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名媛[80年代]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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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陸陸續(xù)續(xù)的,辦公室里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寧修思進來時,跟大家隨口打了一聲招呼,目光掃到章漾身上時,不由一頓。他一邊走向自己的位置,一邊解開袖扣,將袖扣挽了起來,好奇開口:“章漾,你不熱嗎?夏天你還弄個絲巾?” 章漾:“……” 辦公室里還有別的小姑娘,聽見寧修思這話,不滿道:“寧老師,您這就不懂潮流了吧?現(xiàn)在絲巾又不是只用來保暖,我看章老師這絲巾就很好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旗袍竟然也能搭配絲巾呢!而且,上面這朵山茶花也很好看誒!”女同事懟完寧修思后,又立馬轉(zhuǎn)頭看著章漾,湊上來一張討喜的臉蛋,“章老師絲巾上的這朵花怎么弄的?回頭也教教我吧!” 章漾笑著點頭,只是那笑容里,帶著一點旁人很難覺察出來的僵硬。 回頭的話,也肯定不能是今天。這絲巾要是一解開,她還在不在辦公室做人? 而此刻,作為辦公室里唯一知道真相的柳媛,恨不得將自己整張臉都埋進面前的搪瓷碗里,忍笑忍得很辛苦。 寧修思搖了搖頭,他是不懂時尚潮流了,他就只知道夏天脖子上再纏著一塊布肯定會很熱。 “哦,對了?!闭卵ь^看著寧修思和周偉,主動道:“如果今天有二輪的面試,寧修思你和周偉有時間的話,就幫忙看看,覺得合適就留在我們報社?!?/br> 章漾這話一出,頓時讓被點名的兩人都愣住了。 從前像是這種活兒,都是主編拍板決定,但現(xiàn)在章漾這話,顯然是要將決定權(quán)交給他們手中。 “這不太好吧?”周偉最快開口說,他從前的確是很想要坐上主編的位置,那種能“掌握別人的生死大權(quán)”的感覺,對于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都很不錯。曾幾何時,他也幻想過自己有這么一天。 但現(xiàn)在他對章漾服氣,從來沒有想過要“謀權(quán)篡位”。 寧修思也跟著點點頭,覺得不太好。 “我今天還要去跟昨天的新聞,沒什么時間在報社。你們都是報社有經(jīng)驗的人,兩人在一起,綜合一下意見,不會有問題?!闭卵@話,給足了兩人信任。 她是真相信寧修思和周偉,一個是對新聞有超強敏銳的人,一個是從地方上扎扎實實工作了十來年,經(jīng)驗足夠豐富的人,隨便挑出去一個,都能獨挑大梁,何況“雙管齊下”?章漾就不信他們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寧修思和周偉對視一眼,兩人平日里的關(guān)系也就一般,但現(xiàn)在聽著章漾這話,不約而同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肩頭的擔(dān)子。 “好?!?/br> 聽了章漾的解釋,最終兩人點頭。 周偉倒是主動多問了一句章漾關(guān)于昨天跟的新聞,“很復(fù)雜嗎?” 章漾點點頭,“說不定報道后,這新聞最后要落在你們頭上?!?/br> 她將自己昨日的新聞稿遞給周偉,“你看看。” 周偉一目十行地掃完,臉色變得微微沉重。 章漾上午將昨天的新聞稿再審查了一遍后,這才跟著小羊出門。 他們要實時跟進“雷子案”的最新進度,幾乎一整天都在外面。章漾慶幸自己今天沒有為了好看穿高跟鞋,她今天不可能一直只守著老太太,最近北京城里顯然發(fā)生的不止一起“假藥事件”,她還聯(lián)系到別的受害者,主動上門采訪。 意外的是,昨天大東門那家“康福藥店”老板竟然意外地接受了采訪。 坐在警察局里,章漾看著對面藥店老板神色萎靡的樣子,雖然對方狀態(tài)不好,但也能看出來是個儒雅的中年人。 “我真不知道那是假藥,這貨源我都是拿了很多年,從前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糟心的事?!彼幍昀习逵X得自己很無辜,昨天他對老太太避而不見,就是因為覺得這是對方在故意無理取鬧,“你們但凡把我開藥的方子拿去醫(yī)院,問任何一個醫(yī)生,我都敢保證我開的方子沒問題?!彼矝]有想到,最終的結(jié)果不是他的方子有問題,而是那批藥出了問題。 今天早上警察逮捕他時,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銷售假藥,這罪名他可承受不來。 章漾從警察局出來,這一天又過完了。 她跟小羊分開后,直接去了醫(yī)院。 昨日她跟季行止約好,今天下班后,一起去醫(yī)院看看老太太。 章漾到醫(yī)院時,季行止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 男人身上的軍裝還沒來得及換下,手里拎著些營養(yǎng)品。 章漾見到人,奔波了一整天,疲倦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些許笑意。尤其當(dāng)她低頭看見季行止手中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水果和營養(yǎng)品時,她眼中的神色不由變得更加柔和了許多。 在從前,章漾從來都是自己把生活安排得面面俱到的人。她獨立慣了,什么事都是親力親為,但似乎自從遇見季行止之后,這一切都變了樣。下班她不用做飯,家里就有熱騰騰的她喜歡的飯菜,她心里想到的事,季行止總能在她開口之前就已經(jīng)先按照她的心意完成,不論是如今她們四合院里的花藤架,還是現(xiàn)在站在醫(yī)院門口季行止手中提著的看望病人的營養(yǎng)品,章漾一時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跟季行止的默契。 季行止在這時候也看見了章漾,他大步走過去,然后手中已經(jīng)擰開了瓶蓋的礦泉水遞到章漾跟前,“累了吧?喝點水,潤潤嗓子。” 章漾笑著接過,她伸手主動挽住了季行止的胳膊。 看望老人很順利,老太太今天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很多,只不過喪子之痛,一時半會兒也是緩不過來的。 從醫(yī)院離開后,章漾坐上副駕駛位上,感慨道:“今天警方已經(jīng)根據(jù)藥店老板提供的線索,抓住了城里的供應(yīng)商,但這事我感覺還沒完?!?/br> 這也就意味著,她最近都會很忙。 季行止開口安慰道:“總會水落石出,不要太擔(dān)心。” 章漾在座位上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季行止,她試探道:“我可能會出差。” 這是她的猜想。 如果事情最后真變得像是她猜測的那樣,那么這假藥的源頭,不在首都城里,她要去一趟南方。 原本章漾想著,這大新聞最后讓寧修思或者周偉去跑,但這兩人都不約而同拒絕,說他們手里的社會新聞已經(jīng)夠多了,既然從頭就是她負責(zé)的新聞,那就該她一直跟進。 章漾其實內(nèi)心也不是很想暫停,她昨日跟雷老太太約好了,會盡力幫助對方。就這么半途丟下,實在是不符合她的作風(fēng)。 季行止握著方向盤的手似乎緊了緊,他微微皺眉,“有危險嗎?” 這實在不是季行止杞人憂天,而是章漾有前車之鑒。 當(dāng)初他第一次遇見章漾時,后者不就是為了救人,結(jié)果自己身陷險境嗎? 那時候他跟身邊的人還沒什么關(guān)系,自然不好評價章漾的做法。但現(xiàn)在,季行止看著章漾,身份不同,他的態(tài)度自然也跟著變得不同。 章漾眼睛里帶著幾分心虛,“應(yīng)該沒有……吧?” 季行止:“……” 不過如果真去了目的地,為了找到證據(jù),干她們這一行的,說不定會臥底進去,裝作采購商什么的。但這在章漾看來,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不至于有危險。 “嗯,沒有。”章漾就這么在心里說服了自己,再看著季行止點頭加強自己的觀點。 季行止:“暫且相信你?!?/br> 章漾頓時不滿,什么叫做暫且相信? “我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她瞪著季行止問。 “嗯?!奔拘兄篃o視了章漾“威脅”的眼神,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靠譜的人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知道吧?” 章漾:“哦……”她嘟囔了兩句,“我又不是想去危險里,那不是有的時候就有意外情況嘛?!彼〉臅r候?qū)W過跳舞,但是那時候可不怎么時興讓女孩子學(xué)武術(shù)。“那,你教我點防身術(shù)?”章漾忽然想到這里,那雙翦瞳里頓時變得熠熠生輝,她期待地看著季行止,那模樣看起來有些像是眼巴巴看著別人手中松果的松鼠。 季行止偏頭時,正好見到的就是章漾睜圓了眼睛望著自己的模樣。 他心里一笑,但面上看起來仍舊嚴肅正經(jīng)。 “學(xué)防身術(shù)也很累,不比一般的鍛煉輕松。”季行止說。 其實他在聽見章漾主動要學(xué)防身術(shù)時,心里還挺高興的。但他就擔(dān)心章漾覺得累,半途而廢,干脆在開始之前,就先把話說明白。 “你行嗎?”季行止懷疑一般看了章漾一眼,開口問。 章漾:“……” 不得不說,季行止現(xiàn)在這眼神有刺激到她,“怎么我就不行了?” 季行止輕飄飄掃了她一眼,“我怕你吃不了苦。” 最簡單的激將法,章漾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看出來,但偏偏她又吃這一套,被季行止說得心里有些不服氣,“不可能,只要你教我,我就不會主動叫停?!?/br> 她在說這話時,微微昂著自己的下巴,那模樣看起來神氣又莫名傲嬌。 季行止眼中的笑意在這時候有些抵擋不住,霎時間傾瀉而出。 小孔雀急了,急得快炸毛,怪可愛的。 如果不是現(xiàn)在他還在開車,他有點想要親她。 季行止很快收起自己心里那點不合時宜的想法,勾著唇角,“好?!?/br> 等回了四合院,章漾又第一時間進了浴室。 季行止在門外看著她的身影,有些無奈。他就不明白了,等會兒學(xué)防身術(shù),章漾肯定是要出一身汗的,現(xiàn)在這時候洗澡做什么?那不是白搭功夫嗎? 月懸夜空時,周圍變得安靜下來,季行止也從廚房刷了碗出來。 他看著還坐在院子里看月亮的章漾,盯著后者身上穿著的睡衣,不由道:“還不去換衣服?” 章漾轉(zhuǎn)頭,有些茫然看著他,“這樣不行嗎?”她扯了扯自己身上還挺寬松的吊帶睡裙,歪著頭表示疑惑。 在章漾看來,運動只需要不緊身的衣服就行了。 季行止:“……” 他從未帶過像是章漾這么……蠢得讓人又生氣又好笑的“兵”。 偏偏現(xiàn)在章漾歪著頭認真問他的樣子,他竟然還很可恥地丟掉了自己一貫的評判手下的標(biāo)準(zhǔn),很沒有原則地覺得章漾可愛得不行。 季行止勉強守住了自己作為教練最后的底線,“不行。”他說。 可這段時間,季行止雖跟章漾同吃同住,但他沒有去翻章漾衣柜的習(xí)慣。所以,當(dāng)季行止聽見章漾說著她就只有一柜子的旗袍和絲綢睡衣時,腦門一疼。 “進來?!奔拘兄箍粗驹谠剡€懵懂的章漾,干脆直接捏住了后者纖細的手腕,將人拖進了臥室里。 打開衣柜,季行止先掃了一遍最右邊的衣服。柜子一大半幾乎都是章漾在使用,她那多得有些數(shù)不清的裙子,現(xiàn)在都一點一點展現(xiàn)在了他眼前。 果然,季行止發(fā)現(xiàn)他妻子的衣櫥中,只有裙子。 “你看,我沒有騙人吧?” 偏偏這時候,身后的人還不老實,差點都快要趴在他的后背上,得意說。 季行止:“……” 這有什么得意的? 他隨手將最上面自己折疊得方正的軍綠色的短袖拿了出來,扔在床上,“換上?!?/br> 章漾:“?” 她頓了頓,發(fā)現(xiàn)季行止似乎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小聲道:“那褲子呢?” 季行止:“……” 他感到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蠢蠢欲動了。 他還沒回答,章漾已經(jīng)盯上了他軍綠色的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