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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爸[六零] 第48節(jié)

    她直接站了起來,既然下跪都沒用,那就讓天晴天朗跟著安六合,形影不離的,看她還怎么找那個姓周的。

    她氣鼓鼓地去找兩個兒子,沒想到卻挨了一頓數(shù)落。

    天晴作為兄弟倆的代表,把話徹底說死了:“媽,你就別瞎張羅了,我和天朗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過兩天就帶家里去給您瞅瞅。至于嫂子嘛,我們哥倆實在是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再說了,難道你只要小杰和蕾蕾,就不要別的孫子孫女了?”

    葉春梅一聽,傻眼了:“什么別的孫子孫女?你們兩個混小子做什么了?”

    雷天晴不說話,天朗則嘀咕了一句:“還能做什么?”

    葉春梅受驚過度,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等她一走,雷天晴和雷天朗就去找到了沈芒種,再次商量起來演戲的事兒。

    沈芒種剛帶那三個小媳婦喝了草藥,這會兒正領(lǐng)著她們往回走。

    她看著雷天晴,樂了:“哎你們兄弟倆真奇怪,居然搶著當(dāng)冤大頭?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陪你演戲可以,可要是你媽氣頭上欺負(fù)我這幾個姐妹,我是要找你們算賬的?!?/br>
    “放心吧,我媽就是一根筋,鉆牛角尖了,只要她看到我們有了對象,就不會再逼迫我們嫂嫂了。芒種,你問問她們辛苦費要多少,我們哥倆也好提前準(zhǔn)備著?!崩滋烨缫彩锹犝f了昨晚毒蛇的事才計上心頭。

    反正這幾個小媳婦要么離了要么在守寡,現(xiàn)在被男人騙了要面臨懷孕的風(fēng)險,索性配合他們演一場戲吧。

    他們商量好價格,晚上便領(lǐng)著兩個愿意演戲的回去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應(yīng)該還是下午三點更。

    今天我被公交車 出租車全體背刺了。

    我們市區(qū)出了兩個病例,我問了防疫站的人,說大路是通的,這才放心在站臺等車。

    結(jié)果公交居然不出車了,手機軟件也打不到車,但是站臺上根本沒有通知,我和一對中年夫妻在風(fēng)雨里等了兩個多小時。

    快到九點的時候人家瞅著時間來不及了,就走了,剩我一個人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最后走了兩三公里去最大的站臺等,還是沒等到。

    快十點的時候,我在往回走,意外遇到了一個從醫(yī)院過來的出粗車,這才去成了醫(yī)院。

    明明我六點就起來了,明明我算好了時間,十點肯定能從醫(yī)院折返了,結(jié)果我到中午十二點才回來,還因為起大早和暈車直接趴了。

    我恨新冠,也恨咬人的貓,第一次咬我的時候就該跟它分手了,第二次咬得我血流如注,要不是骨頭擋著,傷口還要再深陷一些,現(xiàn)在幾處傷口全都化膿了(傷口太深,機器清洗不到),碼字要翹著蘭花指,那叫一個慘。

    我養(yǎng)貓二十幾年了,第一次碰到性格這么惡劣的貓,還是個不到三個月的小貓,我真的很喜歡它的,黑溜溜的可好看了,但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人生了。

    第32章 歪打正著

    葉春梅正在招?????呼李月娥, 以及被迫跟過來的張家父子,和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華念君。

    葉春梅沒想到安六合說的居然是真的,她不光是不跟張家糾纏, 還直接把華少將的女兒推了過去, 讓他們湊成一對,永絕后患。

    想到這里, 葉春梅心里不免一陣?yán)⒕巍?/br>
    兒媳婦其實一直都很清醒, 除了周中擎那件事不肯正面回應(yīng),其他的都在努力做到盡善盡美。

    她這個當(dāng)婆婆的,也許真的把孩子逼得太緊了?

    想想也是, 六合嫁過來的時候,天晴和天朗還是十四五歲的傻小子, 當(dāng)大嫂的肯定不會把他們當(dāng)男人看待。

    現(xiàn)在要兒媳婦在半年之內(nèi)轉(zhuǎn)變態(tài)度, 強摁著要她選一個, 實在是有些cao之過急了。

    耳邊傳來李月娥和華念君互相吹捧的聲音, 葉春梅禮貌地笑著, 心說等明天見著六合要跟她賠個不是, 反正天晴和天朗已經(jīng)來島上了,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日積月累的,也就處出感情來了。

    興許到時候都不用她催, 孩子們自己就好上了呢?

    想通這一點后,葉春梅的情緒便不再緊繃著,起身給華少將的千金倒了杯熱水。

    誰成想,這華念君挑剔得很, 嫌棄她家的茶葉一般, 不肯喝。

    葉春梅沒說什么, 剛把搪瓷茶缸放下,就聽門外傳來了天晴和天朗的聲音。

    她高興地擦擦手,趕緊出去迎,可等她看到旁邊跟著兩個小媳婦時,她臉上的笑瞬間就凝固了。

    老人家急得聲音發(fā)顫:“孩子,你們這是做什么?”

    “媽,這是我們哥倆看上的對象,帶回來給你老人家瞅瞅?!崩滋烨缯f著,挽住了其中一個小媳婦的手,還摸了摸人家的肚子。

    天朗沒有他放得開,但也牽起了另外一個小媳婦的手,靦腆地盯著地面,時不時偷瞄一眼他那瀕臨崩潰的媽。

    葉春梅哎呦一聲,巨大的刺激使得她血氣上涌,身子踉蹌著,險些摔倒在地。

    好在天朗身邊的那位機靈,趕緊上來把人扶著了,還很溫柔地問道:“嬸嬸,你是哪里不舒服嗎?我們陪你去衛(wèi)生站?”

    葉春梅恍惚了一會兒才勉強站好,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她盯著天晴身邊的那個,視線落在人家姑娘的肚子上,泣不成聲:“作孽啊,作孽?。 ?/br>
    哭鬧聲中,屋里的客人全都出來了,李月娥最是積極,趕緊過來關(guān)心了一下:“呦,老jiejie,這是出什么事了?天晴和天朗闖禍了?”

    李月娥原本還想把自家銀鳳說給他們老雷家做兒媳婦呢,現(xiàn)在瞅著這個陣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氣得她指著天晴天朗破口大罵:“太混賬了你們,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我倒要看看誰家的姑娘瞎了眼嫁給你們!”

    這話葉春梅可不愛聽,她兒子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寶貝,立馬推開了李月娥,冷笑一聲:“那就不勞你cao心了,我家天晴天朗雖然攀不上什么高枝,但也不是糊涂的人,做了什么事自然就會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由不得外人指指點點。”

    得,李月娥還瞧不上這種婚前亂來的臭流氓呢,氣鼓鼓地領(lǐng)著一大家子,就這么走了。

    一群人原本都走出去很遠(yuǎn)了,卻又見張臨淵甩開華念君要往回跑,偏偏那華念君是真的覺得他不錯,長得也比周中擎白嫩,太對她胃口了,便寸步不離地跟著。

    到最后,張臨淵雖然來到了葉春梅跟前,卻還是沒辦法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只好勸了勸:“姑,天晴天朗還小,您別太著急了,等我明天跟他們談?wù)?,這種事影響不好,不光是對這兩個小媳婦的名譽有損,也影響他們自己的風(fēng)評。”

    “謝謝,不用了,我們自家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葉春梅都不拿正眼瞧張臨淵了,她知道他回來不是想說這個,不過是礙于人家少將的千金跟著,不好開口罷了。

    她正好敲打敲打他:“臨淵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想著別人,該好好張羅你自己的婚事了,華少將的千金配你綽綽有余,你可得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好好表現(xiàn)。將來要是出息了,做個京官兒什么的,也別忘了本,到底你們這樁婚事是你六合嫂子保的媒。到時候小杰和蕾蕾要是沒有大出息,少不得要找你幫襯著,你可不要推辭啊?!?/br>
    “姑媽,你放心,安同志的好意我們不光心領(lǐng)了,還會好好報答她的?!比A念君一向不會察言觀色,但是夸她的話她還是聽得懂的。

    她確實是根高枝嘛,看上張臨淵這小子,是他的福氣。

    她很開心,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個表姑情緒不對,尤其是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她得意洋洋地把腦袋枕在張臨淵肩上:“至于她的兩個孩子嘛,好說,好說。我們?nèi)A家在首都還是有點人脈的?!?/br>
    說完便扯著張臨淵離開了,她可受不了木板房這邊的環(huán)境,離海邊太近了,潮氣很大,營帳那邊反倒是干爽一點。

    稍微走遠(yuǎn)點,張臨淵趕緊甩開了她的手:“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br>
    華念君立馬松開:“哎呀對不住,忘了你身上有傷,我弄疼你了吧?”

    張臨淵無奈,這女人沒有眼力見兒不說,還總是搞不清楚狀況。

    他是因為傷口疼才生氣的嗎?

    他是因為她自作主張!

    可他還沒有開口,便看到華念君卷起了他的袖子,站在那里仔仔細(xì)細(xì)地給他吹著。

    那認(rèn)真勁兒,連她自己受傷都沒有這樣用心過。

    所以華念君吹了一會便邀功道:“看,我對你好吧。下次疼了你就跟我說,我?guī)湍愦荡稻筒惶哿恕!?/br>
    天哪,為什么讓他攤上這么一個自說自話的蠢女人??!

    張臨淵很是抓狂,可他到底不敢得罪華江山,只好哄著人家的寶貝女兒:“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個姑娘家,再留在我這里會被人議論的,你還是回招待所那里休息吧?!?/br>
    “也對,我爸說了,女孩子家要注重名聲,可是我一個人不敢走夜路哎,你送我吧?!比A念君倒是沒意見,可天都黑了,雖然月色還算亮堂,可她就是想讓張臨淵多陪陪自己嘛。

    張臨淵無奈,只好滿足了她的要求。

    推出軍用摩托,帶著她在夜風(fēng)里慢慢開了出去。

    半路經(jīng)過周中擎他們集訓(xùn)的臨時營地,華念君小姐脾氣又上來了,氣鼓鼓地要他停車。

    她跳下車,在營地找了一圈,找到了正在篝火旁看將士們表演節(jié)目的周中擎。

    把攢了幾天的怒氣全都發(fā)xiele上去。

    她沖上去,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周中擎的鼻梁骨:“喂,我可是聽說了,你給我爸拍電報說你不稀罕攀龍附鳳!你很囂張嘛,氣得我爸都進醫(yī)院了!姑奶奶還看不上你呢!姑奶奶有更好的!”

    說著,她便沖遠(yuǎn)處試圖躲起來的張臨淵喊道:“張政委,你快來啊,快來給我撐腰!”

    張臨淵扶額,頭疼到想罵人。

    最終臭著個臉過來了,站在華念君身側(cè),聽著她喋喋不休地說著些謬贊的話,無地自容。

    張嘴閉嘴都是張政委多么多么厲害,多么多么年輕有為,話里話外都在說只有這樣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她這樣的少將千金,至于周中擎,一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才混了個團級干部,不知道在那里得意什么。

    張臨淵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華念君不知道他這政委怎么來的,可島上的將士們誰不知道呢?

    所以這些謬贊的話,到外頭說說可以,在這片海島上嘛,那就是自討沒趣,上趕著等人笑話。

    偏偏周圍的這些都是周中擎的親信,一個個像看戲似的看著他,他更是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趕緊堵住華念君的嘴巴。

    尤其是那周中擎,時不時還附和兩句:“華同志說得不錯,我們是該向張政委學(xué)習(xí)的。”

    學(xué)習(xí)什么?臨陣慌神,損兵折將?

    還是學(xué)習(xí)他鐵石心腸,要等所謂的命令才肯去救周中擎?

    還是學(xué)他本事平平,卻懂得抱大腿攀高枝,用裙帶關(guān)系打敗正經(jīng)努力認(rèn)真拼搏的人?

    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所有人都像是在看雙簧。

    到最后,張臨淵只得握住了華念君的手:“時候不早了,我困了,走吧。”

    華念君像是一只斗贏了的公雞,高傲地翹起尾巴,神氣活現(xiàn)地走了。

    明明都走出去很遠(yuǎn)了,還回頭大聲喊了一句:“周中擎,姑奶奶等著看你熬成沒人要的老光棍,哈哈哈哈哈。”

    周中擎沒有搭理她,而是盯著手里的軍用水壺把玩。

    一旁的將士們趕緊過來安慰他,不想?yún)s挨了一頓罵:“蠢貨,沒看出來我是在陪她唱大戲嗎?”

    “對對對,我懂了,咱團長這是在給張政委‘養(yǎng)虎為患’呢,你們想啊,連咱們團長都不敢跟華念君頂撞,他張政委更不敢了,以后還不是狠狠被華念君拿捏著嘛。團長這是啊,犧牲自己的小小顏面,成全張政委的一段良緣?????嘛?!敝T葛鳴最是嘴貧。

    雖然被搶了政委的位置,他也不氣,而是跟著周中擎一起,該干嘛干嘛,反正張臨淵就是個空殼子,手伸不到他們這邊來。

    周中擎見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便笑著把水壺里的水猛灌一氣:“我哪有你們說得那么高明,我就是想早點把這尊瘟神送走。最好是入贅到華家,眼不見心不煩?!?/br>
    “哈哈哈,我看也不是不可能啊,那華江山一共三個孩子,一個天南一個地北的,就剩下一個小女兒還沒出嫁,可不得想盡辦法留在近處嘛?!敝T葛鳴覺得這事有戲,回頭他就給邵政委拍個電報,讓他老人家?guī)椭荡碉L(fēng)。

    一群人笑哈哈的,瞧著時候不早了,也就滅了篝火,入了營帳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