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徒弟總是以下犯上 第79節(jié)
蕭鼎之:“若你不想等,我們可立刻下山捉妖王,統(tǒng)魔域,拿下妖魔兩界,修仙界不足為慮?!?/br> 葉瀾玄沉默。 他不想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才選擇防御,但防御僅能保靈隱山安寧,仙妖從陵虛宗打到山外,妖氣毒瘴彌散千里毒死不少無辜百姓。 太平等不來,如蕭鼎之所說世界真亂了,只有強勢鎮(zhèn)壓。 “不等了?!比~瀾玄下定決心,“給弟子們一些準(zhǔn)備時間,三日后我們?nèi)ト跛??!?/br> 蕭鼎之挑了挑唇,小鳳凰終于想明白了。 “蕭蕭,妖魔之中沒有一個好的嗎?”葉瀾玄問出這話又覺得好傻,補充道,“我說的好是沒有害人之心,只是走錯道那種。神話故事中的妖單純又善良還會幫助人。” 蕭鼎之搖頭:“你說的那種妖也存在,但不在妖界之內(nèi)是些散妖罷了。魔修亦然,沒有決絕之心如何在虎狼之中存活下去?!?/br> 葉瀾玄深深嘆氣。 蕭鼎之轉(zhuǎn)過他的身子,捧起他的臉說:“我還要碰你,所以不會讓這雙手沾染太多血腥,妖王要除,妖修愿跪降者可留一條生路,魔修稍微難搞些,但我有辦法讓他們棄械投降。我這安排小鳳凰滿意嗎?” 葉瀾玄噗嗤一笑,貼近:“知我者蕭蕭也?!?/br> 蕭鼎之溫柔地抱住他:“你想要理想世界,我盡力為你打造。我不為世界而歌,只為你一人鳴唱?!?/br> 啊,甜暈!葉瀾玄直接溺死在蜜罐子里。 第三日,弟子們整裝待發(fā),尚未出門就聽守山弟子來報,大批仙修聚在靈隱山腳下,領(lǐng)頭的正是俞思歸。 葉瀾玄很意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臨行之日堵在山下,俞思歸帶修仙界來戰(zhàn),還是來和的? “俞思歸可有說此來何意?”葉瀾玄問守山弟子。 守山弟子送上名帖及一封信。 葉瀾玄看完信遞給蕭鼎之:“來和談的?!?/br> 蕭鼎之快速掃完,神色很冷,他們只見葉瀾玄一人。 葉瀾玄說:“修仙界重要人物都在,而且位于我們的地界應(yīng)當(dāng)耍不出花樣。我去山腰木屋見他們,談得好隔閡消除,和衷共濟。談不好就調(diào)整計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葉瀾玄已拿定主意,蕭鼎之不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一炷香后,葉瀾玄站在木屋外與修仙界眾人見面。 俞思歸還是以前那樣,英銳傲然,禮數(shù)周全,但目光有種奇怪的黏膩感讓葉瀾玄不太舒服。 他的認真掃完葉瀾玄的全身,唇角悄然勾了下,說:“尋真君溫潤如玉,靈隱山秀外慧中,磅礴的靈氣令妖魔望而卻步。我回一趟蓬萊再入中原卻聽說尋真君因徒弟修魔之事受修仙宗門抵制很是吃驚,想這中間定是有誤會?!?/br> “前幾日我在陵虛宗出了點頭,稍微有些話語權(quán)便帶大家來解除誤會。玄月宗主老當(dāng)益壯,沖動起來不輸年輕人,尋真君護徒心切,落得無禮囂張之名。這些都是小事,修仙界萬眾一心,不該因某個人特立獨行而影響團結(jié)?!?/br> “如今外敵當(dāng)前,內(nèi)訌只會削弱修仙界的實力,我提議玄月宗主與尋真君拱手言和,一笑泯恩仇?!?/br> 葉瀾玄靜靜地聽完俞思歸的話,看向他身后的玄月宗主。 老頭兒此刻目光有些松散,不情不愿道:“我給普寧真人面子,咽下這口氣。目下妖修作亂,你有何打算?” 葉瀾玄反問:“你們有何打算?” 俞思歸說:“我們準(zhǔn)備前往弱水之源?!?/br> 葉瀾玄:“你們?nèi)?,我留守,防止突發(fā)異變?!?/br> 玄月宗主怒道:“你身為大乘仙修退縮在后,以前放的豪言滑天下之大稽!” 葉瀾玄不急不躁,平和道:“那我去,你們留守,總之這片廣袤的土地不能無人把守。別忘了,這個世界除了妖還有魔?!?/br> 驚瀾宗主:“葉瀾玄說得不無道理。” 玄月宗主哼了聲,不再說話。 俞思歸垂著眼,臉部微微抽了抽,說:“我?guī)┤伺c尋真君一同前往弱水之源,其他宗門留守看護?!?/br> “你們下山去,我有些話想單獨與尋真君說?!?/br> 眾人神色各異地離去。 俞思歸開門見山道:“這次去妖界你也要帶上徒弟嗎?我不喜他?!?/br> 葉瀾玄皺眉:“我是去拿妖,不是與你去游山玩水,需考慮你喜不喜?”搞笑呢。 “上次偶遇,你和言清在一起,這次怎只有你一人?言清呢?” “走散了?!庇崴細w語氣很平淡,“我?guī)テ婊ü葘に帲哌M迷陣就分散了。” 葉瀾玄:“你找過他嗎?時隔幾月,你人在哪里?” 俞思歸搖頭:“我沒空找他。妖比你我想象的厲害,我破解迷陣后染了一身妖氣必須回蓬萊凈化。” 難怪覺得俞思歸哪里不對勁。 “你的妖氣沒凈化完?”葉瀾玄上下打量他。 “凈化完了,但日前對上妖修,又染上一些?!?/br> 葉瀾玄對妖氣不太敏感,跳過這話題:“我今日便要啟程去弱水之源,你若準(zhǔn)備不足可隨后再來。” 俞思歸說:“你應(yīng)當(dāng)沒去過妖界,我被迷過一回心中已然有數(shù),我?guī)е阕呖缮僦行┟造F毒瘴。讓你徒弟殿后照顧弟子們,這樣最萬無一失?!?/br> 葉瀾玄感覺這個方法可行,靈隱宗弟子都是“新兵蛋子”蕭鼎之在旁能鎮(zhèn)人心。 葉瀾玄回到峰頂向蕭鼎之說明情況。 蕭鼎之直接拒絕:“不能和俞思歸同行,你信我就各走各的?!?/br> 葉瀾玄當(dāng)然信蕭鼎之,便差弟子回復(fù)俞思歸,然后率眾人從另一條路出發(fā)。 用迷境控制著俞思歸言行的妖王氣不打一處來,原以為能輕松拿下葉瀾玄,卻不想他謹(jǐn)慎又善變。 這步棋失敗,妖王馬上著手下一步。 妖界不像魔域那般陰森可怖,遠遠看著就是一片絢麗花海,薄薄霧氣氤氳繚繞,應(yīng)了一句話:越美越危險。 蕭鼎之在奇花谷外揮手叫停,對眾人說:“四人一組,開靈盾進入,看清自己前后左右的人,少人或多人都要立刻匯報,用神識辨人辯位,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宴霖走中,秦鶴軒殿后?!?/br> 弟子們手握劍器,既緊張又期待,這可是第一次見大世面。 他又對葉瀾玄說:“你跟著我就好?!?/br> “嗯。” 一入奇花谷,薄霧霎時濃稠起來,顏色也變得灰撲撲,一團團從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怼?/br> 天色尚明,但伸手不見五指,運靈掃除瘴氣不太管用,反而浪費靈力。 約莫前行了一刻鐘,有弟子報同伴失蹤。 蕭鼎之讓大家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 等了片刻,果然聽到雜沓的腳步聲,但來的不是敵人,是俞思歸和他帶的人。 他一來就向葉瀾玄示好,將失蹤的弟子安然送回,表示既然又遇見了不如一起走。 葉瀾玄不好再推。 同行后,他以彬彬有禮,“懵懂無知”的狀態(tài)專挑蕭鼎之不愛聽的話說,偏偏還找不出他的錯處。 他并非幻象,是真實存在的人,谷中妖氣全面覆蓋他身上的妖氣,叫人瞧不出端倪。 他對葉瀾玄一貫主動,有了些名氣更是放開手腳對葉瀾玄猛獻殷勤。 堅持要隨行的言清看到這一幕,心有些痛但淚不再流,低頭走在隊伍末端。 蕭鼎之噌噌冒火,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沒逃過妖王的迷鏡監(jiān)視。 再強的人有了牽絆就會受約束,約束的煩悶感一旦到達臨界點,爆發(fā)只在一瞬間。 是時候收釣竿了。 一股妖風(fēng)卷著沙石襲來,俞思歸拔劍格擋,劍刃卻“不小心”劃破葉瀾玄的腰封。 重衣登時散開,露出雪白褻衣。 這是非常失禮的動作,忍無可忍的蕭鼎之一腳將俞思歸踢飛出去,攔腰撞斷了好幾根樹。 宴霖驚詫地看著蕭鼎之,搖了搖頭快步去扶俞思歸。 秦鶴軒一臉驚詫:“凌絕,你這暴躁的性子該收一收。” 蕭鼎之不言語,撕下自己的半幅衣袖給葉瀾玄束好衣袍。 俞思歸甩開宴霖的攙扶,提劍怒指蕭鼎之:“你兩次三番偷襲我,我念你年少不與你一般計較,今日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無法再容忍你的狂傲……” “滾!”蕭鼎之直接打斷他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冠冕堂皇的話,“無論你懷揣什么心思,在我起殺心前消失在我眼前?!?/br> 秦鶴軒:“凌絕,你……” 蕭鼎之:“閉嘴,他本來者不善,你們看不破莫插言?!?/br> 俞思歸喝道:“這是我與他的私人恩怨,早該了結(jié)。” 話與靈劍同時發(fā)出,一道火紅結(jié)界落在葉瀾玄和眾弟子面前。 蕭鼎之閃身無影,用心語告訴葉瀾玄:“原地等著,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br> 宴霖手撐結(jié)界壁,失望不已:“師弟,凌絕當(dāng)真是魔修嗎?若不是,怎如此不留余地?” 葉瀾玄避重就輕:“他命途曲折,憤世嫉俗,只有現(xiàn)出鋒芒才能自保。比起以前,現(xiàn)在的他收斂多了?!?/br> 宴霖:“你過于溺愛他,任他胡作非為?!?/br> 葉瀾玄:“不,我不是溺愛他,是相信他?!?/br> 宴霖哎了聲,不再言語。 片刻功夫蕭鼎之就回來了,但他出現(xiàn)在眾人身后,不靠近結(jié)界。 他揮手:“跟我走?!?/br> 弟子們走出結(jié)界,葉瀾玄忽然問他:“你的劍呢?俞思歸呢?” 他答:“俞思歸已妖化,他引我離開是想捉住你們。師尊,你在九溪峰見他時沒覺得他有異常嗎?” 葉瀾玄確實覺得俞思歸有些異常,但結(jié)界外的蕭鼎之沒給他親近感和安全感,說話的語氣助詞也不對,蕭鼎之慣常用“么”,從未說過“嗎”字。 “所以龍雀呢?追俞思歸去了?”葉瀾玄不動聲色道。 “對,我先帶你們走出奇花谷,再去收拾俞思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