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妻(穿書)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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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崢不在,姜芮便是主子,奶娘雖有心不想讓祁溯黎靠近姜芮,可奈何姜芮這兒好玩的多,還有好吃的,黎兒每天醒了便鬧著要來,姜芮不會隨時抱著祁溯黎,也有意鍛煉他多走多跑,現(xiàn)在自己就能走的很穩(wěn)了。 曲溪不解,“怎會,景山他們不都跟著爺嗎?” “景山他們?nèi)瞬簧伲蓮?qiáng)龍難壓地頭蛇,你們爺剛來許昌縣,對這里也不熟悉,別人送錢送人他都不收,一副硬骨頭模樣,自有人給他使絆子?!?/br> 別看許昌縣偏遠(yuǎn)破敗,這里的土財主可不窮,祁崢來沒幾日便有人試著拉攏,只是祁崢全都拒絕了。 硬骨頭難啃,但一個初來乍到的硬骨頭,對方肯定想啃一啃,啃下來了官商和睦;啃不下來,祁崢若是有本事那就能收拾那些人,但肯定要摸爬滾打一番。 “那爺豈不要吃苦頭?”嬋娟微微垂眉,爺可是狀元郎啊,怎能受這些苦。 爐子的火生了起來,姜芮將盛了水的陶鍋放上,再用竹鑷子將切成片的山楂、紅棗夾入陶鍋,又抓了一小撮的麥芽一并放入,大火煮沸后轉(zhuǎn)小火慢熬。 弄完后,姜芮目光聚在祁溯黎身上,目光溫柔,相處的越久她越是喜歡極了這孩子,也是怕他吃多了積食,故而熬些山楂水給他喝。 對于嬋娟的擔(dān)憂,姜芮語氣淡淡道:“吃苦頭到不至。” 祁崢身邊帶了侍衛(wèi),加上他侯府公子的身份,便是有人不滿也不敢太狠,最多被雞毛蒜皮的小事牽絆。 “現(xiàn)在最好的法子是借力打力,你家爺不熟悉許昌縣故而被人牽著鼻子走,但若尋了那熟悉的人用,想來能少走些彎路?!?/br> 樹蔭下,景山抬眸看了眼身前的主子,夫人這想法竟是與主子不謀而合了。 許昌縣他們不熟,出去辦事也諸多不便,這幾日主子都在物色可用之人,其中有一位先生最合主子的眼,主子許了對方師爺?shù)穆毼弧?/br> 祁崢目光落在石桌旁那女子身上,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團(tuán)團(tuán),恬靜溫柔。 團(tuán)團(tuán)的茶藝是祖母教導(dǎo)的,學(xué)的最好,也唯有烹茶時性子最為安靜,而剛剛那模樣舉手投足間透著幾分相像。 不過祁崢很快將那個不切實(shí)際的念頭甩開,他知那外來怪物狡詐,曾經(jīng)便偽裝過團(tuán)團(tuán),不過以前不像罷了。 “爺,您回來了。”祁溯黎的奶娘看到祁崢,笑的眉眼都展開了。 祁溯黎放下手里的木塊顛顛跑向他爹,“爹爹?!?/br> 祁崢彎身抱起孩子,剛坐下黎兒便掙扎著要下地,隨后去撿自己玩的木塊獻(xiàn)寶似的拿給他爹。 祁崢目光掃過院子里丟的遍地的玩耍之物,倒是會籠絡(luò)孩子。 “招賢納士,夫人以為該如何選人?” 姜芮很認(rèn)得清自己的身份,故而祁崢來后她便安安靜靜不打擾人家父子,到?jīng)]想到祁崢會同她說話,還有些詫異,“三教九流,能者居之?” 祁崢腦海中想起前今日遇到之人,周捕頭與之相識,而近日他遇到的事,事情雖小卻能絆住他,而對于那些混跡底層之人卻輕易堅(jiān)決。 本就有心納用,一句三教九流,倒是讓他豁然開朗。 “大人,大人有案子?!?/br> 周捕頭的聲音洪亮,隔著幾道院墻還能傳來,都無需景山通傳后院的人聽的是一清二楚。 祁溯黎眼中滿是茫然,環(huán)顧一圈沒找到聲音來源又低頭搭木塊去了。 祁崢見兒子心無旁騖玩著也不搭理他這個爹,起身出了院子。 人一走,姜芮看到奶娘和身旁小丫鬟眼底的追隨,剛剛兩人眉來眼去估摸著想告狀,奈何祁崢并未待太久,而且主子說話她們不敢貿(mào)然打斷,這才失了機(jī)會。 姜芮抿了抿唇,壓下唇角的笑意。 第4章 祈福會 當(dāng)初從東陵侯府離開是二月底,到許昌縣已經(jīng)三月初。 自在縣衙住下后,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半月左右,如今寒意漸消,中午太陽出來還能感覺些許曬意。 祁崢太忙了,幾乎不怎么能見到人。 奶娘一開始不滿姜芮讓黎兒自己吃飯的行為,然后面黎兒已經(jīng)不要她喂了,便也歇了那告狀的心思。 丫鬟稟道:“夫人,縣丞夫人和主簿夫人求見?!?/br> 姜芮放下手中的黏土,在她面前縮小版的民宅房子地基初見成型,讓曲溪連著托盤一并端進(jìn)屋,起身凈了手后對傳話的丫鬟道:“請兩位夫人進(jìn)來?!?/br> 兩位夫人年歲瞧著比姜芮大了許多,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模樣,縣丞夫人要瘦些,主簿夫人生的珠圓潤玉,笑起來臉上兩酒窩給人極為舒服的感覺。 “二位夫人請坐。”姜芮笑吟吟開口。 兩位夫人一并進(jìn)屋,看到桌邊坐著的女子,眼眸一亮,只見那年輕夫人容貌絕色,肌膚如玉,梳著婦人頭,珠釵精致都是她們未曾見過的款兒,只往哪兒一座,便引的人不由自主看去。 她們都是混跡后宅的女人,全然沒想到這位縣令夫人竟生這般好看。 不管是模樣,還有那通身氣質(zhì),她們也是用心教導(dǎo)女兒的,如此看來卻不及這位夫人半分。 兩人怕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不著痕跡對視一眼。 先開口的是縣丞夫人,“突然叨擾,還望縣令夫人勿怪?!?/br> 姜芮笑吟吟開口道,“該我請二位夫人的,這不剛來縣衙不久,家里還亂著,一時間不得空,耽擱至今?!?/br> 縣丞夫人坐下道:“我們正是猜到夫人許是忙著,之前也不便叨擾。今兒上門是為了許昌縣每年一次的開春祈福會,往年都是由縣令夫人帶頭主持,知曉夫人是新來的,故而我二人才厚著顏面登門叨擾?!?/br> 姜芮這幾日倒是偶爾聽下人有提及那什么祈福會,“是這個理,兩位夫人與我細(xì)說細(xì)說?!?/br> 從縣丞夫人的講述中,姜芮得知許昌縣的開春祈福算是極大的活動,每年三月二十這日,許昌縣的百姓都會去往甘泉寺上香祈福,再由縣令夫人帶頭為寺廟募捐、塑金衣、發(fā)素齋、多余的銀錢用來買種子發(fā)給百姓,既拜了菩薩又籠絡(luò)了百姓。 姜芮面上表情不變,心里卻嘀咕,聽著就是個又累又不討喜的活兒。 嘴上還得夸贊,“到是個利民的好事?!苯敲蛄嗣虼剑安贿^,兩位夫人也知我初來許昌,再過三日便是開春祈福會,由我主持是來不及了,為不耽擱開春祈福,這次要拜托兩位夫人受累做主了?!?/br> 縣丞夫人疑惑她沒說明白嗎?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又得名聲又得錢財,繼續(xù)道:“夫人初來許昌更該主持此次祈福活動,讓百姓知曉夫人才是,于大人官途也有利?!?/br> 主簿夫人應(yīng)道:“可不是,也能幫上大人的忙。” 姜芮心里嘀咕:祁崢可不需要她幫。 姜芮語氣堅(jiān)定:“兩位夫人莫要謙虛,往年也定是你們在旁幫襯,比我更懂這些,我便是去了也一問三不知,反而還給你們添麻煩,這事只能辛苦二位夫人,就這般說定了?!?/br> 縣丞夫人和主簿夫人也見過不少縣令夫人,第一眼直覺這次的縣令夫人年輕的過分,怕是跟家中兒女一般大小,沒想到反而是最難應(yīng)付的,說話溫聲細(xì)語不疾不徐,臉上隨時掛著笑,卻油鹽不進(jìn)。 送走兩位夫人,姜芮讓嬋娟派人去打聽那開春祈福會。 說的天花亂墜,既然如此好,她開口讓她們主持時就該歡喜應(yīng)下,可兩人卻不見喜色反而繼續(xù)勸她。 本來姜芮沒疑心,她就是純粹的懶,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不愿意出這個風(fēng)頭,然她們一勸再勸,姜芮便覺察出不對來。 黃昏,晚霞未消之前。 用過飯,姜芮繼續(xù)捏黏土,她深知自己是穿越來的,什么女主人掌管庶務(wù)這些她是不想了,祁崢防著她呢。 故而白日帶帶孩子,其他時候她便尋了事來做,原主的嫁妝豐厚,上一任穿越女忙著追東陵侯世子,便是揮霍不少剩下的也足夠她用了,閑下來便找些事做,不然無聊的緊。 她想捏的是一座府邸,里面有許多個院子,每個院子還有數(shù)間房子,這是她夢里記憶最深刻的宅院。 姜芮捏的認(rèn)真,不經(jīng)意抬頭卻發(fā)現(xiàn)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人,鴉青色錦緞華服,腰帶上用金絲銀線繡著竹葉,貴氣十足。 順著那衣裳往上看去,不是祁崢又會是誰,只是突然來她這兒倒是稀奇,“……有事?” 祁崢面色冷靜,聲音透著清冷,“拒絕那二位夫人是對的,莫要參合進(jìn)去?!?/br> 這是在夸她?好生硬。 “那開春祈福會有問題?” “斂財借口罷了。” 所以,她們這是讓她去當(dāng)冤大頭?沒出事還好表面賺了名聲,但凡出了事頂鍋的就是她,盤算的還真好。 尤其祈福會是許昌縣有名的活動,必然不會只她一個縣令夫人出面,到時候祁崢肯定也會去,這便是將兩人全都給拉了進(jìn)去,得了好處,祁崢和她便不能獨(dú)善其身了,好算計啊。 想到對方走時那再三邀請她去的誠懇,“那祈福會我便不去了吧,免得到時候被她們抓了壯丁?!?/br> 祁崢有些意外,他來便是阻止她出門,到?jīng)]想到她自己先開了口。 換做以前哪里熱鬧往哪兒湊,這次她裝的格外久。 目光掃到桌上之物,“這是何物?” 姜芮看著桌上只是初具雛形,但若是不說,旁人恐怕猜不出是何物,“……泥、塑?” 祁崢看不出一堆亂糟糟的東西與泥塑有何關(guān)系,不過自離開安京她倒是安分守己不少。 祁崢瞥了姜芮一眼,發(fā)現(xiàn)她眼眸微垂并未看他,左手揪著裙擺布料揉捏。 姜芮有些緊張,畢竟她就是在玩泥巴,泥塑只是說著好聽。 看到那小動作祁崢瞳孔微縮,記得以前團(tuán)團(tuán)緊張時便愛揪衣擺,有一次嚴(yán)重的將衣擺都捏褶皺了,后來掛上荷包或是玉佩,才改了習(xí)慣。 “你幾歲學(xué)會背第一首詩?” “???” 姜芮眼中的茫然讓祁崢面色一冷,“收起你那些心思,假的永遠(yuǎn)也成不了真?!?/br> 話落,祁崢人已經(jīng)出了屋子,徒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姜芮,完全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惹的他話語諷刺。 開春祈福會這日,祁崢一早帶人出門。 姜芮起來洗漱后便去了小廚房,早食做的南瓜紅棗粥、奶香饅頭、厚蛋燒。 砂鍋熬的粥最是香稠,南瓜熬煮的軟爛、配以切的碎碎的紅棗、小米和稻米熬到開花,吃起來滿嘴都是香甜。 到了許昌縣后姜芮便讓人每日早上買些新鮮的羊乳,去了腥味兒后混到面粉中,無需蒸的太大塊,剛好有祁溯黎手掌大小,他一人能吃下兩個。 祁溯黎被奶娘牽著到院子時,厚蛋燒剛好出鍋。 奶娘看著吃的認(rèn)真的祁溯黎,笑道:“大人昨兒抱小公子還說小公子長rou了?!?/br> 姜芮也覺得祁溯黎長rou了,之前抱著感覺輕飄飄的,身上穿的厚抱著還感覺不那么重,這幾日身上衣物減了些,卻反而更重手了,臉也比之前更加圓嘟嘟。 “小孩子長rou好,身子才結(jié)實(shí)。” 用過早食,姜芮將祁溯黎抱在懷里給他念書,兩歲的孩子正是學(xué)舌的時候,姜芮念什么他便跟著含糊念,吐詞不清卻念的開心。 奶娘則在一旁做針線活兒,心里感嘆夫人的變化,在東陵侯府時夫人從不看小公子一眼,更別說抱了,有時候看到小公子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嚇的她不敢讓小公子靠近夫人。 不過這一路上夫人轉(zhuǎn)變極大,但饒是如此也不敢讓母子二人單獨(dú)相處。 “夫人瞧瞧,這是奴婢給小公子做的衣裳,奴婢帶小公子去試試看可合身。” 姜芮看著奶娘手中的小衣裳,開春后天氣漸漸暖和起來,這衣裳做的好,摸著便軟和,“許娘子這手可真巧?!?/br> 奶娘抱著祁溯黎進(jìn)屋換衣裳,姜芮看向丫鬟,“嬋娟,一會兒去問問安伯,開春后的衣物可要做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