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權(quán)勢滔天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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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嘉述的話真真假假,但只因他舅舅一事,卿國公便認(rèn)定他便不會幫著賀攸寧。 不知此刻京城卿國公那可否收到信,他此刻心亂得很,不止是江寧之事,還有那個從鳴山書院中活下來的人。 明明絕無可能,可如今這個人就是出現(xiàn)了,若是他知曉了什么,那便是卿氏整族的災(zāi)禍。 思及此,卿二老爺當(dāng)即決定再手寫一封密信快馬送至京城,事關(guān)重大,還得由卿國公定奪。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更 第37章 賀攸寧到卿府時已近凌晨, 卿府上下長明燭火,卿二老爺一夜未睡生生熬到現(xiàn)在就等著賀攸寧的到來。 幾個守門的許是受過叮囑,此刻看見來人, 機靈的上前牽馬。 賀攸寧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卿府, 卿二老爺?shù)昧讼⑶皝碛訒r正撞見這一幕, 連個笑都擠不出來。 賀攸寧卻連話都未讓他說, “卿二老爺看來早料到我回來,如此應(yīng)備好房間了吧?” 這話說的讓卿二老爺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趕忙招呼著下人帶她去休息。 房門一關(guān),賀攸寧的臉才徹底沉下來,江寧一事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 但此事若要定罪卻是極難的事。 一則卿國公得了消息后必定在京中有所準(zhǔn)備, 雖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但卿二老爺?shù)热耸且骄┒疾拍軐弳柕?,這路上耽擱的時間便足夠卿國公在京中斡旋。 二則所有的事要么是道聽途說要么只是猜測,并無證據(jù), 若要一擊必中必定是靠著鐵證如山才可。 她入了卿府,卿二老爺定多有提防, 但不入又得不到確鑿的證據(jù)。 無論怎么選都得耗費功夫,越是接近真相越怕觸底反彈。 第二天一早,卿二夫人便派人來請賀攸寧用早膳。 這位卿二夫人賀攸寧是見過的, 與一般的貴族夫人不太一般, 醉心佛法, 平日待人甚是溫和。 賀攸寧卻有些抵觸與她接觸,這位卿二夫人若是趨炎附勢拜高踩低之人倒也罷了, 可她偏偏不是, 江寧府之事最忌諱扯上感情。 到了宴席上, 賀攸寧與卿西林父子的臉色都不算太好,卿二夫人卻很開心的一個勁給賀攸寧夾菜。 對于入口的東西,賀攸寧一向謹(jǐn)慎,席間動了幾次筷子卻不見入口。 卿二夫人以為她胃口不好更是熱情替她張羅,賀攸寧一直冷著臉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幾次下來,卿二夫人也明白了什么,訕訕放下筷子,不再說話。 卿西林見母親受委屈,當(dāng)即便拉下臉來,“卿府廟小,公主您這尊大佛待在這兒真真是受委屈了。” 此話有些冒犯,但卿二老爺卻沒勸阻。 賀攸寧本就是來過個場,此刻也不想多待,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卿西林見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心中更是來氣,但還得估計這卿二夫人在這,“母親下次可別做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了,這世上白眼狼甚多,母親一早起來準(zhǔn)備的早膳可不能浪費了?!?/br> 說罷便拿起筷子,不料卿二夫人卻抬手讓下人撤菜。 “這早膳并非為你二人準(zhǔn)備,既然公主不吃那便沒了意義,倒了吧。” 卿西林不知母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下意識看向卿二老爺,卻遲遲等不來他的轉(zhuǎn)頭,暗道一聲見鬼,便起身離去。 待他走后,卿二老爺才道:“此舉太過冒險?!?/br> 卿二夫人轉(zhuǎn)動手中的佛珠,閉眼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家中的事你還要瞞我多久?若不是昨夜公主那般興師動眾,只怕我一輩子要被蒙在鼓里,到了黃泉還不知是因何而死?!?/br> 卿二老爺被說得心虛,卻又覺自己并無錯處,有些事太過復(fù)雜他并不想讓她知曉。 “你有你的成算,我雖為婦人但也有助你的法子,若你不想我管,便將我趕出卿府去。” 二人久久不再言語,桌上的飯菜逐漸變冷。 在卿府這幾日賀攸寧一切動作都未瞞著卿西林父子,先是派李將軍去各州府借來的糧到了,賀攸寧這幾日忙著去各縣鎮(zhèn)送糧,忙得腳不著地。 年棋卻不懂為何不先行處置卿西林等人,可是對賀攸寧來說,卿西林等人是要受罰,但如今百姓的命更重要。 卿西林父子這兩日倒沒什么動作,只卿二夫人還是那般熱情,時常遣人送些吃食,賀攸寧是一概不收。 本想著卿二夫人沒多久便會放棄,不料她過了幾日便換了花樣,改送佛珠,說是擺在佛像前,聽取誦經(jīng)九十九日,受過佛祖庇佑。 賀攸寧若不收,她便親自登門,礙著是長輩的緣故,她只能聽著,最后被磨的沒了法子這才收下。 待她走后,賀攸寧將佛珠遞與淡竹,“你瞧瞧,可有問題?” 賀攸寧吃過一次虧,這次便小心著,有因著在卿府實在是不得不防。 淡竹仔細(xì)瞧了,搖了搖頭,“瞧不出什么,或許是我們想多了?奴婢聽說,江寧這邊的寺廟靈得很,公主不如帶上,也好求個心想事成?!?/br> 賀攸寧被她的話逗笑,“若這寺廟這般靈,那豈不是人人只要去廟里拜一拜就成,不過是哄人的話罷了?!?/br> 淡竹卻不這般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是沒問題,公主還是戴著吧,就當(dāng)圖個安心?!?/br> 此次江寧之行兇險,淡竹心中總不放心,賀攸寧也清楚,想了想便隨著她戴上。 許是因著連日奔波的緣故,賀攸寧今日覺得極累,早早便休息下,卿嘉述此刻正得了消息要與她商談,見淡竹守在門口還有些吃驚。 “你家主子今日這般早便歇下了?” 淡竹掩緊門,睨了他一眼道:“主子今日身體不適,早早便休息了,若是卿大人著急,奴婢這就進去將主子叫醒?!?/br> 說罷,作勢就要推門進去,卻被卿嘉述攔下,“罷了,她不舒服那便歇著,這些事由我來處理也是一樣的?!?/br> 卿嘉述摸了摸鼻子,躊躇著要不要說出口,糾結(jié)許久才道:“那讓你家主子多喝熱水,平日注意身子?!?/br> 他以為賀攸寧來了葵水,思索半天想著應(yīng)該是這般養(yǎng)著的,可淡竹聽了此話卻撇了撇嘴,主子身體不適連個行動都無,只知動動嘴皮子,這叫什么男人。 被冤枉了的卿嘉述完全不知淡竹心中對他的指責(zé),相反往回走的路上想起自己說的話便暗暗點頭,盼著淡竹能說給賀攸寧聽,好叫她知道自己甚是關(guān)心她。 淡竹果真未辜負(fù)他的期望,第二日賀攸寧一起床便聽見她念叨昨日的事。 “要我看,卿大人是個不會心疼人的,聽見公主不適,連探望都不肯,只會吩咐人,難道沒有他的吩咐奴婢便不會照顧公主么,什么都由奴婢來做,還要他作甚?!?/br> 賀攸寧不知淡竹怎的說出這般長篇大論,不由問道:“人家出于關(guān)心說一句聽著便罷了,他做與不做又有何妨,左右不是我的誰還能強求他對我好么?” 淡竹心中嘟囔,怎么不是誰,卿嘉述名義上還是公主未來的相公呢?可不得要求高些,公主倒也心大,竟一點也不在意。 轉(zhuǎn)念一想,倒同情起卿嘉述來,賀攸寧好像是未開竅的模樣。 賀攸寧今日總覺得卿嘉述很是怪異,站在她身邊扭扭捏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好現(xiàn)開口問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若有話便直說,何故如此作態(tài)。” “若你是關(guān)心我的身體,那早好了?!?/br> 卿嘉述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支支吾吾道:“這話怎好說出來?”女兒家的葵水那是極私密的事,她怎能如此大大咧咧在他面前提起。 賀攸寧只覺莫名,這何有不能說的,難不成他還諱疾忌醫(yī)?當(dāng)即變要開口勸勸他有病還是早些治為好。 “身體偶感疲憊是常事,這有何可遮遮掩掩的,若你今后得了病可要及時就醫(yī)才好,以免一拖再拖,耽誤了時辰便更嚴(yán)重了?!?/br> 賀攸寧此話說得語重心長,深怕眼前這位前途大好的卿大人一個沒想明白拖垮了身體。 卿嘉述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合著是他理解錯了淡竹的意思,哪里是什么葵水,可有不好開口解釋,只好一個勁地點頭緩解尷尬。 見他似乎聽進去了,賀攸寧才放下心來,開口問他昨夜是否有什么急事。 卿嘉述巴不得此刻轉(zhuǎn)移話題,急忙將得到的消息說出。 他派人調(diào)查卿西林盜賣官糧之事,卻意外得知卿西林的買家皆為同一個,那便是良家商幫,但可疑的是,就在這里。 大昭朝的所有商幫皆要登記成冊,可在登記冊上卻并無良家商幫,據(jù)調(diào)查的人說,這良家商幫行事頗為詭異,不知成員幾何也不知主子是誰,個成員之間互不相通,僅憑信物知曉對方身份。 這樣的一個商幫看似無組織卻又有著嚴(yán)密的等級,不似其他商幫主營一行的規(guī)矩,良家商幫涉及各行各業(yè),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能賣的。 商幫內(nèi)部便由所賣的東西劃分等級,等級越高,所能賣的東西便越不受限。 傳聞良家商幫行走于灰色地帶,雖不敢干殺人放火的極惡之事,但為著想要的貨物卻能靠著犧牲商幫內(nèi)部某些人利益擾亂市場價格之事。 良家商幫也不似其他商幫有明顯的商幫旗幟,如今也不知該如何去尋這幫人。 “所知雖不少,但想找到人卻難,如今我已派人四處搜查,看看哪里的市面上多出米糧。” 大量的糧食屯在手里也是無用,這些人一定會倒手,只是糧食之物若是倒賣實在明顯,這些人不會不知,正應(yīng)如此才更覺奇怪。 賀攸寧心中有一人能幫上忙,可看著面前的卿嘉述卻有些不敢說,只因他先前表現(xiàn)實在異常,真讓她害怕是否是身患何病卻強忍著。 對于病人,賀攸寧總是寬容些,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選擇說出口,罷了,以后便讓墨言多盯著他家主子一些,免得干什么傻事。 “不若我寫封信給溫應(yīng)淮?他行走于商界,總比我們懂些?!?/br> 賀攸寧說得小心,深怕刺激到卿嘉述這個病人,不料卿嘉述此刻甚是冷靜地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賀攸寧點了點頭甚是欣慰,捂嘴打了個哈欠,想去小憩一會兒。 卿嘉述知道她近幾日忙碌,多半睡不好,便囑咐她好好休息,事情便由他來辦。 臨走前,注意到她手腕那串佛珠,卿嘉述總覺得,似乎從前從未見過。 第38章 賀攸寧忙著, 卿西林父子這幾日也未閑著,卿西林盜賣官糧時不算低調(diào),江寧城中的世家或多或少心中都能猜中, 此刻正需堵上這些人的嘴。 卿國公這座大山固然好用, 但各世家也不是傻的, 從前江寧只有卿家這一尊大佛, 如今可還有渝平公主。 眼見著渝平公主來勢洶洶,世家心中也犯嘀咕,卿二老爺怕有人借此事向渝平公主獻媚,也該好好敲打江寧城中的世家。 卿二老爺并無官職在身,能借的便只有卿國公的威風(fēng), 這些年卿家可謂是步步高升, 已有獨攬朝中大權(quán)之勢,江寧城中的世家自然要賣卿二老爺幾分面子。 如今卻有所不同,渝平公主若是嚴(yán)查此事那便是與卿家撕破臉皮,這些世家自是要明哲保身的, 若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此刻站出去便是吃力不討好, 江寧城中的世家們不敢輕舉妄動都觀望著。 世家們本著兩邊都不得罪的原則小心應(yīng)對,卿二老爺有所察覺,卻又拿他們沒辦法, 卿西林平日跟著這些世家子弟花天酒地, 倒想出一法子。 “這些人哪有全然干凈的, 在外都有些把柄,他們不義在先, 可別怪我們無情?!?/br> 卿西林原想著用些煙花柳巷里的事要挾這些世家, 畢竟世家最重顏面, 一些丑事被曝出誰臉上也無光。 他想得簡單,可卿二老爺卻想到了另一層,平日這些世家可買少收他們好處,臨到了了,沒有他們?nèi)矶说牡览怼?/br> 卿二老爺知道卿西林的脾性,并不打算將計劃與他說,只問他有沒有按著囑咐將盜賣官糧的證據(jù)一一銷毀。 卿西林口上應(yīng)著,待回去卻越想越不對勁,總覺父親有事瞞他,他知道父親嫌他無能,心中煩悶不已,腳步一轉(zhuǎn)便去了陸姨娘處。 解語花在旁,卿西林心中苦悶也有了排解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