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冷系貓貓馴養(yǎng)指南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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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個男人也沒爹了要傅延拙當家長嗎?可對方顯然成年了。 他很有敵意看著那個被傅延拙叫小宋,安頓他叫‘宋叔叔’的男人。 宋齊朗聲笑出來,毫不避諱道:“你們家小朋友不待見我?。 ?/br> 傅延拙也看了章遙一眼,跟著笑,半是取笑半是縱容道:“小孩子不懂事?!?/br> 那天章遙興致滿滿出門,回家的時候垂頭喪氣。 那天晚飯他們是三個人一起吃的,吃了很有名的烤鴨,進門的時候前臺喊那個男人宋總。 他在國外長大,不知道什么吃烤鴨還有那么多講究,一張餅要卷幾片皮,放多少蔥,山楂糕是做什么的,蘸白糖會有怎么樣的風味,那個男人講的頭頭是道,兩人顯然都很會聊天,傅延拙不時附和,一頓飯也有那么多可以聊的話,他們有很多聊得來的話題。 章遙忽然意識到,自己跟傅延拙好像不是關系最親近的人,至少不會一直是。 那個叫宋齊的男人,像主人一樣招待他,跟傅延拙一起。 這樣的認知讓他很惶然,他已經(jīng)失去很多親人了,他和傅延拙之間的聯(lián)系似乎只有一個很不穩(wěn)定的委托,隨時都可能崩塌。 回家的時候章遙悶悶不樂,傅延拙發(fā)現(xiàn)了,開著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問自家別扭的小朋友:“怎么了?陪你出來看展你還不高興?” “陪我?”章遙更不高興,傅延拙即刻改口,看了一眼河豚一樣的小崽子:“不對,說錯了,章遙先生邀請我!請我看展!” 章遙哼了一聲。 傅延拙覺得好笑:“那這會兒是怎么了?” “你跟那個宋齊,怎么回事?” 傅延拙笑了笑,挑眉看審問自己的小崽子:“是一個朋友?!?/br> 章遙心想這還用你說? “你們認識多久了?” 他的口氣像是逼供,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顛倒過來了,傅延拙覺得好笑,尤其想起初見那天,這小朋友悶頭,寡言少語不愛搭理人,現(xiàn)在這樣子又是另一種難搞。 要么悶悶不樂,要么橫沖直撞。 “嘖,有禮貌一點兒,人家是長輩,我也是你長輩,對我直呼其名就算了畢竟我們有君子協(xié)定,對人家你還得講禮貌一點兒?!彼室獍逯槪{(diào)侃章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監(jiān)護人呢?!?/br> 章遙氣鼓鼓:“傅延拙!你說的,坦誠!一起成長!” 傅延拙無語,恰好到了紅燈,他側首,見章遙生氣看著自己。 按理說章遙現(xiàn)在是他們家一份子,是該提一提,可他們有點特別,章遙年紀不大,他怕說出來有不好的導向。 何況他跟宋齊認識不久,也只是在接觸階段,雖然目前來看是很合拍的對象,不過將來如何還很難說。 綜合考慮之下,傅延拙還是沒有說。 當然,他以為不說就可以,不過章遙又不傻,在幾個月之后,小長假提前放學,他去傅延拙公司找傅延拙,樓上不在,助理說傅延拙在停車場,章遙下去,看到傅延拙跟宋齊站得很近。 宋齊抽著一支煙,傅延拙靠在車門上。 那支煙抽完的時候,宋齊彈掉煙灰探頭親了傅延拙一下。 蜻蜓點水,傅延拙沒躲,反而笑著說了句什么,隨后宋齊掐掉了煙。 章遙愣住了,隨后落荒而逃。 當晚傅延拙回家,章遙神色極度不自然,吃飯的時候悶頭咀嚼,甚至吃了芹菜。 傅延拙大為吃驚,正要關心一下今天刮什么風,章遙忽然開口:“我想住校。” 第6章 馴化 兩人沉默了很久,章遙心里極度期待傅延拙能夠問一問為什么,自己怎么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可傅延拙沉默了很久。 他確實在猜測章遙想離開家的原因。 今天,秘書告訴他,章遙去公司找自己了。 那個時間段他正在地下停車場,跟宋齊。 宋齊問他,為什么對這段關系表現(xiàn)得不太熱切,他那時也在思考,他似乎只是在到了特定的階段,認為自己應該尋找穩(wěn)定的關系了,恰好有朋友介紹他們認識,他覺得宋齊不錯,所以準備接觸著試一試。 至于宋齊說的‘這段關系’,他認為他們還不算有關系。 誠然,從各個方面來看,宋齊都是個不錯的對象,但傅延拙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不太熱切。 而眼前的小朋友沉默寡言,也許是看到了什么,覺得難以接受? 傅延拙輕笑幾聲:“住校的話,還是要提前安排一下,著急嗎?” 章遙猛地抬頭,看到傅延拙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的一點水漬,并不在意自己說要離開的話。 一肚子質(zhì)問梗在心口,剛吃下去的飯全都卡在了嗓子眼兒。 “好?!?/br> 于是就這么說定了。 傅延拙剛想說一說怎么安排,章遙忽然把自己關回房間,不知道小朋友鬧什么脾氣的傅延拙一愣,阿姨端了湯出來,奇怪的問:“特意給遙遙做的湯,他怎么走了?” 傅延拙頓了頓,心想要是章遙因為自己的私生活心里有疙瘩,那他還是應該負責,他們說好了坦誠,要是章遙難以接受,或者他們可以協(xié)商一下別的解決辦法。 門被敲響,章遙聽到了,但不想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氣,他心里只有一句話:傅延拙這個大騙子。 大騙子騙了他什么,他不知道。 傅延拙耐心的等著,在第三次叩響門框的時候,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只開了一點縫隙。 門后腳步聲遠去,傅延拙頓了頓,覺得他們應該認真地談一談。 “章遙。”他推開門,嚴肅叫了章遙的名字。 章遙沒說話,傅延拙停頓一下,湯放在了桌子上,他坐到章遙對面:“我們約定過,要坦誠,不是嗎?” 傅延拙說完等著章遙開口,章遙抬眼看他,發(fā)現(xiàn)他眼神依舊溫和,一如往常儒雅包容,似乎在認真聽自己的意見。 可自己還什么都沒說,章遙心里無端委屈。 這就是傅延拙,似乎非常尊重自己,但其實呢? “怎么不說話?”傅延拙推了推眼鏡:“對我有意見的話,你應該提出意見,我們一起解決,不是嗎?” 章遙抿嘴,覺得傅延拙冠冕堂皇。 不是他先瞞著自己的嗎? “你和宋齊——”章遙哼了一聲:“你說你們是朋友?!?/br> 他果然看到了。 “章遙,我們目前確實還只是朋友?!备笛幼緶芈暤馈?/br>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喊自己全名。 目前還是,所以將來有可能不是。 “是我考慮不周?!备笛幼拘α诵Γ哌^來摸了摸章遙毛茸茸的頭頂,對待小朋友一樣。 自己在他眼里,大概確實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吧。 他說怪自己考慮不周。 章遙覺得很煩躁,傅延拙在認真的把自己當作什么責任,但事實上,他們無親無故,傅延拙照顧他只是出于道義,他其實沒有必要跟自己解釋他的私生活。 章遙終于意識到,傅延拙給他的所謂的‘公平’,其實只是傅延拙單方面的遷就。 他是傅延拙生活中的外來者。 “我很快就會長大?!闭逻b躲開了傅延拙的手,眼下有點紅:“我是不是不應該過問你的私生活?” 說完這話,章遙背過去別扭地想躲開傅延拙的目光,傅延拙愣了一下,忽然有些心疼自己的小朋友。 他以為這么久,章遙應該已經(jīng)把這里當作家了,可就這么一點點小的波折,他居然會這么敏感地認為自己會被排斥。 就目前而言,章遙跟他同在屋檐下生活了大半年,而宋齊只不過是認識沒多久的一個有可能跟他進一步發(fā)展的對象。 衡量之后,傅延拙認為眼下于他而言章遙才是更加要緊的人。 “我們討論過,會一起成長的?!备笛幼咀秸逻b身邊:“不是你不應該問,而是我應該主動跟你說?!?/br> 章遙僵了一下,傅延拙繼續(xù)說:“這件事情是我先含糊其辭,因為關系到對于你的教育,我害怕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引導,章遙,你還在長大,心理和身體都是?!?/br> “你是害怕我也變成lgbt?”章遙直白發(fā)問,傅延拙愣了一下,隨后想到小崽子是從國外回來的,對這些事情或許見怪不怪了,心里頓時更加復雜。 喉結滾動,但不知道能往下說什么,很多時候,他都不得不承認,在教育孩子這件事情上面,他確實是個新人。 章遙更煩躁,因為他在意的不是這個。 小屁孩不會吵架,也不太會無理取鬧,不高興了只會悶在心里拒人千里之外,傅延拙無言片刻,只能繼續(xù)問:“所以你想住校是因為介意這個嗎?” 章遙沒說話。 要是因為這個,他搬出去確實是比較好的辦法。 “如果是因為這樣,我明天會跟你們老師談一談?!?/br> 章遙一聽,心里更酸。 “你將來會跟宋齊結婚是嗎?” 傅延拙正在考慮怎么處理小崽子,小崽子忽然這么問他一愣,下意識回:“國內(nèi)目前,法律還不支持?!?/br> 所以要是支持的話,他就會選擇跟宋齊登記結婚? “……”“我明天就住學校?!?/br> 傅延拙顯然領會錯了章遙別扭的根源,他愣了一下,說:“眼下家里還是只有我。” 眼下。 章遙咬牙切齒,恨不知何起。 他只知道,傅延拙真的要背叛他的承諾了。 “將來呢?你總會不是只有一個人的,傅延拙,不是宋齊也會有別人,我們只不過是……”章遙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詞: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