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元美金
書迷正在閱讀:微熱公主(NP,高H)、覓夏(校園np)、紅線(父女 h)、愛欲難平(偽骨科,高h)、農(nóng)家春事(古代百合futa)、玻璃星云、世紀(jì)不倫(叔侄H)、驚!我被獸神選中了、灼日予你、拐只狐妖當(dāng)夫君
這會兒舒笛正打得順手,小魯班二技能擊中敵軍的聲音實在太抓耳。 獨自走下路,第二個對方的塔她推掉一半,旁邊草窩里突然冒出來三個對面的人,給她圍了。 小魯班被定在原地,舒笛喊道,“臥槽你們快過來!” “怎么都在?”鐘望在中路打?qū)γ姘茬骼h水救不了近火,小魯班英勇犧牲。 死亡時間半分鐘,舒笛看看桌子。 米飯熱乎乎地冒著白煙,她拿勺子挖塊麻辣豆腐放盤上,又夾起一塊雙椒蛙往嘴里送。 吃完吐掉骨頭,她放下筷子看手機上的死亡時間,隨后拿起勺子。 “有花椒?!辩娡麛r住她的左手,把勺子放碗里,仔細挑掉。 說完小魯班復(fù)活,兩人繼續(xù)沖鋒峽谷。舒笛情緒特激動,“就那個小妲己跟百里,陰我!” 鐘望沒血了,“我回個城先?!?/br> 班佳琪正在打龍,手機上來一個查崗電話,“煩死了?!?/br> “你們先玩兒!”她回草叢躲著,出門匯報,臨走之前白鐘嘉誠一眼。 后者滿臉無辜,“我怎么了?” “都他媽怪你!” 門咔噠一聲,鐘嘉誠問右手邊的男人,“怪我了?” 程之銜冷眼旁觀,“不是你說晚點來?” 鐘嘉誠順著他的視線掃過去,舒笛面前盤子干干凈凈,半天不吃飯凈打游戲。 “元寶,這倆人頭留給我?!?/br> “上路打龍!” 鐘望單槍匹馬把上路三個塔全破了。兵線太慢,舒笛過去幫忙,沒兩分鐘就帶著兵線沖到對面水晶。 游戲結(jié)束,屏幕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腗VP和最佳銀牌,兩人這把打得痛快淋漓。 “班班出去干嘛?”舒笛放松手指,骨頭掰得吭吭響。 鐘望回,“估計有什么事?!?/br> 她今天狀態(tài)特別好,“再來一局?!?/br> 鐘嘉誠適時插嘴,“舒笛,吃飯吧!飯菜馬上涼了?!?/br> “你吃你的?!笔娴咽稚喜煌#珠_了一局排位,跟鐘望商量,打一把大喬。 許是這個時間點人少,兩次都匹配不全玩家。鐘望手機顯示電量不足,兩人只好作罷。 班佳琪發(fā)微信過來說她現(xiàn)在有點事,先走了,讓他倆幫她把東西帶回去。什么事兒火急火燎,也沒給個準(zhǔn)信兒。 余下四個人萬分尷尬,舒笛沒了吃飯的心思,提議散場,欲要收拾東西叫服務(wù)員過來結(jié)賬。 看程之銜跟個木頭似的,渾身冷氣,杵在那兒紋絲不動。鐘嘉誠都替他著急,只好舔著臉攔,態(tài)度友善,“飯都沒吃,急什么?” 舒笛動作不停,穿上黑色西裝外套,“你們吃!” 手腕被人拉住,是熟悉的指節(jié)和淺古銅色皮膚,她抬頭看。 程之銜面色如常,松開她,“外面下雨了。這個時間段高峰期,你們不好打車?!?/br> 臉旁飄過他的味道,舒笛不說話,轉(zhuǎn)頭瞥走視線。 “對對對,吃飯吃飯,吃完等下讓程之銜送你。”鐘嘉誠附和,示意他給舒笛夾菜。 她們?nèi)私裉於紱]開車,鐘望男朋友出差去了。舒笛看手機上的網(wǎng)約車,前面還有十幾單。夜晚出行,指不定要再等多久。 偏偏聞擎電話沒人接,舒笛心情如麻細大雨,神情鎮(zhèn)定坐下舀湯喝。 鐘嘉誠另開話頭,問舒笛,“你回來多久了?” “兩三天?!?/br> 他又問,“對了,你當(dāng)年去美國,簽證怎么那么快?” 注意到身旁男人漆黑的眸子,舒笛放下湯勺,“正常流程走的?!?/br> 鐘嘉誠想起什么,“聽說你家里是搞房地產(chǎn)的,郭氏集團......” “什么意思?”舒笛沉臉望去,眼里射出兩道寒光。 她和程之銜有過一段,他們略知一二不足為奇。但舒笛非常討厭他現(xiàn)在故意找話題、試圖挖取什么信息的行為。 忽略舒笛蹙成一堆的兩道黛眉,鐘嘉誠裝死到底,“關(guān)心你一下,大家這么久沒見了。” 四個人心里各懷鬼胎,話里藏刀,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桌上飯菜所下無幾。 服務(wù)員說外面雨勢越下越大,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回國給鐘望班佳琪帶的東西,兩三天下去了,舒笛原封不動擺在行李箱里。鐘望索性今晚住她那兒,把東西拿走。 最后在鐘嘉誠的“詭辯”下,他自己開車走,程之銜開車送他倆。 兩人自覺坐后座,上車后舒笛報完地址便一聲不吭,扭頭看向窗外。 大雨如注,漆黑夜色在路燈下朦朧迷離。車窗上點點水滴連成雨線,順著玻璃往下流。黑色車玻璃籠上一層淡淡的水汽。 鐘望想到第一次見這位“甲方爸爸”,以及他那晚在小區(qū)抱舒笛。他至今還沒刪照片。 拋開意外事件不談,程之銜確實對笛寶寵愛有加,把他們的笛寶保護得很好,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兒急不得,要舒笛自己慢慢想通。至少現(xiàn)在好朋友們都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yīng),是好事兒。 雨勢太大,程之銜直接把車子開到小區(qū)地下停車場。 下車前,舒笛發(fā)現(xiàn)錢包里現(xiàn)金只有美刀,沒人民幣。 尷尬地要命,她小聲問鐘望,“元寶,你有現(xiàn)金沒?” 都2022年了,誰出門帶這個? 程之銜手撐方向盤,車鏡里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他說不用。 舒笛面不改容,抽出一張面值50美金的紙幣,放在白色卡宴車后座,“一碼歸一碼,辛苦程總送我們回來?!彪S后和鐘望提著戰(zhàn)利品下車。 到家后,鐘望關(guān)上門,馬不停蹄地教育舒笛,“你看你給人家整得多尷尬?!?/br> 舒笛抬起一條腿,單腿站立脫鞋,“我怎么了?” “他......” “算了......”鐘望也說不清。他往里一看,不愧是舒笛,“你行李箱就這么堆走廊??!” “太麻煩了?!笔娴褦[好鞋子往廚房走。 “你要不請個私人助理?” 晚上回家都是問題,在美國舒笛必須在天黑之前到家才行。她回來這幾天,朋友們必須送她到家門口,才算放心。長期這樣下去,鐘望覺得也不是個辦法! “那多難受?!笔娴巡幌矚g天天有人跟著自己,工作有一個助理,紅太狼已經(jīng)托運回來,這小區(qū)治安挺好的。 班班跟父母住,他和男朋友住,總不能把舒笛拴他們褲腰帶上。 “要不你搬我家小區(qū),咱們一塊下班?!?/br> 舒笛笑笑,給他遞男式拖鞋,“真沒事兒,我早點回來就行?!?/br> “對了,還沒跟你講公司的奇葩事兒......” 鐘望拉著舒笛喋喋不休拿行李。聞擎前兩年遇上一層危機,需要注資時舒笛出來慷慨解囊,她在聞氏有10%的股份。 公司股東內(nèi)部是個什么情況她略知一二,聞擎向來報喜不報憂。鐘望的散股能顧上自己養(yǎng)老,公司重大事情他一個運營經(jīng)理從來不發(fā)表意見,聞擎怎么說他怎么做就是。 * 周末休息一天,到了社畜打工人最討厭的忙碌周一。 到公司,舒笛才知道聞擎給她挖了個大坑,職位一直給她空著,讓她做營銷運營,管理部門。她今天粗略翻看一遍,這筆糊涂賬不得累死人! 以前純運營,現(xiàn)在做管理,得兼容,得溝通,還得調(diào)解矛盾給他們畫餅。 助理叫Windy,能力不俗,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之前在公司總助辦公室待過兩年,耳目濡染下人挺機靈。聞擎把她調(diào)過來,協(xié)助舒笛。 “舒總,您要的所有內(nèi)部資料都在這里了?!盬indy分兩次把資料全部抱進來,放舒笛辦公桌上。 只有簡單幾件必需品的文件辦公長桌上左圖右史,瞬間不再空蕩。 “對了,兩年以來所有運營總結(jié),這里有電子版?!盬indy把優(yōu)盤放桌上,貼心地給舒笛買了一杯冰美式,擺在資料對面。 舒笛滿意地道謝,讓她把鐘經(jīng)理叫過來,抬手從時間線上拿文件書。 Windy破天荒一次站著不動,欲言又止看得舒笛難受。 她放緩語氣,“Windy,你現(xiàn)在是我私人助理,有什么事兒可以直接說!我喜歡高效簡潔的交流?!?/br> Windy眨眨眼,狗狗大眼配小淡妝十分靈動,職場上標(biāo)準(zhǔn)的甜狠類型。舒笛讓她坐。 她身子往前,單手擺在鼻嘴側(cè)邊,“舒總,外面辦公室都傳,對面大樓星銜的程總是你前男友,還說你出國前在優(yōu)加工作。” 舒笛垂眸一笑,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態(tài)度。 Windy略微尷尬,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個......不好意思舒總,我知道我太冒犯了?!?/br> “哪間辦公室不聊八卦?他們還說什么?” 看上司興致勃勃,Windy如實回答,“還說你很厲害。優(yōu)加當(dāng)年有名的‘雙十一會議’,破了30億大關(guān)觀看人數(shù)的那個項目,就是你做的?!?/br> 舒笛笑笑,“我是問你,他們都怎么傳我私生活?!?/br> “嗯——”Windy思考兩秒,聲音變小,“說程總被你甩了。” 舒笛滿頭霧水,這都從哪兒傳出去的?想到程之銜對她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她幽幽開口,“你下次再聽到,告訴他們,是程之銜甩的我?!?/br> “???” Windy不理解,做事雷厲風(fēng)行,優(yōu)秀漂亮還年輕的女上司,為什么要說自己被男人甩。不過想想有錢有顏的程總談戀愛照樣要被人甩,苦哈哈老百姓聽了十分解氣。 吸一口咖啡,舒笛把杯子放電腦旁,掀起眼皮看她,眼神正經(jīng),聲音又特別慵懶,“去吧,把鐘經(jīng)理叫過來?!?/br> 五分鐘后,鐘望聽得破口大笑。 “肯定是我那位‘好哥哥’傳的?!?/br> 懶得搭理那群無聊的神經(jīng)病,舒笛和他討論公司成立以來的紅人孵化。 從早看到中午,舒笛總算把公司旗下紅人關(guān)系網(wǎng)看明白。事情出在聞擎這兒,她中午去找聞擎吃飯商討。 聞氏旗下兩極分化嚴重,做到行業(yè)類頭部的大V不在少數(shù),數(shù)據(jù)差得一塌糊涂的半職賬號也多如牛毛,況且內(nèi)部拉幫結(jié)派太嚴重。 網(wǎng)紅圈搞歧視鏈,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分情況。一個一言不合鬧大了,小賬號扔了就是,大賬號可是一筆不菲的代價。 舒笛做的第一件事,重新整理他們的定位,按數(shù)據(jù)和變現(xiàn)來,分層管理。 聞擎沒意見,讓她放手去做,人員不夠隨時來他們總部拿。 周三下午,舒笛頂著黑粗框眼鏡,去敲聞擎總裁辦的門。 聞擎抬眼,她神情放松,一臉享受。 米色西裝夾克背心和同色西裝長褲下,身姿筆直,脖子上還別著一彎黑色的辦公人士專用頸椎按摩儀。 她關(guān)門落座,一捆人民幣厚度的文件放桌上,“新的計劃書做好了。” 舒笛的能力眾所周知,這么多年聞擎永遠心悅誠服。 她對行業(yè)的滲透和敏捷度,兩天時間,兩套新方案出爐,下面附贈總結(jié)書和計劃表,事無巨細安排整齊。 “最近也沒見你下樓吃飯,每天就窩辦公室??!” 回應(yīng)聞擎的是舒笛東張西望地環(huán)視。 趁他看文件這會兒,舒笛打量他這間辦公室。兩側(cè)折迭大書架中間有個門,書架后是獨立休息間。 辦公桌前面大茶幾和沙發(fā),旁邊有各種小裝飾。標(biāo)準(zhǔn)商務(wù)式風(fēng)格,辦公環(huán)境相當(dāng)舒適。其中小冰箱尤為矚目,里面飲品水果滿滿當(dāng)當(dāng),冰箱上面有個蜘蛛俠的限量手辦做裝飾。 莫名想到對面樓里的程之銜,以前在江城,他總說冰箱里AD鈣奶又斷貨了,拍過來的照片,冰箱上面有個科比打球的手辦。 美中不足的一點,聞擎辦公桌正對著落地大窗,陽光曝曬進來。好好的財運通風(fēng)也得全都流通出去。 椅子擺正遮太陽,舒笛調(diào)整角度重新坐下。 還是不行,三伏天大太陽照得人難受。 “聞總,我能把簾子拉上嗎?” 聞擎把遙控遞給她,舒笛顧自開燈拉簾。 他取笑道,“這么敏感干嘛?對面樓里的位置,不是他們公司辦公區(qū)?!?/br> 舒笛解釋不是,“太曬了,難受。” “僵尸也沒你怕光?!?/br> 聞擎看完簽字,又問,“今晚吧,跟你們部門組個團建?!?/br> 舒笛應(yīng)下來。 部門人多,聞擎在團建最放松的音樂餐吧定了個大包間,足足兩桌子人。職位高、膽大的都在聞擎舒笛那桌,其他人在另一桌。 電商工作緊扣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大家都是思想開明的人。但是大老板聞擎在那兒坐著,部門員工難免放不開。 舒笛囑咐大家,聞總今天專門來買單的。公司內(nèi)部沒有酒桌文化,大家想喝酒喝,不想喝喝果汁,就是普通吃個飯,千萬別有壓力。 聞擎開玩笑,“大家是怕你,不是怕我?!?/br> 舒笛無語,“那我走?” 惹來一陣歡笑,包間氛圍漸漸熱鬧放松。有鐘望在就不存在他暖不來的場子,Windy也是會來事兒的人。舒笛做完自我介紹和領(lǐng)導(dǎo)宣言便自覺退下。 她被挖到聞氏這事兒,在圈里短暫傳了兩天。員工普遍尊敬有加,這幾天短暫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這位新上任的女上司人挺好的,只是看上去冷了點。這會兒不少人主動跟舒笛聊天喝酒。 她今晚來者不拒,一個人喝了兩瓶紅的。有幾個剛畢業(yè)工作的小朋友,家里人不放心打電話來催。 舒笛組織大家面對面建群,回去把車費截圖放群里她來報銷,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包間陸續(xù)空蕩,聞擎和鐘望還在拼酒。 Windy捂著小腹,看包間女生已經(jīng)全部走完。她偏頭小聲拍拍舒笛,“舒總,你有沒有衛(wèi)生巾?我感覺來了。” 舒笛包里常備,遞給她兩樣,一片薄的一條棉棒。 洗手間在外面。Windy舉止別扭地從椅子上側(cè)抬起屁股,檢查椅子上有沒有血。 眼尖的舒笛看到手指蹭蹭,隨后坐下全身緊繃,手指抓著紙巾擦手。 垃圾桶在舒笛左邊,她幫Windy丟掉紙團,輕聲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 Windy眼眶濕潤,倔強地搖搖頭。 直覺她有什么陰影,或者難言之隱之類的。舒笛咽下話頭,右手包裹住Windy垂在桌下緊握成拳的手。 手掌太小,她覆蓋在Windy外面,看起來顯得有點詼諧。 考慮到Windy現(xiàn)在的心情,今天穿的又是白色連衣裙,沒外套。舒笛跟鐘望打招呼,拿著他外套給Windy擋著,送到洗手間。 “謝謝舒總,不好意思麻煩你了。”Windy以前從來沒有在職場上這么被重視過,兩只大眼睛水霧朦朧。 舒笛揉揉她頭發(fā),“去吧,沒事兒!我在外面等你?!?/br> Windy不好意思讓上司在洗手間等,她這會兒肚子疼,得有一會兒,讓舒總先回去。 舒笛說沒事,剛好她也出來透透氣。 Windy聽完放心進去。 舒笛可算能放空一會兒,聞擎這個變態(tài),紅酒兌雪碧喝,酒精反應(yīng)逐漸上身,她有點熱燥。 她左右拉伸脖子肩頸,拖著稍有疲憊的腦袋去洗手間洗手。 舒笛想到柳枝枝,Windy和她挺像的。當(dāng)時柳枝枝在電梯里被幾個男人說閑話,她當(dāng)時好像也是這樣解圍。那天她加班到很晚,公司沒人。程之銜給她送飯,陪她工作。 洗手間挺繞的,拐兩三次才看到兩頭男女分開的標(biāo)志牌。 一進門,舒笛看到左邊第二個洗手臺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面前鏡子里,是程之銜那張矜貴自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