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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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能把王舜雨逼死的人,這位他敬重的老師才最有可能,要我看鄒思凱瞧著溫和,卻是心機深沉之輩。” 沐鈺兒撥動著佛珠的手一動。 “為了前途,為了掩蓋那張卷子,說不定殺了人,以絕后患,而且那日探花宴,他也去了的?!苯乓蝗衷谡菩?,激動說道。 沐鈺兒心中微動。 ——昨夜侍衛(wèi)的口供中,鄒思凱確實自宴會中出去過。 姜才一口氣說完,喘著氣,陰鷙地盯著沐鈺兒:“司直都打聽清楚了?我能走了?!?/br> 沐鈺兒點頭,慢條斯理說道:“去吧,若是閣下還有其他要交代的,歡迎來北闕。” 回答她的是,姜才摔門而出的聲音,樓下傳來錢mama夸張的聲音,還有幾聲被踹的哀嚎聲。 “你怎么好端端來招惹那個煞星。”背后傳來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 正是去而復(fù)返的琉璃。 沐鈺兒漫不經(jīng)心地帶上紫檀佛珠,隨手撥弄著,不經(jīng)心地說道?!白匀皇怯惺隆!?/br> 琉璃開窗戶散味,隨后走到她身側(cè),緊挨著她坐下,伸手去勾她的發(fā)帶:“是不是曲江死了的那個狀元,那日姜才聽說出事了,屁股才剛坐下就跑了。” 沐鈺兒動作一頓,側(cè)首問她:“他常來?” 琉璃瞇眼一笑,桃花眼頓時瞇了起來,像一只狡黠的狐貍。 “來的啊,只是我素來看不上他,但耐不住他砸的錢的多,我吊了這么久,也該收網(wǎng)了啊。” 沐鈺兒垂眸。 “哎,小鈺兒怎么不高興啊?!绷鹆焓秩テ哪?,嬌氣地貼過來,“你啊,小姑娘家家想得就是多,我比你還大呢,不需要你為我cao心啊。” “你可曾見過他帶誰來過?!便邂晝簡柕?。 琉璃歪著頭仔細(xì)回想著。 “那可多了,這些人來了就鬧哄哄的,只一月初的時候,這大傻子帶著一個讀書人來,那讀書人好奇怪,見了我就坐在角落里就聽著小姐妹們彈琴,安靜得很,瞧著就不是一路人?!?/br> 她靠近沐鈺兒,尖尖的下巴搭在她肩上,一雙春水潺潺桃花眼閃爍著光:“我瞧著那人是心中有人。” 沐鈺兒想了想,突然指了指右眼一處的位置:“是不是這里有一顆小黑痣?!?/br> “咦,你認(rèn)識?!绷鹆φf著,“對哦,就是他,小乖乖,我靠近他,他還臉紅?!?/br> 沐鈺兒聞言笑了起來:“你這樣的人靠近誰,誰不臉紅,最近錢mama可有為難你。” 琉璃皺了皺鼻子,艷麗嫵媚的臉頰便露出一絲可愛的稚氣。 “哪敢啊,有你這個北闕司直給我撐腰?!彼焓秩ト嚆邂晝旱男∧槪斑@幾日風(fēng)吹日曬的,都粗糙了,給你的雪花膏涂了沒?!?/br> 沐鈺兒嘆氣:“忙得很,哪里時間搞這些,再過一天沒查出兇手,腦袋都要著地了?!?/br> 琉璃也緊跟著嘆氣,蹭了蹭她的脖頸,嬌滴滴地笑說著:“那我就跟你一起,黃泉路上給你唱曲聽?!?/br> “盼著我好點吧,我得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便邂晝喊讶送崎_,愁眉苦臉說道。 琉璃在背后悠哉哉地嘲笑著,可偏偏如燕語泥喃,軟糯悅耳:“小郎君喜歡琵琶還是箜篌哦,儂先燒一把哩?!?/br> 沐鈺兒快步出了牡丹閣,站在忙碌的陽春街正中的位置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 她是相信姜才的話。 姜家身負(fù)浩蕩皇恩,這才養(yǎng)的姜家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一個科舉試題的案子確實不需要他們殺人避禍,這事在他們眼中和吃飯喝水一般,不值一提,就算真鬧到陛下眼前,陛下也不過是高舉輕放。 陛下暮年,東宮卻動蕩難定,國朝人心震動,陛下欽點文科考題,又開設(shè)武舉,此舉背后的深意,絕非一個姜才能想到的,這個考題或許真的是意外。 沐鈺兒想起那日黃昏下,這位年少成名的鄒博士溫和的面孔。 ——鄒思凱。 她心思凝重,腳步朝著國子監(jiān)所在的歸義坊走去。 “好多螞蟻啊?!毙『⒓怃J的叫聲驟然響起。 沐鈺兒順手頂了一下一直后退的小孩,順勢看去:“小心?!?/br> 只看到角落里不知誰掉落了一塊糖,爬滿了螞蟻,甚至還爬到小孩身上。 小孩嚇得吱哇大叫。 “沒事,螞蟻而已。”沐鈺兒順手給小女孩撣去。 小女孩嘆氣,捏著一只小螞蟻,奶聲奶氣說道:“小螞蟻真不聽話,干嘛爬到囡囡身上?!?/br> 沐鈺兒笑瞇瞇地捏了捏小女孩圓圓的發(fā)髻,目光自那種黑黑的螞蟻上掃過,視線猛地一頓。 ——螞蟻。 王舜雨柜子上的螞蟻。 鄒思凱家中藥店上的螞蟻。 ——“……老百姓把這些草藥送來時品相就不太好,鄒大夫心善都照價給了,誰知這里有一個缺德的,不知是不是上山采藥時,順便采了蜂巢,好多蜜灑在草藥中,也不說一聲,趕上這幾日又潮,第二天就爬滿螞蟻,還好我們的藥店早早就防備這些,地上一向撒了很多石灰……” 石灰? 沐鈺兒驀得想起王舜雨屋內(nèi)那一層層細(xì)灰。 原來那是石灰,本以為多日不曾打掃的灰燼,現(xiàn)在想來王舜雨這般整潔的性子,地上怎么會都是細(xì)灰腳印呢。 沐鈺兒心神一冽,立刻抬腳朝著國子監(jiān)所在的歸義坊走去。 小姑娘蹲在地上盯著那群螞蟻,好一會兒又站起來朝著角落里的人走過去,仰著頭,嘴里碎碎念著:“我的糖呢?!?/br> 帶著黑色斗笠的男人伸手,一雙瘦長枯白的手捏著一塊桂花糖。 “給。” 那人的聲音沙啞冰冷,就像砂礫磨過心尖,聽的人心中戰(zhàn)栗,可惜面對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便渾然不覺。 國子監(jiān)的大門近在咫尺,千牛衛(wèi)并未撤離,三步一崗,禁衛(wèi)森嚴(yán),沐鈺兒猶豫一會,卻從一條小路進(jìn)去,打算從后門繞進(jìn)去。 只是沒想到剛走進(jìn)那條小巷,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也恰好停了下來。 駕車的人一見到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頓時拉下臉來。 沐鈺兒瞇了瞇眼,只看到車壁上一朵凜然綻放的梅花在惶惶午后暉光中熠熠生輝,以及一張拉長的臭臉。 瑾微一見她,一張臉能拉這么長也實屬少見。 沐鈺兒心中感慨,腿上卻不馬虎,快步上前,驚訝說道:“唐別駕,你怎么在這里?!?/br> 馬車內(nèi)傳來幾聲咳嗽。 “請司直上車?!鄙硢〉穆曇舻吐晜鱽?。 瑾微板著臉放下凳子,沐鈺兒笑了笑,這次規(guī)規(guī)矩矩踩上去,掀簾入了屋內(nèi)。 一如既然的奢華貴氣,只是這次一入眼簾的就是一桌飯菜。 “別駕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沐鈺兒坐在一側(cè)問道。 她鼻子靈,一下就聞到飯菜里的香味,眼睛忍不住瞟了一眼,頓時咽了咽口水,可嘴里卻格外正兒八經(jīng)。 “突然想起一事,想來驗證一下?!碧撇谎該沃~頭,眉眼低垂,唇角微微抿起,聲音越發(fā)冷淡。 沐鈺兒敏銳問道:“你不舒服?” 唐不言睫毛一顫,抬眸去看她。 “不舒服就別出來了。”沐鈺兒看著他冰白的臉頰,越發(fā)顯得一雙黑漆漆的眼珠靜夜沉沉,寂寂寒江,“有事叫我們就行,別客氣?!?/br> 她頗為自來熟,笑瞇瞇地說著,一時間也分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唐不言狠狠掐了一下額頭,這才放下手,眉眼低垂,淡淡問道:“真的?” 沐鈺兒身板一停,立刻敏銳解釋道:“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也不行?!?/br> 唐不言低咳幾聲,神色有些疲倦,沙啞說道:“自然不是?!?/br> “違背公序良俗也不行?” 唐不言蹙眉看她。 沐鈺兒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到底能替這位小雪人做什么,只好老老實實說道:“別駕不妨直說,您這般,我怪害怕的?!?/br> 唐不言微微揚起的嘴角壓了壓,手指點了點茶幾。 沐鈺兒立刻給他倒了一盞茶,恭恭敬敬遞過去。 唐不言盯著那盞茶看了片刻,忍不住握拳咳嗽幾聲,可在沐鈺兒殷勤的目光下,不得不接過來抿了一口,隨后再一次指了指茶幾,這次手指點在案幾上瓷白高盆的邊緣。 沐鈺兒眼睛隨著他的手移動,瞬間移不開眼。 ——八寶rou。 她一眼就認(rèn)出眼前這盆被燉的酥爛的rou,心中下意識把這道rou的做法滾了一遍,差點留下口水。 這道菜需要用肥瘦各半的豬rou,先用白水煮開,滾個一二十邊,再切成柳葉形,之后放入瓦罐中用秋油和酒燉煨至五分熟,隨后再依次加入小淡菜、鷹爪茶芽、香菇、去皮核桃rou、筍片、火腿,最后淋上一層麻油,封蓋燒制全熟,最后撒上海蜇頭。 rou質(zhì)鮮美,火腿佐味,香菇增香,筍在其中,嫩里有脆,海蜇蓋頂,清爽可口。 “想吃嗎?”唐不言見她移不開眼的貪吃模樣,微笑問道。 沐鈺兒老實點頭,可還是規(guī)矩地移開視線,一臉真誠地說道:“要我?guī)湍诉^來嗎?” 也是,小雪人瞧著也不想回自己動手布菜的人,沒讓人喂進(jìn)嘴里都算不事奢靡了。 唐不言頓時露出難以言表的神色。 沐鈺兒見他吃癟的模樣,不由迷茫地睜大眼睛,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說道:“可我不會給人喂飯,要不我叫瑾微來?!?/br> 唐不言輕輕吐出一口氣,最后咬牙說道:“你、吃?!?/br> 沐鈺兒大驚,伸手指了指自己:“給我吃?” 她頓時警惕起來:“為何讓我吃?不會要我做壞事嗎?還是飯里有毒?” 唐不言捏著杯子的手一緊,冷淡的臉上赤.裸.裸寫了‘不與凡人多言’的字眼。 “別駕好端端請我吃飯做什么?”沐鈺兒忍不住問道,腦瓜子轉(zhuǎn)了好幾圈,齜了齜牙,“不該啊,我最近也沒幫您什么事?!?/br> 唐不言反唇相譏:“原來司直也知道自己做不出什么好事?!?/br> 沐鈺兒微微一笑:“倒也不能如此說,別駕現(xiàn)在能出來可是托我的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