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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白蓮?fù)降艿暮诨粘T诰€閱讀 - 白蓮?fù)降艿暮诨粘?第57節(jié)

白蓮?fù)降艿暮诨粘?第57節(jié)

    小亭子由清竹圍繞,徐徐清風(fēng)過竹子的清香溢在鼻尖,瞬間讓人心曠神怡起來。

    就在妤蓼要準(zhǔn)備坐下去時,覃夙手上微藍的靈力一過,石凳上的灰塵便去了個干凈。

    妤蓼對于他總是這般的細心的動作,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師尊放心,有師弟在不會有事的,許是師妹又纏著師弟出去買什么吃食了?!?/br>
    話畢覃夙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從儲物袋中取了茶具,手上嫻熟的動作起來。

    妤蓼淡淡的笑了下,這才說了句燕兒就是貪玩。

    稍頃,覃夙將手上的一杯溫茶放置了師尊面前。

    見她面上仍舊憂心忡忡的樣子,他輕聲問了句師尊還在想什么。

    妤蓼手指撫著茶盞,抬首朝覃夙看去:“為師在想,上世沒有出現(xiàn)的人,這世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她在師兄帶人入臨界的時候便想過這個問題,起先她當(dāng)是送回了兩個小童,導(dǎo)致了師兄帶孟詢和蘇燕兒入臨界,但后邊魔族的動蕩讓她沒法細究下去。

    還有顧伽,這個修為了得的魔族,這世直接將老魔尊打的逃離魔族。這般人物,為何在上一世寂寂無名……

    這些反之上世的變化,隨著覃夙的記憶恢復(fù),讓妤蓼最近越發(fā)心緒不寧起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妤蓼沒發(fā)現(xiàn),對面覃夙垂首下的狹長鳳眸,眸子里有過一眨即逝的猩紅之色。

    此處是清風(fēng)徐徐,另一個地方卻是烈焰滾滾,隨處飄蕩的火焰仿佛在下一瞬便要將周遭吞噬。

    這般烈焰滾滾下,上方卻是站了許多人。

    哦,也不能將他們?nèi)糠Q之為人,畢竟他們多數(shù)都生得很是奇形怪異。他們有頭上都生著牛角狀的尖角,還要的甚至連臉面都沒個人樣,其中甚至還有個就如一個酒壇般,但普通的酒壇可不會在壇身長出五官。

    世人稱他們?yōu)椋耗ё濉?/br>
    酒壇子被一個有著兩個牛角,高大黑衣的男子攤在手中。但酒壇子此刻仿佛和人一般發(fā)著抖,下瞬,高大的男子用另一只手按住,瞥了眼上方,示意他安分點。

    上方,一身血紅衣的男子嗆咳下,血色在他捂唇的手上蔓延開。

    美人如畫大抵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形容詞,即便是咳血的動作,在他做來都令人賞心悅目。

    他拾起旁邊的折扇,白扇上的‘順’字如火焰般紅烈。

    須臾,他微抬首朝下方酒壇子處掃去一眼,后又將視線緩慢的掃過底下兩排魔修,嗤笑了聲道:“怎么,這時候你們就給本尊裝聾作?。俊?/br>
    酒壇子仿佛怕他的厲害,在他這聲下抖得更厲害了。

    良久,上方的男子許是忍受不了他們的沉默,手中扇子一個扔擲,瞬間削向了前排一個男子的脖頸。

    還未待男子反應(yīng)過來,他的頭身已然分離開。

    男子最后那剎的眼神仿佛是難以置信,但他還是就此化為了一道魔煙,徹底消散在了三界。

    看著眼前的一幕,站在男子就近的一個女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她恭敬低垂著頭顱道:“魔尊,我們已經(jīng)查探到挽清道主的去向,她們師徒去往了她大弟子覃夙的家……”

    說著,她許是也知道這是無用的消息,越說聲音越發(fā)薄弱了下去。

    但,沒辦法,不是他們對魔尊吩咐的事不上心,是他們能出去魔界本就是冒著死的危險。

    東臨覃家,他們找了許多地方愣是沒找著具體的方位,只知道覃家就在東臨一帶。

    但這毫無疑問,離魔尊口中的找到挽清道主的人差遠了。

    按血姬所想,魔尊這吩咐大概是要他們將這修行女子捉回來的。也不知道這女子怎么就惹到了魔尊,平日這個新魔尊還是較老魔尊更好說話的。

    上方男子瞥了眼她,冷笑了聲道:“一群廢物,不會去找和覃家相關(guān)的人嗎,難道覃家就沒有外出的人了?”

    這話如一語點醒夢中人,下方的人瞬間被點撥了,齊聲道魔尊英明。

    顧伽于此微閉了下眼眸,下瞬睜開眼的他帶了些兇狠,手一揮示意他們還不趕緊去,眾人這才麻溜的離去。

    在眾人離去后,顧伽再沒忍住咳意,手按住胸口送了些緩和的靈力,這才穩(wěn)住了掙扎發(fā)疼的心脈。

    滅魔琴,果然名不虛傳。

    覃夙,這個人留不得。

    天道的氣運之子又如何,擋他者,都得死。

    眾魔族尋找的妤蓼,此刻正在院中指點著小徒弟燕兒的劍法。

    “師尊,好難,這個反手一刺怎么這么難?!碧K燕兒臉色焉了吧唧的收了劍。

    妤蓼對此微搖了搖頭,走過去按住了她準(zhǔn)備收劍的手。她朝小徒弟燕兒說了句放輕松點,別把劍握那么緊。

    等燕兒調(diào)整好姿態(tài),她便幾乎是攬著小徒弟燕兒,在她身后手把手帶著她又過了一遍劍招。

    這一幕落在了遠處些的覃夙眼中,他微蹙眉便收回了視線。

    但對面和他過招的孟詢便感到了壓力,大師兄這突然的發(fā)力令他節(jié)節(jié)敗退起來,三招沒到他便被挑飛了劍。

    覃酥見此,撞了撞身側(cè)的jiejie覃綰,雙手拍和著為覃夙叫好起來。

    待覃夙走近,覃酥給他遞了個帕子示意他過下汗。

    覃夙接住了帕子沒有用,他并未出汗,便捏在手中看起師尊和師妹的過招起來。

    掃了眼蘇燕兒仍舊沒學(xué)會的樣子,他在心下冷嗤了聲真蠢。

    孟詢此刻走了過來,掃了眼前方的師尊,這才和大師兄低聲詢問道:“師兄,你后邊的幾招劍招我都沒看清,但那好像不是師尊的劍法?”

    第78章 弒弟

    覃夙并未在意孟詢問出了什么問題, 他仍舊看著師尊方向,漫不經(jīng)心答道:“自創(chuàng)劍法?!?/br>
    孟詢在他這話下掃了眼師尊方向,最后還是停在了大師兄的身上。

    還未及冠, 才過十八生辰的大師兄, 自創(chuàng)劍法這四字, 就被他這般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孟詢稍往后挪了些步伐, 這才抬首看向大師兄的背影,臉帶挫敗的攥緊了身側(cè)的手。

    他想, 天之驕子,這便是為大師兄量身打造的詞吧。

    待蘇燕兒熟練學(xué)會這反手一刺劍法,天色已近黃昏。

    覃夙的兩個jiejie同妤蓼和燕兒嘀咕了幾句劍法,最后覃綰提了明日晚上前往醉仙樓吃個飯, 算是為妤蓼和覃夙踐行。

    妤蓼自然沒拒絕覃夙大姐的好意, 便也直接應(yīng)答了下來。

    翌日,妤蓼看著院中孟詢和燕兒的劍法, 兩人最近都有了不小的進步。

    尤其是二徒弟孟詢, 自從簪花大會后便是極快速的成長起來, 若是是如今再來一場,估摸著孤二公子不會是他對手了。

    在兩人收劍時,妤蓼朝二人招了招手, 示意他們坐下休息會。

    蘇燕兒咽下杯中水,掃了眼這院子又看向?qū)γ娴膸熥鸩诺溃骸皫熥?,大師兄呢?怎么今沒見大師兄?”

    如果大師兄在, 師尊桌上應(yīng)該是茶水才是了。

    妤蓼淺笑了下才道:“你們在此休息會候著, 為師過去看看?!?/br>
    蘇燕兒見師尊也不透露大師兄去了哪, 雖然她也頗有些好奇,但此刻她很累。

    她便索性往桌上一攤, 下巴枕在手背,仰首朝師尊方向嘟嚷著說了句:“那師尊快點回來,待會還要和大師兄的jiejie們一起去醉仙樓?!?/br>
    “嗯,燕兒你這體質(zhì)還是有些虛,夜間修煉少偷懶?!闭f著,起身的妤蓼眉目浸潤了些笑意,微搖了搖頭便出了這院子。

    留下的二人朝門口看去,最后燕兒和孟詢互看了看,孟詢裝作不經(jīng)意般先別開了臉。

    滿園寂靜,隔了好一會,還是燕兒沒忍住。

    她撐起上半身,朝二師兄壓低了些聲音道:“二師兄,師尊和大師兄真的就在一起了啊,師尊對大師兄是喜歡嗎?”

    在燕兒這,蘇燕兒覺得師尊真的太溫柔了。

    正是入臨界后師尊的這份溫柔,讓燕兒的性子越發(fā)大大咧咧的。

    但她在沒上無垢山時,天資的優(yōu)秀讓她在家族中沒什么同齡朋友,這又導(dǎo)致了她心性敏感的一面,所以她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大師兄對師尊的特別。

    但也正是因為師尊的這份溫柔,蘇燕兒感覺不到師尊同大師兄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所以她才沒忍住趁著兩人都不在有這一問,實在是因為師尊待所有人都這般溫柔,她感覺不到師尊對大師兄有所謂的男女之情。

    “師妹這話是什么意思?”孟詢對此顯然比較心大,微皺眉目出聲道。

    蘇燕兒想說什么又無從說起,便只是搖了搖頭,朝他說了句沒什么。

    良久,孟詢坐在了蘇燕兒的對面,他將師妹眼前的杯子滿上,這才低聲道:“師妹,你對大師兄此人怎么看?”

    蘇燕兒聞言眼睛滴溜一轉(zhuǎn),看著眼前白瓷杯上的紋路道:“大師兄啊,天才就是專門形容他的吧…”

    說著,她稍微一頓又手指點著瓷杯上紋路,接著道:“但二師兄啊,你有沒有覺得,大師兄從簪花大會后感覺更冷了?!?/br>
    “雖然他以前也冷,就是,二師兄我和你偷偷說,有時候我都不太敢和大師兄對視的…就昨天…”

    兩人這邊的談話逐漸偏離了開來,被討論的主人公妤蓼正朝另一主人公走去。

    但偏偏,短短幾步路竟還有人擋了她的道。

    妤蓼朝攔在他身前的男子看去,那雙微挑的眼眸正帶著些笑意看著自己。

    “道主何以匆匆離去,不如我們?nèi)ツ沁叺男⊥ぷ恿牧??”說著,覃鋒仿佛沒看出妤蓼眼中的抗拒,徑直朝身后的一個丫頭吩咐道:“小桃還等啥,還不去將前邊小亭收拾下。”

    被他點名的丫頭道了聲是,下瞬便領(lǐng)著后邊端著果盤的人朝小亭子趕去。

    小亭子離他們的方向?qū)嵲谑遣贿h,妤蓼也才打哪經(jīng)過過來的。

    但,她不覺得和此人有什么好聊的。她微蹙眉目打算再給最后一次警告道:“覃公子如此雅興就請自便吧,我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話畢,她便要直接繞過他離去。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如此大世家的公子覃鋒,在兩人要插肩而過時,覃鋒竟直接伸手朝她手臂處抓來。

    就在妤蓼準(zhǔn)備動手時,有人比她先一步動手了。

    一把長劍從妤蓼的前方被投擲了過來,長劍顯然受控于人,繞過妤蓼后便徑直朝她身后的男子而去。

    妤蓼微側(cè)身朝劍身看去,一把很熟悉的長劍,是覃夙的夙清。

    須臾,覃夙的身影便從劍來的方向一躍而至,劍身隨著主人的控制越發(fā)朝著覃鋒逼近。

    三人一劍,長劍正快速的朝覃鋒逼近,他微仰著上身腳下極力往后倒退,但劍身后是覃夙正加大靈力的控劍。

    妤蓼朝覃夙走近,此刻的他單手掌控著手上靈力,另一只手上提了個精致的木匣。如果她沒記錯,這正是槐安鎮(zhèn)上裝梨花糕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