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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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直到深秋,玉雙也沒有等到楚河回來,說沒關系是假的,加上玉雙的生日要到了,她心情更是跌到谷底。 今天程延晟在下課前說,下周就要出發(fā)去北市準備考試。 今年的藝考提前了兩周,定在了十月底。 玉雙練到了十點,晚上的風已經(jīng)染上初冬的寒,她穿得單薄,只能加快了步伐。 校外的攤位已經(jīng)收的差不多,路變得寬敞,玉雙心里更空了。 剛上車,楚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不想接,任由鈴聲響個沒完。 能說什么,她日復一日的三點一線。 “雙雙?!?/br> “嗯。” 楚河好像也很累,他聲音里都是疲憊:“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快要考試了?!?/br> 其實是回家一個人,實在沒意思得很。 可玉雙不說,永遠不會說。 她回答得簡短,無精打采地望著窗外不斷劃過的景色,只聽到楚河又說:“明天我回去?!?/br> “回來多久?” “一直到你考試結束?!?/br> 玉雙眨了眨眼,但還是沒高興得起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忽地來一句:“楚河,你突然就回來,又動不動就走這么久,我等得好辛苦?!?/br> “我知道,雙雙,我會努力?!?/br> 玉雙低低地笑了,猶如晚風中搖曳的玲。她把手機放在桌板上。 她語氣還是很淡,叫人感到無盡的疏離:“沒關系,楚河,是我的問題。” “之所以人,分為等待和被等待,無非是負責等待的人太閑,才會生出這么多時間精神內耗,你說對嗎?” 玉雙很少這樣咄咄逼人,她總是靜悄悄的,連反抗都沒有幾次。 楚河蹙起眉,看了眼桌上的日歷,他能清楚玉雙這時候低沉的情緒來源于哪里。 下周她的生日,就是她每年去祭拜母親的日子。 這段時間里的玉雙是最脆弱的。 印象中玉雙很少哭,練舞練到骨折流血,醫(yī)生處理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她都只是悶哼幾聲,可唯有玉綰—— 她盯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就開始落淚。 靜靜地,然后眼淚就開始決堤,傾瀉而下,終是號啕大哭。 楚河陪她去祭拜過兩次,后來玉雙就不愿楚河跟著,自己上去坐半個鐘,回來時眼眶總是紅彤彤的,說沒事。 “雙雙,你再給我些時間。” 再給我些時間,我永遠陪在你身邊,替你完成所有你想做的事情。 楚河的嘆息聲微乎其微,但傳到了玉雙的耳朵里。 玉雙沒應,任由電話通著,一路的沉默誰也沒再說話,也沒誰掛斷電話。 直至到家,玉雙才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手機,說:“楚河,晚安?!?/br> 楚河是半夜回來的,他改簽了機票,坐的紅眼航班,從北市直飛南市,風塵仆仆,將近一天一夜沒合眼的他,眼里纏繞著絲絲縷縷的血絲。 玉雙睡眠質量一直很差,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醒來,所以楚河剛打開房門,她就已經(jīng)醒了。 小區(qū)的安保系統(tǒng)做得很好,楚河也有派保鏢24小時看守,她并不擔心有外人敢隨意進出她房間。 楚河并不想打擾玉雙,沒開燈,只是靜靜地蹲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懸著的心松懈了大半。 “楚河?!?/br> 玉雙叫他,黑暗里,她睜開眼還是看不清,但她篤定就是他。 “吵到你了?” 玉雙搖頭,但忽略了對方也同樣看不見,她伸手把床頭的臺燈打開,“怎么這個點回來?” 她伸手,楚河就坐在床頭,把人攬進了懷里。 熟悉的味道交融,帶著點暖意,楚河拍了拍她的背,誠懇地回答:“實在想我的雙雙?!?/br> 吻從額頭開始,接著是眉眼,鼻尖,一路落到唇瓣,玉雙紅唇輕啟,抱著他的腰,無聲地迎接他的攻掠。 楚河不急,一寸一寸地舔舐她的唇舌,像是在拆珍貴的禮物,直至玉雙的呼吸亂作一團,才緩緩地抵進她的口中,占據(jù)她口腔內的空氣,舌頭情迷意亂地翻攪在一起,發(fā)出嘖嘖的水聲曖昧不清。 帶些薄繭的大手從睡衣下擺伸進去,在她光滑的背上流連點火,楚河將她的手往上舉,輕而易舉地把她的睡衣脫掉。 玉雙的眼里水汪汪的,臉上是散不去的紅暈,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起伏得厲害。 她赤裸著上身,顧不得害羞,雙手主動攬住楚河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任由那片炙熱抵著。 玉雙吻了吻他的喉結,又吻到他的下巴,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更緊,帶著情潮的聲音還有些顫,熱氣撲在他耳邊,只聽她說:“楚河,要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