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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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鈺兒仰頭看著宋府牌匾,吃驚說道:“瞧著還挺簡樸。” “裝模作樣。”程捷大聲嘲笑著,似乎不畏懼在人門前 三人只在大門站了片刻時間不到,大門就被打開,露出一張熱情的臉。 “是唐少卿和小將軍啊?!蹦腔乙缕腿斯幢硰澭?,格外殷勤。 “倒是大膽?!便邂晝阂娺@個開門的速度,皮笑rou不笑。 “有恃無恐的地頭蛇罷了?!背探菀膊徽谘?,哂笑一聲,“去找你家指揮使來,我們有話要問?!?/br> 宋林森好歹是正三品的鄭州鹽鐵裝運使,手管鄭州一方水軍,可在程捷嘴里卻好似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灰衣仆人臉上笑意驟失。 “我家大郎好歹是三品指揮使,小將軍好生無禮?!?/br> 程捷彈了彈袖口,眉宇間帶著世家特有的倨傲:“那又如何?五年前,你家大郎耍心眼輸了差點就沒官做了,要不是勾搭上什么人,鬧出一個滿朝皆宋的笑話,現(xiàn)在也不知在哪里貓著呢。” 灰衣仆人臉色陰晴不定。 若是仔細說起宋林森的發(fā)家史,前期太狠,后期太不要臉,總得來說都是上不得臺面的。 當初眼看宋家就要一朝落水,鳳凰成雞。 宋林森靠姜家上呈‘圣母臨人,永昌帝業(yè)’的寶圖時,也借機為陛下呈上一個金塑鳳凰,這才讓陛下軟了口,后來謀了一個小小縣令。 與此同時,他在洛陽不停尋人投狀,只是洛陽求官之人不計其數(shù),花費十年時間依舊還是亳州長史,直到五年前,他斗爭失敗,被迫閑賦,他便下狠心打算親自來洛陽搏一搏。 賭徒本來就是賭的運氣,這一次他又賭贏了。 他當街攔下一駕馬車,遞了五十兩黃金和文書。 車內的正是初逢入宮,正愁沒有立威本事的雙章。 雙章立馬受了這份金子,隨后當眾給了當時的吏部侍郎,這事本該就在這里結束,卻還是鬧成一個笑話。 原來吏部侍郎年紀大了,把宋林森的文書弄丟了,便去問雙章遞狀子人的姓名,卻被雙章大罵其不懂事,要求其把彼時所有處于選官狀態(tài)的姓宋之人全都一并授官。 宋林森雖不知自己的狀子掉了,卻日日手捧禮物在外府等候,十日后終于等到自己要等的人,隨后三人一拍即合,宋林森直接調去鄭州做了指揮使。 至于當日找出的六十幾個姓宋的選官,借著宋林森的五十兩金子被齊齊注冊授官。 這件事情被人稱為‘滿朝皆宋’,奈何cao縱此事的是雙章,誰也不敢說話,只是任由這等笑話發(fā)生。 仆人一看便是跟著宋林森多年的,臉色大變:“你……” 正堂內,宋林森聽著外面的動靜,氣得拳頭緊握,那件事情鬧成這樣,讓他成了天下人的笑話,是他屬實沒想到的。 “把人帶進來!”他咬牙說道。 程捷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混不吝,背靠程家,和唐家是姻親,最是無法無天的祖宗,和他打什么嘴炮。 管家連忙去了前門把人請進來。 “三位貴人,小仆不懂事,快些里面請。”伸手不打笑面人,管家熱情開口,連忙把大門推開,親自請人進去。 程捷冷哼一聲。 管家警惕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一直不曾說話的唐不言身上。 唐家三郎只是這般靜靜地站著,便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一入內,就發(fā)現(xiàn)宋家整體布置格外簡單,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實權指揮使的府邸,亭臺樓閣不過是最簡單的樣式,正堂上唯有一副萬頃松樹圖能看出一絲主人家的痕跡。 宋林森穿著湛藍色的袍子,留著八字胡須,膚色微白,臉型消瘦,眼尾下垂,這般微笑看人時總讓人覺得微風拂面。 沐鈺兒這般看著,完全看不出此人如此狠辣,行為做派堪稱梟雄。 “三郎啊?!碧撇谎赃€未入內,他便站起來在門口相迎,“三郎剛到揚州任職呢,老夫還有幸和三郎說過話呢?!?/br> 他笑臉盈盈時,完全似一個和善的長輩。 唐不言垂眸,叉手行禮,動作不卑不亢,令人挑不出錯來。 “小將軍?!彼瘟稚瓕Τ探轀睾驼f道,“半年不見,小將軍風采依舊。” 程捷露出虛偽的笑來:“指揮使也是如此。” 宋林森含笑,目光落在沐鈺兒身上,正巧看到這位小女郎正睜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她,見了他也不怕,只是笑瞇瞇地彎了彎眼睛,瞧著可愛極了。 “這是……”他含蓄問道。 “表妹!”沐鈺兒先一步說道,笑瞇瞇靠近唐不言,親昵地扯著他的袖子,“跟著表哥出來玩的?!?/br> 宋林森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一聽便知此人是準備作妖,但面上還是淡淡點頭。 宋林森也不再多問,帶著三人進屋,不解問道:“不知三位今日為何來尋老夫?” “說起來也是無辜,本來今日跟著表哥去游船,一開始玩得好好的,誰知道突然有一群兇神惡煞的壞人來鬧事?!惫?,沐鈺兒一坐下,立馬一臉苦惱說道,“幸好表哥厲害,不僅把人打跑了,還抓起來了!” “表哥真厲害!”她笑瞇瞇夸道。 “竟然還有此事,三郎竟遇到這樣的危險,可有受傷?”宋林森嚴肅問道,“那些人呢,還請少卿交給老夫,老夫定把他們千刀萬剮,給少卿出氣。” “自然不會受傷。”程捷接過話來,盯著他,故作兇惡說道,“什么狗屁倒灶,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我們面前瞎蹦跶,都送他們去見閻王了。” 宋林森臉上露出欣慰之色,絲毫沒有被小輩指桑罵槐的冒犯反感:“這樣真是太好了,水樣河常年水霧彌漫,水面遼闊,便是當即派了水軍去援救,也很難沒找到人,如今見兩位平安,實在是大幸啊?!?/br> 沐鈺兒對他的厚顏無恥嘆為觀止。 “原來如此,想來是水域太過寬闊,所以才看不到人,我就說指揮使怎么會見死不救呢?!彼L嘆一聲,一只手撐著下巴,鬢間的珍珠串子落在眼尾,越發(fā)襯得瞳仁透亮。 她邊說,邊無聊地輕踢了一下裙擺,無辜說道:“怪不得都說鄭州津渡的水兵抓不到盜賊,這么大的湖面都沒看到人,別說汴水這么大了,原來是情有可原啊?!?/br> 這話若是其他兩個郎君說便是諷刺,可若是讓一個小娘子這般漫不經(jīng)心,無辜天真地說出來,便好似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話。 哪怕這個笑話并不好笑。 宋林森臉上笑意難看起來。 程捷立刻大笑起來:“是這個道理,許是鄭州水兵都眼神不好,一上水就蒙眼,這才抓了三次蛟龍幫一個人也抓不到?!?/br> “那就多抓幾日,多上幾次水不就不蒙眼了?!便邂晝盒Σ[瞇說道。 宋林森冷下臉來:“兵家大事,豈能如此玩笑?!?/br> 沐鈺兒皺了皺鼻子,扭頭去看唐不言,委屈說道:“表哥,人家就是隨便說說,他怎么生氣了,人家就是不懂,所以才隨便說說嘛?!?/br> 這股子濃郁茶味,差點把程捷肚皮笑破。 唐不言蒼白的唇微微彎起,溫和說道:“指揮使年紀大了聽不懂玩笑話,你吃盞茶,自個玩一會兒?!?/br> 沐鈺兒聽話地捏了一塊糕點塞進嘴里,卻又不塞進去,反而放在手指把玩,漫不經(jīng)心說道:“對了表哥,那些賊人都說指揮使是大壞人,讓他們來殺你,你不如把他們帶出來當面對質啊?!?/br> 宋林森臉上笑意逐漸斂下。 “我瞧著指揮使看著怪和藹的,怎么會做這些豬狗不如的事情,說不好是那些賊人污蔑他呢?!便邂晝簨汕握f道,“還說什么和雙章勾結,非要把表哥弄死,真是大壞蛋呢?!?/br> 程捷立馬幫腔,一臉憤慨:“這些人屬實不是東西,還拿出信件了,我當時一看就炸了,差點直接提刀來宋府了,還好小表弟攔住了我?!?/br> “對呢。”沐鈺兒笑瞇瞇去看宋林森,“指揮使,那些信件是你寫的嗎?還跟他們說我和表哥昨夜來鄭州玩,讓他們派人來殺我們,還好那兩個壞人被表哥當場擒獲,表哥真是威武呢!” “還有此事!”程捷沒聽人說過此事,這回是真怒了,手掌直接拍了一下茶幾,當場就把桌子拍散,“那兩個人在哪,讓我把他們嚴刑拷打,非要問出幕后之人是誰。” 沐鈺兒歪頭,立刻靠近唐不言,嬌氣說道:“對呢,那兩個黑衣人兇死了,還好有表哥保護我,人家當時都嚇死了?!?/br> 程捷看著小表弟病弱的模樣,一口氣差點沒憋住。 ——演戲真的很難。 兩人一唱一和,結果卻是直接把宋林森高高架起。 宋林森臉色青白交加,最后氣憤說道:“怎么可能,定是有人攀咬。” “某也是如此覺得。”聽了一處有一處戲的唐不言這才開口,和氣說道,“這才來問個究竟?!?/br> 宋林森連連擺手:“賊人被抓后本就會漫天攀咬,少卿不信是最好的,這幾日老夫偶感風寒,一直在家中休息,連少卿何時來都不知道?!?/br> 唐不言蹙眉:“某自然是相信指揮使的,只是這些信件實在是太過逼真了,兩年前有幸見過指揮使墨寶,實在說不過去。” “咦,怎么好像和這幅畫上的字一樣啊?!便邂晝和犷^,狀似隨意問道,“一模一樣呢?!?/br> “那封信在何處,可以讓老夫一觀嗎?” 唐不言自袖中拿出幾封信。 宋林森眼睛微亮。 “不如讓老夫仔細看看。”宋林森擰眉說道,“老夫問心無愧,完全不畏對峙?!?/br> 唐不言便好脾氣地遞了過去。 宋林森一握在手中便看也不看,手中的茶盞直接摔在地上。 “哼,黃毛小二?!彼粧咧暗臏睾椭湫ζ鹕?,“這里可是鄭州,唐閣老來了都要彎腰走路。” 茶盞剛落地,屏風后鉆出數(shù)十個手拿弓箭的士兵。 “我還打算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自投羅網(wǎng),年輕人,洛陽敬畏你們,我宋林森可不會。” “表哥快保護我?!便邂晝阂荒構扇岬乇Ьo唐不言的胳膊,“嚶嚶嚶?!?/br> 唐不言看著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頂著他的胳膊,不由喉節(jié)微動。 少女身上淡淡的酒曲味,不加掩飾,令他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中不經(jīng)意地失了神。 程捷陰沉地看著他:“宋林森不要以為有雙章為你撐腰,你就敢這么行事。” 宋林森冷笑,直接說道:“你們不就是為了太子來的,如今東宮敗勢不可阻擋,你們今后不過是散家之犬?!?/br> “所以是你和雙章勾結日本浪人偽裝成水匪,陷害太子殿下?!碧撇谎缘瓎柕?。 宋林森冷笑:“是又如何?!?/br> “嚶嚶嚶?!便邂晝鹤蕴撇谎缘母觳采咸鹉X袋,眨巴眼,“表哥,好了沒?” 女郎身上酒曲味,順著guntang的體溫越發(fā)濃郁地傳了過來。 “沒有?!碧撇谎詿o奈說道,“某尚有一事不明。” “說吧,”宋林森人逢喜氣,痛快說道,“讓你做個明白鬼?!?/br> “這個皇位不在太子身上,也不會落在雙章頭上,你們接下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