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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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木招牌被被雨水砸得悶沉,鐘表指針轉了好幾圈,含煙注意著腕間表。 “十點了?!闭f著,扔出手里的麻將,“東。” “杠。”顧余重碼了下牌,從尾部摸了一張,面露沮喪,“可惜,沒呲開?!?/br> 她散漫地靠著藤椅,指尖的紅色丹蔻艷得晃眼,思考時會輕輕敲打牌面,發(fā)出噠的聲響:“嗯…挺可惜的。” 入夏,不算冷的天,但下著雨。她只穿了件粉色的針織吊帶,堪堪遮住胸部,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身。是個尤物,美得濃艷風情。 “你笑什么?”她一笑,他就不敢繼續(xù)了,端著下巴,仔細觀察著牌桌,“難道我打錯了?” 她含笑搖頭,推倒手中的牌:“自摸?!?/br> 顧余不服氣,硬要拉著她再來一把。 “不玩了。”她嫌他菜,玩著沒意思。去前臺拿了打火機,又朝他借支煙。 她眉梢太魅了,哪怕見過很多次,顧余依然會覺得不自在,稍稍撇開目光:“你能不能改改這個毛病?一個女的,天天……” 含煙故意把煙圈吹他臉上:“怎么,瞧不起女的?” 他雙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往后躲:“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知道,有時候男的思想特別齷齪?!?/br> 她笑意流轉,嗓音被熏得有些啞:“別人的腦子,想什么也是他們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顧余就恨她對周圍萬事萬物都渾不在意的表情。好似任何都入不了她的心,她的眼。 一個冷心腸的女人。 陪她這么久,都換不來一聲溫言軟語。 他腹誹著,不經(jīng)意掃過她的面容,眸光微動。 “和你說件事。” “說。”她抬起手,彈掉煙灰,雙臂交迭。 “我看見溫嶼了?!彼鄣讘蛑o,不放過她的一舉一動。 她手指一頓,面色淡然地回:“然后呢?” 就這個反應? 顧余說:“你該不會把他忘了吧?” 刻骨銘心不提,再怎樣也是一段撕心裂肺的感情,說忘就忘? “沒忘?!焙瑹熣f。 然后下一句是,“但你要不提,估計就忘了?!?/br> 顧余失笑:“倒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br> 這世間有一類人的血是捂不暖的,像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救了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活該搭了一條命進去。美人如蛇蝎,蛇蝎似美人,說得就是面前這個女人。 她的珍珠耳環(huán)在頸間晃蕩,晃得顧余心煩意燥:“行了,我要睡覺了?!?/br> 她哦了聲,拿起桌上的手機,人臉識別自動開了,里面空蕩蕩的,連條消息也沒有。 很多年前都裝滿了一個號碼發(fā)來的消息,每天不間斷地提醒她,該起床了,記得寫作業(yè),晚上等我,要按時吃飯……她理清思緒,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 她走到門口,順手拎了把傘,是顧余的,她記性差,也不愛騰出手拿,所以哪怕知道今天會下雨,依舊穿得清涼,只帶了一只手機。 頭頂燈泡昏黃,被雨水浸泡,把一切都照得模糊夢幻。 她撐開傘:“走了?!?/br> 干脆利落。 顧余看到她裸露的雙肩,嘆了口氣,讓她等一等。然后脫掉身上的皮夾克,披在她身上。 突如其來的溫熱感讓她不舒服地動了動肩,到底不好拂了他意,只是嘴硬道:“無事獻殷勤?!?/br> “對,我獻殷勤?!鳖櫽酂o奈,“大小姐,您可千萬別凍著,感冒了不愛好。” 她扭頭,擺擺手,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腳踩的高跟鞋在空曠巷子里不斷發(fā)出回音。 顧余等她的身影消失,才轉身回了屋子。正巧,有一個外地號碼打進來。 他接了,停頓幾秒,和那邊說:“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謝謝。” “不需要?!?/br> 按理說他們該是情敵,但顧余心不夠狠,看不得他那個可憐樣。 畢竟,曾經(jīng)那樣一個霽月風光的人…… * 這個點,超市門還沒關。 含煙進去買了包紙,結了賬,站在臺階下,擦身上的水漬。她是北方人,受不了這股發(fā)悶的天氣,讓人不痛快,心情也跟著煩躁。 她向來不是好脾氣的人。鞋邊磨得她腳生疼,已經(jīng)連續(xù)崴了四五回,她忍住想把高跟鞋扔了的沖動,和自己作對似的,干脆光著腳,一路走回家。 雨勢慢慢加大。 左拐右拐好一陣子,總算看見了小區(qū)的門衛(wèi)大爺。這一片是老式小區(qū),住得都是些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輩,她走樓梯的時候想,等過段時間,一定要換個交通方便的地方住。 很窄的樓道,并排僅能容納兩個人。聲控燈壞了,她打開手機照著腳下,走得小心。 她家在四樓,自帶陽臺,一個能看日出的方向。每一層有兩戶,但她住的那層很不巧,對面在去年搬家了。 她總歸是個女孩,雖不信鬼神,但膽子難免小些,晚上總要開一夜的燈。 邁上了最后一個臺階,沒抓穩(wěn),手機摔在了地上。她彎腰撿起的功夫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 心臟微微一縮,她的手僵硬在半空。 那道身影離她越來越近,緊跟著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不是她的??瓷硇危駛€男人。 “你是……” 她后退了兩步,貼緊墻面。 對方走近,什么都沒說,只幫她撿起了手機。 光線照亮了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那一閃而過的熟悉感讓她心悸。 她對人身體器官有特殊的癖好。例如,中意好看的瞳孔和手,所以無論交往的朋友還是異性,都必須要符合她的心意。 而這雙手,過于好看了些。 等回過神,她又想抽自己一巴掌。今晚,她被顧余那些話牽動了思緒,變得有些不太正常。 男人關掉了手電筒,樓道頃刻便黑了下來,視線受阻,腰間突然被一道力量帶緊,她趔趄著,撞入一堵溫熱的墻。 她咬緊了唇瓣,拼命掙扎。 “放開我,放開……”后面的話嗚咽著從唇邊溢出,他低頭,惡狠狠地含咬她的唇。 濕漉漉的唾液,口腔內(nèi)壁的柔軟,讓她在反抗的同時胃里不斷翻涌。 她用手捶打著男人的胸膛,他突然松了鉗制,抬手揚起的巴掌就這么落在他的側臉。 打完了,她短暫一愣,眸里恢復平靜。 “你怎么找來的?” “jiejie。”委屈又可憐的聲音,卻避重就輕地說,“我想你了。” 含煙沒接話,越過他找鑰匙開門。 鑰匙轉動了好幾下才擰開,她開了玄關燈,又轉身對他說:“手機還我。” 他手指動了動,最后當著她面,把手機放進了衣兜。 不肯給的意思。 他怎么這么煩? 難道之前沒把話說清楚?居然還不依不饒地追過來。 他是唯一對含煙冷漠無動于衷的人。她是冰,他便做飛蛾,越過熊熊烈火都要撲向她。 她心情很糟,不想和他纏個沒完沒了:“溫嶼,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說:“jiejie,我想和你回到從前?!?/br> 別再張口閉口喊她jiejie了! 這個稱呼讓她心驚rou跳,她當不起,誰愛當誰當。 “我不是你姐,原來不是,以后更不會是?!焙瑹熚站o門把手,聲音高了個度。 他沉默了,隔了好一會,輕聲道:“好。” 她看他的五官,被身后燈光照亮,清雋雅致,一如當初,起伏的心逐漸回歸原位。 他多大了,總有二十歲了。她比他大了兩歲,年齡,可以改變很多。 “我現(xiàn)在沒時間陪你聊天,你如果一定要糾纏下去,我就報警了?!?/br> 他驟然抬眼,將臉上的陰沉掩去,重新露出笑容:“你怎么報警?” 她偏過臉,沒說話。 他的氣息徹底籠罩了她,一步一步地逼近:“姐,我做錯了什么了嗎?就因為我的出身,你就討厭我,惡心我?” 后腰抵著鞋柜,把她硌得生疼,但她退無可退,他掰過她的下巴,輕輕摩挲,唇正對唇,呼吸交織。 “那你和我接吻呢?對我做的那種事呢?” 含煙閉了閉眼:“我早就說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令我作嘔。” 他卻笑了:“是么,但我看你也很享受,證明在你心底我還是特殊的?!?/br> “你賤不賤?”含煙冷了語氣,他冥頑不化的態(tài)度讓她惱怒,“是不是因為你和你媽流了一樣的血,所以連賤都學了她?” 像一條狗,一味地對她搖尾乞憐。 幸好,這張臉不像她。否則含煙只會更恨他。 誰會愛上仇人的兒子,她又沒病。 無聲,時間被拉得冗長。 他慢慢地垂下睫毛:“…對不起。” 含煙吸了口氣,舔了舔干燥的唇。還疼,果真是屬狗的,愛咬人,對她下得了狠手。 “出去?!?/br> 他沒動。 “別讓我說第二遍?!?/br> 他看她一眼,小步地挪開:“姐…,你別生氣。”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他想她了,幾年的思念積壓,可以折磨瘋掉一個人。 他退出門外的那一刻,含煙直接關了門。耳邊,砰得一聲響,她望著空氣,神色怔怔。 然后想翻手機給顧余打個電話。摸了半天,發(fā)現(xiàn)兜里是空的。 她泄憤似的踢掉拖鞋,癱坐在地毯上。十指插/進頭發(fā),使勁抓了一把。 這么多年了,他怎么還不放過她? 他快要把她逼死了。 好不容易忘了。 這個混蛋! 很久以前的記憶如潮,突然侵占了她的腦海。后頸細細癢癢,仿佛是他噴灑的氣息。從上學的時候起,便無時無刻,無孔不入地侵占她的生活。 某一刻,她看到了虛晃的影子。 是他的,亦是她的。 ps: 又一個變態(tài)誕生。 這篇文主要在po和晉江連載,晉是刪減版的,如果有喜歡的小可愛歡迎收藏。在隔壁那篇文完結之前,這本會更新較慢,也可以養(yǎng)肥看~ 歡迎投珠,收藏,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