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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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禮拜 每次只要輸入「黑世磊」三個字就會馬上跳出一長串有關本人的訊息,包括文字和照片,絕大部分和演藝圈相關,甚至還有人幫他取了「黑公爵」這種威風八面的外號,還說臺美混血的他不僅俊美、多金,在演藝圈更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甚至還和歌曲天后、名模、網美和企業(yè)千金等女性都傳過誹聞,這些搜尋結果不知怎么讓白栗越看越火大。 這個男人居然男女通吃,胃口也太好了。 媽的!也不怕拉肚子— 果然遠離他才是正確的— 叮鈴—木門被推開來,有客人上門。 白栗收起手機,上前招呼客人。 「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晚上要帶她去吃大餐,請問要送什么花比較好?」年紀跟白栗差不多的年輕人一臉困擾的問。 他指著各種顏色的玫瑰?!改愕呐笥讶绻麤]有特別喜歡的花,最保險的就是送玫瑰了,或者也可以用玫瑰和百合、太陽花來搭配組合—」 年輕人考慮了半天還是拿不定主意。「你幫我搭配好了。」 「沒問題?!拱桌蹰_始挑選。 這時,徐美月的女兒敏敏踮起腳尖、舉高小手,就是要把剛剛才畫好的圖給他看?!咐踝痈绺纾憧?!」 白栗蹲下來欣賞她的畫作,沒想到是個手上抱了滿滿鮮花的大男生,不用問也猜得出是誰?!高@個人是我嗎?」 她翹起嘴角,用力點頭。 「哇!敏敏好厲害,畫得好像—」白栗大力讚美。 敏敏開心不已地跑回母親身邊?!笅屵洌憧础?/br> 徐美月慈愛的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自從丈夫過世之后,還好有敏敏在身邊,否則真的活不下去。 將包裝好的花束交給客人,白栗又開了張發(fā)票給對方,并送到店門口,總算可以喝口水,休息一下了。「美月姐,已經五點了,我去買便當好了。」 「那幫我買黃昏市場那家的排骨便當,再多挑幾樣青菜,敏敏不喜歡茄子和青豆,這兩樣不要,其他都可以。」徐美月把飯錢給他。 白栗脫下圍裙,拿了手機和購物袋便出門了。 今天的商店街因為星期日的關係人潮比平常少了些,一路上跟幾個沒有客人上門便在外面抽菸的店家打招呼,又遇到曾經來店里買過花的客人,雙方聊了幾句,白栗的外表原本就令人驚艷,不時有路人回頭多看一眼。 當白栗越過大馬路,來到對面的巷子,這里儼然形成一處黃昏市場,每到傍晚就熱鬧滾滾,叫賣聲更是此起彼落,走到位在最里面的傳統(tǒng)自助餐店,想不到已經大排長龍,因為菜色多、口感好、價格又很公道,于是成為當地人才知道的隱藏美食,連假日都有開門營業(yè)。 為了消磨時間,白栗戴上耳機聽音樂。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對方。 「—栗子?你不是栗子嗎?」是個染了頭金發(fā),脖子上掛了好幾條金屬手鍊、手指上還戴著骷髏頭戒指的男人。 他拿下耳機,尷尬地笑了笑,「呃—你是哪位?」 「我是大周啊—干!你變得比以前還漂亮,我差點就認不出來,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男人親暱地摟住他的肩頭,「兩年不見,我真的好想你—」 白栗扭動肩膀,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觸,何況現在失去記憶,根本不記得這個男人是誰?!阜砰_我—」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叫做大周的男人試圖為自己劈腿的行徑狡辯,「都是他引誘我,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他,現在連他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了,直到我們分手才發(fā)現真愛就在身邊—」 分手? 什么意思? 難道他跟這個男人交往過?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大周又湊到他耳邊,「我們在床上一直都是最合得來的,不然你摸摸看我那里都硬了—栗子,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 想到跟這個男人在床上做過什么,白栗就好想吐,胃部也真的開始一陣翻攪?!改阏J錯人了—」 想不到大周開始裝可憐,「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才會這么說,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不如這樣好了,晚上我們到以前常去的那間汽車旅館,你一直很喜歡去那一家—我會好好補償你—」 白栗用力把人推開?!肝艺娴牟徽J識你!」 「—栗子!」 聽到男人在身后的叫聲,白栗越跑越快,幸好對這個地方相當熟悉,幾個左彎右拐就把對方甩掉了。 他躲在防火巷,蹲在墻角喘氣。 沒想到他不只被男人包養(yǎng),還跟男人交往過,白栗真的無法想像失去記憶之前的自己會變成同性戀。 「絕對是認錯人了,不可能是我—我才不可能交什么男朋友,而且還跟他們上過床—這一定是騙人的—不可能是真的—」白栗不斷催眠自己。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他才膽戰(zhàn)心驚地走出防火巷,確定那個男人不在才松了口氣,又擔心對方還在自助餐店守株待兔,只能改去另一間買便當,回去之后跟徐美月道歉,謊稱那家店今天沒有營業(yè)。 就這樣,整個晚上白栗都心神不寧,一直到打烊。 白栗洗了個澡,蜷縮著身子躺在儲藏室里的單人床上,腦袋一片亂糟糟,好不容易睡著卻做起惡夢。 夢里的他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卻知道是男的,而且不只一個,他們都有著一張扭曲猙獰的五官,掛著yin穢的笑容朝自己撲過來— 他的雙手在半空中揮舞,奮力反抗。 明明是在作夢,感受卻非常真實,就好像真的有人壓在身上為所欲為,那些觸摸令人作嘔,甚至身體還有被異物侵入的感覺,更令他心生恐懼,白栗不由得放聲大叫,跟著驚醒過來。 「呼—呼—」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全身都是冷汗。 怎么會作這種怪夢? 而且還是那么噁心的夢? 難道是遺失的那些記憶當中的片段? 不可能! 不是說夢都是相反的嗎? 沒事!那只是夢! 白栗又重新躺下來,強迫自己睡著。 幸好接下來幾天就跟平常一樣,并沒有再遇到那個男人。 「敏敏睡著了,我先帶她回家—」這天,晚上六點半,徐美月抱起快要抱不動的女兒,「今天的店就讓你關?!?/br> 他幫徐美月開門,朝對方揮手道別。 因為這個時段客人較少,白栗想到好幾天沒有更新的粉絲專頁,于是拿起手機喬好角度,東拍西拍,然后上傳,希望可以招攬更多的客人上門。 「—這樣就ok了?!?/br> 白栗又滑了一下手機,很快就八點了,于是把擺在外面的盆栽又搬回室內,根本沒注意到有人接近。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突然被人從后面抱住,害得白栗心臟猛地縮緊,雙手跟著一松,小小的盆栽就這么摔破了。 大周收緊雙臂,「我找了你好幾天—」 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白栗臉色發(fā)白。「放開我!」 「栗子,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他哀求地嚷著,「我保證下次不敢再腳踏兩條船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白栗奮力掙扎,「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大周試圖用親吻的方式來讓他氣消,更讓白栗又驚又怒。 「媽的!給我滾開!」白栗抬腳踹他。 大周伸手要抓他,沒想到戴在手上的骷髏頭戒指就這么恰巧掃過白栗的臉頰,瞬間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頓時也嚇到了,不斷地道歉?!赴 也皇枪室獾摹艺娴牟皇枪室獾摹屛铱纯础?/br> 看到手上的血,白栗傻住了。 「—你們在干什么?」由于隔壁咖啡店老闆只把鐵門拉到一半,人還沒離開,聽到外頭傳來爭吵聲便出來查看,立刻把大周嚇得拔腿就跑?!负媚扄溩?!剛剛那個人是誰—」 他擠出笑臉,「我也不認識。」 咖啡店老闆皺起眉頭,「該不會是變態(tài)吧?明天早上我還是跟里長和管委會說一聲,要大家小心一點—你的臉流血了,要不要去醫(yī)院?」 「也沒有很嚴重,我自己擦個藥就好了?!垢鷮Ψ降懒酥x,白栗就趕緊回到店里,先用衛(wèi)生紙壓在傷口上止血。 那個人還會再回來嗎? 白栗不時地望向門外,就怕那個男人又折返,實在不敢一個人留在店里,于是匆匆地拿了皮夾和手機,設定好保全就衝出門。 當他跳上計程車來到黑世磊下榻的w飯店,這才發(fā)現自己太衝動了,居然連通電話都沒打就跑過來,再說為什么會想到這個男人,照理說應該找最親近信任的家人才對,可是老爸已經建立新的家庭,父子倆關係又惡劣,也沒有其他親戚可以投靠,更別說交情好的朋友了。 原來自己是孤單一個人。 如果老媽還活著該有多好— 淚水迅速凝聚在他的眼眶中。 認識白栗的泊車小弟看到他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口,還滲著血,吃驚地走過來,「白先生,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白栗忙用手背抹去淚水。 泊車小弟見他無助地模樣有些于心不忍,不能當作沒看到?!敢灰彝ㄖ鍢强偨y(tǒng)套房的客人?」 「不用—」他搖了搖頭,「我要走了?!?/br> 「我還是幫你問問看好了—」說著,泊車小弟用對講機跟飯店柜臺聯絡,請他們代為轉達。「白先生稍等一下!」 白栗揮了揮手,「我真的沒事—」 「好、好,我知道—」他一面攔住白栗,一面回覆對講機?!赣腥讼聵橇?,要白先生不要離開?!?/br> 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白栗只好留在原地。 不到幾分鐘,一身家居服的向子文出現,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不是穿西裝打領帶的專業(yè)打扮。 向子文飛快掃了一眼,什么話也沒問就拉著他走回飯店大廳。 電梯抵達十五樓— 將白栗暫時安置在自己的客房內,向子文又去跟飯店借了醫(yī)藥箱過來,幫他清潔、消毒和上藥,如果換做以前大可袖手不管,但自家老闆最近態(tài)度上有了不同的改變,身為稱職的秘書也要懂得見風轉舵。 他很不好意思地道了聲謝。 「要我告訴老闆嗎?」向子文看了下時間,依據自己的了解大概知曉進行到哪個階段。「不過他現在應該正在「忙」—」 白栗沒有聽出他的話中有話,婉拒了對方好意?!肝抑幌胍袀€地方可以待到明天早上,天亮我就會回去,不用特地去告訴他—」 「那你到床上睡一下。」 「不用了,我睡在沙發(fā)上就好?!箤Ψ皆敢馐樟糇约壕驮撔拇娓屑?,白栗當然不好意思跑去占人家的床。 向子文拿了條毯子過來給他蓋上。 五分鐘不到,白栗就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