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名媛[80年代]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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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漾不按套路出牌,口出驚人,饒是也算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謝瑜艷,也愣住了。 “還錢?” 章漾沒墨跡,“對呀,大姨難道忘了嗎?” 謝瑜艷是真差點忘了,或者說,她是真沒打算還?,F(xiàn)在被章漾直接提出來,她臉色不太好看。 “可能,暫時還要等一段時間?!?/br> 章漾不為所動,“您不是把廠子賣了嗎?那么大一個廠子,賣了應(yīng)該也有兩萬吧?” 謝瑜艷:“那錢都在銀行存了五年期的定期,這怎么取出來?” 章漾聽見這話,差點都要氣笑了。 敢情這是拿著他們家的錢放在銀行攢利息?這算盤響得怕是在月球上都能聽見。 原本對于家里這些事不怎么關(guān)注的章年,現(xiàn)在在聽見自家大姨這話時,也感到荒唐極了。 其實就在上月,章年撞見過一次章師長給他大姨打電話。章師長催促過一次還錢的事,因為那天章漾打電話回家,說近期要回國。章師長那時候心里估摸著還考慮著跟季家的婚事,想著如果女兒回來,愿意結(jié)婚的話,給她多添些嫁妝。 很顯然,這錢就算是章師長開口,也沒能要回來。 “你存定期也沒想過要還錢?”章漾問。 謝瑜艷沉默,她還真沒想過。 章師長大約也是感到深深無語,他沉著臉,“大姐,你這樣就不對了。” 章漾沒那么客氣,她目光冷淡地看著燈光下跟母親那張臉沒太多相似之處的姨媽,“兩萬的標(biāo)的額,現(xiàn)在也算是一筆巨款。大姨您才賣了廠子,又賣了老宅,如果這個月您還湊不出來欠款的話,我們就只能法院見了?!?/br> 這個年頭,把親戚告上法院的,簡直屈指可數(shù)。 謝瑜艷被章漾這話都嚇了一大跳,“你瘋了嗎你?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歹毒?把你親姨媽告上法庭,你,你,有你這樣做小輩的嗎?” 章漾沒說話,只是用著比剛才更加冷淡的眼神看著說話的人。她的目光很平靜,甚至到了一股子的幽靜,那樣掃視著一個人時,總能讓人覺得心驚膽戰(zhàn),極具壓迫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章漾的目光太冷,還是因為章師長就是完全的女兒奴,絲毫沒有要幫謝瑜艷說話的意思,最后謝瑜艷臉色也變得訕訕的。像是章漾說的那樣,她爸媽早就離婚了,她跟章震威算是哪門子的一家人?章震威想不要她好過,那就有的是辦法拿捏她。 “我,我也就只是這么隨口一說。你這孩子,你看看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我又不是不還錢,對吧?好吧,一個月就一個月,我問問我朋友,能不能給我周轉(zhuǎn)一下。哎呀,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敝x瑜艷留下這些話后,慌不擇路一般想從章家逃離。 章漾臉上神情稍緩,章年“嘖”了聲,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阿姨要離開,我去送送吧?!边@時候,開始一直沒怎么出聲的季行止開口說。 章師長儼然已經(jīng)將季行止看作了自家人,沒覺得他這話有什么不對,點點頭。 謝瑜艷走到門口,像是才注意到季行止一般。 她雖說從前來章家住過幾回,但對于大院中的人,卻是半點也不認(rèn)識?,F(xiàn)在看見季行止出來送自己,看著眼前這劍眉星目格外英俊的年輕男人,謝瑜艷心里很有好感。她又一想到今天這一出,怕是日后在章家都討不到什么好處。 謝瑜艷將目光落在季行止身上,眼下這年輕的少校愿意主動出門送自己,那是不是也代表著對方覺得章漾一家人欺人太甚?她女兒比章漾還大,現(xiàn)在也沒個對象,如果能跟這大院的部隊子女結(jié)親,她做丈母娘的,日后哪里還需要看人眼色?直接吩咐女婿去做不就好了? 謝瑜艷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她興致沖沖抬頭準(zhǔn)備跟季行止搭話,結(jié)果沒想到,季行止主動送她出來,也是有話說。 剛才在章家,因為章師長在講話,季行止作為小輩,自然不方便插嘴。但這不代表他心里沒點想法,尤其是這想法在今天下午去醫(yī)院時,看見章漾受傷后,就一直存于心中。 “阿姨,您剛才說章漾嬌貴,以后沒有婆家會喜歡。這事不勞您費心。我母親很喜歡她,我也一樣?!奔拘兄挂蛔忠活D說,直到最后一句話,他不動聲色地按住了心頭的那點微妙的不同尋常。 季行止目光嚴(yán)肅又認(rèn)真,他不管面前的謝瑜艷是什么反應(yīng),接著說:“所以,日后請您不要再用您自以為的想象,去管束章漾。她父親,和我家人,都很喜歡她現(xiàn)在的樣子。她是我未婚妻,這一次你傷害她的事,章漾自己不愿意追究,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可不會像她那么好說話?!?/br> 季行止這話,聽著是含蓄又禮貌,可在現(xiàn)在在謝瑜艷聽起來,簡直比當(dāng)面罵她還要讓她感到屈辱。 那些話聽著是講規(guī)矩,但警告的意味,也撲面而來。 她原本以為還可以跟自己大女兒牽線聯(lián)姻的對象,竟然是章漾的未婚夫? 這一事實,讓她頓感無地自容和難堪。 雖然眼前的男人還不知道她內(nèi)心的盤算,但是這也足夠讓謝瑜艷覺得面上無光。 季行止不知謝瑜艷心中有什么想法,他將人客客氣氣地送到了門口,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候在章家客廳里,氣氛并沒有因為謝瑜艷的離開變得緩和很多。 章漾心里嘆氣,她看著章師長盯著自己腳踝而緊皺的眉頭,伸手按了按太陽xue。她真不覺得自己今天受的這點傷算什么,但好像她爸并不這么認(rèn)為。 “爸,大姨來的路上,就沒再找您說點別的什么事嗎?”章漾干脆轉(zhuǎn)移話題。 章師長倒沒隱瞞,“有,說你姨夫想進(jìn)一家電子軟件的國企,問我能不能安排?!辈贿^現(xiàn)在他的注意哪里會放在謝家大椅子身上,章師長就看著自己女兒受傷的腳踝,眉頭皺得緊巴巴,“真的不用請假嗎?” “真不用?!闭卵f完后,懶得掩飾,直接問:“那爸怎么考慮的?就大姨和大姨夫工作的事?” 章師長眉頭皺得更深,“國企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進(jìn)去,找我能有什么用?”他自己閨女回國后,還沒有想過要麻煩他這個當(dāng)?shù)兔Π才殴ぷ髂亍?/br> “就算是真有門路,也不行?!闭聨熼L皺眉,眼睛還一直盯著自家閨女那只腳踝上,心里自有一番盤算。 他對謝家的人好,是看在亡妻的面上,一雙兒女沒了母親,如果能跟娘家的姨媽親近幾分,也是好的。但是從今天看來,謝瑜艷哪里像個長輩?他說什么都不可能再幫忙。日后哪怕謝瑜艷想要從他家拿一分好處都不行,看到章漾受傷的樣子,他心里的怒火都壓不住。 “不請假你這怎么上班?”章師長又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章漾眼看著逃不過去這魔咒,主動坦白道:“季行止家里在先鋒路有一套房子,我暫時先住過去。那邊距離單位很近,我一個人也能行?!?/br> 章師長的關(guān)注點沒被章漾這話含混帶過去,他虎眸一瞪,“季行止的房子?”雖說他滿意季行止,但真要看著女兒去另一個男人家里,哪怕這個人是季行止,章師長一樣沒什么好臉色,“他想干什么?!” 平日里再怎么鎮(zhèn)定,再怎么理智,但是在聽見跟女兒有關(guān)的事時,章師長反應(yīng)也難免跟天下大多數(shù)父親一樣,過激。 章漾大約早就猜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只不過她家情況比較特殊,聽到這話快要暴走的不僅僅是只有父親,還有弟弟。 “能干什么???”章漾開口解釋道:“那四合院那么大,我一個人住綽綽有余,距離單位也很近,有什么問題嗎?” 有的事情說明白,比都悶在肚子里瞎琢磨好處理太多。 果然,章漾這么一說,主動讓章師長說出個一二三四來,章師長說不出來。 挑不出來錯,只能同意。 四合院的鑰匙就在章漾手中,第二天章漾比往日提前起了些,她拎著自己的小皮箱,裝了不少常用的生活用品,叫了一輛黃面包出租車,在清晨還算溫柔的陽光中,到了四合院。 站在門口時,章漾心里忍不住感慨。先前季行止帶著自己過來時,她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住進(jìn)來。 章漾帶的東西有些多,她本來就是個對生活要求精細(xì)的人,從來舍不得委屈自己。 不過,章漾看著柿子樹后面的正房,她幾乎沒什么猶豫地就走到了客房里。 畢竟是季行止的房子,她“鳩占鵲巢”就有些太不懂規(guī)矩。 整個四合院里的家具寢具都是nongnong的中式風(fēng)格,古樸又帶著韻味。章漾其實很喜歡,她走進(jìn)客房,入目的就是床上那一塊跟豆腐沒什么兩樣的被子。她眼角抽了抽,在家里,她是個特別不喜歡疊被子的人,總覺得不是將被子平鋪在床上,那就沒有家的感覺。 章漾拖著自己那只行動不是很方便的腳,二話不說,走到床前,就將那看起來極為規(guī)整的被子給拉開了。 同時,還給被子換了一被套。 現(xiàn)在的被套好些都是棉布被面,她穿睡衣都喜歡絲綢的,自然也直接換上了自己從家里帶來的熟悉的被面。綢緞的面料,摸著手感跟棉布截然不同。 章漾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將香薰擺放在床頭柜上。 她帶的衣服也就只有幾套,還有些睡衣,都需要掛起來。 走到衣柜旁,章漾打開柜子,當(dāng)看見里面掛著一套軍裝時,章漾微微詫異。不過她壓根沒多想,直接伸手將那衣服推到了最里面,隨后就將自己帶來的衣服,掛滿了整個柜子。在關(guān)閉衣柜之前,章漾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小瓶的香水,對著衣柜噴了噴。 做完這一切后,章漾這才出門上班。 因為她受傷的事,報社的人對她都挺照顧。 等到下班時,柳媛?lián)鷳n地跟在章漾身邊,“組長,我送你回家吧?” 柳媛今早沒看見章漾開車過來,她就知道昨天在門口那一摔,肯定有些嚴(yán)重。 章漾哭笑不得,她說了很多次不用,但柳媛就像是小尾巴一樣,緊跟在她身后,那模樣看起來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親眼看著她進(jìn)家門才放心。 反正四合院距離報社也不遠(yuǎn),既然柳媛堅持,章漾也沒有再攔著她。 倒是柳媛,她原本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自己騎著小自行車,花上好些時間將自己組長安全送到門口,卻沒想到,在章漾的指揮下,竟然壓根就沒花兩分鐘時間,就已經(jīng)到了四合院門口。 章漾笑瞇瞇地從柳媛的后座上單腳跳下來,然后在后者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目光中,打開了四合院的大門,“要進(jìn)來坐坐嗎?” 柳媛恍然回神,“組長你搬家啦?” 先前她可記得章漾隨口提過一句,每天開車來報社需要二十多分鐘。 而現(xiàn)在,柳媛算著四合院跟報社之間的距離,怕是只需要一分鐘不到。 章漾笑著點頭,“對呀,進(jìn)來吧?!?/br> 這一次,柳媛沒有再推辭。 章漾平常下班也是一個人在家里做飯,現(xiàn)在搬過來也是一樣。做一個人的飯,和做兩個人的沒什么差別,章漾留了柳媛一起在家里吃飯。 飯后,柳媛主動承擔(dān)了洗碗的任務(wù),臨走前,還被章漾塞了兩只香薰蠟燭。 晚上的娛樂活動不多,章漾洗了澡后,拿著書靠在床頭,想著周末有時間去逛逛商場。如果要在這邊住一段時間的話,想買的東西還有不少。 翻了兩頁書,頭發(fā)也干得差不多,章漾隨手關(guān)燈,早些睡了。 好皮膚都是睡出來的。 季行止原本打算今天一結(jié)束訓(xùn)練,就早些去四合院。章漾腳不方便,他準(zhǔn)備買些食材過去,給她做飯。沒想到晚上有會,等到結(jié)束時,月亮都已經(jīng)高高懸掛在頭頂。 時間晚了不少,季行止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朝著四合院開去。 總歸是有些不太放心,何況他昨天就計劃好了,最近這段時間他就住在四合院的客房,能照顧一點是一點。 作者有話說: 夜闖閨房! 搓手手~ 感謝在2022-10-22 19:43:03~2022-10-23 21:40: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禾宴 3瓶;平平無奇的有錢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晉江獨發(fā) 誤闖閨房 季行止是知道一點章漾的小習(xí)慣的, 比方說她還不能接受去公共澡堂洗澡,所以在家里,他安裝了一小型的“太陽能熱水器”。其實也就是在一間淋浴房上放置了一大水桶, 里面注滿水,被太陽照射著, 升溫。不過這方法顯然在沒有太陽的時候,就不太適用, 而且效果很一般。但淋浴房旁搭了梯子, 這就能可以燒了開水后,提著水上去, 灌入熱水, 就能洗個暖呼呼的熱水澡。 如今都已經(jīng)漸漸步入了夏日, 章漾下班回來后, 正好能用一缸“自然熱”的熱水洗澡。不過現(xiàn)在季行止回來, 就沒那么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