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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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筤平日雖常常幫同門們解答疑惑,但正經(jīng)教人還是第一回。 考核之日已不遠(yuǎn),從頭教起自然趕不上進(jìn)度。好在他面對她時總有用不完的耐心,問了有哪些內(nèi)容不理解,一句句解其文意,時而反問玉茗自己的理解,有來有回,也不只是單純的讓她聽講。哪怕講不完,總也比死記硬背更能融會貫通,以求靈活應(yīng)用。 他確實(shí)是個不錯的老師。 “……履霜堅(jiān)冰,陰始凝也。馴致其道,至堅(jiān)冰也。六二之動,直以方也。不習(xí)無不利,地道光也?!?】今日就講到這吧,師妹也要些時間消化?!?/br> 玉茗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笑起來:“有勞師兄了,這一段我總是背了就忘,還是師兄的法子好,既通文意又能牢牢記住。只是我還想再接著看看,師兄若有事我就先回去了?!?/br> 說著就要站起來,蒼筤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腕。 “師妹…還是留下吧,如有不懂的立刻問我也方便些。我無事,不過有些門主交代的門中雜事罷了,在此處處理就行。” 門主親自交代的又怎會是些許不痛不癢的小事?見他這副有意挽留的模樣,她也不再多說,埋下頭又一句句看起來。 他起身,走到另一旁的書案前坐下,提筆處理起事務(wù)來。 一時間,屋子里只有他的沙沙寫字聲和玉茗輕輕翻頁,嘴里輕輕念著心法口訣的聲音。 時辰還早,午后的日光透過白亮如緞的高麗紙,輕輕照在她面前的書頁上,柔和而并不晃眼。 蒼筤一抬頭便能看到她被書頁反射的光照得微亮的臉。看她時而蹙眉思考,時而邊念邊點(diǎn)頭,時而又如恍然大悟一般展顏一笑。 她的臉上總是有那么多的表情。 他不禁看得有些癡了,手上的勁漸漸松開,握著的湖筆“啪噠”一聲掉在宣紙上。 玉茗被這一聲驚了驚,嘴里收了聲朝他看去。 他的眼神還未來得及收回,與她明亮的眼對上一瞬又立刻移開,慌忙拿起筆放到一旁的白瓷筆擱上,看著已被寫了一半的紙被大塊的墨染黑,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許多年后,玉茗再回憶起那些當(dāng)著無憂無慮的小師妹的日子時,總會想起這天他軟下神情看著自己,下一秒?yún)s像被發(fā)現(xiàn)了秘密而無措的模樣,深深印在心底。 她沒動,只是出聲喊他:“師兄?” “無事,發(fā)了個呆就忘了手中的筆,吵著師妹了。” 他很快恢復(fù)了往常的鎮(zhèn)定,雖回她,卻不抬頭。只是低著頭開始收拾桌案,仿佛上一刻的癡心與迷戀只是那一瞬的錯覺。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再開口。 玉茗看著他站在書案前,將被墨染黑的宣紙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晾著,又走到書架處重新拿了一張,以鎮(zhèn)紙壓好,復(fù)又坐下。 她忽地覺得他似乎與這份靜寂是一體的。 大多數(shù)人的武,最終都會歸于一個“殺”。殺氣,殺意,殺心。就連玉茗自己也是如此。 可她雖從未看過他使劍的模樣,甚至連他劍的劍身都未瞧見,卻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劍都是基于他的這份“靜”。 靜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劍心,是他的骨,他的髓,他的血,他的rou,他本身。 【1】出自《周易·象傳·坤》 ————————— 寫文手感真是個玄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