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權(quán)勢滔天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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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卿嘉述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生怕賀攸寧說出糖人壞了約是你我二人之間的預(yù)兆這樣的話,“再回去還得過那橋,再擠一遍我可不肯?!?/br> 卿嘉述松了一口氣,將手中護得好好的賀攸寧小糖人遞給她,“你瞧,你的小糖人還好好的?!?/br> 他人高馬大,護著賀攸寧和她的小糖人完全不是問題。 煙花在頭頂綻放,四周的嘈雜在這一刻彷佛如潮水般褪去,賀攸寧的眼中只有面前低頭哄她的男子,煙花再絢爛卻不及心中的星火,一點便成燎原之勢。 她踮起腳飛快在他臉頰落上一吻,后又裝作若無其事轉(zhuǎn)過身,抬頭看煙花。 卿嘉述愣在原地,半晌都未動彈,只覺自己身在夢中,待手指觸到臉頰上的溫度才有幾分真實感。 側(cè)頭看向賀攸寧,似不經(jīng)意間挪了幾步,正瞧見她泛紅的耳尖,喉結(jié)下意識滾動,正欲低下頭,卻聽見身后傳來聲響。 “誰?”卿嘉述厲聲呵斥來人,還不忘將賀攸寧護在身后。 跟著二人的幾人也有些發(fā)懵,一時不察發(fā)出聲響還叫人察覺,這下只能硬著頭皮從樹后出來。 “卿大人?!贝颂幉o燭火甚是昏暗,卿嘉述借著時不時亮起的煙火這才看清幾人的臉,都是朝中的官員。 幾人見了禮,卿嘉述本想移了位置好叫身后的賀攸寧出來,可剛一動卻被賀攸寧從身后擰了一把。 賀攸寧哪有臉出來見人,不知他們何時就在,一想到若是被官員們瞧見她親了卿嘉述,便恨不得刨個地洞鉆進去。 卿嘉述面上表情半分未變,仍是帶著禮貌的笑意同幾位官員點頭,“不打擾各位游玩。”說罷,便注視著幾位,顯然是趕人的意思。 官員們想走,可幾個女子卻不肯,適才可是瞧見那女子親了卿嘉述,只是夜色昏暗瞧不清那女子的臉,可想也知道若是渝平公主在此,定是那卿嘉述沒臉沒皮地湊上去,哪會有渝平公主主動的道理。 她們在渝平公主下令建的女子學(xué)堂中聽學(xué),得渝平公主庇護,絕不眼睜睜瞧著卿嘉述干出對不起渝平公主之事。 “卿大人身后藏著誰?”女子眼神犀利,似要將卿嘉述看穿,好將他身后的女子揪出來。 事情到這地步,卿嘉述只能開口說實話,“姑娘以為還能是誰?” 賀攸寧將整張臉埋在卿嘉述的背后,已是自暴自棄,徹底放棄挽回在臣子們心中的形象。 幾位官員只覺墳頭長滿草的日子不遠,拉著幾位還未聽明白的姊妹趕緊離去,一機靈的還不忘補充道:“還請卿大人和,和那位小姐放心,今夜微臣幾個什么都未看到,家中姊妹唐突,待回去定會好生教導(dǎo)。” 賀攸寧聽得一清二楚,以微臣自稱,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還怎么見人啊。 待閑雜人等終于走遠,卿嘉述轉(zhuǎn)過身便瞧見一張紅透了的臉,一時沒忍住笑出聲,惹來賀攸寧一記白眼。 被這么一打岔,賀攸寧徹底沒了游玩的心思,又想著留在茶樓的賀行舟,便催著要回去。 卿嘉述自是同意,指了指賀攸寧的臉頰,吐出四字:“下次補上。” 不正經(jīng)!賀攸寧才不管他,自顧自往前走,卻被卿嘉述拉住手腕,“回去的路在這邊?!眳s怎么也沒松開她的手。 到了茶樓,卻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原應(yīng)待在茶樓中的賀行舟等人并不在。 “怎么回事。”面對跪倒一片的侍衛(wèi),賀攸寧的臉一片陰沉,心臟像是被人揉成一團,只有靠著卿嘉述才能站穩(wěn)。 “回茶樓的路上皇上醒了說要再游玩一番,路上人多,皇上跑得急,擠進人堆就不見蹤影?!?/br> 第72章 幾十個侍衛(wèi)守不住一個孩子, 賀攸寧怒極反笑,“死守在這里作甚?還不快去找!” 賀攸寧心中焦急,根本無法做到在茶樓里等著消息, 不顧卿嘉述阻攔便要出去。 此刻月亮高懸, 街道上游人如織, 正是熱鬧的時候, 若要不驚動旁人悄悄尋一孩子屬實是件難事。 賀攸寧如此心神不寧,卿嘉述怎會放心讓她出門尋人,只讓她待在茶樓中,“我去尋便是,你且放寬心。” 賀攸寧緊緊抓住卿嘉述的手, 也知曉若是她執(zhí)意出門怕只是會添亂, 便從懷中取出玉佩交于卿嘉述,“將信物交給年棋,讓他帶著金吾衛(wèi)封鎖城門,半個時辰后若是還找不到皇上, 便挨家挨戶去搜?!?/br> 卿嘉述回握她的手,正色道:“你放心, 皇上定會安然無恙歸來?!闭f罷,便領(lǐng)著玉佩出門。 賀攸寧撐起身子走到窗邊,窗外一片歡聲笑語, 與茶樓中的寂靜格格不入, 她腦海中閃過種種念頭, 能在侍衛(wèi)和淡竹的眼皮底下帶走賀行舟的人定是有幾分本事,絕非是打著拐帶孩子的念頭歪打正著。 知曉賀行舟身份還能有如此身手, 全天下都數(shù)不出幾人, 若賀行舟出了事……賀攸寧緊緊咬住手指, 前所未有的慌亂。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眼見半炷香的時辰過去,卿嘉述還未傳來消息,賀攸寧下定決心不再等,抬步便向外走。 行至樓下,便瞧見卿嘉述抱著賀行舟回來,身后跟著淡竹。 賀攸寧扶著梯子踉蹌兩步,一絲涼風襲來才覺出了一身冷汗,賀行舟也知自己闖禍,從卿嘉述身上下來便一直不說話,低著頭不敢看賀攸寧,一個勁往卿嘉述身后躲。 “你隨我來?!辟R攸寧還是顧及著賀行舟的面子,每當著眾人的面生氣,只想著去雅間中好好同他說。 賀行舟一步三回頭,就盼著卿嘉述解救他,誰料卿嘉述愣是裝作沒瞧見,賀行舟撅著嘴一跺腳,橫下心便跟著賀攸寧上樓。 到了雅間,宮人們得了眼色紛紛退下,賀行舟知曉阿姐這是動了真氣,在門邊磨磨蹭蹭許久才挪著小碎步走到賀攸寧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角,想要說幾句好話蒙混過關(guān)。 “阿姐,是我調(diào)皮,惹得阿姐擔心,都怪我,阿姐若是生氣打我罵我便好,莫要氣壞了身子?!?/br> 賀攸寧仍是一張冷臉,扯過衣角不叫他碰,“今日是走丟的還是故意要鬧上這一遭?” 賀行舟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話,賀攸寧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是這孩子一時起了玩心,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事情鬧大無法收場。 賀攸寧本欲發(fā)火,忽想起在街上看見的孩童就xiele氣,一把摟過賀行舟,“是阿姐不好,成日拘著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未能陪你盡興玩一遭?!?/br> 賀攸寧若生氣賀行舟倒還能好受些,如今將錯全攬到自己身上,賀行舟鼻子一酸當即哭出聲來,“不怪阿姐,都是我調(diào)皮害得阿姐擔心,又如此興師動眾惹得不安寧,是我不好。” 賀行舟甚少哭鼻子,許是真知曉錯處,這才如此難受,賀攸寧拍了拍他的后背沒再言語。 倒是賀行舟收不回情緒,一直哭著在回宮的馬車上便入睡。 賀攸寧揮手叫停馬車,讓太監(jiān)守著,起身去了另一輛馬車,那馬車上卿嘉述正等著。 “你是在何處尋得皇上?” 卿嘉述也覺蹊蹺,金吾衛(wèi)與淡竹等人沿著街道找了個遍,連偏僻的巷子都未放過,遍尋不得,可轉(zhuǎn)眼間賀行舟便獨自一人好好的出現(xiàn)在大街上,卿嘉述未費多少功夫一眼便瞧見了他。 “若說不尋常,我瞧見皇上時,他心情甚是低落,似是發(fā)生了何事,只是我細細瞧了,皇上身上并未有傷痕,若真有事怕只有皇上自個兒心里清楚?!?/br> 賀攸寧心中疑慮重重,賀行舟不是個隨心所欲的性子,知道事情輕重,一時玩笑也不會故意躲這么久,也沒那個能力躲過這么多人的搜尋,定是有人將他絆住。 只是這人又會是誰? 卿嘉述抬手撫平賀攸寧眉間的皺痕,“小小年紀怎得這般愛皺眉,我已派墨言去查,一有消息便送信給你,今日我有錯,只顧著與你相處未能對皇上思慮周全,你倒也給我個贖罪的機會,嗯?” 他不想賀攸寧總這般累,若能多想起還有個他可依靠便好。 馬車行至宮門前,卿嘉述不能跟著進宮只能下馬車,隔著簾子牽了賀攸寧的手,“等我消息?!?/br> 今晚這一遭下來,賀攸寧已是身心俱疲,況她也不是個逞強的性子,她與卿嘉述以后總歸是一家人,多依靠著他些又有何妨。 宮門緩緩關(guān)閉,卿嘉述站在原地,臉色哪還有哄著賀攸寧時的溫柔,他此刻恨不得將背后搞鬼的人碎尸萬端,經(jīng)此人這么一鬧,賀攸寧怕只是一門心思放在賀行舟身上,哪還記得今夜與他的溫情。 一言不發(fā)上馬,朝著尋到賀行舟的街道奔去。 仔細查來,真叫他發(fā)現(xiàn)端倪,這條南北朝向的大街并無什么小巷,兩旁全是酒樓,賀行舟能憑空出現(xiàn)在此處,定是之前被人藏在酒樓中。 今日乞巧節(jié),酒樓人雜,查起來并不容易,可還是叫卿嘉述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一位姓年的客人七日前要了兩間上房,今日晚上才入住。 姓年,此姓在大昭倒是少見,卿嘉述只聽過兩人,一位便是金吾衛(wèi)的年棋,另一位便是數(shù)年前被賀攸寧安排到南邊看住那位的年柯。 卿嘉述的心咯噔一聲,深覺事情不妙,循著房號上樓,果然瞧見意想中的人。 古人已是少年模樣,許是身體養(yǎng)好了的緣故,倒不似從前那般孱弱。 卿嘉述一時犯難,竟不知如何開口稱呼面前之人,二皇子?亦或是太上皇? 倒是眼前之人先笑著開口,“或許該稱卿大人一聲二姐夫?” 卿嘉述卻笑不出來,他應(yīng)待在南邊好好養(yǎng)病,最不該出現(xiàn)在此。 賀斯川似是半分為一時到自身處境的尷尬,甚是親昵邀卿嘉述坐下,站在一旁的年柯替賀斯川擺好凳子,又一言不發(fā)站回原處。 看這樣子,年柯像是已被賀斯川收拾得服服帖帖,也罷,賀斯川長了百來個心眼,年柯這樣有些小聰明的定是斗不過他。 “阿姐是不是生氣了?”賀斯川似十分苦惱,“阿弟一人在街上,身邊也沒個人跟著,宮人侍衛(wèi)如此疏忽,阿姐怎會不生氣。” 卿嘉述神色未變聽他胡言,“殿下說笑了,皇上一向是個懂事的,斷不會惹渝平公主生氣,此次走丟只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殿下身體并未大好,不知京城有何大事竟讓殿下拖著病體千里迢迢趕來?” 賀斯川的笑意頓收一半,卿嘉述說話句句帶刺,這是在怪他惹賀攸寧不高興,又懷疑他進京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賀斯川瞇著眼瞧他,“卿大人這些年步步高升,說話也硬氣不少?!闭f話間,臉上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凈,冷聲問到:“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臣子罷了,有何資格這般同我說話?” “他沒有資格,那我有么?”一女聲從門外傳來,正是賀攸寧。 賀斯川頓時變得不知所措,嘴中不由喚到:“阿姐?!?/br> 賀攸寧并未瞧他,只是看向一旁的年柯,賀斯川還需每日喝藥,以他的身子想一人來京城簡直是天方夜譚,想是年柯一路上悉心照顧著才能讓他好端端地站在這,但年柯卻是不能再留在他身邊。 “你長大了些,膽子也大了不少。” 第73章 時隔多年姐弟倆第一次見面, 賀攸寧望著眼前的少年,許是南方的山水養(yǎng)人,他的氣色比從前好上許多。 無論賀斯川這次回京有何目的, 賀攸寧都不會讓他久留, “你們先出去?!?/br> 卿嘉述有些猶豫, 賀斯川陰晴不定, 若有不快不知會干出何事,他不放心賀攸寧單獨留在此處。 賀攸寧卻搖頭,示意他放心,賀斯川是個精明的,即便是要做惡事也只會借他人之手, 哪會做的這般明顯落人口舌。 門關(guān)上后, 卿嘉述也未走遠,而是緊緊貼著門邊,一有不對便打算破門而入。 年柯就站在一旁瞧得真真的,“大人不必這般緊張, 殿下對公主有孺慕之情,定不會做出傷害公主之事。” 卿嘉述冷哼一聲, 并未接年柯的話,賀斯川慣會偽裝,年柯在賀斯川身邊多年, 只怕早被他籠絡(luò)去。 年柯也覺費解, 在他眼中, 賀斯川不過是個體弱多病偶爾有點小脾氣的少年罷了。卻不知,表面純良之人心底卻陰暗如蛇蝎。 門內(nèi), 賀斯川站在賀攸寧面前, 歪著腦袋打量她許久, “阿姐似乎未曾變過,縱使不著華服也遮不住滿身的貴氣。” 說罷,自顧自坐下,翹起一條腿,自嘲道:“不似我,在南邊的山坳坳里吃不好睡不好,與那山中野人有何區(qū)別,哪還有半分皇家風范?!?/br> “不是讓你好好養(yǎng)病,為何擅自來京都?”賀攸寧打斷他的話,打定主意要將他送回南邊。 賀斯川耷拉著一張臉,似十分委屈,“阿姐即將大婚,身為弟弟的怎能連阿姐的婚禮都錯過,豈不是太不知禮數(shù)?!?/br> 賀攸寧只覺他滿口謊話,前些年淑慧長公主大婚,也未見他來信道喜,如今倒想著偷偷回到京都,離婚期還有兩月,哪需他這般早回來,想不出緣由索性便不去想,“明日便回去吧。” 賀斯川拿著茶盞的手一滯,忽地笑出聲,“阿姐何需這般緊張,今日不過是個意外,街上湊巧碰見阿弟,心中喜歡的緊多說了幾句話,這才誤了時間,倒惹得阿姐興師動眾一場?!?/br> 賀攸寧一字也不信,只擺了擺手道:“莫要再多說,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安排人送你回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