切。” 作者有話說: 第168章 徐志虎心想你這確實挺不會說話, 居然明面上當著警察的面說我們會被凌秦兩口子花言巧語迷惑,當即回懟道:“你這人說話也真夠難聽的,把我們警察當什么了?” “再說你連打架吐口水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誰知道會不會故意下毒把他們逼出美食街呢?” “警察同志您別介意, 我老公就這急性子?!?/br> 雷富強老婆李鳳萍忙站出來把丈夫推開了,陪著笑臉解釋,“實話說,我們家確實跟他家有矛盾, 但真不至于做出下毒這種事來?!?/br> 岑柏照常查驗了一番,發(fā)現(xiàn)她們家用的盛水容器跟凌秦家的不太一樣, 雷富強家是藍色塑料桶, 凌秦家是棕色水缸, 他問道:“你們家平時做生意用水也是去附近的取水點取水嗎?” 李鳳萍點了點頭,“那邊拉水比較方便?!?/br> 第二家餛飩攤問完,岑柏帶著徐志虎來了第三家餛飩攤,這家是對老夫妻,年齡都挺大了, 家里孩子多,退休金不夠用, 從廠里退休后夫妻倆就過來擺攤掙點日用錢,他們家主要賣魚丸, 餛飩賣得不好,是以跟前面凌家和雷家也沒什么矛盾, 每日收益還算過得去。 夫妻倆身子骨不太好, 走路很慢。 岑柏覺得取水點問題很大, 依然問了他們的取水方面的事情, “怎么沒看到你們裝水的桶?” “在這里?!?/br> 老人給他指了下, 岑柏一看,都放在墻邊,是四個小型的水桶,“你們的水也是去取水點拉的嗎?” 老人輕聲回:“我們不是,大桶水太重了不好拉,我們的水都是兒子上班路上順帶幫我們拉過來的。” 岑柏也確實看到了水桶上的繩,估計是老人孩子綁在車上帶來的。 每家的盛水的東西都不一樣,各有特點,這么說來,兇手完全可以分辨出凌秦家的水桶,三家餛飩攤問詢完,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岑柏去看別的隊員進度,萬順這邊問到了一家海鮮燒烤攤,他走上前站在一旁靜靜聽著,面對萬順的問詢,老板娘性格潑辣,絲毫不懼警察,嗓門很大,“我們跟那餛飩攤各賣各的,八竿子打不著,連話都沒說過幾句?!?/br> “再說我們生意也很好,警察同志你去打聽打聽,每天光準備rou串都忙不過來了,哪有心思去算計人啊?!?/br> 邊說她手上還處理著韭菜,把韭菜往簽子上串,忙碌不停,動作又快又準。 萬順見問不出什么,轉身向下一家甜粥攤走了,一旁唐繼軍一直在記錄,岑柏看他們已經(jīng)問了六家,就近提前看了下記錄的內容。 甜粥攤是最近半年剛來的,都是在家把粥煮好直接拉過來賣,車子上都是用大木桶裝著的甜粥,還有碗勺和白糖。 粥是現(xiàn)成的,直接盛出來就成,也不需要太多人,攤子只有老板孫謙一個人守著,“雷富強人很兇的,經(jīng)常找凌秦他們家麻煩,好幾次趁他們生意好過去搗亂,搞得我們也是苦不堪言,一鬧起來客人凈想著看熱鬧了,也沒人買吃的了。” 孫謙性格平和,聲音也是慢悠悠的,有條不紊回答著萬順的問題。 甜粥攤沒什么問題,萬順問完了想走,忽聽旁邊爆發(fā)出一聲怒吼,“干快點啊,磨磨唧唧的,等下客人就來了,讓你給炭點個火都點不著?!?/br> “快了快了,你別催?!?/br> 男人懦弱應聲,重新點火,用扇子扇了扇。 岑柏注意到是剛才燒烤攤的動靜,停下腳步看了眼,萬順也狐疑看了過去。 一個大男人被老婆訓得跟孫子似的,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稍微慢點就要挨罵,同樣是男人,孫謙不禁同情起蘇懷發(fā),替他說了句好話,“秀蓮姐,警察也在呢,你好歹給蘇大哥留點面子?!?/br> 趙秀蓮哼了聲,“你甭管,誰讓他干活不用心?!?/br> 蘇懷發(fā)似乎習慣了,縮著肩畏畏縮縮的,沖孫謙笑笑,反而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沒事,怪我怪我,手太笨?!?/br> 孫謙看警察還沒走,跟他們解釋了下,“他們夫妻倆就這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br> 誰家沒本難念的經(jīng),這世道,貧賤夫妻百事哀,想做到相敬如賓難,夫妻雙方,有錢有本事的一方才占據(jù)主導地位,沒本事的挨罵挨打都只能受著。 他們是來辦案的,不是管人家家務事的,岑柏收回視線,繼續(xù)問下一個商戶,這會兒街道處的負責人收到消息也過來了,“警察同志,怎么這是?” 岑柏跟他說了下自己的來意,擔心投毒人害怕事情敗露已經(jīng)潛逃,問他要來了美食街所有的商戶名單,一一對照今天是否有沒來擺攤的。 這時美食街所有商戶問詢也結束了,岑柏看了下,基本名單上的商戶都來了。 暮色降臨,路燈也亮了起來,美食街升起了香味,顧客漸漸涌了進來,經(jīng)過這一遭,凌秦跟王娟是不敢做生意了,不顧籠屜里包好的餛飩,拉著車提前退場了。 雷富強瞧見得意一笑,“蒼天有眼,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主持公道。” 岑柏帶人來了眾多商戶都說起過的取水點,來的路上他還想現(xiàn)在洪江市哪還有可以免費打水的地方,到了才發(fā)現(xiàn)哪是什么水龍頭,分明就是從壓水井里面抽地下水來用。 挺破舊的一個院子,已經(jīng)沒人住了,他們去的時候還有工人拿著水壺在接水喝,衛(wèi)生很差,可以說只有水算干凈的。 看到這場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徐志虎樂了,“這些商戶啊,嘴里實話還真不多,估計怕我們說他們飲食衛(wèi)生不好,不敢說真話?!?/br> 唐繼軍接話說,“也有說實話的,有個商戶說這一片都拆遷了,所以沒主了,他們碰巧發(fā)現(xiàn)美食街還有這一個地方可以取水喝,一傳十十傳百,就經(jīng)常過來取水了?!?/br> 過去的主人應該是打了水井自用,專門辟出一塊地方洗衣服,水流順著他們鋪好的下水道流下去,一路延伸到墻角。 岑柏打著手電筒,沿著下水道看,有的磚上已經(jīng)生了草,綠油油飄在水上,徐志虎壓了幾次手柄,水流涓涓而上,沒一會兒就從出水口流出來了,唐繼軍用手接了水,“哎呦,你還別說,這地下水還挺涼?!?/br> 岑柏把手電筒對準了水流流下去的方向,突然在水渠邊緣的磚縫間看到點點的白色顆粒,他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招手喊來別的隊員,“這是什么?” 隊員們齊齊聚了過來,“像是化肥啊。” “還有點像石頭粒。” “洗衣粉?” 細看顆粒是有融化傾向的,不過沒完全化完,岑柏感覺不是石頭,很可能就是兇手用來下毒的東西,他吩咐道:“你們去周圍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白色粉末?!?/br> “好!” 等水流流完了,岑柏用棉簽取了點,可惜這物質粘在磚頭上還好,一到棉簽上就弄不下來了,而且非常容易化掉,他只能跟棉簽放在一起保存。 這時唐繼軍很快也在壓水井附近的雜草和地上有了新發(fā)現(xiàn),“這里也有。” 岑柏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這顆粒似乎容易融化在水里,在空氣中就是固態(tài),他馬上讓人一并收集起來,“小心收集帶走。” 顆粒出現(xiàn)在壓水井附近的草叢里和下水道水渠附近,下水道附近的有一部分已經(jīng)溶于水了,少部分貼在邊緣沒化掉。 草叢附近的很隱蔽,說明兇手是有意隱藏的,不會這么笨,還這么明目張膽在下水道也留下痕跡。 岑柏猜測兇手應該就是在凌秦夫妻的水缸里下的毒,但這東西很可能沒一下子全在水里融化完,留了一部分在水缸里。 出完攤以后,凌秦夫妻倆又來取水,肯定要簡單清洗下水缸,估計這時候發(fā)現(xiàn)了缸底有東西,以為是什么沙子,在下水道倒了出來。 用來存水的水缸很大一個,倒的時候不可能一下子隨著水全倒出去,根據(jù)倒水姿勢不同,這才導致有一部分沒完全倒進下水道,留了點在磚壁附近。 得到這個結論以后,岑柏一面派人先回警局把收集起來的顆粒拿去鑒定,一面馬上帶人找到凌秦跟王娟求證,凌秦愣了下,后知后覺想起來,“我以為那東西是沙子,所以在水龍頭那里沖了一會兒把沙子沖下去了。” 他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是毒藥?” 至此,兇手下毒的方式明確了。 徐志虎對他無語了,“還說水龍頭呢,分明就是一壓水井,誆誰呢?” “你說說你啊,下餛飩的時候稍微看看水缸里的水咋樣,注意點衛(wèi)生,不就不會有這事了?” 凌秦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以為你們不會去看,畢竟說出去不太好聽?!?/br> 第一例患者是在七點十分在他們這里吃的餛飩,岑柏估計兇手肯定在這之前就下好毒了,很可能就是他們比較親近的人,他問道:“昨天早上,從你們取水到開始下餛飩為止,有沒有人有機會接近你們的水缸往里面下毒?” 搬水是體力活,一般都是由凌秦去,王娟戳了戳丈夫讓他好好想想,“快想。” 凌秦想了下回答,“我當時打水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院里還有三四個人也在打水,打完水我順便洗了把臉清醒下,具體是誰我也說不上來啊。” 岑柏問道:“都有誰?” 凌秦眼睛轉了轉,輕聲答:“常章,蘇懷發(fā),張金銀,還有一個廖二燕,當時常章還幫我壓水來著?!?/br> “方便說一下當時他們的位置嗎?誰距離你的水缸更近?!?/br> 凌秦跟他比劃了下當時的站位,岑柏依次把這些信息記錄下來,合上筆記本,提醒道:“以后我們問你什么,誠實回答,別想著說謊混過去,你說謊的點很可能會耽誤我們查案?!?/br> “嚴重點可是要治罪坐牢的?!?/br> 凌秦怕了,連連保證說以后絕對說實話。 再回到警局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點,岑柏根據(jù)這四個人當時在水井旁的站位畫了張簡單的圖,揚聲道:“這四家下午是誰去問的,說一下他們的情況?!?/br> 萬順先站了起來,“蘇懷發(fā)跟廖二燕是我,蘇懷發(fā)是燒烤攤,跟老婆趙秀蓮都是本地人,家就住火車站附近,去年9月來美食街擺攤,這個蘇懷發(fā)跟趙秀蓮先前都在鐵路局工作,不過蘇懷發(fā)是廚子,沒編制,趙秀蓮是乘務員,蘇懷發(fā)剛開始是自己來美食街擺攤,后來趙秀蓮覺得乘務員工作太辛苦,辭職跟他一起來擺攤了。” “燒烤攤生意挺不錯的,不過一般晚上吃燒烤的人比較多,所以趙秀蓮只有下午才來,上午蘇懷發(fā)會一個人來賣包子。這個趙秀蓮還挺強勢的,經(jīng)常是蘇懷發(fā)單方面挨罵,但夫妻倆整體感情也還好,吵吵鬧鬧二十多年了,還算恩愛吧?!?/br> “燒烤攤跟凌秦和王娟夫妻倆的攤位離得遠,平時也沒啥矛盾?!?/br> “廖二燕的話,是街尾賣炒面炒年糕的,生意一般般,午飯跟晚飯賣得比較好,夫妻倆都會做飯,經(jīng)常是輪流掌勺,據(jù)旁邊商戶所說,夫妻倆有兩個孩子,都在上學,挺本分的,跟凌秦夫妻也沒發(fā)生過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