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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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事怎么回事啊?!比I誠打了一個寒顫,靠近莫白, 惶恐問道。 沐鈺兒蹲下.身來, 那道長長的血跡尖銳而飽滿, 濃厚的血痕因為不堪重負而流下血淚來。 “是血嗎?”唐不言問。 沐鈺兒伸手沾了沾暗紅色的血,入手冰冷粘稠,還帶著一股腥味。 “有點像?!彼旁诒羌饴劻寺劊瑩P了揚眉。 “是,真的是血?”毛婆羅磕磕巴巴說著,“流,流這么多,血,人,人是不是要死了?!?/br> 沐鈺兒起身,看著落在自己面前的帕子,睨了一眼唐不言,便順手接了過來,一邊擦著手指,一邊淡淡說道:“這里的血量可以不是一個人的,怎么也得到了七.八個人?!?/br> 阿羅憾扭頭看她。 這位波斯王子不笑時,深邃的瞳仁被高聳的眉骨陰影所遮擋,便露出幾分上位的凜然銳利。 沐鈺兒把沾血的帕子隨意塞到袖子里,隨意說道:“就是說要不這個鬼天賦異稟,流不盡血,要不就是這里有七.八個鬼?!?/br> 毛婆羅被嚇得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唯有扒拉著那個龍頭才能勉強站住。 “鬼?七.八個鬼嗎?”泉獻誠喃喃自語,“傳言是真的嗎?” “哪來這么多鬼,又不是月初來趕集的?!便邂晝豪@著那個血字走了一圈,“這底下是空的嗎?” 她用力踩了一下,那血跡晃晃悠悠,徹底扭曲了。 張一嚇得立馬緊拉身側(cè)人的袖子,半個人縮在那人身后。 唐不言垂眸。 張一不巧和他對視了一眼,抓著袖子的手一松一緊,最后還是老實巴交地緊緊握著,半個腦袋藏在他背后。 “對,對不起……”張一慫慫道歉著,但是還是不肯松手,“我,我害怕。” 唐不言移開視線,不再說話,繼續(xù)看著站在鮮紅大字上的沐鈺兒。 ——少卿,少卿原來是好人! 張一感動落淚。 “銅制品不可能像石頭泥土一樣把底下全都夯實,但因為這座天樞實在很高,所以我們在底下挖了一個四尺高的地基,臺基做成鐵山模樣。” 阿羅憾解釋著。 沐鈺兒沉默,站在正中的位置,摸了摸下巴:“所以底下還有一層?” 畢竟他們進入這個塔內(nèi)只走了九階臺階,不算高,是夠不上四尺高的。 阿羅憾眉間微微蹙起,抬眸去看毛婆羅。 毛婆羅正虛弱地貓在龍首后面,冷不丁被這么多人注視著,磕巴說道:“是,底下還有一層,但里面是嚴實的,用了巨石壓陣,天樞高一百五十尺,必定是要重物壓尾的?!?/br> “把里面可以藏人嗎?”沐鈺兒問道。 毛婆羅嚇得連連擺手,臉色青白:“司直不要開玩笑了,怎么可以藏人呢,已經(jīng)被鐵山封死了啊。” 沐鈺兒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 “確實不能藏人?!鄙晕⒗潇o下來的泉獻誠開口說道,“底下夯實是我親眼看到的。” 他比劃了一下:“天樞是這樣的寬度,容納它的深坑又比它大一些,鐵山則是最大的?!?/br> “一層層套上去,但司直也該看到了,整個鐵山是完完全全封閉的?!比I誠眉心緊皺,“就算有空,也進不去下面?!?/br> 沐鈺兒頷首。 “這地面是鐵板一塊,這個血跡就好像是有人寫上去的一樣?!泵帕_哆哆嗦嗦問道,“這是為何?” 沐鈺兒沉默一會兒,突然蹲下來,掏出剛才的帕子,把第一個出血點的位置抹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那鮮紅流血的字格外大,牢牢占據(jù)著正中的位置,沐鈺兒站在其中便顯出幾分渺小脆弱。 唐不言蹙眉看著。 張一心中又慫,但又格外好奇,忍不住扒拉著唐不言的手臂,探出腦袋來。 最開始流血的地方看著小,實際上卻格外濃郁,沐鈺兒一條帕子都浸濕了還沒完全擦干凈。 張一緊張地不敢呼吸。 滴答。 一個冰冷的水滴突然落在他腦門上,瞬間鼻梁逐漸滑落。 張一眼尾看到一抹紅色,下意識抹了一把,卻看到指尖全是血。 他呆呆地抬頭。 ——一雙冰冷的貓瞳正冰冷地注視著,黑色的毛發(fā)甚至能感覺到輕微觸碰到發(fā)頂?shù)拿q感。 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她嘴角正滴著血,見了他,嘴角微咧,露出不似人形的笑來。 這一次,一滴血直接滴到他的鼻尖。 “啊啊啊啊,鬼??!” 他嚇得整個人抱緊唐不言。 唐不言在他出聲的第一下就緊跟著抬眸,那張長滿貓毛的臉便猝不及防靠了過來。 強烈的腥臭味迎面而來。 唐不言仔細打量這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怪物,直直注視著那怪物的瞳仁,神色冷靜。 “啊啊啊啊?!?/br> 那怪物靠的太近,紅色的袖子甚至貼在他臉頰上,張一的聲音尖銳響起。 “救,救……” 唐不言不得不側(cè)了側(cè)首,避開自己人的聲線攻擊。 一側(cè)的昆侖奴猛地回神,下意識把唐不言連帶著張一提起來,放在身后。 沐鈺兒倏地起身。 “啊啊啊啊。”毛婆羅看著那古怪模樣的貓女,眼白一翻,差點暈過去。 與此同時,王新回過神來,腰中長刀肅然出鞘。 那貓女柔軟好似一灘水,在王新的刀和昆侖奴的拳頭堪堪到達前,宛若水一般消失在第一層平臺的縫隙中。 “是那個被陛下殺了的蕭淑妃嗎?!比I誠驚恐說道,“不是說她最喜歡黑貓嗎?” 阿羅撼臉色陰沉地掃了他一眼。 此時,唐不言等三人站在大門口右側(cè),王新在正中,毛婆羅在右側(cè),阿羅憾和泉獻誠都在正中,莫白和陳策在他們邊上,而沐鈺兒則在最前方。 是以一開始誰也沒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 脫離危險后,唐不言想要推著張一的手,卻不料張一抱得越緊了,不由無奈說道:“閉嘴?!?/br> 張一被嚇得一個激靈,大概是恐上加恐,唐不言冷沁沁的話,反而讓他冷靜下來。 “松手?!?/br> 張一楞楞地松開手,整個人顯得越發(fā)不聰明。 沐鈺兒已經(jīng)折返回來,擔憂地抓著唐不言的手臂:“沒事吧,沒嚇到你吧?!?/br> 唐不言搖頭。 “我,我被嚇到了?!睆堃灰娏死洗?,小心翼翼拷過去,心里才安心一點,可憐兮兮說道。 沐鈺兒敷衍地拍了拍他肩膀,眼睛卻是仔細打量著唐不言,確定他不是故作鎮(zhèn)定,這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張一最勇敢了。” 張一在迷茫中升出一股莫名的驕傲。 那邊,王新已經(jīng)躍上平臺,貓女消失的地方仔細走了一圈,隨后站在上面,高聲說道:“奇怪,竟然真的憑空消失了。” 昆侖奴眉心緊皺,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仔細擦了擦唐不言的披風(fēng)肩。 一滴血不小心落在他雪白的大氅上。 “臟?!彼跉庥舶畎畹卣f著。 沐鈺兒順手沾了沾,放在鼻尖聞了聞:“和那個味道差不多?!?/br> “少卿沒事吧?!蹦拙o張地走了過來,“這個是不是就是大統(tǒng)領(lǐng)見到的貓女?!?/br> “貓臉人身,穿紅衣服,四腳著地,手腳互換,而且會憑空消失?!彼抗饩璧乜粗車曇艟o繃不安。 沐鈺兒摸了摸下巴,去看張一:“你剛才看清了嗎?” 張一嚇得臉都白了,緊緊拉著沐鈺兒手臂,苦著臉說道:“腦袋都嚇空白了,我還記著什么啊,就那眼睛怎么也不像人的眼睛啊,而且她嘴巴可以拉開這么大!” 他顫抖著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手指直接裂到耳朵后。 沐鈺兒蹙眉:“剛才發(fā)生的太虧了,我還未來得及仔細看?!?/br> 剛才那一瞬間的混亂極了。 “王新,你又看到什么嗎?”沐鈺兒抬頭去看王新。 王新?lián)u頭:“那人動作太快了,而且我剛才也嚇住了?!?/br> 沐鈺兒又去看昆侖奴。 昆侖奴粗黑的眉緊緊皺起:“臭,女人,貓臉,紅衣服,腳在前面,人刺溜一下就不見了?!?/br> 沐鈺兒隨后去看毛婆羅。 毛婆羅神色虛弱,面容蒼白,一臉見鬼模樣的蹲在龍首邊上,訕訕說道:“嚇,嚇暈了?!?/br> 眾人小心翼翼睨了一眼最后一個見證人的唐不言,又不敢多問。 誰知唐不言沉默片刻后說道:“那人的衣服好像和秋兒女官屋中發(fā)現(xiàn)的衣服不一樣?!?/br> 沐鈺兒眼睛一亮。 “你真的不害怕啊,還仔細打量了?!彼@喜問道。 唐不言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