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妻(穿書)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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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溯黎拉著那小孩子的手,“是朱哥哥。” “是楚,楚,我姓楚,不姓朱?!毙『⒆用直慌e(cuò),本來害怕的神色突然就變了,據(jù)理力爭起來。 姜芮笑著摸了摸黎兒的臉,這發(fā)音實(shí)在太不準(zhǔn)了,看向那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有模有樣的行禮,“回夫人,我叫楚君書?!?/br> 姜芮隱約記得,青州總兵好像姓楚,觀孩子模樣似乎也與蘇倩有幾分相像,尤其那雙眼睛,“你母親可是蘇倩?” 楚君書眼眸霎時(shí)間便亮了,“夫人認(rèn)得我母親?” 姜芮感嘆事情的湊巧。 問過下人方得知,楚君書是三舅舅和黎兒救下的,兩人拿彈弓打鳥,侍衛(wèi)去撿落下的鳥時(shí)撞見了拐子賣孩子。 據(jù)說當(dāng)時(shí)那孩子差些就被轉(zhuǎn)手賣了。 拐子抓著了,但那拐子說他并不知孩子是誰家的,到他手里都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道手,祁崢是縣令,這種事總歸是該他管,便帶了回來。 作者有話說: 第21章 記得蘇倩當(dāng)時(shí)說她兒子快四歲了,看模樣大小相仿,瞧著也還沒有怎么受過苦,應(yīng)該是還未被買去打罵,與黎兒玩了會兒性子漸漸就恢復(fù)了。 將楚君書的事告知祁崢,祁崢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送去總兵府,至于是不是總兵府丟的小公子,還需總兵府的人來看過方知。 夫子次日來授課時(shí),楚君書同黎兒一并去了,總兵府距離許昌縣有兩三日的路程,算上去報(bào)信到派人來,怎么也要四五日路程。 四日后,上午姜芮去看了眼后院種下去的番薯,長出的藤有快有兩手掌長了,再長一個(gè)月大概就能剪了。 剛坐下還未喝口茶,嬋娟從外歸來,稟道:“夫人,楚家公子和少夫人來了?!?/br> 這會兒黎兒和楚君書正跟著海浩雙習(xí)武,姜芮到時(shí)便見蘇倩抱著楚君書抹淚,同行的除了婆子侍衛(wèi)等人還有一錦衣男子,正同海浩雙說著話,應(yīng)該就是楚公子了。 楚公子上前去扶蘇倩,蘇倩神色厭惡的避開,拉著楚君書到姜芮面前來,“芮兒,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br> “救孩子的可不是我,蘇jiejie要謝便謝我三舅舅?!苯沁f了一方繡帕上去,“蘇jiejie莫哭了,孩子找到便好,君書是個(gè)有福氣的孩子,能化險(xiǎn)為夷可是大造化?!?/br> 說起兒子蘇倩連連點(diǎn)頭,失而復(fù)得讓她抓著孩子手不肯松開,“是是是,這次當(dāng)真是多虧了海大人?!?/br> “這次的事多謝諸位,來的急未曾帶謝禮,等過幾日再登門道謝?!蹦腥艘潇o些,并不像女子這般感性,冷靜的道謝。 蘇倩垂眉聲音染了哭腔卻透著幾分冷漠,“你回去吧,我與君書住幾日?!?/br> 楚公子神色一頓,到?jīng)]再開口說走的話。 祁崢回來時(shí),楚公子不知同他說了什么,兩人又離開了。 姜芮記得在賞櫻宴時(shí)蘇倩提起自己夫君滿眼崇拜,可這會兒她發(fā)現(xiàn)夫妻兩似乎不合,楚公子倒是想與蘇倩說話,奈何蘇倩總躲他,便是碰也不讓他碰。 姜芮給蘇倩倒茶,雖瞧出異常來,卻并未開口詢問,畢竟是人家夫妻的家事。 蘇倩看著有模有樣揮拳的兩個(gè)小孩子,“我記得你說黎兒還不到三歲,這么小就開始習(xí)武了?” 姜芮搖了搖頭,“這么小手上也沒力氣,最多算是強(qiáng)身健體,孩子喜歡便由著他們了?!?/br> 小孩子皮實(shí)點(diǎn)身子骨結(jié)實(shí)。 本以為二人尋到孩子便是蘇倩說氣話也不會待多久。 誰知蘇倩看楚君書和祁溯黎玩的好,還規(guī)矩的跟海浩雙習(xí)武,便動了讓孩子留下的心思。 楚公子得知后又氣又急,卻只能低聲哄著,“倩兒,爹娘在家擔(dān)心君書成疾,我們早些回去,別讓娘急出個(gè)好歹來?!?/br> “有何可擔(dān)心的,他們不是還有個(gè)孫子嗎?”蘇倩神色冷冷道,“我明日便派了嬤嬤回去將曉姐兒也接來,我乏了,出去。” “倩兒,倩兒你聽我說,” 蘇倩將人推了出去,背靠在門上,眼淚無聲淌下。 另一邊屋內(nèi),姜芮正在打絡(luò)子,跟著丫鬟學(xué)的,瞧著蠻復(fù)雜的,但上手極快,祁崢則看書。 兩人雖住一間屋子,自放了屏風(fēng)后,仿佛就隔成了兩個(gè)地方,各做各的倒是極為和睦。 嬋娟叩響,“大人,楚公子派了人來,說是請您去喝酒?!?/br> 姜芮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有月亮,到不顯得太暗,不過這個(gè)時(shí)辰喝酒…… 祁崢放下書,“我去看看?!?/br> “嗯?!?/br> 祁崢走后,姜芮讓嬋娟去看看他們在何處喝酒,若是在縣衙便吩咐廚房將醒酒湯備上。 嬋娟回來稟說就在縣衙喝,不過嬋娟還探聽到一件事,那楚公子是被自己的夫人趕出去的。 下人去送水,無意中瞧見的。 “去敲打敲打,讓府里的下人嘴嚴(yán)些,莫往外亂說?!币膊恢@是鬧什么矛盾了,在旁人家還能這般不管不顧。 早起姜芮看了眼軟塌,還如主人離開時(shí)一樣,可見昨夜祁崢并未歸來。 著人一問,楚公子喝多了,祁崢尋了客房將他安頓下去,自己則宿在書房。 家里多了人,姜芮需得分出心思照顧蘇倩,實(shí)在是這人坐著坐著忽的就開始落淚,全然沒有第一次見面時(shí)那笑靨如花的模樣。 姜芮倒是想問她到底怎么了,一想到祁崢上衙前特意來叮囑她,莫摻和他們夫妻的事,姜芮只能將好奇壓到心底。 “芮兒,聽說許昌縣有座甘泉寺,你陪我去上柱香吧?!?/br> 這會兒時(shí)辰還尚早,縣衙到甘泉寺不算遠(yuǎn),去去到無妨。 路上蘇倩呆坐著,時(shí)不時(shí)便自顧自開始落淚,姜芮從最初的驚訝到淡然也不過一個(gè)時(shí)辰左右,拿了繡帕給她擦拭眼淚。 蘇倩歉笑一下接過繡帕自己擦拭起來,“讓你見笑了?!?/br> 姜芮搖了搖頭,“誰還沒個(gè)不高興的時(shí)候。” 到甘泉寺,蘇倩在觀音座前跪了許久,姜芮也不知她到底在求什么,反正只看到臉上淚不斷的淌。 出了觀音殿,蘇倩身形一跌差些摔了,姜芮和丫鬟扶著她到亭子里坐下,“芮兒,你說我該怎么辦?!?/br> “蘇jiejie遇到什么難事了?”到底問出了口,姜芮再不想摻和,可蘇倩這般模樣,于心不忍。 蘇倩神色哀傷,目光散亂不知在看何處,“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都是假的……” 從蘇倩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姜芮拼湊出了事情來龍去脈,簡而言之,楚公子成婚前在外有人,還生了孩子,孩子比楚君書大了一歲有余。 記得在賞櫻宴時(shí),姜芮聽旁人提起過,話語中都是羨慕蘇倩嫁了位如意郎君,從不沾花惹草、后院還干干凈凈,也沒有庶子庶女給她添堵,夫妻和睦、婆母好相與、兒女雙全。 姜芮換位想了想,如此完美的一切突然冒出一個(gè)外室,對方兒子還比自己兒子大了一歲,□□裸的打臉啊。 怪不得祁崢讓她莫摻和,這種事外人怎么能去摻和,搞不好要惹一身sao。 蘇倩淚又開始淌,“芮兒,我恨他,祁大哥的信再晚一步,我都打算殺了他的孽子為我的君書報(bào)仇?!?/br> 若不是因?yàn)槟峭馐易?,她也不能分神照顧不到君書,她的君書堂堂總兵府小少爺卻淪落在外被人買賣。 姜芮忙開口,“不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為了外人臟了自己的手。” 蘇倩冷笑一聲,笑容中滿是悲絕,“他娘護(hù)著呢?!?/br> 姜芮不怎么會安慰人,這種事誰遇上都倒霉,“山下有一間豆腐腦味道極好,不如我們?nèi)L嘗?” 蘇倩倒也不需要姜芮為她出謀劃策,這個(gè)meimei自小便不是那種咋咋呼呼愛隨意拿主意的人,她現(xiàn)在哪有心情吃東西,“聽說甘泉寺有一汪圣泉,我們?nèi)タ纯窗??!?/br> 姜芮搖了搖頭,“圣泉死過人,當(dāng)初私鹽案蘇jiejie知道吧,夏家少東家便死在圣泉里?!?/br> 蘇倩:“……” 從甘泉寺回去,蘇倩的情況也不見好,兒子失蹤之時(shí)她滿腦子都是兒子,兒子找到了,又開始煩惱夫君的事,瞧著都比之前憔悴了。 住在縣衙也不說走,因著她忍不住落淚的毛病,也不敢多過親近兒子。 楚君書別看年歲小,卻好似明白他母親難受一般,除了上課外便會來陪著他娘,連滑梯都不玩了。 姜芮前些日子想到些益智的游戲,讓安伯尋人做出來,正好她帶著蘇倩還有兩孩子一起玩,倒是短暫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芮兒,你說我若是和離可行?” “……”姜芮心里咯噔一聲。 其實(shí)按照姜芮的想法,不忠的男人要不得。 可這里不是現(xiàn)代,對女子很苛刻,看的出來蘇倩對孩子的感情,和離了她帶不走孩子,她也還年輕以后肯定還會另嫁。 若是楚公子是個(gè)徹頭徹尾的渣男她不多說,和離也許是好事,但楚公子人還不錯(cuò),每日都會想法子哄蘇倩,也不見任何惱怒,那是一個(gè)真正溫潤如玉的公子。 蘇倩對楚公子也有情,不然不會這般傷心。 姜芮琢磨了一下開口,“和離了你還能嫁到楚公子這樣后院干凈又模樣好的男人嗎?” 姜芮這個(gè)問題簡直刁鉆,問的蘇倩垂眉,這個(gè)問題她想過,但她實(shí)在受不住丈夫的欺騙。 其實(shí)姜芮感覺蘇倩這是被寵的太好了,也只有被寵著的人才可以這般任性。 她讓嬋娟旁敲側(cè)擊與蘇倩的丫鬟聊過,蘇倩娘家兄弟姐妹眾多,父親又是天下讀書人表率。 姜芮腦海中想起一張臉,儒雅卻刻板,最是好面子,只覺蘇大人不會允許蘇倩和離,他丟不起那個(gè)人。 那外室母子二人現(xiàn)在就在楚家,蘇倩不回去恐怕也存了不想喝那杯妾敬茶。 開口勸她大度把人納了這話姜芮不會說,不能做那種刀不戳到自己身上不知疼的人。 在蘇倩說了想和離后,楚公子突然消失了,她反而急了。 “芮兒,他怎么能這樣,他是不是……” “別急,他也許有事要忙?!苯钦娌恢撊绾蝿窳耍@會兒人怎么還能走呢。 為避免蘇倩亂想,姜芮讓楚君書時(shí)不時(shí)陪著她,蘇倩有點(diǎn)想回總兵府了,祁崢卻讓姜芮把人留住,等楚熠回來再說。 姜芮感覺祁崢恐怕知曉楚公子做什么去了,“楚公子到底做什么去了?” 祁崢:“去查事情真相了?!?/br> 這回答還不如不答呢,什么事情真相啊,孩子不是他的? 偏祁崢不肯說,姜芮也撬不開他的嘴。 沒過兩日楚公子回來了,不知跟蘇倩說了什么,蘇倩來尋姜芮時(shí)那臉上的笑怎么都壓不下去,屏退下人后,蘇倩悄聲道:“那孩子不是我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