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偏執(zhí)反派的未婚妻 第29節(jié)
“顧青嬌,好久不見?!?/br> 時厲瑾的語氣有些怯弱,像是一條沉寂了很久的語音,緩慢而生疏地從嗓子里播放出來。 顧青嬌冷淡一笑:“少爺,你認(rèn)錯人了?!?/br> 她剛挪開自己的臉,緊接著時厲瑾又密不可分地貼了上來,手臂像是兩根堅韌牢固的藤條,捆得她莫名其妙。 顧青嬌忽然想起來,時厲瑾好像生病了。 沒想到病狀竟是這樣的。 男人的呼吸在她眉眼間緩緩流動,她臉上有些細(xì)微地灼癢。 時厲瑾閉上眼貼著她的額頭,聲音很小,也不知在說給誰聽:“你一定還在怪我?!?/br> 可惜他閉著眼睛,否則一定會看見顧青嬌翻的白眼。 顧青嬌再次推開他,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可當(dāng)她跑到門邊時,卻發(fā)現(xiàn)車門打不開了。 好家伙,玩這種。 顧青嬌掀開車簾準(zhǔn)備從窗口跳下去,結(jié)果眼前的一幕又令她震驚了——整輛房車已經(jīng)被人用圍欄封了起來了,沈琴呆滯地站在對面看向車內(nèi),旁邊還坐著正在吃漢堡的杰森和司機(jī)。 沈琴看到女兒后激動地?fù)]了揮手,嘴里好像還在喊些什么,但車內(nèi)隔音效果太好了,顧青嬌完全沒有聽清,她只能僵硬著舉起右手跟著回應(yīng)。 殊不防腰身又是一緊,那時厲瑾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湊了上來,前胸貼在她的后背上,嚇得顧青嬌渾身一顫。 時厲瑾半遮半露地?fù)е募?xì)腰,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緩緩在她耳邊說:“有的人把你生下來,只是為了等價交換地送出去,不必留戀那些人。顧青嬌,你是我一個人的嬌嬌。” 這句話著實燙耳,顧青嬌扭頭過去想給他潑點水清醒一下,結(jié)果那人竟把唇貼到了她的頸側(cè),不由分說地往嘴里吸了一口,就像是在刻意給對面上演一場車內(nèi)春./宮戲那般,狡猾又變態(tài)。 顧青嬌顫抖著肩,那塊被男人含./住的地方隱隱發(fā)燙,她急忙把窗簾拉上,將對面驚恐的眼神和日光一手切斷。 車內(nèi)光線恢復(fù)昏暗,顧青嬌松了一口氣。 她怒火攻心,伸手準(zhǔn)備狠狠抽他一巴掌,結(jié)果動作在半空被截,男人精準(zhǔn)地握住她的手腕,眼瞼通紅。 “顧青嬌,我好想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10-15 02:54:20~2022-10-16 12:37: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朝汐 7瓶;eninei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男人身上布滿了復(fù)雜的氣息, 分不清到底是在侵占,還是在服軟。 顧青嬌自我平靜了一會,隱約感覺時厲瑾瘋得有點過頭, 然而網(wǎng)上說對待這樣的病人, 好像是不能采取暴.力手段的。 顧青嬌的手腕被捏得有些發(fā)麻, 她垂下眼, 低低說了一聲:“我不是顧青嬌,我是她jiejie顧青梳,時二少, 請你放開我?!?/br> 時厲瑾的指節(jié)慢慢沿著她的手腕爬上去, 將她細(xì)瘦的手指完全包裹了起來,他磨動指腹, 在她的三根指甲上逐一劃過, 最后停留在較為銳利的小指甲上,時厲瑾輕輕往下摁壓,細(xì)微熟悉的痛覺漸漸傳到感知里, 他淺淺一笑。 “怎么忽然客氣了?你從不這么叫我?!?/br> 顧青嬌稍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揉了揉發(fā)麻的指節(jié),心中有句臟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妹夫節(jié)哀啊?!彼櫭紕竦?。 “什么妹夫?”時厲瑾總算聽懂了一句人話。 顧青嬌重復(fù)道:“我不是顧青嬌,我是她的雙胞胎jiejie,我叫顧青梳, ‘梳子’的‘梳’, 你應(yīng)該是我妹夫?!?/br> 時厲瑾:“你為了躲我, 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嗎?!?/br> “沒有騙你, ”顧青嬌又揉了揉自己剛被襲擊的脖子, 語氣有些不愉快道,“又不欠你錢, 為什么要躲你?!?/br> 時厲瑾聽后整個人陰沉下來,“你在怪我,對你不夠好?!?/br> 顧青嬌無語扶額,平靜數(shù)秒后,只好將手舉高在他頭上摸了摸,“時二少,雖然你確實對她不怎么樣,但我相信顧青嬌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我也不會怪你的?!?/br> 原以為這樣可以敷衍一下,結(jié)果他居然彎下腰來,得寸進(jìn)尺地要求道:“再摸一次,顧青嬌,再摸我一次?!?/br> 顧青嬌:…… 她想,以前的自己表現(xiàn)得過于奔放,那現(xiàn)在就裝得文靜一些、慫包一些,起碼不能讓他在自己身上看到半分“顧青嬌”的影子。 摸是不可能再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摸的。 她眼神柔弱地眨了兩下,細(xì)聲道:“時二少,我知道你對她……呃,情根深重,但你要明白,我不是那個人,而且我自己有對象,哦——我對象也在這個公館里?!?/br> 時厲瑾目光中的溫度驟然下降,整個人像一把失去刀鞘的刻刀一樣,討厭又可憐。 “我找你這么久,你就去找別人了?” 無法理解,陰陽兩隔怎么找?時厲瑾果然不對勁,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顧青嬌慢慢挪回車門處,在堅.硬的門板上輕輕敲了敲,“你幫我打開門,我去找我的身份證給你看?!?/br> “不需要身份證,我只要你的人?!?/br> “???” 時厲瑾雙指掂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繞過去攬住了她的腰,“只要你長著這張臉,不管你是顧青嬌還是顧青梳,我都要了。” 顧青嬌:尼瑪。 時厲瑾拿出手機(jī),熟練地?fù)芡艘粋€電話。 “喂,二少?” “過來開車?!?/br> “……好。” 顧青嬌無奈地嘆了口氣——作為主角人物,她已經(jīng)維持形象維持足夠好了,只不過現(xiàn)在好像受了點阻礙,而且系統(tǒng)也不在,她不知該怎么處理,便只好也跟著拿出手機(jī),“那你等會,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她好像挺著急的?!?/br> 時厲瑾在旁邊安靜地等著。 電話中,女人焦急的聲音從聽筒里面漏了出來—— “梳梳!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那個狗東西,竟敢欺負(fù)我女兒,我一定不會讓他好——” 顧青嬌還沒想好該說些什么,手機(jī)立馬就被時厲瑾奪了過去,他將手機(jī)舉在耳邊,正好聽筒里一通亂七八糟的話炸了出來。 時厲瑾冷靜地聽她罵完,僅一句話就打斷了對方:“沈琴,你jiejie在我家里,你想看她怎么死?” 電話那頭的聲音柔弱下來,帶著細(xì)細(xì)的哭腔懇求道:“時二少,你放過我們吧……你把梳梳還給我……” 電話離耳,時厲瑾順手摁了掛斷。 正好另外兩人將外面的圍欄解鎖上了車。杰森坐在副駕駛位上,嘴里嚼著口香糖,扭頭過來滿臉不屑地看了那冒牌妹子一眼,朝她翻了個國際白眼。 就這素面朝天的小白菜,也配跟我青嬌妹子比? 二少真是被愛蒙蔽了雙眼! 他越看越氣,氣得嗓門直冒煙,于是就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將嘴里口香糖咽了,用面部表情傳遞“以后你的日子不好過”后,猛地又將身前遮擋簾拉上,眼不見心不煩。 - 再次回到時氏南莊,顧青嬌的心情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 她從下車起就一路被時厲瑾牽著,傭人們的目光驚訝又略帶躲閃地朝她這邊投來——顧小姐不是死了嗎?! 時厲瑾帶她來到自己的私人別墅,按了五樓的電梯。 ?。恳粊砭瓦M(jìn)房間?搞這么刺激的嗎? 提線木偶是個什么樣子,顧青嬌現(xiàn)在就是什么樣子。 進(jìn)到房間后,時厲瑾先安排她坐下來,隨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他蹲在她面前,將里面的《結(jié)婚協(xié)議》一點點抽了出來,那簽署那欄翻給她看。 “字我簽了,手印也蓋了,顧青嬌,我們可以在一起了?!?/br> 顧青嬌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依舊還是那句話:“時二少,顧青嬌已經(jīng)死了。” “我知道,”時厲瑾伸手撫在她發(fā)間,“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我也覺得自己死了?!?/br> “你現(xiàn)在拿這些給我看,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時厲瑾眼中的幽光越來越亮,卻不是因為看到了曙光,而是柔軟的濕潤裹在瞳孔表層,顯得苦澀脆弱,他坐到顧青嬌身側(cè),緊握她的手,“怎么樣你才會有感覺?你如果怪我,打我可以嗎?” “我meimei的死不關(guān)你的事,時二少不要太過自責(zé)了,你如果實在覺得虧欠,那就讓司機(jī)把我送回去吧?!?/br> “好不容易找到你,為什么把你送回去,你……你不是一直舍不得離開嗎?顧青嬌,你心里是有我的,對不對?” 顧青嬌看著面前這個病態(tài)的男人,也不知該怎么解釋,話說多了又怕激動到他——這人的命起碼價值好幾十億,要是墮落在她手上,那這個女主不要當(dāng)了。 “隨便你怎么想吧?!闭遄冒胩?,她淡然地留了幾個字。 時厲瑾性格偏執(zhí),心里想的都是一些令自己高興的東西,他也不糾纏著顧青嬌問下去,反而把她當(dāng)做了隨時都會消散的流沙,無論真不真實,都必須要緊緊握在手里才行。 顧青嬌無意中抬眼,發(fā)現(xiàn)露臺上方掛了一件紅到發(fā)黑的衣服,那衣服款式好像在哪見過,但實際看上去,感覺已經(jīng)晾了很久,邊緣好像有些發(fā)硬了。 “那件衣服……”她指著它,心緒莫名凌亂。 時厲瑾順著去望,語氣淡然:“這是你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顧青嬌想起來了,去年元宵節(jié)那天,她穿的就是這件披風(fēng),只不過披風(fēng)起初是干干凈凈的潔白色,而現(xiàn)在…… 嘶。 不過洗洗應(yīng)該還能接著穿?畢竟款式是真的漂亮。 可惜往事已成流水,那件披風(fēng)不再屬于自己,就好比現(xiàn)在,時厲瑾這么大個帥哥坐在身邊,對她又是賣乖又是裝可憐的,但她也沒辦法做到雨露均沾,畢竟原文里是有男主的,她總不能左擁右抱吧。 做人要有底線,差不多1v1就行了。 顧青嬌起身,跟他禮貌告辭:“我確實不是顧青嬌,希望二少不要再把我認(rèn)錯了,再見?!?/br> 結(jié)果起身走了還不到三步,她的上身又被那瘋少爺從后面給抱住了。 顧青嬌今天翻了n次白眼,眼皮都快翻麻了。 “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南莊,但我每天都在陪著你,你又知道嗎?”他的語氣添了一絲陰森。 顧青嬌愣住。 男人分明貼得很緊,但她怎么感覺后背有那么一絲絲的發(fā)涼? 她猜想,時厲瑾應(yīng)該是得了什么幻想癥了,因為她從元宵節(jié)之后到現(xiàn)在,除了給自己掃過一次墓外,都一直宅在顧家沒怎么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