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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星形在線閱讀 - 23.圓桌四方

23.圓桌四方

    不意外的,一口氣暴揍那么多人,想當(dāng)然會被關(guān)禁閉。在獄警和糾察員的多重戒備下,紹慶被強(qiáng)制戴上手銬腳鐐,嘴被膠帶封死,頭也被套上布袋。

    視線一片黑,押往禁閉室途中,紹慶腦子可沒停擺,他得先想好說詞。

    牢房斗毆,血?dú)夥絼偟那舴钙鹦n突是監(jiān)獄日常,不太可能因此就被斷定為臥底。

    說法很簡單,順著原先的謊,說凌晨有隻老鼠爬到茂立身上亂咬,自己一爪將老鼠擊飛,老鼠很快也鑽回馬桶溜走。

    事后,納托怕被上頭誤會,怕整間牢房染上內(nèi)鬼嫌疑,納托決定要孤犬茂立為其他人頂罪,同為孤犬的自己心有不服,認(rèn)為下一個被犧牲的很可能會是自己,故憤而抵抗,大打出手,嗯嗯,這么說應(yīng)該毫無破綻吧?

    一來,真要是費(fèi)洛斯的內(nèi)應(yīng),才不會笨到和別人干架,應(yīng)盡可能低調(diào),哪可能搞斗毆搞到被關(guān)禁閉?

    雖然自己就是那種笨蛋,呵。

    二來,如果獄方認(rèn)為就是「會移動的rou塊」?jié)撊肜畏浚约赫嬉莾?nèi)應(yīng),又何必把rou塊從茂立身上打飛?

    關(guān)于自己打飛「未知生物」的事,也能請獄方向同牢房的其他囚犯求證,大伙有目共睹。

    紹慶在腦中反覆跑了幾輪,他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能脫身,殊不知頭套一被掀開,映入他眼臉的竟是間超大型牢房,一眼看去少說三十多人群聚于此。

    這里,不禁閉室。

    這里,是比禁閉室還要更恐怖地方。

    整座牢房唯一的光源來自天花板上懸掛的油燈,光源正下方是面圓桌,四張陌生臉孔圍成一桌,構(gòu)筑黑暗世界的秩序,他們四人難得坐一塊打撲克牌,消磨時(shí)間。

    無數(shù)道條碼置身陰影,四大勢力各自一方。

    一名面掛深黑八字鬍,半身被改造成生化人的魁梧男性,他殺氣騰騰,機(jī)械化的左眼正調(diào)節(jié)焦距,專注看牌,持牌的右手同為機(jī)械,身后的下屬全是武裝智慧機(jī)器跟配槍獄警。

    海爾安德代表。

    典獄長,范倫·維伍德。

    一名身型壯碩的大叔,以坐姿來看,他是四名大佬中身材最高也是體格最強(qiáng)健的,他渾身戰(zhàn)疤,手臂跟成年男性的大腿一樣粗,宛若一頭熊坐在那打牌,位于右掌心的條碼刺青被撲克牌遮住一半,他椅背后方的小弟沒一個是瘦皮猴,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紅牌囚犯,每個看上去都超能打,感覺隨便叫個小弟出來都能單挑十人。

    邊境英雄會代表。

    邊境會首領(lǐng),彰靱。

    這也是在場紹慶唯一有印象的臉孔,他曾在獄城星破爛酒館的飛鏢靶上見過這人。

    一名臉上遍佈斑塊的男子,那些斑塊色澤不一,好比分佈不勻的多色胎記,凌亂的色塊遍佈男子的皮膚,他左掌心紋有條碼,給人的感覺很輕浮,看似四人中最年輕的代表。嚴(yán)格說來,他是代表的代表。

    異天門,蝎聯(lián)代表。

    蝎聯(lián)干部,昆寇。

    蝎聯(lián)首領(lǐng)人不在海爾安德,只好由他來跟其他大佬應(yīng)酬,真衰。

    最后一名代表是個老頭,他白發(fā)蒼蒼,魚尾紋很深,一看就知是四人中最年長,他的條碼刺青位于下頜,背后的小弟明顯沒英雄會的嘍囉那般強(qiáng)壯,但藏于他們肚子里的壞水都要從眼底溢出來。

    老頭是四人中獨(dú)一面掛微笑的代表,而這份笑容可能和他身前疊高的籌碼有關(guān),看來是個撲克牌高手。

    異天門,蛛聯(lián)代表。

    蛛聯(lián)首領(lǐng),史摩根。

    頭套被摘下來后,紹慶就被兩名紅牌糾察員壓制在地,他下巴重重撞向地板,牙齦滲血,獠牙差點(diǎn)跟著撞斷。

    眼球吃力上揚(yáng),其中一名糾察員撕開紹慶嘴上的膠帶,重獲發(fā)言權(quán)的紹慶卻不敢張口,他連大口吸氣、連倒抽一口氣都不敢??

    不行,不可以。

    不是同一個級別,不是同一個次元。

    這里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若不是被強(qiáng)押到這來,自己連出現(xiàn)在這的資格都沒有。

    遠(yuǎn)眺另一世界,腦海涌現(xiàn)各種否決,難以形容的壓迫令紹慶吐不出半個字,他嗅得出氛圍,感覺得出差距。

    作為野獸,野性的直覺和第六感總能告訴紹慶何為獵物,何為獵人,此刻倒在這些人眼前,他自覺像隻小貓,只配躲在蛹里的小貓,紹慶連稍微蠕動、稍微反抗一下的念頭都不敢冒出來,他連發(fā)抖都嚇到忘了。

    紹慶確信這里隨便一個s級病患矇眼都能干掉他,且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過程更不會花超過五秒,可能是一邊嘻嘻哈哈一邊講笑話,動幾根手指就能送他投胎,殺掉他這個笑話之后,真正的笑話都還沒講完。

    說是倒在這些人眼前,事實(shí)上這里也沒人正眼看著紹慶,從頭到尾,根本沒人把紹慶放在眼里。

    理由很簡單,因?yàn)樗麑?shí)在太弱了,弱到不足以花心思去警戒。

    「歡迎來到六號尸咬星,可愛的小貓?!孤氏却蚱扑兰诺氖菆A桌上的老頭,史摩根,怕氣氛太乾,史摩根便幽默幾句,這不代表他的目光移向紹慶,史摩根的視線仍在牌桌上,比起花心思警惕弱者,不如花心思打牌,紹慶的重要度甚至不及打發(fā)時(shí)間的游戲:「糟糕,我好像搶了典獄長您的臺詞,監(jiān)獄導(dǎo)覽明明是您的強(qiáng)項(xiàng)?!?/br>
    「少廢話,不過贏了幾把就在那得意,嘖!」典獄長厭煩地丟出手牌,一副輸?shù)胶苜€爛。

    「別這么說啊范老大,這證明你的左眼沒有透視功能,沒有出老千的嫌疑?!故纺Ω吹洫z長的生化左眼。

    「你就繼續(xù)耍嘴皮沒關(guān)係,我跟你保證,接下來的半年,異天門的伙食全會變餿水,走著瞧?!沟洫z長挑明濫權(quán),輸不起就給人吃廚馀。

    「慢著,這個半年減肥計(jì)畫應(yīng)該是針對蛛聯(lián)吧?別把蝎聯(lián)拉下水啊??」聽到?jīng)]飯吃,昆寇不免跳出來撇清關(guān)係。

    「你這話就不對了昆寇,想當(dāng)首領(lǐng),幽默感跟氣勢同等重要?!故纺Ωタ芴裘?。

    「阿不就好幽默?」昆寇苦笑抖肩,他出牌的手都在抖,恨不得把打牌機(jī)會讓給別人:「我要不夠有氣勢,屁股根本不敢黏在這?!?/br>
    「所以那小子就是費(fèi)洛斯派來的臥底?」彰靱瞥了紹慶半眼,他沒想?yún)⑴c一來一往的干話,今天是來確認(rèn)弟兄們的去向,作為首領(lǐng),他是來把失蹤的邊境會成員討回來,和仇家應(yīng)酬就免了。

    「沒錯,他就是其中一名臥底。」史摩根出了張牌:「另一名還在外送中,等等就到了?!?/br>
    「哼,派這種等級的傢伙來送死,費(fèi)洛斯特勤在想什么?」彰靱只覺得紹慶可憐,被人當(dāng)砲灰。

    至于趴在地上的紹慶,不,現(xiàn)在的他已褪回紹翰,他全然傻了。

    為什么會穿幫?自己是哪里露餡了?還是林澤安那出了問題?

    想人人到,再也不是林澤安的羽雯重摔在地,她被壓在紹翰身側(cè),四肢同被上銬,嘴被膠帶黏死,動彈不得。

    人一趴到地上,羽雯便和紹翰側(cè)顏對視,狀況外的他們第一時(shí)間都認(rèn)為是隊(duì)友破功,與自己無關(guān),但僅僅是隊(duì)友犯傻,沒道理另一人也被抓來,他們不覺得搭檔會出賣自己。

    死到臨頭,他們?nèi)詻]理透究竟是哪邊出了問題??

    慶幸史摩根很快就給了羽雯提示,他又贏了一把,史摩根一邊收刮其他臭臉牌友的籌碼,一邊下令:「來人餵貓咪喝點(diǎn)牛奶吧?!?/br>
    兩名紅牌囚犯一左一右,一人壓制紹翰,另一人將紹翰的腦袋上提,驅(qū)使紹翰上仰張口,囚犯將酒瓶粗魯?shù)赝B翰嘴里灌,人工式溺水,嗆得紹翰泛淚狂咳。

    為了呼吸,紹翰扭動掙扎,他大口吸氣,大口牛飲,終在一陣痛苦下喝入大量酒精。

    紹翰飲下黃湯后,史摩根摸了摸下巴的灰白鬍渣:「果然,小貓也不知道第三名臥底在哪。」

    「什么意思?」彰靱雙手抱胸。

    「這兩個人都和移動rou塊的癥狀無關(guān),那個rou塊是第三名臥底的病癥,但他們兩個卻不知道第三名臥底的底細(xì)?!故纺Ω]眼思索,他正在記憶海中探索資訊,恣意瀏覽紹翰和羽雯的記憶:「這叫桑的人真聰明,他故意不讓這兩個新人知道第三名內(nèi)應(yīng)的資訊。」

    「是很明智,要不整艘船就翻了?!估タ芄怨韵磁?,盡晚輩的本分。

    「意思是他們不知道失蹤的弟兄上哪去,是這樣嗎?」彰靱臉冒青筋,他只想討回幫派成員:「你最好別有所隱瞞,史摩根?!?/br>
    「你那語氣聽上去像在命令小弟呢,小彰?!故纺Ω犻_單眼,他單眼狠瞪,揶揄彰靱:「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這小毛頭指使我?還是英雄都不懂敬老尊賢?」

    「夠了!現(xiàn)在輪不到你們吵,天牢的事要沒搞好,大家都不用混了!」典獄長怒得敲桌,他生化手臂一敲,桌子直接凹。

    典獄長震怒,正在發(fā)牌的昆寇嚇到跳起來,他牌堆沒拿穩(wěn),手中的牌天女散花,害他只好屁股離開位置,各種彎腰各種撿。

    代班和一群妖怪打牌,真他媽倒楣。

    打牌還好,打架鐵定死一票人。昆寇于心白眼,他正在腦中盤算開戰(zhàn)后的逃亡路線。

    就怕真的擦槍走火,昆寇試圖舒緩尷尬的氣氛:「范老大說得沒錯,事情再燒下去,大老闆又要為地球解決人口過剩的問題,食物不夠吃,只好讓一些人離開世界,哈哈?」

    沒料這個笑話有夠難笑,簡直是在彰靱頭上淋油:「那也是你們異天門的問題!我們邊境會從頭到尾都跟費(fèi)洛斯無關(guān)!也沒從諾羅恩家那接過單子!講難聽點(diǎn),我的弟兄是被你們這幫二貨拖下水!」

    史摩根難得嘆氣,自家人亂講話,他拉不下臉回嘴,只好看向昆寇:「跪著把牌發(fā)完,再張口一次,我會先替蝎聯(lián)解決人口過剩的問題,明白?」

    昆寇默默跪下,堂堂蝎聯(lián)干部跪在桌子旁發(fā)牌,沒膽再說話。

    雖屬不同聯(lián)會,但同屬異天門。論輩份,史摩根叫他去死,昆寇他就得去死。

    哪怕史摩根在這掏槍送昆寇上路,在場也不會有任一名異天門成員吭聲,那是史摩根的權(quán)力。

    「我老人家節(jié)儉,子彈很貴,打在你這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白目上是浪費(fèi)?!垢┮暲タ埽纺Ω帽亲訃@息,他其實(shí)很欣賞昆寇,史摩根是愛才,才捨不得轟掉昆寇的腦袋,但說錯話總得修理給別人看:「抱歉,小朋友分不清何謂幽默,何謂挖墳,希望老彰你別放心上,英雄有大量。」

    見史摩根當(dāng)眾羞辱干部,彰靱才稍稍收了點(diǎn)怒氣。

    而趴在地上的羽雯隱約猜到史摩根發(fā)動病癥的條件——是酒,那瓶酒有問題,那些酒水全被動過手腳。

    自己和羅銘小酌完,傍晚就被抓來這,估計(jì)喝下那瓶酒后,那叫史摩根的老頭便能讀取目標(biāo)腦中的情報(bào)。

    自己喝了酒,中了對方的病癥,間接導(dǎo)致紹翰連帶穿幫,因?yàn)樽约褐澜B慶是臥底。

    大可想像成條件式讀心,滿足特定條件后,就能把目標(biāo)腦內(nèi)的情報(bào)搜刮乾凈。

    這全都要怪自己大意。羽雯不甘咬牙。

    「不愧是特勤,腦袋挺清楚?!褂瘀┻呄?,史摩根邊讀取資訊,他算是滿意羽雯腦中的推理:「但還是得強(qiáng)調(diào),老爺爺我是思緒解讀癥的亞型,不單是思緒解讀癥而已?!?/br>
    「你干什么和敵方透露你的病癥?」典獄長認(rèn)為史摩根沒必要大嘴巴。

    「這你就不懂了范老兄,我得證明自己很珍貴,人到了一定年紀(jì)就會想滿足優(yōu)越感,這是天性,我享受高人一等的感覺?!拐f著說著,史摩根不禁起身,他自負(fù)地后撥白發(fā),故意耍帥,說到底他就是喜歡帶動氣氛,和人瞎抬槓:「再說這兩個小朋友一會兒就要消失了,我當(dāng)然得保握機(jī)會,好好跟他們炫耀一下,讓他們知道思緒解讀癥很稀有,思緒解讀癥亞型更是稀有中的稀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而我就是寶上之寶,懂嗎?」

    「明明就抱怨過自己的病癥很難使,這回又好意思拿來說嘴?這不是老人癡呆就是人格分裂?!拐渺~回予一桶冷水,他記得死對頭曾抱怨過,說條件式病癥很麻煩。

    「瞧,我周圍的人都吝于讚美,害我老人家只好到處博關(guān)注。」仇家澆冷水,史摩根假裝擦眼淚,他是風(fēng)趣的老爺爺,風(fēng)趣又邪惡的老爺爺。

    沒權(quán)發(fā)聲的昆寇在旁安靜聽,作為異天門干部,作為被史摩根拉入幫派的后輩,昆寇算是瞭解史摩根的性格。

    史老爺喜歡透露自己的病癥,炫耀裝逼佔(zhàn)兩成,喜歡挑戰(zhàn)佔(zhàn)八成。

    喜歡把手牌告訴敵人,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享受「手牌全都曝光的情況下,老子靠腦袋還是能贏你。」,史老爺享受的是「不靠病癥,單靠智慧就能玩弄敵人的成就感?!梗倧?qiáng)調(diào)「病癥是輔,施癥者是主?!?。

    覺得很奇葩?

    昆寇覺得真正奇葩的,是史摩根把他拉拔起來后,就這么一腳把他從蛛聯(lián)踹到蝎聯(lián),理由是「你小子很聰明,當(dāng)我的手下無趣,當(dāng)我的對手比較有趣。」,在昆寇看來,史摩根這臭老頭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因?yàn)槟阌肋h(yuǎn)猜不透。

    順道一提,異天門會分蜘聯(lián)跟蝎聯(lián),刻意搞分化也是為了讓兩聯(lián)會的成員互相猜忌,好訓(xùn)練每位詐欺師的腦袋,幫派三雄最奇葩當(dāng)之無愧。

    這時(shí),史摩根已走到羽雯眼前,他蹲下來,親自為羽雯撕開嘴上的膠帶,順手拔掉她的隱蔽式變聲器:「隨堂測驗(yàn),考考你,讀心跟讀記憶差在哪?」

    羽雯沒予回應(yīng),她心跳加速,只吞了口口水。

    「別緊張,死是一定要死,但至少不是現(xiàn)在?!故纺Ω⑿?,他蹲著看羽雯:「你應(yīng)該把握動腦思考的機(jī)會,這輩子最后一次答題小游戲,我是你會認(rèn)真參與?!?/br>
    「??讀心僅限當(dāng)下?」羽雯哽咽。

    「賓果~答對了~讀心僅限這個人『現(xiàn)在』在想什么,讀記憶則能往回翻,好比看一本書,讀心只能看一行,只能看一句話,讀記憶卻能看整頁,還可以往回翻?!故纺Ω鶑椫缸撡p羽雯,他喜歡聰明的孩子:「又例如,你現(xiàn)在很驚慌,腦袋一片混亂,此時(shí)的你根本沒功夫想臥底任務(wù)的事,但我已經(jīng)知道你和小貓,你們七月三十一日會和第三名臥底會合,類似這種感覺,你現(xiàn)在不想,我也能知道你過去知道的事,除此之外,我還能定位攝取我細(xì)胞的目標(biāo),怎么樣?亞型是不是很厲害?」

    可惡,這老頭在戲弄我。

    羽雯既害怕又生氣,她心有不甘卻莫可奈何。

    論實(shí)戰(zhàn)能力,紹翰遠(yuǎn)不及這些人。

    論策略能力,她也被這些惡徒的領(lǐng)袖遠(yuǎn)遠(yuǎn)海放。

    就因?yàn)檎鎸Q贏不了才改用臥底戰(zhàn)術(shù),他們只能繞道來抓這些惡徒的把柄,然而事實(shí)證明,論斗智,他們?nèi)在A不過這些黑暗世界的支配者。

    力輸,智輸,最主要的經(jīng)驗(yàn)也輸。

    殺害辰彥的兇手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她不但無法制裁這些人,還得被這些人捧在手心把玩,何其屈辱?

    「別擔(dān)心,老人家的血液沒有毒,至多是過了賞味期限,不怎么好喝而已?!故纺Ω蠓酵嘎毒扑畢⒘怂难海樦瘀﹥?nèi)心接連冒出的種種疑惑,他貼心解釋:「也不是那叫羅銘的傢伙害你,獄警收賄家常便飯,只可惜他沒注意到瓶身被我們家孩子動了手腳,才會傻傻收下禮物,拿去分給同事喝,而碰巧又被你喝到,但這部分就不多對你透露了,畢竟昆寇小朋友還沒本事亮牌。」

    位于牌桌旁的昆寇背著史摩根偷翻白眼,臭老頭自捧還順便貶人,真是夠了。

    「多虧我老謀深算才抓到費(fèi)洛斯兩名臥底?!故纺Ω首髯詰?,往自己臉上貼金,他耍寶之馀不忘辦正事:「錄音晶片植入在他們的右手虎口,挖出來銷毀?!?/br>
    囚犯來到紹翰和羽雯背后,來到他們遭上銬的雙手附近,他們小刀拿出來就是亂挖一通,攪得他倆虎口爆血,右手疼得顫抖,沒用多久就挖出桑自製的錄音晶片。

    史摩根使了眼色,手染鮮血的小弟便將兩只晶片扔到一旁的大圓桶里,晶片一落水就傳來「呲——」的溶解聲,伴隨金屬瓦解的嗆鼻味,半個月的心血瞬時(shí)化作陣陣白煙。

    顯而易見,那座盛滿特殊分解液的圓桶就是他倆的棺材,先是晶片,再來就是他們。

    「挖下晶片多此一舉,把他們直接溶掉不是更省事?」典獄長不解。

    「我在評估留他們活口是否能把第三名臥底釣出來?!故纺Ω栽谠u估兩人的利用價(jià)值:「把他們當(dāng)人質(zhì),拿他們來威脅費(fèi)洛斯也很棒,鄧伯伊不會輕易拋棄旗下成員,用人質(zhì)來牽制費(fèi)洛斯或獅子大開口都是不錯的選項(xiàng),直接讓他們化為湯湯水水太可惜?!?/br>
    「也是,既然他們七月三十一要跟同伴會合,就趁那時(shí)一網(wǎng)打盡。」典獄長受夠自家寵物籠窩有別人家的鼠輩。

    「噗,也不想想費(fèi)洛斯第三名臥底可能就藏在這,就這么留活口到七月三十一,只是給敵人營救人質(zhì)的機(jī)會,應(yīng)該儘早溶掉,省得夜長夢多?!估タ芄蛟谧琅辕B撲克牌,他獨(dú)自玩得太高興,沒注意到自言自語,自己竟無意開口說了話。

    說好不再開口的。

    開口就算了,開頭還噗哧冷笑,真的是嫌命長。

    不慎把心中的小劇場演出來,以為腦袋要被史老爺蹦掉,昆寇嚇得雙手背往后腦,身前剛堆好的撲克牌塔自然是垮了。

    打破約定理當(dāng)處刑,但史摩根再次破例,這得來不意的第二次通融,在場其他大佬也默認(rèn),只因昆寇這次說得大有道理。

    這正是史摩根欣賞昆寇的點(diǎn),不長眼,卻不能否認(rèn)昆寇的腦袋里確實(shí)有點(diǎn)東西。

    「你的好腦袋救了你。」史摩根看著昆寇的后腦:「看你撲克牌疊得挺高興,就趴在地上疊吧,疊個五層,沒疊完就一輩子別起來。」

    后腦被餵子彈的人當(dāng)然一輩子起不來,真的是好幽默。

    昆寇干在心里,史老爺說話他豈敢不聽?作為干部的他認(rèn)命將桌上的牌全摸進(jìn)懷里。

    眾目睽睽下,昆寇從跪姿轉(zhuǎn)為趴姿,就這么趴在地上開始疊撲克牌,羞恥地保住一命。

    「有道理,如果臥底在場,那他七月三十一就不會出現(xiàn),更可能在那之前就把他們救走?!沟洫z長指向分解液:「現(xiàn)在,溶掉吧?!?/br>
    「小貓可以溶掉,但女孩得留下。」史摩根摸著下巴,他這可翻到有趣的記憶。

    「說什么?這兩個人全都得消失,一根毛都不許留下!」典獄長又一次敲桌,這回整張圓桌被砸爛。趴在地上堆牌的昆寇更無辜受震動波及,他才剛堆好一層撲克牌就鬧坍方。

    無視典獄長發(fā)怒,史摩根再次蹲到羽雯面前,他想確認(rèn)一些事:「問你,你是超常癥病患嗎?」

    ??蛤?

    這老頭在問什么?他問這不是廢話?

    「有意思,真有意思。」見羽雯和紹翰雙雙一愣,史摩根嘴角上揚(yáng):「女孩,你腦中有本書被人刻意放在書架最底層,有人故意把書放在你拿不到的位置,你拿不到,但我拿得到喔?!?/br>
    ??什么?

    「老爺爺我看過很多記憶,記憶就像書,腦袋則是書柜,書柜的一半在海面上,另外一半在海面下,一般人只能搭船在海面上,通常只能拿位于書柜上半層的書,海面下的書拿不到,但暢游你的記憶時(shí),我發(fā)現(xiàn)有本應(yīng)該在海面上的書被人放到海面下去了?!故纺Ω瘀┎[起兩眼:「簡單來說,你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想對你隱瞞某事,也想對外界隱瞞一些事情?!?/br>
    意思是我腦中有段我自己看不到的記憶?是這樣嗎?

    沒等羽雯開口,典獄長已氣到起身:「少故弄玄虛!史摩根!你想留那女孩就從實(shí)招來!要不她就得跟那畜牲一同化為湯汁!」

    「我沒記錯范老大向來賞罰分明,仰賴我的謀略抓到老鼠,用其中一隻老鼠當(dāng)獎賞不為過吧?」史摩根不愿透露羽雯的記憶,他只想把羽雯據(jù)為己有。

    「休想!留活口有風(fēng)險(xiǎn),天牢容不下一點(diǎn)散失!你不表明意圖就什么都別談!別以為能為所欲為!」典獄長和身后的武裝機(jī)械一同向前。

    「好啊,那就用他們煮大鍋湯吧?!故纺Ω宄總€人的利害關(guān)係,他知道典獄長怕什么:「要是大老闆事后知道,這么重要的角色被拿去熬湯,他肯定會責(zé)究,到時(shí)還請大家別把我拱出去,再麻煩各位配合囉?!?/br>
    「嘖,總不把話講明,成天拐彎抹角,令人討厭的老蜘蛛?!拐渺~忍不住碎了句。

    「謝謝讚美?!故纺Ω仁浅缹︻^鞠躬,接著大方從羽雯和紹翰身邊退開:「由請典獄長下廚,需要為您剪彩嗎?」

    典獄長氣得發(fā)抖,他半個腦袋就要當(dāng)機(jī),體內(nèi)的生化回路差點(diǎn)短路。

    偏偏史摩根越是囂張,那陰險(xiǎn)狡詐的老蜘蛛越有把握,他就越不敢賭氣,不敢輕率處死地上的女人。

    眼下沒本錢和異天門起衝突,只能順著史摩根的意思走,暫時(shí)留這女人活口。

    「相信范老大已經(jīng)想好接班人了,請將食材下鍋?!故纺Ω脑捴性挏\顯易懂,他幾乎明示典獄長「溶掉羽雯等同溶掉自己」。

    典獄長深深吸了口氣,他最后朝史摩根握起單拳,機(jī)械手臂喀喀作響,作勢捏碎人骨:「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掐死你,史摩根?!?/br>
    「沒問題范老大,記得排隊(duì)?!故纺Ω赜韬谏哪?,是幽默也是實(shí)話,世上想掐死他的人數(shù)之不盡。

    「女的留下?!古陌宥ò?,典獄長一指比向紹翰后腦:「男的讓他腦袋開花再扔進(jìn)分解液,記得溶乾凈,別重蹈覆轍?!?/br>
    兩名紅牌囚犯點(diǎn)頭,位于紹翰腦后的他們接連掏槍,上膛,卻遲遲沒扣下板機(jī)。

    「搞什么?開槍??!」典獄長皺眉。

    這一瞬間,羽雯正拚命扭動身子,彰靱正準(zhǔn)備離開椅子。

    這一剎那,趴在地上的昆寇正要疊好五層撲克牌塔,所有的囚犯、獄警和武裝機(jī)械都尚未察覺殺氣。

    大伙準(zhǔn)備散會,唯獨(dú)一人瞪大雙眼,無法分清敵我的人群之中,五顆寄生心連上宿主腦袋的轉(zhuǎn)瞬,史摩根終于抓到第三名臥底。

    終于找到了。

    「優(yōu)秀的病癥配上優(yōu)秀的施癥者,不愧是費(fèi)洛斯特勤?!?/br>
    這關(guān)鍵一刻,史摩根的獨(dú)白換得所有人愣住。

    史摩根笑了,而且是罕見的咧嘴笑,他迅而回頭與紹翰身后拔槍的囚犯對視,大方給予敵人讚賞:「了不起!」

    兩名紅牌囚犯雙雙獰笑,不是用他們臉上的嘴,而是用臉頰上突然裂開的縫,那條縫長出上下兩排尖牙:「多謝夸獎!」

    潛伏多時(shí),終于現(xiàn)身。

    受寄生心支配的五名囚犯不是拔槍就是發(fā)動病癥,最接近羽雯和紹翰的兩名囚犯,他倆的準(zhǔn)心更是直接上瞄,不再鎖定紹翰,一槍對準(zhǔn)典獄長,一槍對準(zhǔn)史摩根。

    子彈擊出!戰(zhàn)火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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