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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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見這位唐三郎如此配合,心中暗自驚訝,但面上不顯只是親自帶人去了內(nèi)院找人。 工部是六部中排名到處第二的,是個苦差事,能在這里走到員外郎的,都是身上有本事的,比如今日要拜訪的程員外郎和章員外郎都對建筑一事格外精通,是以被委托天樞督工的任務(wù)。 兩人年級都不小,程員外郎年紀(jì)更大些,一把胡子花白,人有些佝僂,章員外郎則人在中年,留著兩撇細(xì)細(xì)的胡子,一張大方臉曬得紫紅,兩人聽說唐不言要找他們,皆是心中咯噔一聲。 天樞的事情他們也是聽到一點風(fēng)聲的,陛下委托給北闕,而北闕如今就是唐不言兼任,今日內(nèi)宮傳來容成女官的話,讓他們今日起回戶部休息三日,他們才憂心忡忡回到工部,只是還未說上幾句話,就聽到衙役來報,說是唐少卿找。 屁.股還沒坐熱椅子,人就找上門了。 兩位生性嚴(yán)謹(jǐn)?shù)膯T外郎都坐不住了,在正堂內(nèi)打轉(zhuǎn)。 “是不是天樞真的出事了?”章員外郎焦慮問道。 程員外郎嘆氣:“那事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對天樞可是拿著圖紙一點點對照的,就建筑而言是半點錯也沒有的?!?/br> 他是這般說著,神色卻還是憂心忡忡。 天樞之事,鬼怪神力,若是這位年紀(jì)輕輕的唐三郎找不到源頭……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各自的擔(dān)憂。 ——找人頂罪是最簡單的辦法。 兩人乃是寒門出身,毫無依靠,是以到這個年級也只是在員外郎的位置上徘徊,不出意外,將來致仕也是在這個位置上。 天樞建造從前看到后,從里看到外,他們確實是最好用的替罪羊。 沐鈺兒還未靠近正堂,只是在抄手游廊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正堂內(nèi)有兩個穿著朱紅色不安地坐著,小聲問道:”我瞧著他們怎么這么緊張啊?!?/br> 唐不言神色冷淡,顯然對屋內(nèi)的心思一清二楚:“怕我們辦事不利,要把他們推出去吧?!?/br> 沐鈺兒頓時皺眉:“少卿才不是這樣的人?!?/br> 一行人動靜不小,還未走下抄手游廊,正堂內(nèi)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動靜,齊齊看了過來。 等唐不言到時,兩人已經(jīng)收拾好臉上的神色,叉手行禮:“唐少卿?!?/br> 唐不言頷首:“兩位員外郎不必多利,入座吧?!?/br> 幾人很快就各自入座,唐不言坐在正位,沐鈺兒坐在左手邊,剩下兩人按著年級坐在右手邊,瑾微則是站在唐不言伸手。 “不知唐少卿今日為何而來?”章員外郎不解問道。 “本官今日只是來詢問一下天樞內(nèi)的事情。”唐不言并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問道。 程章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不安。 年級稍大的程員外郎身子微微前傾,試探問道:“不知唐少卿要問什么?” “天樞設(shè)計圖的問題。”唐不言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冷沁沁的。 章員外郎沉不住,第一次說道:“天樞設(shè)計圖可不是下官們設(shè)計的,全都是那個東夷人毛婆羅一手畫出草圖,姜尚書還在擔(dān)任國子監(jiān)祭酒時,親自拍板確定的,我們只負(fù)責(zé)后期建造?!?/br> 梁王姜則行在卸任國子監(jiān)祭酒后擔(dān)任了如今的禮部尚書。 他說話頗沖,言辭也不算恭敬。 程員外郎頓時變了臉色,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 章員外郎臉色微頓,訕訕停了嘴,卻又梗著脖子不肯道歉。 誰知,唐不言并不生氣,依舊是慢條斯理的樣子:“本官只是想知道當(dāng)初是誰要把地基中間那一層加高加寬的?” 程員外郎一驚,和章員外郎對視一眼,隨后猶豫說道:“唐少卿是如何知道的?!?/br> 唐不言不言,只是敲了敲案幾,淡淡說道:“還請兩位員外郎認(rèn)真回答?!?/br> 章員外郎見狀,只好老實說道:“是負(fù)責(zé)雕刻的高麗人高足酉,他說臺階的每一階要高至少兩寸,這樣可以讓天樞更穩(wěn)一些,而且龍頭上揚時更氣派一些。” 沐鈺兒聽到這個名字揚了揚眉,不經(jīng)意想起今日早上無意中和他對視一眼后,他古怪的模樣。 唐不言蹙眉:“圖紙不是早就設(shè)計好了,這些是可以變更的嘛?” 程員外郎仔細(xì)說道:“地基的問題并不大,而且若是高一些確實更穩(wěn)定一些,之前毛婆羅大監(jiān)是為了銅鐵原料的考慮,才如此設(shè)計的,但后來計算只需要多八十斤的銅鐵就能彌補上那幾寸的高度,毛婆羅大監(jiān)想了想也覺得沒問題便上報給了姜尚書,后來姜尚書就批了?!?/br> 沐鈺兒不曾想這里面竟然還有姜則行的事情,便把他的名字也寫在紙上。 “實際建造中,這個中間層的變化可有帶來什么變化?!碧撇谎燥@然一路上早已思考好要問什么問題,幾乎沒有思索,直接問了出來。 兩個員外郎對視一眼,各自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沒有的,正如高足酉所說就是剛開始豎塔體時,更穩(wěn)定了些?!?/br> “一點變化也沒有?”沐鈺兒緊追著問道。 兩位員外郎苦思冥想,隨后還是年輕一點的章員外郎說:“要說有一點無關(guān)痛癢的毛病,確實有一點?!?/br> 沐鈺兒驚訝:“是哪里?” “兩位也該看到整個天樞被拔高了,所以臺階也高了點,尋常我們都不好走上去,不過我們本來就監(jiān)工外面的工程,再說了里面就是放一些銅鐵料子,我們進去也怕說不清?!?/br> 章員外郎說的很仔細(xì):“還有就是入門口的兩個麒麟大小有變化,因為整體高了,之前的尺寸也不合適了,其他的雕刻都是鑲嵌其中的,小一些大一些不礙事,但這兩個銅麒麟是蹲坐在那里的,一旦小了就會顯得小家子氣,不過這些本就是高足酉的事情,他手藝極好,大小對他而言并不復(fù)雜,他當(dāng)日信誓旦旦和姜尚書保證,一定和設(shè)計圖紙上一模一樣。” ——又是高足酉。 沐鈺兒把這人的名字輕輕畫上一個圈。 “那里面把搭建天階的支架外表雕刻的是誰的主意?”唐不言并沒有在上個問題過多停留,反而問了下個問題。 章員外郎答道:“也是高足酉,雕刻的工具是需要手感的,尤其是這樣的大型建筑,需要練手也很正常,正常的銅鐵料子本就來之不易,肯定不能讓他浪費,再說了當(dāng)時泉獻誠大監(jiān)生怕高足酉大監(jiān)拿走好的銅料去練手,極力阻止,鬧得好不愉快,后來還是毛婆羅大監(jiān)給出了幾個方案,他自己選了這個,不過說起來,這個方案我們和幾個大監(jiān)是一致同意的,最是簡單省事?!?/br> 唐不言頷首。 “那高足酉在里面雕刻的時候,你們可以進去過?” 兩位員外郎搖頭。 “里面雕刻都是什么時候?” “白天晚上都有,工期一直都很緊,尤其是對雕刻的要求,因為這次是在銅鐵上雕,我們能找的工匠少了不少,高足酉大監(jiān)做事格外負(fù)責(zé),手把手教那些工匠,如此若是耽誤了自己的工期,他就會晚上加班?!?/br> 唐不言沉吟片刻,再一次確認(rèn)道:“是獨自加班?” 這話問的有些嚴(yán)肅。 兩個員外郎對視一眼,猶豫一會兒,年紀(jì)大些的程員外郎說道:“唐少卿若是說一直都確保是一個人,我們二人不敢確定,但我們之前遇到過一次,確實是他一個人,當(dāng)時他正打算回去?!?/br> “你們?yōu)楹握鄯??”沐鈺兒緊追著問道。 程員外郎無奈說道:“之前工地發(fā)生過中毒時間,不知道兩位可有聽說,我們走到半路想了許多,最怕是有人下毒,便匆匆趕了回去打算弄一些水還有飯菜回去找人檢查,正好碰到高足酉大監(jiān)從里面出來,在鎖門?!?/br> “鎖門?”沐鈺兒驚訝,“高足酉在鎖門?” 程員外郎不知她為何如此驚訝,踟躇著不知如何回答:“雖然邊上有千牛衛(wèi)巡邏,但畢竟人不在,鎖門不是正常的嘛?” “他當(dāng)日見到你們可有什么異樣?”唐不言眉眼低垂,淡淡問道。 兩人皆想了片刻,皆無奈說道:“不好說,高足酉大監(jiān)的脾氣……不太融洽,兼任黑臉是常有的事情,那會兒大概雕刻了許久,我看他捧著手,神色凝重,只是當(dāng)時天色也很晚了,他就站在上面也不說話只對著我們點了點頭,我們也不敢多說,打了個照面就走了,取東西回來后,他人就不見了?!?/br> 程員外郎委婉說道。 唐不言頷首,隨后又問道:“中毒時間是工地發(fā)生的的事情嗎?” 兩人點頭:“大概就是開工后半個月,是第一個事情,還讓姜尚書發(fā)了好大的火?!?/br> 唐不言沉吟片刻,隨后抬眸看著兩人,冷不丁問道:“是在高足酉提議要天樞內(nèi)的銅鐵雕成樣式的前還是后?” 兩人心神一震,突然明白今日這位唐三郎來的目的,神色驚駭。 唐不言并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變幻莫測的臉色。 “是,是之后?!背虇T外郎聲音微微顫抖,呼吸急促。 沐鈺兒呼吸一頓,立刻看向唐不言。 ——這么巧! 唐不言眉眼低垂,手指捏著指骨,好一會兒才說道:“高足酉此人如何?” “其實,他雖然性格固執(zhí),但,但……”章員外郎嘴角微動,忍不住好心為他辯白著,“人不壞的,之前我們有一個工匠被黑貓咬傷了,是他出錢治病的,后來還是不幸走了,喪葬費也出了一點?!?/br>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沐鈺兒腦海中形成。 “被咬死的工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她問道。 章員外郎說道:“叫原大,就住在仁和坊,但具體在哪里卻是記不清了?!彼f。 “去查?!碧撇谎月曇裟?,“把這人的詳細(xì)信息天黑之前送到北闕。” 兩個員外郎誠惶誠恐,慌忙點頭應(yīng)下。 “還有問題嗎?”唐不言扭頭去問沐鈺兒。 沐鈺兒合上本子,搖了搖頭。 “天色也快黑了,我們走吧?!碧撇谎哉f。 沐鈺兒看了眼天色,天邊烏云滾滾,厚重的云層更快速朝著東邊飛去。 看樣子,晚上又是一場暴雨。 “你們,是怎么回來了?”臨走前,唐不言突然問道。 “是容成女官說如今天樞有些亂,叫我們先回來休息的?!背虇T外郎委婉說道。 沐鈺兒下臺階的腳步一頓。 ——又是她! 作者有話說: 修文中!記得回看,么么噠 幾道菜來自山家清供,略微有些改編 第64章 硨磲病 再來 “你說容成女官是不是知道什么?”沐鈺兒上了馬車后, 忍不住問道。 她沉吟片刻,拎起桌子上的天樞設(shè)計圖,反問道:“譬如這張圖紙, 少卿不問閣老去拿是為何?” “圖紙早已被層層封鎖,便是鳳臺也需要層層審批?!碧撇谎越忉尩溃奸g微微蹙眉,“不過此事陛下不想鬧大, 鳳臺出面勢必會引起波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