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劍】6.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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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心蘭按慣例去練武場,看廖一劍練功。練武場沒有她爹爹的身影。 廖一劍每天早晨在練武場練功一個時辰。心蘭起床洗漱后,就到練武場來找他??匆粫拥毠?,然后父女倆再一起去用早餐。父女倆四年來的日常。 心蘭只道是爹爹剛外出歸來,昨夜又陪她敘話至深夜,所以起晚。轉(zhuǎn)身又去她爹爹房中找他。 自從心蘭她娘離開以后,她爹爹一直和她一起住在蘭苑。就住在她隔壁的房間。在最開始的那一年多,她只有和她爹爹一床,才能安睡。 后來爹爹說,心蘭長大了一點,可以試一試能不能自己一個人,獨立入睡。她不答應(yīng),很抗拒分開睡。 她爹爹就在兩人房間挨著的墻壁那里開了一個門。告訴心蘭,不要害怕,睡不著,或者睡醒了,都可以過來找他。 她才有點安心。慢慢地適應(yīng)過來。 再后來,那扇門就很少用,爹爹還在那個位置擺放了一個書柜。 在房門外敲了一下門,喚了一聲爹爹,沒有人應(yīng)。 心蘭心中納悶,奇怪,爹爹去哪里了呢。 她推開門,決定進去看看。 卻看到她爹爹就在房中,站在那個書柜前,背對著她??赡苁窃诳磿?,看得入了迷。連她在門外叫他都聽不到,這真是太奇怪了。 心蘭走近幾步,又叫了一聲。 只見她爹爹應(yīng)聲頓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如大夢初醒般,看向她。 看著她的那眼神,讓心蘭的心中,莫名覺得驚慌。 那是怎樣的眼神呢,是看見什么驚懼的事物,才會有的吧。 是她突然叫爹爹,驚到他了嗎,心蘭想。 她幾步走到爹爹的跟前,拉住他的衣袖,仰著臉,仔細(xì)端詳了一下。爹爹還是往常那副英俊瀟灑、儀表非凡的樣子??粗纳袂?,仍然是那么慈愛溫柔。 所以,剛才是她眼花吧。 “爹爹,你今天哪里不舒服嗎?都沒去練功,蘭兒去練武場都沒找到爹?”心蘭嬌聲問道。 “無事,在想一些事情。”廖一劍抬起手,想撫一下心蘭頭發(fā)。碰到的那一刻,又像燙到一般,猛地收回來。 心蘭看著她爹爹的動作,疑惑地問:“真的沒事嗎?爹爹明明心事重重的樣子。” 廖一劍看著寶貝女兒,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著認(rèn)真的神情。感到自己對她的隱瞞是罪大惡極。但要把自己在想的事告訴她,那才是真正的褻瀆。 他微微搖了搖頭,牽起女兒的手。同時在心里,鄭重地告誡自己,沒事,也不能有事。 “乖寶,是來找爹爹一起去用早膳的嗎?一起去吧,別餓著爹的乖寶?!?/br> “嗯,走吧,爹爹。待會兒,爹爹陪蘭兒一起去試我的新琴吧。蘭兒學(xué)了新的曲子,爹爹要不要聽呀?” 父女倆邊說邊走,一起去了心蘭的房間用早膳。 似乎一切都還是如常...... 除了接下來的一天,廖一劍還是沒有去練武場。 心蘭在練武場撲了一個空的時候,廖一劍正對著書柜靜思己過。 他如松柏般挺拔立定,氣質(zhì)仍然淡漠冷然。和他外表的平靜截然相反的是,他的雙眼里含著霜刀雪劍,恍若能凝成實質(zhì),要將人千刀萬剮。 而那個他想要處以極刑的人,正是他自己。 如果說前晚的夢是偶然。那昨晚又夢到,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沉溺其中,不想自拔? 昨天才警示自己,不可以有事。晚上卻再一次做了那個夢。 夢里的場景,似乎是四年前的那個雨夜。 心蘭雙頰泛著紅暈,眼角含著一滴清淚。 嬌嬌怯怯地伸著手對他。 “爹爹陪我...” ”要爹爹到床上來...爹爹到蘭兒的身邊來...” 又與四年前的那個雨夜,完全不同。一切都蒙著一層名為欲望的薄紗。 但最不同的是,躺在床上朝他伸著手的心蘭,是那晚在浴桶中看到的樣子。 雪白,粉紅,殷紅,烏黑。 交織成一團讓夢中的他氣血翻騰的欲色。繼而驚得他被立刻彈出那幻境。 廖一劍天未亮就立在這里,卻完全沒有頭緒。 難道他竟是個孌童癖的變態(tài),對幼小的孩童有欲望。 這樣想著,他不自禁地,將那夢中的場景換成了,心蘭如今青蔥般可人的少女形象。結(jié)果身下的性器,立刻給出了激烈地反應(yīng)。 廖一劍頓時氣得咬緊牙關(guān),一掌將面前的書柜拍碎。書柜應(yīng)聲散架,露出背后,那張許久未用的,通向心蘭房間的推門。 廖一劍心下更是駭然。難道半夢半醒間,自己立在這里,就是想去隔壁看他的乖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