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際
除夕過后便是新年,沉自執(zhí)早早就起了床,秦悅看著圍著圍裙正在剁餡的他,覺得有些不太真切。 “怎么了?”沉自執(zhí)見秦悅只看不語,問道。 “沒有,只是看見你剁餃子餡覺得有點不太真實?!焙统磷詧?zhí)長期生活起來,秦悅發(fā)現(xiàn)他幾乎什么事都是親力親為,也沒有司機專送,擠地鐵和公交也是常事。 吃穿用度幾乎和普通人相似,但秦悅知道沉自執(zhí)背后的沉家不普通,不出意外的話,沉自執(zhí)應該就是以后的繼承人。 “習慣了,之前mama在的時候餃子餡都是我剁的。”沉自執(zhí)笑了笑。 秦悅之前就聽他說母親早亡,現(xiàn)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下子有點沉默。 “沉瑜我讓他自己過來了,估計半小時左右到,你留意一下,我剁餡聽不清?!?/br> 說是半小時,實際十來分鐘,門鈴就被人按響。秦悅開門一看,是沉瑜。 “哥……小老師?”沉瑜一臉驚訝,“老師怎么在這?” “和女朋友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嗎?”沉自執(zhí)聽到,回了一句,秦悅想解釋的話語堵在了嗓子眼。 沉瑜看上去很吃驚,但他還是沒有過問,問了句新年好,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秦悅看到,是一副對聯(lián)。 “你自己寫的?”秦悅問。 沉瑜有點不好意思,說:“是的?!?/br> “寫的真好?!鼻貝偪涞?。 “哥哥寫得比我還要好,老師你不知道,哥哥以前獲了很多獎的?!闭f起沉自執(zhí)的時候,秦悅發(fā)現(xiàn)沉瑜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也不拘泥了。 秦悅看了一眼沉自執(zhí):“真的嗎?” 沉自執(zhí)此時已經(jīng)在調(diào)餡了,他嗯了一句:“很久的事了,大概初中的事了?!彼痔ь^看了秦悅一眼,“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秦悅一愣:“我之前在A市上的初中?!?/br> “實驗一中,說起來有次考試你還坐我身邊。”沉自執(zhí)往餡料里打了兩個雞蛋,說道。 記憶太久遠,秦悅努力想著,只能堪堪將一個人和沉自執(zhí)重合,她遲疑地開口問:“你當時姓張…?” 她只記得當時確實有個很厲害的男生,叫什么忘了,姓張,初二的時候就轉(zhuǎn)走了,至于長什么樣子,秦悅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對,當時隨母姓,回來后才改的。”沉自執(zhí)笑笑,“挺巧的?!?/br> “是挺巧的?!鼻貝傄恢毕氩幻靼酌髅髯约汉统磷詧?zhí)沒有交際,沉自執(zhí)卻問出了那樣的話,原來他早就認識她。 昔日高不可攀的月亮被他摘下,沉自執(zhí)看著秦悅想,這就是命注定。他有些好心情地向秦悅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秦悅不明所以走到沉自執(zhí)跟前,他低頭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秦悅有些慌張地看了眼背后,還好,客廳看不到這里。 “你干什么?!鼻貝傂÷暤溃俺凌み€在這里?!?/br> “他看不見?!背磷詧?zhí)幫著秦悅理了一下頭發(fā),幾個月,長長了不少。 沉自執(zhí)記得秦悅以前頭發(fā)很長,雖然看起來乖乖巧巧的,但是參與活動的時候總是自信而又耀眼,那是完全不一樣的秦悅。 “你去外面等會兒,等下包餃子的時候我再喊你。”沉自執(zhí)輕輕拍了拍秦悅的腰,“去吧。” 秦悅點了點頭,走時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沉自執(zhí),正和他視線撞了個正著,秦悅慌忙回頭,快步走到了客廳。 真是,沉自執(zhí)笑著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