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名字
書迷正在閱讀:雙選題、被權(quán)貴輪番嬌寵的高嶺之花(NP火葬場)、喜歡的男人是神經(jīng)病、哄她(1V1)、寵妻條約:同房不同床!、參差反側(cè) (古言,兄妹,1v2)、采蜜高僧NPH、失憶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養(yǎng)、從初所惜之【排球】及川x自創(chuàng)、玫瑰獵手
冬日。誰都失去哪天起氣溫開始下降的記憶,窗戶上一層薄薄的冰霜昭示北方的城已低于零下。 還不是最冷的季節(jié)。屋里的空調(diào)和地毯驅(qū)散了嚴寒,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半個小時前殘存的情韻正被香薰逐漸驅(qū)散。 他借口天晚把她留下。猜到她的顧慮,同她說明家里不會來人。 于是她住進了客房。 她確實困了,北方怒號壓彎樹枝的響動自然而然轉(zhuǎn)換為催眠曲,他還沒走,說等她睡了就走。她默認,睡眼惺忪地和他說有點冷,他摸了摸她冰涼的手,離開一會,拿了床被子壓她腳下。 他不知道的一件事,她之所以選擇這間靠西的客房,是因為它的前身是她住了很多年的臥室。壁紙沒變,老樣子,只不過屬于她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了,和那套畫筆落了一模一樣的結(jié)局。 她思緒如潮,多得她昏沉恍惚,仿佛回到了舊時記憶。 一眨眼破碎,化作虛無。 她誰都不能傾訴,因為沒人會心疼。這個家太大,冷若冰窟,自江意閡眼的那刻,就再沒了她的容身之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久,她又回到了原點。 她說,溫嶼,我怎么還是冷? 他捧著她雙手,輕輕呵氣:“這樣好些嗎?” 她眼閉著,小幅度晃了晃腦袋,困得話也說不清晰:“不好。” 她說:“你抱我一會…” 然后便沒聲了。他知曉她說了胡話,身體的誠實卻讓他無法在她睡著后立刻起身離開。 他借著門縫里走廊透進的光線樂此不疲地打量她,柔情地喚她jiejie,理所當然沒得到回應(yīng),他不在意,俯身親她的臉,怕擾醒她,不敢放肆,依依不舍地退開。 就這么專注半晌,內(nèi)心反復(fù)掙扎許久,他最后還是躺在她身側(cè),隔著一層被子將她抱緊。 夜深,已是凌晨,電話鈴聲劃破了靜謐。緊接著,地板響起細微的腳步聲,手機被拿起,摁了接通。 那邊來勢洶洶,開口就是質(zhì)問:“江含煙,你居然把老子賣了?” 這個死女人,他那么寶貴的聯(lián)系方式她隨隨便便就打發(fā)給了別人,感情他在她眼里一文不值。顧余越想心越發(fā)賭,實在忍不住,這才深更半夜給她打電話倒自己的苦水和委屈…可他窩囊死了,重話又舍不得對她說。 “你沒心!渣女!咱倆一輩子絕交!”發(fā)泄完畢,他絲毫未覺異樣,直接啪地一聲,單方面掛斷。 嘟嘟一陣響聲。 月色入窗,瑩白的光照亮了少年的半張臉,他霧靄一雙眸,緊緊盯著備注。 顧余,顧余… 又是他。他真的很討厭看見這個名字,包括這個人。 他將手機反扣,深深吸了口氣,壓住內(nèi)心想要背著她犯罪的蠢蠢欲動,把一切回歸原位。 * 奇怪。 陷入睡眠時,含煙感覺這一晚過得格外綿長,清晨第一縷白灑進房間,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還早。 她沒躺多久,愣愣看了會天花板,起床去了洗手間。 一次性洗漱用品他幫她提前準備好放在洗手臺上,她大致梳洗,剛出房門,隔壁的門也在這時推開。 她朝他笑了笑,說早,他們一起并排下樓。 差不多快到點的時候,他走過來,將一杯熱牛奶遞給她。 她想起什么,邊喝牛奶邊問:“你要陪我上早自習嗎?” “嗯?!?/br> 她晃了下杯子,笑道:“之前怎么不去?” 他說:“我不喜歡嘈雜?!?/br> 他喜靜,聲音太亂,不容易靜心。 她深表贊同。 別墅外不遠有公交站牌,時間卡得正好,候車沒有花費多長時間,早晨,車上乘客稀少。 兩人坐了靠近后車門的位置。 他帶了書,放于腿上,她湊來瞧兩眼,將近一分鐘,他大腦空白,忘記這一頁寫的內(nèi)容。 她塞了一只耳機給他:“看不下去就別看了?!?/br> 他合上書,抬手調(diào)整耳機的位置。 她低頭看手機,他目光也跟著往下移。沉默半晌,主動和她交代:“…昨晚有人給你打電話?!?/br> 她切換通話記錄,看清最上面的聯(lián)系人:“顧余?”她問,“你接的?他說什么了?” 她渾不在意的口吻讓他心底稍稍踏實一塊,溫聲道:“沒什么…但他似乎挺生氣的?!?/br> 她手指一劃,入目是十多條消息通知,隨意掃了眼,沒細看:“哦,應(yīng)該沒事。” 她猜,估計是發(fā)飆了。 “我還聽他說…”他稍停一下,謹慎地思考該不該問。 “說什么?”她下意識問。 猶豫再叁,他凝眸看著她道:“…你是改過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