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篇合并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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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聲吹過樹木,嘎吱作響的樹干間穿梭著群葉搖曳的聲浪,讓人陶醉。 “這也太美了吧??!”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激動的看著諦霆問:“這片荒地也是你的嗎?” 諦霆溫柔的笑:“是我們的?!?/br> 白慢慢興奮的神情溢于言表,開心的跳躍歡呼:“嗚呼!~那可以在這里搭院子啦!” “搭院子?”諦霆不明白。 白慢慢點點頭:“對啊!我們可以在這里種花,種菜,然后建一個涼亭,每天都能在這里看風(fēng)景啦??!” 諦霆一知半解。 看著她俏生生的模樣,諦霆感覺自己心口被什么東西擊中了,砰砰直跳。 整顆心都被融化了。 這里的風(fēng)很大,諦霆怕白慢慢病情加重,不讓她再多逗留。 白慢慢是有些沮喪的。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裝修的事情,沒等實踐天就黑了。 回到屋里,看著空落落的房間有些許難受。 畢竟自己是個行動派,等待的感覺多少有點煎熬。 肚子突然響起。 諦霆囑咐她呆在屋子里別亂走,出門打獵去了。 白慢慢本來還想說要一起去,想了想自己去了好像也幫不上什么忙。 屋子里只剩自己一個人,心里還在惦記著房間布置的事情。 “小九,你在不在?!?/br> 小九慢悠悠的回答:“叫你爸爸干嘛!” 一如既往的嘴賤讓白慢慢瞬間后悔,可是礙于有事求它,只能忍氣吞聲。 這二樓的采光這么好,不做臥室可惜了。 “這世界的建筑基礎(chǔ)發(fā)展到哪了?”白慢慢問。 “榫卯?!?/br> 聽到這,白慢慢高興壞了,她興奮的握了個拳:“奈斯!”。 光著腳踱步。 既然有榫卯結(jié)構(gòu),那只要是和木材掛鉤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做! 小九潑下一盆冷水:“但是榫卯結(jié)構(gòu)在這片大陸上懂得的人很少,幾乎沒有人會做你想做的那些東西?!?/br> 白慢慢氣勢大減:“啊.....” 不死心的安慰自己,雖然會的人少,可是不代表沒有人會??!她可以找嘛! 小九立馬駁回:“幾乎沒有人這幾個字你是理解不了嘛?” “小九,你為什么嘴這么毒啊?” 白慢慢咬牙切齒。 “我就是你。所以不是我毒舌,是你毒舌才對。” “放你的屁!”白慢慢的臉?biāo)矔r變得通紅。 “你看看你看看?!?/br> 小九語氣隨意,好像真的在陳述一件事實一般。 白慢慢氣耳朵冒煙。 但是為了家具設(shè)計,忍了! “好小九,你肯定知道有誰能做對嗎?” 小九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就會啊,但是我不告訴你!” 得瑟的語氣讓白慢慢攥緊拳頭。 真的太氣人了! “好小九!我錯了,是我態(tài)度有問題!你不要生氣啦~” “呵,虛偽的女人?!?/br> 她僵硬的嘴角抽搐,險些破功:“小九~我真的知錯啦~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置氣,好不~” “那你叫我聲爸爸,我就原諒你?!?/br> “你??!” 白慢慢臉紅脖漲,這該死的系統(tǒng)!遲早要把自己氣出心臟病來! “你叫聲爸爸不吃虧,畢竟你爸爸我懂得東西很多,叫一聲一勞永逸~” “滾?。?!” 兩人在二樓吵了很久,吵得白慢慢都累了,本來就餓著肚子,精力刷刷往下降。 氣喘吁吁坐在樓梯階上休息。 自己雖然在鍵盤上和人對線很厲害,但是正經(jīng)張嘴吵架是真的菜。 小九不用耗費體力,倒是還精神得很:“瞧瞧你這樣子,一點不虛心請教?!?/br> 白慢慢不愿意動,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請你個頭,我不會讓你占到便宜的。” 小九又叨叨了一會。 白慢慢理都不想理,任由它挑釁貧嘴。 腦子里不得安寧,索性閉上眼養(yǎng)精蓄銳。 “喂,這就生氣啦?” 可白慢慢依舊不理它。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真的懂得很多,榫卯結(jié)構(gòu)我也知道?!?/br> 白慢慢心里有些動搖,但是她還在忍。 這是個絕好的機(jī)會,千萬不能隨便破功。 這狗系統(tǒng)總是喜歡仗勢欺人,要是自己輕易妥協(xié),指不定還要被它騎在脖子上多久。 小九此時心里很慌:完了完了,我把自己的宿主惹生氣了,怎么辦??!在線等! 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這才道歉:“那個,我、我、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白慢慢睜開眼睛。 “喲,剛才不還耀武揚威的嘛,沒想到你也會妥協(xié)啊~”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小九終于處在被人陰陽的弱勢邊。 “喂!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白慢慢:“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原諒你了?!?/br> 小九:“嘖,好不爽?!?/br> “你剛才說,你懂得很多,是多多?” 小九又開始得意:“只要是唯一真神知道的,我都知道?!?/br> 唯一真神? 它嘴里說的這位是誰?聽起來來頭不小的樣子。 而且,名字好中二啊。 小九語氣充滿自豪:“唯一真神是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在你的世界觀里,可以叫他盤古?!?/br> “盤古?!開天辟地的盤古?!” “嗯哼~” 白慢慢此刻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一臉不可置信:“所以說我的世界真的是盤古在混沌之初開天辟地所生?!” “沒錯!” “那宇宙爆炸說?猿人進(jìn)化學(xué)?” “也都是真的啦?!?/br> 白慢慢開始有些頭暈,這回答明顯就超綱! 她以為唯一真神最多也就是個給金手指的,沒想居然是近乎神明一樣的的大人物。 小九糾正:“不是近乎,他就是神!” “所以這個世界也是?” “對” 白慢慢現(xiàn)在嘴能塞下三個雞蛋。 太離譜了太離譜了! 離離原上譜! 創(chuàng)造世界什么的太離譜了喂!這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認(rèn)知范圍內(nèi)了喂! 不敢相信,實在不敢相信。 還在出神。 外面?zhèn)鱽砣苏f話的聲音。 白慢慢站起身往下看。 諦霆身后跟著幾個獸人,肩膀上扛著好幾頭死透了的野獸。 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滿了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互相交談著。 小九緊張兮兮:“你身邊有人的時候我就不出現(xiàn)了?!?/br> 白慢慢不解:“為啥?” “還不是怕你這笨嘴再說串!” “可....” “不用擔(dān)心,我休眠的時候,任務(wù)系統(tǒng)也會正常運行的。哦另外,為了彌補(bǔ)你對信息素這方面的缺失,我等會給你植入個好東西,方便你和人交流?!?/br> “什么東西?” “喂?” 沒有了回應(yīng)。 一行人已經(jīng)走到了屋子前。 諦霆沖白慢慢招招手說:“我回來了!”聲音猶如春風(fēng)撲面,讓人暖心。 可樓上的人沒有回話。 白慢慢看到陌生人一向很害羞,連忙離開窗邊,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 諦霆身后的人打趣道:“您的雌性真的很怕生?!?/br> 推開門就看到白慢慢剛從樓上下來。 “餓壞了吧,你再等會,我給你做飯?!?/br> 白慢慢也不好再躲閃,她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 身后的獸人們紛紛把肩上的野獸丟在地上。 白慢慢粗略看了一眼。 除了有野豬野鹿,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動物。 創(chuàng)口還在淌血,弄得滿屋子都是腥味。 忽然從人群中冒出一個獸人,興沖沖的閃到眼前。 森二的目光在白慢慢身上轉(zhuǎn)了個遍,最后停在臉上。 “你真的好美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雌性,你叫什么名字?” 還沒說完,被人猛地一拉。 “欸欸欸,你別拽我??!” “趕緊給我回來,別嚇到人家!” 森三順便也將獸人們叫走,屋子里只剩諦霆白慢慢兩人。 他身上滿是鮮血,還粘有厚度不一的泥土。 和獵物廝殺而留下的傷痕清晰可見,看著有些狼狽。 白慢慢在現(xiàn)代生活久了,潔癖意識涌起,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等等,我去洗洗?!?/br> 出門又不知道到哪去了。 正好身邊又沒人了。 她輕聲呼喚小九。 小九好似剛在酣睡,回復(fù)的語氣有些困頓:“嗯?” 這次她很小心。 快步走出門口四處打量了一下,確認(rèn)沒有人后回到家里把門關(guān)上, “你能不能給我一本關(guān)于醫(yī)術(shù)的書???” 小九這次居然非??蜌獾木痛饝?yīng)了:“用得著什么書,我直接讓你學(xué)不就好了!” “讓我學(xué)?沒有書我怎么學(xué)?” 話音剛落。 腦子突然裂開一般的疼痛。 耳朵里爆出一陣刺耳的鳴叫,像是蜂鳴與音波交雜的噪音。 聲音巨大的轟鳴快要把七孔逼到流血。 好在沒過一會,那感覺就消失了。 只留下淡淡的微鳴還再持續(xù)。 “我的媽,剛才那是什么?” 白慢慢扶著門邊欲哭無淚。 小九:“嘖,我忘記了?!?/br> 白慢一屁股癱坐在木凳上,靠著墻雙目無神。 別人穿越都是光鮮亮麗富麗堂皇,身體健康能力強(qiáng)大。 怎么自己穿越就是吃苦受罪。 諦霆剛一開門。 就看到她滿臉愁容。 安慰似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你是在這里等我嗎?” 打滅!擁抱可以,親親打咩!?。?/br> 她用手推開諦霆的俊臉:“不是!你放我下來,我喘不上氣了!” 諦霆有些失落。 可白慢慢沒有理會他小狗一樣可憐的眼神,徑直走到那堆野獸面前,仔細(xì)的打量起來。 并不是因為對野獸的尸體好奇。 而是看到動物的皮毛上好像占了一些小毛刺,不知怎的,自己居然認(rèn)識這種植物。 這植物叫孑然。 入藥可以驅(qū)寒回溫,也可以作為佐料來使用。 味道微咸有辛麻感。 白慢慢有些語塞。 這不就是孜然嗎......有必要換馬甲么? 諦霆看著她盯著一頭野豬出神。 以為她是餓壞了。 一把將那頭豬拉到自己跟前。 掏出骨刀利落的開始解剖。 一刀下去,連皮帶rou一起被切開。 白慢慢覺得有點瘆得慌,別過頭去打量其他動物。 看看找找間,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兩只動物的毛色非常奇怪。 其中有幾頭長得很像驢的生物,頭上長了兩只像羚羊一樣的小角,不知道這動物叫什么。 不過毛皮倒是挺好看的,墨藍(lán)色的短毛干凈利落,順著昏暗的光線看過去泛著瑩瑩光澤。 另外一只狐貍?cè)硌┌?,只在四只爪子和尾尖漸紅,血紅襯著白,只聽說過四蹄踏雪,卻沒有見過四蹄踏紅的。 回過神,諦霆已經(jīng)把那頭野豬的皮給割下來了,正在處理前后腿。 “那個,這張皮可以給我嗎?” 諦霆一頓,繼而抬頭微笑:“這些獵物原本就是打來給你的?!?/br> 白慢慢臉一紅。 伸手去扯那張野豬皮,想要把上面的孑然挑出來。 之前吃的烤rou都沒有味道,等會要是烤rou的話可以弄一點上去。 這豬皮看著沒什么重量,卻跟沾了水的地毯似地。 這也太重了吧?。?/br> 諦霆寵溺輕笑。 一把拎到白慢慢面前。 豬皮上還淌著血,滴滴答答的掉了一攤。 “你要做什么,和我說就好,我?guī)湍??!?/br> “啊?我著挺輕的……” 她連忙解釋。 諦霆臉目光堅定:“你是我的伴侶,我喜歡照顧你。” 白慢慢僵住了。 她從小父母就分居沒人管教。 只能吃百家飯得以溫飽。 今天在大姑媽家里,明天在舅舅家里。 雖然能夠吃飽穿暖,但是沒有人愿意多關(guān)心自己,很多事情也沒有人愿意來幫忙,基本上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這種生長環(huán)境下。 讓她從小就養(yǎng)成了自給自足從不撒嬌喊疼的性格。 諦霆這話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暖心的話。 從來沒有人這樣子,可以無條件的對自己好。 他是第一個。 諦霆見她不說話,眼神里的堅定只增不減:“你是我的雌性,我們是一家人,我的所有東西都屬于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 “一家人”三個字像是一只大手,輕柔地敲開了白慢慢的心房。 溫暖得讓她想哭。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說錯了什么話?” 他想碰她,卻滿手是血。 只能慌張地安慰:“你別哭,別哭,我以后不說了!” 白慢慢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用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太高興了。” “高興?” 諦霆不懂,高興不應(yīng)該是笑嗎?怎么會哭? 白慢慢沉默著沒有解釋。 抬手小心翼翼的把他臉上濺到的血跡擦掉:“你也不小心些,弄得滿臉都是?!?/br> -------------強(qiáng)大的分割線------------------ 吃晚餐天已經(jīng)摸黑了。 諦霆扛著幾塊獸皮,牽著白慢慢往河邊走。 豬獸皮上的孑然全都摘了下來,從諦霆那里拿了一個獸袋全都放了進(jìn)去。 這可是個好東西,要存起來以后慢慢用。 白慢慢吃東西的時候閑著無聊,打量起幾只毛色獨特的動物,諦霆以為她喜歡,說什么都要弄下來。 她解釋不通,也只能隨他去了。 剛才森三還過來通知了一聲,說等會篝火會就要開始了,讓諦霆早點過去。 諦霆只應(yīng)了一聲,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跟緊我,這里的石頭很鋒利,不小心會劃傷腳的?!?/br>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白慢慢“嘶了一聲。 顧不得身上臟,一只手直接環(huán)著她的腰將她抱起:“怎么了?傷到了?” 白慢慢走在坑洼的石頭群上有些硌腳。 加上夜晚視線模糊,不小心劃傷了。 “沒事,就是被石頭絆了一下?!?/br> 鼻尖聞到血腥味,諦霆心疼得將她托起。 她連忙伸手抱住諦霆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晚上正是水流湍急的時候。 諦霆讓她在原地等著,拎著獸皮去河邊洗。 白慢慢忽然想起有一種可以治療創(chuàng)口的草藥就生長在河邊,想跟過去找找看。 畢竟諦霆身上還有幾處比較深的傷口,如果不上藥,恐怕會感染。 可是諦霆說什么都不同意。 胳膊拗不過大腿,白慢慢只能百無聊賴的環(huán)顧起四周。 正當(dāng)她回頭欣賞起月光下水中嬉戲的型男(其實就是下水去洗涮獸皮啦)時,忽然聽到腳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低頭一看,赫然看到一條黑蛇正在她的腳邊爬行。 借著月光一看,好像還是條毒蛇。 瞬間血液倒流,全身的毛孔都被關(guān)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聽到白慢慢的尖叫,河里的諦霆顧不得手上的東西,變成白虎就沖上岸去。 她立馬撲了上去。 慌不擇路的就要往上爬。 一爬上虎背就尖叫著讓諦霆快走。 雙腳緊緊的藏進(jìn)虎毛生怕毒蛇撲上來咬自己的腳。 她什么都不怕,連鬼都不怕,就怕蛇!平時就連圖片上的蛇都唯恐避之不及,更別說見到實體了! “別怕別怕,我在呢!”諦霆也看到了那條蛇了。 看它慢慢悠悠的樣子,像是受了重傷,不然這么大的動靜,一般的蛇早就跑了,不會留在原地。 伸爪一刺,一甩把蛇丟到了河里。只聽撲通一聲,被水流沖走了。 可身上的小人兒嚇得渾身發(fā)抖,說什么都不肯再下地,諦霆無奈只能用獸型淌水,把還沒有被沖走的那幾張獸皮叼在嘴里,往回走。 回頭看著她慘白的臉,心里十分懊悔。 早知道就讓小雌性在家里等著了,不出來就不會被嚇到。 心里默默記下了她怕蛇這件事,以后出門不會讓她身邊出現(xiàn)任何一條,蛇獸人也不行! 回到家把獸皮放好,白慢慢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獸皮鋪成的床上一張一張的掀開。 檢查會不會有蛇藏在里面。 如果不確認(rèn)好,身上的雞皮疙瘩是不會下去的。 諦霆以為她是舍不得被水沖走的那幾張獸皮。 輕聲內(nèi)疚地說:“是我不好,明天我再給你打兩只大的來,保證比今天的毛色還要好?!?/br> 翻到最后一張,白慢慢終于放心了。 松了一口氣趕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怕蛇,怕家里也有,所以才.....” 原來是這樣,諦霆揉揉她的頭發(fā):“你放心,如果有,我第一個幫你消滅干凈。” “不能有!”白慢慢面露驚恐,拼命的搖頭。 驚魂未定,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獸人的聲音:“村長,人都要到全了,您什么時候過去?” 諦霆前去開門,門外是一個比較瘦小的獸人,看著年紀(jì)不大,和森二相仿。 沒等諦霆說話。 那人看到墻角那堆凌亂的獸皮堆,臉上露出了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村長您繼續(xù),我回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等等?!?/br> 他笑得意味深長。 諦霆倒是無所謂,畢竟交配是遲早的。 倒是白慢慢不樂意了。 推著諦霆就往門外走去:“沒有沒有,我們剛才只是在找東西呢,我們一起過去吧,哈哈,哈哈?!?/br> 獸人雖然沒有說話反駁,但是臉上那笑容只增不減。 搞得白慢慢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發(fā)作。 篝火會舉辦在那顆大樹下面。 之前沒有往這邊走過,沒想到樹下居然有這么空曠的一片地方。 四五百個平方的空地,容納上千個人都不成問題。 場地中間。 幾根粗壯的樹干燃燒成一個巨大的火把,把周圍都照的很亮。 獸人圍在旁邊跳舞。因為沒有樂器,所以高喊著做節(jié)拍。 白慢慢是被一群雌獸人迎進(jìn)去的。 和席地而坐的村民不同,村長有自己的一塊小地方。 一個木頭搭起來的小高臺上放著兩把椅子挨在一起,明顯是領(lǐng)導(dǎo)坐的。 她被人簇?fù)?,顯得很不自在。 坐下時,諦霆體貼地伸過手,把她攥在一起的拳頭放進(jìn)手中,眼神堅毅仿佛在說:有我在別怕。 皮膚上傳來他的體溫,白慢慢吃了一劑定心丸。 僵硬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說實在的,自己也不是真的社恐,只是不知道怎么樣應(yīng)付交際。 秉承著惹不起躲得起的觀點,她不再出門。 可不出門就沒有朋友,沒有朋友就更加不出門。 惡性循環(huán)到最后被迫學(xué)會了自娛自樂,逐漸喪失了與人交流溝通的能力。 不過看到獸人們淳樸的笑容和直白的交往方式,這點社恐也揮之腦后了。 這一切都被身旁的人看在眼里。 她的眼睛被火光映得發(fā)亮,閃爍的火影襯托著瞳里的斑斕,像是蘊(yùn)含著光輝的黑耀寶石一般晶瑩剔透。 巴掌大的小臉上淺淺的微笑著,嘴角的弧度和月牙一樣完美。 只要一看她的眼睛。 感覺全世界都在和自己接近。 讓人沉迷。 諦霆知道小雌性身上有很多秘密。 她這么的膽小,這么怕人,之前肯定是被人圈養(yǎng)起來不涉世事。 盯著她的笑顏,沒忍住親了她的小臉。 可此刻,自己更想親吻的是她的小嘴。 畢竟外面人多,這些事情還是關(guān)上門來再做吧。 白慢慢被親得一頓錯愕,抬頭對上他深情的眼眸。 心頭一顫,繼而臉上又彌漫了笑容。 這么一想,接受諦霆的示愛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 這個男人對自己這么好,問這世間又有幾人呢? “那個....” 諦霆溫柔的回應(yīng):“嗯?怎么了?” 腦子里演練了好幾個話題,可一開口全都忘得一干二凈。 白慢慢有點尷尬,抿了抿嘴問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村里的獸人們都是虎獸嗎?” 問完就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不是說了有狼獸了嘛!這是什么弱智問題啊?。?/br> 諦霆有點疑惑,小雌性難道沒有嗅覺? 遲疑間還是給她解釋:“當(dāng)然不止,樹村里有很多的獸族。最多的是虎族,另一部分是狼族和獅族,還有熊族,豹族等等一些獸人?!?/br> 本來還在狂啐自己,聽到這回答有些驚喜。 她以為諦霆不會理會這種白癡問題呢,沒想到他回答得這么認(rèn)真,心里又瘋狂加分。 疑問的潮水像泄洪一樣全都涌了出來。 她在椅子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星辰一樣的眼睛里滿是求知欲:“那旁邊還有別的村落嘛?” “有啊,晨光森林里有好多個村落呢?!?/br> “我們一路回來的時候怎么沒見到?” 諦霆滿眼寵愛,撫摸著她的頭:“因為村落之間都離得很遠(yuǎn)啊。” “原來是這樣。哦對了!之前你是不是還說了獸城和部落?” “嗯?!?/br> 他湊近了些:“單個種族生活在一起就叫部落,大多都是一些喜歡安靜的族群。城的話......居住的獸人就非常多了,素食獸人和葷食獸人都住在一起。里面有著非常完善的管理制度。里面有獸兵,神殿,神職來管理城民?!?/br> 白慢慢點點頭。 回想起之前聽小九一直在說唯一真神,那神殿會不會就是它居住的地方? “神殿里住著唯一真神嗎?” “沒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 她自己問的問題怎么了?沒啥毛病??? 疑惑間看著他眼底深深的笑意,頓時反應(yīng)過來,他居然敢拿自己打趣??! 正說話,遠(yuǎn)處走來了來了幾位獸人。 諦霆點點頭回應(yīng),等到人都走后不緊不慢笑著解釋:“神殿住著的當(dāng)然是神職了,唯一真神是傳說里最古老的真神。傳說它創(chuàng)造了萬物,賦予了四季。神殿里的神職們做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和真神溝通,請求庇佑?!?/br> 白慢慢點點頭。 果然啊,世界的盡頭就是神學(xué)說。 這神殿不就相當(dāng)于和尚廟和尼姑庵嘛。 “那....唯一真神真的會回應(yīng)嗎?” “很久以前會的。“說著,他的眼睛里好似有些憧憬和遺憾:“以前每過幾百年,會誕生一位神子,擁有與神交流的能力,能夠聽到神的聲音?!?/br>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沒有了。很久以前,在第一個雪季年,獸人們討伐了神獸,導(dǎo)致他們被萬物詛咒,神也唾棄?!?/br> 她一臉的詫異:“神獸?被獸人討伐?” 諦霆平和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有些心疼:“你從未聽過這些故事嗎?” 一句話問得白慢慢心虛。 想起小九的千叮萬囑,眼珠子一轉(zhuǎn)隨便撒了個謊:“我身邊沒有人和我講這些,所以我不太了解。” 誤打誤撞,印證了諦霆的猜測。 他將白慢慢從椅子上撈起抱進(jìn)自己懷中。 白慢慢背后傳來強(qiáng)有力的心跳頻率,聽他在耳邊輕語:“沒事,我講給你聽。” 當(dāng)著這么多人,她小聲埋怨:“有人看著呢!” 諦霆卻無視,繼續(xù)著說:“真神劈開天地之時帶來了四位神獸,一位是鳳凰,一位是青龍,一位是九尾狐,最后一位是冬神。” 白慢慢搶答:“我知道!前面三個我都知道!” 他盯著白慢慢的粉唇眼光炙熱:“你知道?那你說說看?” 呃....還是閉嘴吧。 雖然這些山海經(jīng)的神獸在自己原來世界也有傳說,但就不知道是不是雷同。 萬一說穿了就暴露了。 諦霆倒也沒有強(qiáng)求,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繼續(xù)解說道:“青龍是春神,和冬神在一起主宰著四季,鳳凰和九尾狐則是祥瑞的象征?!?/br> 原來是這樣! 在他懷里坐得不舒服,她找了個比較舒適的角度。 諦霆眼神更熱了:“怎么了?” “沒事,你繼續(xù)說!” 背靠在諦霆的臂膀里,這個角度可以把他的臉看得很清楚,自己也可以挨著休息。 諦霆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淡金色的眼眸襯著火光變得更亮:“大陸原本四季如春,是神憐憫獸人們的生活艱辛,讓他們在漫長的春季里繁衍生息??珊髞矶駚砹耍瑥拇怂募窘惶娣置?。過慣了春天的獸民們自然不愿意。他們埋怨春神不愛護(hù)獸民,不憐憫眾生不回復(fù)禱告,一起到龍島秘境去想要個說法,春神不予理睬,眾人就把他絞殺了?!?/br> “怎么會這樣,這也太過分了!”白慢慢憤憤不平。 就因為不想過冬天就逼宮,不答應(yīng)就索命,哪有這樣的說法! 諦霆垂眸,淡金色的睫毛蓋住一半眼睛。 之前束起的長發(fā)掉落,幾縷發(fā)絲掉到白慢慢臉上。 “后來,唯一真神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把獸人們關(guān)進(jìn)了回廊里,還用青龍的龍骨做成陣法,把他們永遠(yuǎn)封印?!?/br> “活該!” 她忿忿不平,可恨這些人沒有償命只是被關(guān)起來而已。 諦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眼睛里映射出她巧麗的影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br> 欸?這話題岔的也太快了吧.... 她沒有跟他說過嗎? 不過回想一下,好像真的是。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說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好像沒有說誒。 “額,我叫白慢慢?!?/br> “白慢慢?白慢慢...慢慢..好特別的名字?!?/br> “對吧!小時候因為這個名字我沒少挨欺負(fù)!我姓白!白色的白.....” 話音未落。 腦子里突然聽到小九的吼聲:“閉嘴!” 把她嚇了一激靈。 諦霆以為白慢慢要掉下去了,連忙兩只手護(hù)住她緊緊抱在懷里。 小九罵罵咧咧,全都是在嫌棄它蠢:“不要暴露你會識字!” 白慢慢嘴角抽搐,臉上還要被迫裝作冷靜。 諦霆忙說:“沒事吧?” “沒事沒事!” 心里也嘀嘀咕咕的回了小九好些話,狠狠翻了個白眼。 小小的插曲沒有打斷兩人,諦霆又講了很久。 他不嫌詳細(xì),把白慢慢問的沒問的全都說了,這才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大概。 期間還有一些獸人想來問好,被阿祀悄悄的擋了回去。 到后面,她聽著諦霆溫柔輕柔的聲音,直接在懷里睡著。 兩人在簡陋的獸皮堆上入睡。 白慢慢的睡姿很差。 二十幾年的睡眠習(xí)慣讓她懷里沒有東西總是睡不安寧。 諦霆本就忍得很辛苦。 粘膩柔軟的皮膚貼著自己,搞得他yuhuo中燒。 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翻身給白慢慢c了,但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fēng)。 一夜無眠。 第二天,白慢慢精神抖擻的起了床,發(fā)現(xiàn)諦霆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她剛要出門,就看到他正在往回走。 身后還跟著幾個虎獸人,肩膀上扛著或大或小的木制家具。 白慢慢揉了揉眼睛。 怎么一覺睡醒就眼花了? 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到獸人們背后那道模糊的身影,是獸民們的獸身,若隱若現(xiàn)的沒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遠(yuǎn)遠(yuǎn)看到諦霆步伐穩(wěn)健,時不時回應(yīng)他們幾句。 一頭本應(yīng)該整齊編起的長發(fā)披肩散落,反射著晨光。 一把將躲在門后的她抱在懷里:“怎么不多睡會?” 俊臉放大,眸下是一圈淡淡的青色,看起來有些精神不佳。 “我一醒來看到你不在,昨晚上沒有一起睡嗎?” 說著。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過分親密,小臉?biāo)查g通紅。 一臉?gòu)尚撸路鹱蛲砩舷駱浯芤粯铀擞H昵地?fù)еB霆的不是她。 諦霆笑得燦爛,還能隱約看到四顆鋒利潔白的虎牙:“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扭捏的心思被他看穿。 她眼神躲閃,語氣有些惡劣:“我才不擔(dān)心你,你睡不睡覺我又管不著!” 不覺間,獸人們走到跟前。 看到村長懷里的小雌性正在和他打情罵俏,謫仙一樣的小人兒實在太吸睛。 視線直白毫不掩飾,搞得諦霆有些溫怒,轉(zhuǎn)過頭冷冷地囑咐著他們東西放下來就走。 村民聽到這么說,只能悻悻的打招呼四散,離開時目光依舊戀戀不舍的粘在白慢慢身上,三步一回頭。 最后身邊只留下一位獸人。 他身形異常高大,縱使是諦霆這樣挺拔的身高,站在旁邊都足足矮了一個頭。 他叫阿祀,是熊獸人。 “村長,村民們已經(jīng)叫來了,您需要什么時候開始?” 諦霆沒有回答他,只是轉(zhuǎn)頭問白慢慢:“屋子后面的那塊荒地,你今天想要嗎?” 她其實想說不用著急的。 可人都來了總不好讓人白跑一趟,只能點頭。 他這才說道:“先叫他們?nèi)コ莅??!?/br> 阿祀就走掉去招呼人了。 家具全都堆放在門口,諦霆詢問她這些東西要放置在哪里。 有桌子椅子,還有一些簡易的放置柜,雖然也沒幾件東西,但最起碼屋子沒這么空了。 白慢慢這才想起來昨晚她的構(gòu)思,趁熱打鐵要趕緊把其他家具做出來! 剛想開口向小九求助,反應(yīng)過來身邊還有諦霆,隨便找了個借口:“那個....我想洗臉..還有刷牙...” 諦霆滿臉疑惑:“刷牙?” “額,就是...” 她表達(dá)能力實在太差,只能手腳并用的給諦霆演示一遍每天早晨的洗漱流程,終于在第三遍的時候,諦霆恍然大悟。 抱著白慢慢往河邊走。 眼看這四周熟悉的環(huán)境,她說什么也不愿意下地等待。 那條毒蛇把自己嚇得不清,花紋都還歷歷在目! 諦霆倒是很樂意抱著她,在河邊的一棵樹上摘下了幾顆類似豌豆一樣的東西。 這時候她腦子里突然響起叮咚一聲。 然后系統(tǒng)開始自動播報:叮- 發(fā)現(xiàn)新植物(泡角)完成度 百分之一 沒能細(xì)想,諦霆已經(jīng)抱著自己趟進(jìn)小河里。 看到他直接把一個豌豆丟進(jìn)嘴里咀嚼的時候,白慢慢整個人是懵的。 這東西可以生吃嗎? 見他把手里剩余的泡角塞進(jìn)她手里,只能硬著頭皮有樣學(xué)樣。 挑了一個最小的,猶豫的放進(jìn)嘴里。 豌豆摻著口水漸漸起了泡沫,在嘴里彌漫著一股青草和香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從河里捧了幾趟水含進(jìn)嘴里,嘩啦一吐后整個口腔都變清爽了。 好神奇??! 隨后又洗了個臉,諦霆順勢把頭發(fā)浸濕編成一股垂在腰間。 雖然沒有了慵懶的美感,但是精氣神十足的他依舊很帥! 因為是白天,岸上的植物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看到這里居然有這么多的藥材! 她讓諦霆把自己放下,撿起腳邊的樹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拍打著矮草,確定沒有危險后開始低頭聚精會神的采起了草藥。 系統(tǒng)播報的聲音響個不停,白慢慢也越摘越起勁。 最后兩人懷里一大堆,差點挪不開步子。 一路上白慢慢止不住的得意。 這些草藥里,有止血化瘀的,有防蚊蟲叮咬的,還有治療感冒的,治療傷口的,都是日常里需要的。 諦霆說過,獸人世界里的醫(yī)護(hù)知識非常匱乏。 因為傷病死亡的獸人非常的多,有時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小小的傷口感染都能要了一條命。 回到家里,她發(fā)現(xiàn)這堆草藥放在哪里都不方便。 正在發(fā)愁呢。 諦霆說:“要不我去給你買幾個罐回來?” 對??!她差點忘記還有這種容器。 詳細(xì)的囑咐了要買幾個,再順便買幾個木碗,如果路上有竹子的話,也帶回來一根。 又怕他拿不動。 想了想還是先拿大罐回來就行,別的先不管。 諦霆應(yīng)了一聲出了門,白慢慢也埋頭開始整理起來。 把每一個種類都分好,一堆一堆的排開。 “叮,發(fā)現(xiàn)新植物(夢甘)完成度 百分之九十六?!?/br> “叮,發(fā)現(xiàn)新植物(干葉)完成度 百分之九十七?!?/br> 還差三種就可以完成任務(wù)了,是這樣吧? 白慢慢摸索著來時的路,又去了一趟河邊。 路上遇到偶爾一輛位村民,他們都很熱情的打招呼,稱呼自己叫村母。 村母?這個稱呼好老氣啊。 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幾株蒲公英和狗尾巴草。 和自己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體型偏小不仔細(xì)看真看不出來。 然后又找到了苦蘭。三樣集齊,系統(tǒng)播報任務(wù)完成。 她趕緊一路小跑回到家中,關(guān)門的瞬間,從眼前憑空出現(xiàn)一本書啪嗒掉在地上,嚇了一跳。 撿起看到封面寫著幾個大字《榫卯結(jié)構(gòu)學(xué)習(xí)以及實踐》 這可把白慢慢高興壞了。 耶??!~終于能夠開始做家具了!舒服的大床!!單獨的書房?。∵€有涼亭和花園??!我來啦??! 還沒來得及翻閱,聽到外面有聲音慌忙的把書藏進(jìn)睡覺墊的獸皮下面。 諦霆回來了,他身后又跟著兩個獸人,身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東西。 竹子,木碗,大缸,一樣不差,而且數(shù)量還特別多。 白慢慢咂咂嘴。 感嘆當(dāng)村長可真是舒服,可以隨時差遣別人給自己做苦力。 門口又堆了一堆東西。 看著這么多的容器一時間真不知道怎么安排,再看到諦霆原地待命的樣子,越想越不好意思。 自己好像有點太得寸進(jìn)尺了。 不能總讓他來干,自己也動動手吧! 想罷就拿起幾個木碗就想往屋里搬,東西看起來很輕,可端在手里意外的沉。 才一趟功夫,諦霆又不樂意了。 “我來吧?!?/br> “不不不,就幾個碗而已,我來就行?!?/br> “我是你的雄性,你要干什么我?guī)湍憔秃昧?,你盡管依賴我?!闭Z氣堅定,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鮮少看到他這樣堅持,白慢慢只能悻悻的把手上的木碗遞給他。 大缸就先搬到屋子后面放著,草藥就先原地不動。 至于這些竹子。 本來只是想要一根竹子來做點吃飯用的。 可眼前這竹子的數(shù)量,建個小屋子都沒有問題了。 猶豫再三,決定先不管。 她吞吞吐吐的跟諦霆開口:“諦霆...那個...你能帶我去砍一些木頭嗎?” 諦霆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路上碰到幾個手上沒事的獸人,把他們也叫上了一起去。 因為村附近的樹木不能動,所以要去到別的地方去伐。 看著一行人身上沒有帶伐木工具,白慢慢有些疑惑:“你們不帶工具嗎?” 獸人們都變成了獸型,諦霆也不例外。 白慢慢騎在白虎身上,呼嘯的風(fēng)讓她說話非常費勁。 聲音實在太小,又被氣流吹到身后,諦霆沒有聽見。 才不過十分鐘就到地方了。 這里已經(jīng)被伐了挺多樹了,周圍光禿禿的全是樹墩,看這量,樹村里需要的建筑木材應(yīng)該都是在這里拿的。 諦霆柔聲詢問她要多少木頭,然后指揮起身邊的獸人們一起開始干活。 怪不得不用斧頭一類的工具呢。 他們的爪子就夠鋒利了,再加上體型巨大,基本上一個巴掌就能弄倒一棵樹。 就這伐木的方式,白慢慢有想幫忙的心也沒有地方可以使,只能看周邊的樹一顆接著一棵倒下。 效率的確很高,可斷面實在強(qiáng)差人意。 若是要用在組裝上,估計要花上好大功夫。 樹一根一根倒下。 十根,二十根,三十根,白慢慢看著森林的天窗越來越寬,一身的冷汗。 如果這個世界有類似森林精靈一類的生物的話,肯定會懲罰自己的吧,嗚嗚。 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風(fēng)塵仆仆的回。 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村子。 看著后院堆積如山的木材,白慢慢坐在一旁在想從哪里開始做起。 這些樹干上多多少少還留有樹枝和樹葉。 樹皮粗糙形狀各異,若是裁成木板總歸是需要一些工具。 繞著木材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怎么下手。 還想問問小九有沒有辦法,怎奈何身邊還有諦霆,無法交流。 “還需要什么嗎?” 白慢慢搖搖頭:“如果能有工具讓我修整這些木材就好了” “修整?你需要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 畢竟要是真有那些東西,村民們做出來的東西也不至于這么粗糙了。 還是手腳并用地解釋,想盡力讓他明白這些木材需要怎么處理。 幸好諦霆一點就通。 虎爪子比什么都鋒利。 這么一劃,木頭像豆腐一樣被切得整整齊齊。 兩人一個指揮一個干活,忙得不亦樂乎。 周邊的獸人們聞聲也前來幫忙。 看著他們累得滿頭是汗,白慢慢從屋子里拿出幾個大木碗,滴答滴答跑去河邊盛了幾次水,讓獸人們解渴。 可那些獸人表情非常奇怪,像是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不敢接。 她頓時有些受傷。 以為是村民們嫌棄自己,可憐巴巴的收回手。 若是有耳朵,那也一定是耷拉下來的。 諦霆顧不上滿身的汗水,抱起她著急哄著。 白慢慢:“諦霆,我有什么地方做錯了嗎?我看他們好像都躲著我......” 他沒有解釋。 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自己警告過雄獸們不準(zhǔn)靠她太近吧? 再加上雌性本身就很珍貴,每一位都像寶貝一樣被人供著。 別說端茶倒水這種活計,連下地走路都少見得很,能不驚恐嗎。 很快,木頭就被裁成一塊塊大小一致的木板,一批短厚的,一批薄寬的。 白慢慢閑得心慌,總是想做點什么幫幫忙。 可諦霆總是會及時的出現(xiàn)并且制止。 嘴里碎碎念念:我是你的雄性,都讓我來就好了巴拉巴拉。 或者又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你為什么不讓我?guī)湍恪0屠屠?/br> 一頓歪理邪說+靈魂拷問堵得她語塞。 拗不過他,又不想坐享其成。 兩個人打著轉(zhuǎn)似的,最后還是以她累趴而告終。 結(jié)束時諦霆也不讓他們白忙活,讓他們自己挑選幾頭獵物,都是昨晚打來的。一人兩只,發(fā)到最后居然還剩許多。 估摸著到飯點了,他抓起兩只兔子去門外處理,屋子里就只剩白慢慢一個人。 趕緊趁著沒人趕緊悄悄的把書拿出來。 翻開一看,里面詳細(xì)的介紹了每一樣?xùn)|西的制作方法,尺寸,榫卯的間距等等。 傻瓜式教程一看就懂。 興沖沖的抓過一塊木頭上下打量,可是又犯了難。 自己沒有筆,也沒有鋸子什么的,怎么裁?。?/br> 垂頭喪氣的走出門去,一屁股坐在諦霆旁邊。 諦霆看她悶悶不樂,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將她抱進(jìn)懷里。 小雌性好像很喜歡盯著自己看,把臉給她總是沒錯的。 白慢慢被他的頭發(fā)撫得發(fā)癢,咯咯的笑。 他這才問起緣由:“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很高興的。” 她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這么細(xì)微的情緒變化他都能察覺出來:“我想要一些東西,可是好像很難弄得到,嗐....”。 兩人吃過晚飯就進(jìn)了屋。 這里除了火,沒有別的照明工具。 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虎獸狼獸人們都有夜視能力,夜晚反而會看得更清楚。 可白慢慢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事情都需要通過別人來完成。 躺在獸皮上翻來覆去心里一直惦記著家具家具。 她向來都是想到什么就必須要把什么給做到做完才會安心。 這怎么睡得著??! 翻了個身:“諦霆,我還不想睡?!?/br> 諦霆躺在身邊。 聽她這么一說,表示贊同:“要不要干點什么?” 白慢慢眼睛一亮:“那我們把火生起來吧?“ 若是亮起火堆,肯定是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可以做的的。 她摸著黑依稀找尋諦霆的身影。 一樓沒有窗戶,而且睡得也很不舒服。 入睡之前白慢慢提議搬到二樓去,這才有了一絲光亮。 月光從窗戶打進(jìn)來,剛剛好照亮了這片小地方。 見他把一頭白發(fā)鋪在堆積起來的深色獸皮上,肌rou紋理反射著微弱的光源,顯得更加清晰。 身上蓋著一張柔軟的羊毛皮。 他面對著白慢慢,兩人挨得很近。 表情沒有了白日的嚴(yán)肅和淡然,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