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權勢滔天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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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歸卻不給她思索的時間,神色自然地挪了挪想要靠近她些。 賀攸寧連忙手肘一抵將他隔遠些,又覺這一動作有些傷人,急忙找補到:“對了,你家商幫什么時候拿贖金過來啊,這都兩天了。” 趙歸被她這話吸引了注意,并未在意她先前的動作,想了想說到:“這條路我從前跟著商隊走過,從這兒到下一個城鎮(zhèn)的距離,大概來回一日多的時間,加上還要籌錢,算一算,大概明日就能拿錢回來。” 賀攸寧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神色微塵不知在想些什么。 趙歸怕她多想,開口岔開話題:“與你同行的那人呢?” 賀攸寧搖了搖頭,“不知道,那日我們碰上這伙人,一時不察被其中一人迷暈,醒來后就我一人在柴房中,找了個機會逃出來就遇到了你,之后你都知道了?!?/br> 她心中也放心不下淡竹,但論起武功來,淡竹可不是她那幾下三腳貓功夫,就她與那些山匪對上的情況來看,淡竹武功絕對在他們之上。 按理來說,淡竹若跟她一樣被山匪綁上山,那如今也該找到她了。 出去的這兩趟,她雖被蒙著眼,但也能感覺到山寨并不算大,甚至白日里也沒有什么聲音,應該并未成規(guī)模。 那這樣若是打劫個普通人就罷了,招惹上大商幫,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忽然手上傳來一陣冰冰涼的觸感,賀攸寧一驚,連忙縮回手。 “別動別動,”趙歸將她手抓回,嘴上念叨:“這可是我偷偷省下的藥,專門留著給你擦的?!?/br> 因著之前掙脫麻繩,賀攸寧手腕上的傷已快結痂,此刻被一男子握住手腕,她是百般不適。 下意識就要掙扎,可趙歸一反常態(tài)的強勢,死死定住她的手不許她動。 “別鬧,你這般大了還怕擦藥么,你可別小看這傷,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br> 賀攸寧嘴硬:“男子漢大丈夫留疤算什么?!?/br> 聽言,趙歸低聲笑了幾聲,抬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嘴上這么說,可心里不一定這般想?!?/br> 賀攸寧被他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干咳幾聲,轉頭望向別處,也不管給她上藥的趙歸。 好不容易等他上完藥,趙歸又抬起她手腕吹了吹。 這會兒賀攸寧真忍不住,也不管禮貌與否,直接將手收回轉過身去道:“我要休息了,趙兄也早點睡吧。” 說罷,閉上雙眼,強迫自己忽略身后之人的動作。 此刻的京都,定武侯府中。 “什么?渝平公主失蹤了?”聽了墨言稟報,卿嘉述頗有些不可置信。 “是,宮中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是此刻在宮中養(yǎng)病的并非渝平公主本人,屬下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在去江寧的必經之路上盯著,卻只瞧見淡竹一人。瞧著淡竹的模樣,似乎在找什么人,屬下想,恐是渝平公主出了變故,特來稟報。” 一時間卿嘉述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甚至想到是否是卿國公下手,可轉念一想又將此否定。 卿國公再狠辣,還不至于現在對賀攸寧下手。 看來,他得找個方法名正言順地離開京都,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卿大夫人要回江寧修養(yǎng),他可借著護送大伯母回江寧的理由,前去江寧,一路上也可暗地里探聽賀攸寧的消息。 只是此事還得先問過卿國公的意見,事不宜遲,卿嘉述當即便前往國公府。 卿國公得知他的來意罕見地沉默半晌。 “大伯母這些年身體一直不見好,孫兒心中記掛著,此去江寧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孫兒陪著去也安心些?!?/br> 卿嘉述此言不假,自鳴山大火,卿大夫人痛失卿云之、卿景明二子后,便精神恍惚。 卿嘉述在國公府走動,偶爾遇到卿大夫人,時常被她當作親子,二人關系反倒比從前親近不少。 這個原因倒也合情合理,卿嘉述在賭,賭卿國公心中的愧疚究竟還有幾分。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卿國公點了點頭道:“也罷,你是個有孝心的,此次便由你陪著去吧,你大伯母如今的情況,在路上有個人照應也好。” 事情便這樣定下,第二日出發(fā)時十分低調,卿大夫人的馬車從小門緩緩駛出,卿嘉述眼尖,一眼便瞧見在遠處觀望的卿伯父,兩個兒子已是枯骨黃土,妻子離京只能遙遙相望,如今只身一人相送叫人心酸。 卿嘉述遠遠朝著他行禮,調轉馬頭跟上前面的馬車,心中暗嘆一聲。 原本身為卿國公的嫡子,何等的榮耀風光,沒成想人到中年卻是這樣的局面。 此時的賀攸寧完全不知道京都有人為自己牽腸掛肚,只是覺得趙歸的睡相未免太差了些。 前半夜兩人都未睡沉,也就規(guī)規(guī)矩矩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井水不犯河水。 到后半夜賀攸寧因著自己身邊有人也未睡沉,倒是趙歸很是心大,仗著自己把人高馬大力氣大,將賀攸寧當個小火爐似的,死死摟在懷里取暖。 賀攸寧被他的動作驚醒,推了兩下見推不開也不好意思將人拍醒,硬是等著眼睛到凌晨。 等到晨光初現,賀攸寧實在撐不過去,才緩緩閉上雙眼。 意識到懷中人已睡著,趙歸暗暗勾起唇角,蹭了蹭她的頭頂,閉上雙眼。 待兩人再次醒來,賀攸寧眼神甚是幽怨,趙歸只當未看見,姿勢艱難地替自己換藥。 賀攸寧還是心軟,看不過眼便將紗布接過,不甚熟練的替他換藥,手底下的動作倒比上次輕了不少。 正如趙歸所說的那樣,商幫的人今日便帶著錢來贖人了,因著還算上賀攸寧的份,倒讓山匪們獅子大開口了一回。 賀攸寧心中記下,想著出去后還上,卻還惦記著淡竹。 誰知那山匪聽言說道:“你那兄長武藝高強前兩日便跑了出去?!?/br> 賀攸寧當即喝到:“不可能,你們究竟把她怎么樣了。”淡竹或許會成功逃脫,但她絕對會來找她,絕不會拋下她一個人逃走。 “這有什么不可能,你那兄長打傷我們好幾個人便逃走了,要是在這還能多要筆銀子,騙你作甚?!?/br> 賀攸寧還想開口,卻被趙歸攔下,朝她耳語道:“這可是人家的地盤,有什么事我們等出去了再說?!?/br> 也罷,先出去與自己的人會和再想辦法。 二人被蒙上黑布帶到山下,待周圍沒了動靜,賀攸寧才解開黑布,眼前已不是幾日前她與山匪遭遇的地方。 環(huán)顧四周,竟不知這是何地。 趙歸常跟著商幫跑生意,一下子便認出此刻已是在約定城鎮(zhèn)的南邊,還得往回走。 賀攸寧不疑有他,二人都要去這個小鎮(zhèn),正好結伴同行。 二人走了一路,又餓又渴,正巧碰見一河流,賀攸寧便想著喝口水,趙歸自然是順著她,點了點頭,陪她走到河邊。 不料,身后猛地被踹,徑直掉入河中,站起身發(fā)現,賀攸寧站在岸上,正冷冷盯著他。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下一章要掉馬啦! 第24章 “你到底是誰?”賀攸寧語氣冰冷, 手中不知何時拿了一支樹枝,直指趙歸。 河水冰涼,趙歸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此刻語氣也不好, “怎么, 我將你救了出來, 你轉頭就過河拆橋,這是君子所為嗎?” “君子?你捫心自問自己所作所為配得上我以禮相待嗎?”賀攸寧不想與他周旋,“說,你到底是誰?” 趙歸向前走兩步想要上岸,卻又被她堵回河里, 氣笑道:“我能是誰, 你我相識第一日已自報過家門,梁弟貴人多忘事,也罷,那便再說一遍, 鄙人姓趙,單名一個歸字, 這樣你可還滿意?” 見他冥頑不靈,賀攸寧眼神愈發(fā)冰冷。 本來她的疑心已消,不料昨晚趙歸的一番話提醒了她, 他清楚地估計出山寨與城鎮(zhèn)之間的路程, 這本就不正常。 待出了寨子, 她看了四周更覺異常,北地冬日滿山皆是枯木, 可如今這山上竟是滿山綠意, 說明她們所處之地是南邊, 與要去的城鎮(zhèn)相隔甚遠。 趙歸卻一口咬定此處在那城鎮(zhèn)北邊,顯然是要將她帶上錯路。 加之那日山匪的種種舉動,賀攸寧很難不懷疑,趙歸與山匪就是一伙的,這不過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她心中更是疑惑,究竟什么人這般費盡心思演一出苦rou計,難道僅僅就是為了拖住她,好讓江寧那邊有所防備么。 思及此,賀攸寧僅有的耐心徹底告罄,轉身便要離去。 江寧之事需速戰(zhàn)速決,此人嘴硬,想是從他嘴里也問不出什么,何苦浪費這時間。 身后傳來水聲,像是趙歸從河中走出,賀攸寧心下防備他偷襲,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賀攸寧,你果然不記得我了?!?/br> 她心中一驚,猛然回頭,腦海里閃過無數念頭,明明眼前之人剛剛才騙過她,明明有那么多種可能,但她偏偏腦海中只剩下最不可能的一種。 賀攸寧很久沒有這般緊張過了,不自覺咬了咬嘴唇,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一顆心砰砰直跳,話到嘴邊卻發(fā)現說不出口。 她曾經思念過,無數次下意識在紙上寫過的名字,如今這個人這般真實地站在這里,他在喊她的名字。 眼前之人張開雙臂,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飛奔過去撲進他懷中。 “溫應淮,溫應淮……”一遍又一遍喊著他的名字,這一刻,她實實在在感受到這個人的存在,而不是在從前虛無縹緲的夢中。 她摸了摸溫應淮濕透了的衣服,又氣又想笑。 溫應淮摸了摸賀攸寧的腦袋,“也好,這衣服濕透了,也免得讓人瞧見大名鼎鼎的渝平公主竟是個小哭包?!?/br> 賀攸寧橫他一眼,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問道:“那年大火,人人都說你死了,我偏不信,差人去過,那人同我說清清楚楚地看見你家在給你辦喪事?!?/br> 她本想去吊唁,可宮中當時亂的很,為著她,為著大皇子,景成帝已是焦頭爛額,她只能求到卿皇后面前,卻被其攔下。 卿皇后打心底不同意賀攸寧同一商戶之子牽扯在一起,盡管賀攸寧再三同她說過,二人只是同窗情誼,但她是不信的,總覺得賀攸寧同那小子有些情愫。 偏生在那樣的時刻,卿皇后借著因卿家二子離去痛心為由,將賀攸寧留在宮中。 是以每每想起未能送他最后一程,賀攸寧心中都如同刀絞。 溫應淮低聲安慰她:“當年之事你是知道的,牽扯頗多,與我同處一室之人皆亡,我爹娘擔心若單單只有我活下來,怕是會引來猜疑,恐連累家族,這才對外宣稱我重傷不治。” “帶我離開京城,改名換姓,這才得以茍活下來?!闭Z氣甚是感慨,對于其他卻只字不提。 賀攸寧心中還有一堆疑問,想問問他與那些山匪究竟是何關系,問問他為何一開始不說出真是身份,更想問他如今都坦白身份為何還不肯揭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倒是溫應淮猜出她所想,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道:“雖撿回一條命,但臉被燒傷留了疤,這些年戴著面具都已成習慣。” 她不甚在意,抬手摸了摸那面具,鐵皮所制冰冷得很。 “外貌都是表皮,你知道的,我從不在意這些?!?/br> 溫應淮頓了頓,說到:“再等等吧,等到時機差不多了再揭開。” 賀攸寧點了點頭,愿意尊重他自己的想法,從前他也是品貌非凡,如今樣貌被毀心中有落差也是常事。 怕他多想,賀攸寧又鄭重其事告訴他自己真的不在乎這些,他身上有著更重要、更吸引人的品質,無關外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