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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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嶼。” 老師點他名字,提醒道,“你走神了?!?/br> 全班都看他。他平常地起立,和老師說:“對不起?!?/br> 老師態(tài)度緩和,不愿對他過重懲罰,只嘆氣道:“你端書到后門站會?!?/br> 他說好。 臺下,學生間竊竊私語,眼神止不住往后瞄。老師咳了聲,這才明面上三三兩兩收回。 下了課,女孩老早就等他。 “走吧?!?/br> 姜瓊枝要他陪著去趟書店,挑兩本練習題。 他躲避她伸來的手,錯開并行的肩。他在前,她在后。 “你慢點,走那么快我跟不上?!?/br> 姜瓊枝不滿地嚷嚷,小跑追他,“溫嶼,你學習不是很好么,要不然你幫我補習吧?!?/br> 與其請家教,眼前不有個現(xiàn)成的。怪她腦子轉(zhuǎn)得太慢,才想到這層。 好不好,三字說了不下百遍,什么語氣都用了。 他在書店外給了她答復:“我最近學習很忙,抽不出時間。” * 平平淡淡地度過半個月。 某天起,氣溫驟降,樹葉一晚枯黃。 含煙留意了日歷,竟到了十月下旬。冷熱交替,她前兩天又感冒一陣,成把吃藥,到今天終于好些。 晚上跟顧余打了會牌,坐得腰疼,她躺床上用手揉了揉,四肢癱倒。 放衣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聲。 她又坐起去撿地上的外套,解鎖手機,是顧余發(fā)來的消息,讓她周末好好休息。她瞟一眼,沒細看,反而點開通訊錄頂端的紅點。 一則加好友通知。 這么晚,誰會加她? 純白色頭像,名稱簡單一小橫杠,空間空白,不知是不是設置了屏蔽。綜上總結,像剛注冊的小號。 她停頓三秒,點了同意。若是sao擾號,刪了就是,她不差那點功夫。 然而,第一天,寂然無聲。 第二天,依舊寂然無聲。 …… 當她把這號忘在角落任它長灰的時候,突然有天聽同桌說,秋恒那小子之前還跟我要過你微信號,哎,他加你沒? 她:…哦,是他。 不過,那號是秋恒?她還是心存有疑。 可能因為,一個與他長相半分不符的朋友圈,空蕩蕩的,清冷異常。 她打算問問。 開場白:秋恒? 一天之后:? 她說:你家網(wǎng)慢? 一陣正在輸入中。 他:不慢。 那幾分一本正經(jīng)的味道讓含煙忍俊不禁:加我做什么? 又是一陣。 他:不做什么。 含煙:你姐沒跟我說你私下這么呆啊。 他:…你怎么知道我姐。 含煙看那字,拆了都認識,組合一起就不懂了:傻了?我為什么不知道? 他:哦。 他看上去像不會聊天,含煙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于是經(jīng)常逗他兩句。 她問:在干嘛? 他:洗澡。 她打了個挑眉表情包:弟弟有腹肌? 半天沒回應,要睡了,才弱弱一句:有。 含煙笑得花枝亂顫。 * 秋恒發(fā)現(xiàn),學姐對他…貌似有點好? 是有跡可循的:她之前給他送牛奶就像完成任務,送到,再轉(zhuǎn)達一句他姐的話,扭身便走。而這些天明顯對他笑的次數(shù)多了,有時還主動與他搭話。 情竇初開的少年,一顆心撞得厲害,撞狠了,便思維發(fā)散。 莫非學姐喜歡他,所以才主動幫她姐送牛奶? 可是她萬一表白,拒絕了以后見面多尷尬。 而且,他…也不是不行。 想了三四天,問他姐:“假如有天我和你朋友在一起了怎么辦?” 他姐拿支溫度計給他測體溫,又不放心地摸摸額頭:“哦,沒發(fā)燒,我以為你腦子壞掉了?!?/br> “……” * 有天,含煙邀對方,說有空嗎,閑的話可以一起喝杯咖啡。 她順嘴一提,客套一二,沒想到他會真答應。 看著屏幕上那句“好,你想喝哪里的?”,她手直直頓在那。 秋恒對咖啡還有研究?沒聽同桌說過啊。 她從床上撲騰起,不確定了:…你是秋恒嗎? 這次過了很久很久。 他說:不是。 …… 含煙心里蹦出一串臟話,有種想捂臉的沖動。 她都做了什么?! 回想起她所作所為,無緣無故對人家友好微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秋恒該不會以為她是神經(jīng)病吧? 她就說怎么感覺他有點怪怪的,現(xiàn)在一看,準保誤會了。 草。 她看聊天記錄最后一行,生無可戀地扔掉手機,怎么都打不出“你是誰”三個字。 * 左思右想,她還是決定赴約。 他推薦的地方是一家裝修頗具古典意蘊的西餐廳,中西交流碰撞,神奇地不覺違和,內(nèi)里中和恰到好處。 她沒意見,去得早,只因想見見那被她調(diào)戲許久的“網(wǎng)友”長什么樣子,她想,他是認識她的,但她認識的人可太多了,茫茫地,哪來的閑情一個個猜。 祈禱別是位彪型大漢,長滿絡腮胡,說話地面都能顫個三顫。 她就是顏狗,也自戀,那種情況她必然選擇毫不猶豫地離開。 她朝侍者要了杯水。離約定差二十分鐘,百無聊賴地喝著,尋思著。 旋轉(zhuǎn)門又一次開了。聽到侍者悅耳的語調(diào):您好。 每來人他們都如此說一遍,嘴唇上揚,笑不露齒,統(tǒng)一訓練過,一致到可怕。 是了。 她已經(jīng)從杯中水琢磨到別人的面部表情,無聊時,含煙總愛從附近給自己找點樂子。 輕音樂淡淡盤旋,尚不足以掩蓋腳步聲。 她居然分出心思數(shù),走了幾步。 一步,兩步……直到那腳步聲消失了,它的主人停在她對面,同時響起略帶歉意的聲音:“抱歉,讓你久等了?!?/br> 她喉結滾動,咽下嘴里的水。整顆心一上一下,猶如從南極蹦到北極,她慢慢地看,自下而上,黑褲,白衫,寬的肩,雅致的皮相,氣質(zhì)出塵。趁得這水更加沒了味道。 怎會是他? “沒關系?!弊紊祥L了釘子,把她牢牢釘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