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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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才冷哼一聲,下巴微抬:“我是姜才,姜祭酒是我爹,家中行三,我今日是過來找爹爹的。” 他說話頗為囂張,春寒料峭的日子還搖著扇子。 “何時出門?” “不記得了?!?/br> “何時入的國子監(jiān)?” “不記得了?!?/br> “何人隨您一起來的?” “一個窮鬼?!?/br> 沐鈺兒抬眸看他。 “我哪知道?!苯挪荒蜔┱f道,“那個人莫名攔著我的車,我瞧著走著可憐,順手帶過來的?!?/br> “那他叫什么名字?” “王兆吧,我哪記得?!?/br> 沐鈺兒在本子上寫上這個名字。 “您為何在這里出現(xiàn)?” 姜才冷笑:“我愛來就來……” 手指敲桌面的聲音,春兒頗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姜則行立刻伸腳踢人:“混賬東西,如何說話,還不老實給我回答?!?/br> 姜才被人踢了一屁股,頓時露出委屈之色:“我真的就是好奇?!?/br> “我這個兒子就是不爭氣,司直別見怪。”姜則行比他還委屈,可還是彎腰為不爭氣的兒子說話。 沐鈺兒笑,善解人意:“姜三郎真性情罷了,先這樣,若有需要的地方,還請諸位配合?!?/br> “自然?!苯獎t行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去看春兒。 春兒施施然起身:“我這就回宮,唐別駕的事情也會如此稟告陛下,此案連同前面兩案還請司直盡快查清。” 沐鈺兒連連點頭。 她一走,所有人也跟著離開,孔廟根快只剩下她和唐不言。 “司直覺得他是自殺的?!碧撇谎岳洳欢柕?。 沐鈺兒在紙上涂涂寫寫,隨口答道:“腳尖微垂,大抵成平直狀態(tài),臉頰黑紫,眼中充血,死狀來看確實是自殺的?!?/br> “可這張遺書卻不是這么說。” 一張血淋淋的紙張飄在她面前。 沐鈺兒寫字的筆一滑,瞬間把王舜雨的名字截成兩段。 作者有話說: 唐朝開始,國子監(jiān)就在內部建筑里建孔廟了,等于正式確立孔子的地位。 獄案雖審之又審——宋慈說的話!他真的很厲害!只是大廈將傾,他獨自一人難以挽救。 國子監(jiān)一般分成六個學堂: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 再過幾張,所有人都出現(xiàn)了,你們猜出兇手了嗎?紅包一個也沒發(fā)出去!可惡! 第18章 金生案 爭吵 “藏頭詩?!便邂晝航舆^紙張,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最后老實交代,“我看不懂?!?/br> “是一首拆字藏頭連環(huán)詩,你看最后一句的歸就是開頭第一個字的尋,都有一個彐字,第一句的最后一個曙,對的是第二句的開頭日字,每一句的最后一個字,都和第二句的第一個有相同的偏旁?!?/br> 唐不言倒也沒有對她寄予太大希望,手指輕劃紙張,為她一字字解析過去。 “那可有什么深意?”沐鈺兒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唐不言和她四目相對,認真搖頭:“沒有。” 沐鈺兒呆滯,隨后咬牙切齒:“你耍我?” “自然不是?!碧撇谎岳仙裨谠诘匕蜒獣€給她,掏出帕子開始擦手,“只是你若是真的想自殺,沒事會寫個藏頭詩?!?/br> 沐鈺兒聞言,拎著紙張看了看:“好像不會,都要死了,還搞這些虛的,不過我才不會自殺,再難的路我都會走出來?!?/br> 唐不言聞言,抬眸看她,隨后收回視線,淡淡說道:“將死之人應該沒有這樣的心思去琢磨藏頭詩,且這種詩并不好寫?!?/br> “那他寫這些詩是為什么?”沐鈺兒索性收了本子,靠了過去,不恥下問地指著那些字,“他都在講什么?” “第一句講自己讀書很是辛苦,母親為我耗費了心血,第二句則是自己學的精疲力盡卻見小人得志,第三句,早起晚睡卻未學有所成,可有些人卻隨便都能當官,第四句……” 唐不言抬眸:“我覺得問題出在第四句?!?/br> “哪有問題?”沐鈺兒眼睛一亮。 “分付長松蔭短蒿?!碧撇谎源鬼?,“詩句詠物一向有特別意向,這句話常見是用于庇護,松樹高大可以隱蔽地下的蒿草?!?/br> “庇護?”沐鈺兒喃喃自語,“用的是庇護?” 唐不言繼續(xù)解釋詩文:“最后一句說是自己因為怨恨,所以殺了梁堅?!?/br> “你覺得一個學生要選擇死在孔廟?”沐鈺兒冷不丁問道。 唐不言沉默。 “我以前辦過一個案子,一個母親穿著紅衣在自己女兒睡覺的房門前懸梁自盡,八歲的女兒一開門就看到這具尸體被嚇到奔潰,你覺得母親為何要在女兒房門前自盡?!?/br> 沐鈺兒的聲音在空曠的孔廟殿上,莫名多了幾絲陰森恐怖。 唐不言垂眸看著那具尸體,最后扭頭去看高大的雕塑。 “世道對女子總要求溫順,要求忍讓,這讓她們處理問題總是溫和的,一個母親若是要走到這一步,心中一定有恨,但未必只有恨?!?/br> 沐鈺兒詫異地看著他。 唐不言披著雪白狐毛大氅,雪白的絨毛簇擁著精致的下顎,站在日光長長斜落的光亮中,冰白的臉頰被光一罩好似在發(fā)光。 “我說的不對?” 病弱修長的身形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消瘦,可眸光不經意轉來時,漆黑的瞳仁偏又露出生命中最可貴的堅韌。 沐鈺兒眨眼,收回視線說道:“對。” “這位母親因為多年前生育這個女孩,弄壞了身子,再也無法生孩子,常年遭受丈夫毆打,后來發(fā)現(xiàn)丈夫對女兒行齷齪舉動,她想過報官,求助公門,卻一無所獲,最后便選擇用這個辦法把事情鬧成靈異事件,最后鬧到北闕手里。” 唐不言垂眸,握拳咳嗽一聲。 “最后呢?”出人意料,一向不離人間事的小雪人,難得出聲問道。 沐鈺兒嘴角一挑,并未說話。 廟宇高懸,清明在上,春寒料峭的風自屋內盤旋,在空曠的紅柱間縈繞,在緊閉的門窗中呼嘯,沉重的往事在歲月中無聲流過。 “老大老大!”張一還未繞過影壁,聲音就傳了過來。 沐鈺兒懶懶去看人。 只看到張一和陳菲菲相攜而來,背后跟著幾個北闕的兄弟。 “這里就麻煩你們了?!便邂晝喊蜒獣痪矸旁谛渲?,“我和唐別駕去書院詢問剩下的人。” 陳菲菲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可以剖嗎?” 沐鈺兒搖頭:“現(xiàn)在不行,等家人來吧,張一,你找人打聽一下死者家屬,把人帶過來?!?/br> “哎,好的?!睆堃缓芸炀椭付藘蓚€腳程快的人,“對了老大,曲園那些侍衛(wèi)的口供還要看嗎?!?/br> 沐鈺兒:“要,晚上把所有人都叫來開會?!?/br> “哎,沒問題。”張一跟在她身后,剛走了一步就被人拉住。 “哎,小猴子你走什么,你走了,誰給我寫驗尸格啊。”陳菲菲眼疾手快把人拉住。 張一大驚,臉色發(fā)白。 “老大!” 他奔潰大喊,卻看到老大豎起的一只手隨意地擺了擺。 “嘻嘻,小猴子,來嘛,膽子嚇嚇就大了?!北澈髠鱽黻惙品畦铊钚β?,屬實有些嚇人。 “司直接下來打算如何?!碧撇谎詥柕馈?/br> “去查一下死者今日的行程,何時失蹤,于何人有過交集,再等菲姐那邊確定出死亡時間,就能縮小范圍。”沐鈺兒隨口說道,隨后話鋒一頓,似笑非笑道,“唐無刑在考我啊?!?/br> 唐不言倒是不避諱地點了點頭:“已經發(fā)現(xiàn)三具尸體,司直卻不慌不忙,安排有序,實在厲害?!?/br> 沐鈺兒懶洋洋一笑:“夸獎,幸好別駕不是我的上司,不然我這每日還要聽別駕考核,實在是有些害怕。” “你若是我的手下?!碧撇谎圆宦湎嘛L,“必是要先修一下儀態(tài)的?!?/br> “那正好?!?/br> 兩人穿過垂花拱門,整個視線驟然放大。 沐鈺兒站在門口,扭頭挑釁:“咱們也不合適。” 唐不言聞言頷首:“確實。” 兩人對視一眼,隨后各自默契地移開視線。 “別駕在國子監(jiān)讀書兩年,可有了解。”沐鈺兒轉移話題,“我瞧著六位博士不對付,姜祭酒似乎不喜歡鄒思凱?!?/br> “國子監(jiān)有六學,收貴勛子弟一般都是按照父輩品階,三品以上官吏及國公子孫直接入學國子學,五品以上為太學,以上兩館不招平民子弟?!?/br> 唐不言的說話冷淡平靜,偏又聽出幾絲譏諷。 沐鈺兒摸摸下巴,意味深長:“那學院一定涇渭分明?!?/br> 唐不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繼續(xù)說道:“四門學是七品以上官家子弟,另外擇優(yōu)錄取普通百姓子弟八百名,以上三學以儒家明經為主,隸書和時務策都要兼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