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跟我相愛相殺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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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在霜惶惶地將書丟回筐里,突然意識到不能接著看,一旦奇怪認知由此產(chǎn)生,以后恐怕很難跟他相處,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她躡手躡腳地藏書,將竹筐的蓋子罩好,把靈獸書推到另一邊。 [這就查完了嗎?]小釋提醒,[但石頭上還剩好多書。] “那些都不是修士編纂,是普通人杜撰的閑書,不知道被誰摻進去,還是分開放比較好?!?/br> 藏書閣就修煉典籍最整齊,其他書籍都較為雜亂,時不時混入無用之書。她具備多年的閑書經(jīng)驗,一看就知道這些書不靠譜,應(yīng)該跟真正的靈獸相距甚遠。 [那也看看吧,萬一有收獲,跟魅相關(guān)的書本來就少,反正都借了。] “好吧,那就翻翻?!?/br> 楚在霜在小釋慫恿之下,索性隨意地翻閱起來,本以為只是話本故事,誰料內(nèi)容遠比想象離譜。沒多久,她就驚得臉色通紅,尷尬地將書猛然合上,被火燙般地丟到一邊。 這故事竟講述魅如何吸食精魂,還描繪得栩栩如生、活色生香! 不管怎么看,此書都不該出現(xiàn)在藏書閣,究竟是哪個蓮華宗弟子干的??? 她不料馳騁藏書閣多年,居然還會陰溝里翻船,倒是小釋驟然亢奮,央求她將書撿回來。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這天下有什么書,是本尊不能看的!] 她羞惱道:“你都不是人,看這干什么?” [這故事里也不光有人?。 “……” 楚在霜火速把風(fēng)流故事碼成一堆,打算直接將其送還藏書閣,不敢讓它們在自己手里多待。如果被誰發(fā)現(xiàn)這件事,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但或許,越是焦急時刻,越是霉運連連,最不該出現(xiàn)在此地的人現(xiàn)身了。 “你在偷偷修煉么?” 背后響起熟悉的男聲,語氣還算緩和,但也暗藏涼意。 楚在霜聞聲,她瞬間警鈴大作,知道此地的人極少,待她回頭一看,果然是最不該遇到的人。 他披著寬大的純白外袍,隱隱透出里衣內(nèi)包扎的綢帶,正笑意盈盈地盯著自己,竟難得不是衣冠楚楚,真有幾分艷書中勾魂奪魄的勁兒了。 第二十二章 斐望淮來得突然,小釋忙著跟楚在霜糾纏,居然也忘記出言提醒。 “沒有……”楚在霜手掌下還壓著藏書,她遮掩地側(cè)身一擋,磕絆道,“沒有修煉,都是閑書,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斐望淮聯(lián)系完白骨老,就出來巡視楚在霜,卻遙遙瞥見她翻閱古籍。書籍樣式似乎出自藏書閣,他自然心里一驚,懷疑她私下修行,連忙快步走過來,打算將她抓現(xiàn)行。 “是嗎?”他瞧出她心虛,趁她一時不備,從側(cè)邊猛抽一本,悠然道,“那你教教我,我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br> 楚在霜一瞄那本書,發(fā)現(xiàn)恰好跟魅相關(guān),嚇得瞬間捏住書冊,妄圖將其扯回來,耳根紅得滴血:“都是沒用的東西,你不會想要學(xué)的?!?/br> 兩人握著同一書冊,突然在半空中拔河,朝著各自的方向拉扯。 斐望淮難得見她如此強勢,他臉上笑意淡去,不悅道:“我曾經(jīng)傳授你術(shù)法,你卻連本書都不讓,不愿意教,也不給我看,這不公平吧?” 楚在霜面紅耳赤,崩潰道:“我怎么教???” 奮力一拽,書冊就快要回到她手中,卻又被面色不愉的他拉住。一時間,兩人都神情緊繃,暗中用力地較量,僵持著都不松手。 “你放手?!?/br> “你先放?!?/br> 楚在霜平時不跟他計較,她今日當(dāng)真是被逼急了,望向書冊上白玉般的手指,破罐破摔地威脅:“放手,不然我咬你了!” 斐望淮卻還拿她當(dāng)面團,誤以為能隨意揉捏,譏諷道:“你咬一個試……” 下一秒,溫?zé)釟庀⒏采w手背,真有堅硬觸感襲來,迫使他驟然收回手。書頁從他的指腹滑過,有點微微的癢,再垂下眼一看,書冊早不翼而飛。 他沒見過這種路數(shù),既好氣又好笑道:“你居然真咬?” 哪個修士這樣脫困,又不是逃跑的靈獸! “不然呢?”楚在霜搶回書冊,她抱著那摞書溜走,高聲道,“真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這可是生死局!” 她和他可不是爭輸贏,那是貨真價實拼生死,暴露書里魅的內(nèi)容就涼了。 “生死局?”斐望淮眸色微深,他取下腰間的銀扇,扇尖朝她背影一點,“那就別怪我以大欺小。” 清透水液凝聚,在她手腕一扣,拉著她握書的手抬高。熟練運用的漣水術(shù)收放自如,水柱直接將那冊書奪下,載著書冊往斐望淮的方向飛。 他站在原地未動,用術(shù)法輕松搶書,隨手就撥開一頁,似笑非笑道:“不修煉的家伙,還跟我拼生死?” “別——” 楚在霜調(diào)頭奔回,卻還是晚了一步。 斐望淮捧著勝利成果,隨意一瞥書中內(nèi)容,等看清其中的兩三行,立馬快速合上書頁。他唇角笑意僵住,接著嘴唇抿成一條線,黑潤的眼眸波光閃動,從脖頸到耳根猶如火燒,欲言又止地望了她一眼。 他原以為她還是個孩子,沒想到仙門小孩夠早熟。這不是想象中的修煉書,但他握著反而更感棘手,同樣從頭到腳生出赧意。 兩人共同陷入沉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片刻后,斐望淮見她臉蛋緋紅,莫名也別扭起來,婉言道:“你看這書……有點早……” 他沒看到有關(guān)魅的段落,粗略一掃香艷字句,就趕忙將書合起來。 楚在霜撞上他微妙眼神,積壓的情緒終于爆發(fā),惱羞成怒道:“你是不是有???你是不是有病!” “都說不讓你看,都說沒在修煉,你還非要過來搶,一天到晚疑心??!”她從未有如此丟臉時刻,現(xiàn)在既委屈又羞恥,竟然發(fā)表肺腑之言,“一天到晚裝好人,還說我沒有良心,看看你的言行,你有沒有尊重,你有沒有平等,總是在假扮笑臉,站在高位壓迫人!” 雖然他舍命救過她,但不代表她對他認知變化,一碼歸一碼,她欠他人情,卻也明晰他骨子里的東西根深蒂固。 他總是在懷疑她,反怪她不信任他,堪稱倒打一耙的范例! 斐望淮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他居然難得沒有翻臉,好脾氣道:“是,是,你說得對?!?/br> 這一波純粹聰明反被聰明誤,要不是疑心她私底下修煉,不會有此等尷尬而煎熬的處境。 雙方氛圍由于鬧劇焦灼,楚在霜嗚咽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宛若逃避現(xiàn)狀的鴕鳥,悲道:“你殺了我吧,我說不清了,再也不想見到你……” 她現(xiàn)在解釋沒用,就只會越描越黑,這書從她手中流出,什么借口都顯得無力。 斐望淮聽她自暴自棄地哀鳴,他試圖挽回局面,強作鎮(zhèn)定道:“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你也不必這樣大驚小怪?!?/br> 她要真躲著自己還得了,萬萬不能為此就鬧崩。 “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對,這都是……”斐望淮斟酌措辭,他也略感扭捏,卻硬著頭皮道,“人之常情,用平常心看待即可,只是世人總被禮數(shù)拘著,才會羞于提及?!?/br> 他絞盡腦汁替她挽尊,盼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趕緊將這一頁翻篇。 楚在霜聽他語氣平穩(wěn),又思及書上魅的事跡,她情緒逐漸平靜,總算抬起頭看他,若有所思道:“也是,我們還是沒你臉皮厚。” 魅會月色之中吸人精魂,他有一半魅的血統(tǒng),估計在他眼里,此事不值一提,簡直是過家家。 斐望淮:“?” 他只當(dāng)她還在羞惱,輕咳兩聲岔開話題,溫聲道:“好了,聊些正經(jīng)事,我過來是想問你,打算到哪一峰修行?” “楚師兄方才找我,說聯(lián)系一位名師,跟我術(shù)法較為相合。我了解完準(zhǔn)備去那邊,就想問一問你的規(guī)劃?!?/br> 這是肅停云的安排,楚在霜早有耳聞。因為斐望淮有魅族血統(tǒng),所以不好待在弟子多的長老門下,容易暴露身份引來禍端,倒不如前往僻靜山峰修煉。 斐望淮昏迷期間,肅停云就將此事派給楚并曉,讓他出面來牽線搭橋。 楚在霜撞上他漆黑的眸:“我……” 他瞧出她躊躇,頓時心下稍安,出言試探道:“還是不想修行?” 如果換做是旁人問這話,楚在霜就要習(xí)慣性應(yīng)下,恨不得大聲宣告自己是廢物。但她如今瞧見他外袍里包扎的白綢,一時間卻沒臉面說出此話。 他突然地回頭,致使她變被動。犧牲自己的性命不足為懼,但犧牲他人的性命萬劫不復(fù)。 所以她當(dāng)時沒讓他跟回去,誰料他會主動返身救人。 楚在霜垂眸,她沒正面回答,小聲道:“我應(yīng)該會跟著我爹,他一向管得不太嚴。” 斐望淮了然地點頭,這說法也挺合理,就算她想逃修煉,掌門夫婦總歸會管。他倒希望她保持現(xiàn)狀,但看這情況不太現(xiàn)實,好在計劃還在掌控內(nèi)。 他笑道:“好,孤星山和停云湖離得不遠,我們偶爾還能一起弈棋?!?/br> 順帶緊盯她修為變化。 楚在霜點頭。 * 學(xué)堂任務(wù)的意外讓這批入門弟子來不及正式道別,便匆匆地各奔東西。畢竟有人在小鎮(zhèn)身受重傷,有人卻平安無事,待在鎮(zhèn)里幫忙善后。大家由于不同的事散開,回來后就要前往不同師長門下,沒有機會再聚。 斐望淮是孤星山,蘇紅栗是千金方,李荊芥是龍虎峰。眾人約定好,拜師結(jié)束后,找時間碰一下頭。 停云湖,云煙繚繞,水波蕩漾。 青翠松林之中,有一汪明澈湖水,在陽光下耀耀生輝。轉(zhuǎn)瞬間,濃稠白霧就覆蓋湖面,波瀾壯闊的云氣四散,吞天噬地般覆蓋綠林及靜湖。 云霧之中,有一男修身影若隱若現(xiàn),他腰間別著無鞘之劍,站湖邊像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細草發(fā)出窸窣之聲,有人穿過松林露面。 “霜兒,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愿修煉?!泵C停云轉(zhuǎn)過身來,他望著姍姍來遲的女兒,笑道,“畢竟其他弟子都離開,就你遲遲沒有出現(xiàn)?!?/br> “不是不愿意,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要修煉?!背谒皖^,“但或許很多事不需要理由,不應(yīng)該追問為什么?!?/br> 就像他說的,沒有為什么。 所以她還是來了。 肅停云略一思索,和煦道:“既然你來到停云湖,我就默認你是前來拜師的弟子,拋開父女的身份,你我還將是師徒,師父為徒弟答疑解惑,應(yīng)該算理所當(dāng)然,你可以說出困惑?!?/br> “我只是不明白,在修的是什么。普通人和普通人爭斗,等到入門成為修士,又跟門內(nèi)修士爭斗,即便成為瓊蓮十二島最厲害的高修,依舊要跟島外的其他高修爭斗,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到頭?” 她眨了眨眼睛,迷惘道:“還是說,本來就不該有盡頭?!?/br> 一如弈棋之道,弱棋該被吃掉,都是被天道cao縱的棋子罷了。 肅停云沉默片刻,他朝她招招手,邀她走近自己,慈祥道:“霜兒,你知道為什么我修為高深,但門下弟子卻極少,還有不少人轉(zhuǎn)投別處么?” 外人皆知肅停云是仙門前三的高手,足有九葉中期修為,常有弟子慕名拜師。然而,少有人能在他門下堅持太久,主要他不太傳授術(shù)法,劍術(shù)又講究天賦,不適合多數(sh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