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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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十分鐘后,直播開始。姜宛硬著頭皮和凌然商業(yè)互吹,凌然全程惜字如金,她只好擺起商業(yè)假笑瘋狂夸贊他的演技和顏值,好似一個舔狗。幸好主持人有經(jīng)驗,過了幾個環(huán)節(jié)都沒出什么岔子,直到最后半小時,導(dǎo)播要求互動游戲,要兩人抽簽,玩真心話大冒險。 “兩張簽,一張白簽一張紅簽,抽到白簽的真心話,紅簽的大冒險,跳過的話,要喝掉這杯品牌贊助的紅酒。” 主持人拿出兩張簽,有顏色的一面對著觀眾。姜宛的假笑已經(jīng)快撐不住,凌然卻緩緩坐直了身子。 “紅簽!”主持人看到了姜宛先抽的簽,眼睛笑成月牙:“聽說姜宛做演員之前是舞蹈生,能給觀眾們跳一小段嗎?” 她知道這是平臺為給她展示機(jī)會,特意安排的環(huán)節(jié),就想了想,點了頭:“今天這身跳別的不方便,就《四季歌》吧?!?/br> 演播間場地不大,但準(zhǔn)備充分。她拿到一把黑漆描金的扇子,背對著舞臺,擺了個開場姿勢,配音在此時響起來。 高中轉(zhuǎn)學(xué)到冀州之前,姜宛跳了三年現(xiàn)代舞?,F(xiàn)在想起,恍如隔世。姜宛握著扇子的手輕顫,聽見第一個音響起,打通了所有筋脈似地,回憶如潮水涌來,她記起所有舞步細(xì)節(jié)。 這是她當(dāng)年報考戲劇學(xué)院時的面試片段。民族舞和現(xiàn)代舞融合,行云流水,低回婉轉(zhuǎn)。她拿了當(dāng)年專業(yè)課的最高分,然后第二年,她繼父就因為故意傷害入獄,順帶毀了她mama和她的人生。 “夏季到來柳絲長,大姑娘漂泊到長江。江南江北風(fēng)光好,怎及青紗起高粱?!?/br> 她舞步輕捷,在扇子后露出半張臉,腰肢如細(xì)柳,跳躍時,輕盈如燕。 她想起自己還叫羅伊莎的時候,某年練舞過度,得了肌腱炎,她爸請了事假,坐一晚上的火車去學(xué)??此?。風(fēng)雪中,他站在校門口,把藏在懷里的熱紅薯遞給她,還有一串糖葫蘆。 “學(xué)校里買不到這個吧?快吃,一會冷了?!?/br> 腳步回轉(zhuǎn),三次點地。向后退,下腰,揮鞭轉(zhuǎn)三周。 “堅持不了,就回家。我女兒干什么都是好樣的,別和我一樣,硬逞強(qiáng)?!?/br> 六周,七周,八周。滿城風(fēng)雪,大火,灰燼。 “羅伊莎,爸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出任務(wù),可能回來,也可能回不來。要是回不來,你就和mama好好過?!?/br> 九周,十周,嘶吼,血跡,雷聲,焰火一般的少年,黑色煙花。夏天到了,秋天到了,冬天卻再沒到來。 沒人再寵愛她,叫她羅伊莎,等她回家。 “姜宛!” 朦朧中,她聽見有人低聲叫她,睜開了眼,背對演播廳鏡頭,沒轉(zhuǎn)身。音樂恰在此時停了,汗水沿著額角流下。 演播室里響起掌聲,她很平靜。當(dāng)年進(jìn)了舞隊打比賽的時候,老師就說過,她跳舞不要命。 她知道凌然看著她,等氣息平復(fù)后坐回位置,就聽見導(dǎo)播的聲音:“凌老師,抽中了白簽,真心話!” 姜宛得空,抓緊時間喝了一口水,卻聽見主持人問凌然: “凌老師,直播間的粉絲們問您,您和演員姜宛老師前段時間被拍到——是真的嗎?” 凌然沉默片刻,主持人瘋狂提示他:“想略過的話,可以喝一杯紅酒代替哦?!?/br> “是真的。準(zhǔn)確地說——是我對姜宛一見鐘情,我在追她。” 凌然沉吟不過半秒鐘,手指交叉,說出這句話。姜宛一個不防備,水沒咽下去嗆在喉嚨口,直接噴在了凌然身上。 05 回家路上。后座里姜宛滿身酒氣,頭靠著他。凌然在一邊,如坐針氈。 “你酒量確實一般,以后別喝酒了?!?/br> “凌然,你剛直播間說的那話,是開玩笑的吧?!彼_口,聲音悶悶的。 “我沒開玩笑?!彼譀]動,放在她手邊,就差一點,始終沒碰著。 “那我們……談?wù)勗囋??”她突然扭頭,看著凌然額頭一點紅痣。 “你酒醒了再說?!彼麤]好氣,理都沒理她。 “我沒醉!”她朝他耳朵哈氣,壓低了嗓子:“你今天在演播間喊我,我聽見了。” 凌然被她一吹,猛然壓低身子看她,把她擠在車廂靠椅邊:“聽見我喊你什么?” 她搖搖頭,眉毛擠成一團(tuán),淚珠子掛在眼睫毛上,醉意跟哭腔混在一塊:“你知道我今天被弄臟的那條裙子有多貴嗎,那是我半年工資!他們憑什么這么欺負(fù)我,你憑什么這么欺負(fù)我?” 凌然嘆了口氣,摸她頭發(fā)給她順毛:“我沒欺負(fù)你。” “就是你欺負(fù)我!” 她氣了,翻身跨腿,坐在凌然膝蓋上,旗袍拉到腿根,白得晃眼。司機(jī)什么都沒說,將前后車廂的擋板緩緩升起。凌然沒動,眼睛卻變得深暗,握著她脖子拉近,聲音壓得低不可聞: “姜宛,你看清楚,我是凌然?!?/br> 她眼睫扇動,終于掉下一滴淚?!拔抑??!?/br> “知道還氣我?!彼а狼旋X:“剛才在演播間,抽到白簽為什么不敢答?喝了三杯酒,你有多心虛,這么怕他們問你和許煦的事?” 她第一次在凌然面前哭,埋在他胸前,哭得肩膀起起伏伏。 “但我好想忘了他。求求你,凌然,和我談吧。我想忘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