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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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長話短說吧?!便邂晝嚎人砸宦?,用腳勾來一個小胡床,正準備坐下,便聽到耳邊有人咳嗽一聲,立馬緊張看過去。 “胡床壞了?!碧撇谎匀嗔巳囝~頭,滿腹心思都在這雙無辜的眼中消退,“小心摔了?!?/br> 沐鈺兒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胡床腿裂了。 “三張胡床,老大偏選了一個壞的,我看啊,還是要休息的,老大現(xiàn)在笨笨的?!睆堃缓敛徽谘诘爻靶χ?。 沐鈺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腳邊的胡床提到他腳邊:“閉嘴?!?/br> “坐這邊吧?!碧撇谎渣c了點自己面前的長凳,淡淡說道。 沐鈺兒扣了扣下巴,小心翼翼挪了兩步,見他神色平靜,這才大邁兩步,一屁.股坐在長凳上。 ——小雪人怎么怪怪的。 張一已經(jīng)把梳妝臺從角落里推出來。 他白日里已經(jīng)把整個臺子連同鏡子恢復原狀,仔細看去,竟然完全看不出之前摔壞的痕跡。 鏡子明亮,清晰地倒映出沐鈺兒和唐不言兩人的面容。 “哦豁,好清晰啊?!便邂晝好掳?,鏡子里的人也跟著摸摸下巴,“宮里的就是不一樣啊。” “可不是,宮里出來的就高貴一些,這個鏡子還有點點幻術(shù)在身上的?!睆堃淮蟠筮诌智昧饲米C物,“設(shè)計這個的人是不是戲班子出來的?!?/br> “怎么說?!便邂晝喊雮€人靠在桌子上,隨意問道。 張一把鏡子放在推車上,隨手袶,鏡子便側(cè)對著兩人:“這鏡子很厚,你們應(yīng)該看得出來吧?” 沐鈺兒點頭:“尋常鏡子連我半個大拇指的厚度都沒有,這個有我整個大拇指這般厚了?!?/br> “對啊,因為這是兩面鏡子!”張一笑,順手從一側(cè)凌亂的桌子中摸出一把薄薄的小刀,輕輕在鏡子側(cè)面一滑,原本平滑的表面,頓時露出一道裂縫。 沐鈺兒立馬坐直身子。 唐不言眉心皺起。 “兩面鏡子疊在一起的,前面這層叫透光鏡,這個手藝是不外傳的,會的基本上都是大師,反正我是不知道怎么打磨的?!睆堃缓拚f道。 “不過有些戲班子做幻術(shù)時略有研究,說在鑄造銅鏡時,讓比較薄的地方先冷卻,最后在背面雕刻銘文或者圖案,這些地方比較厚,凝固時收縮得多,這樣就會形成了透光效果,效果不明,但我之前在南市的那個百萃曲園里見過一次,不過聽說后來被學徒偷了,那次確實可以看到東西,人站在銅鏡后面舉著字,下面的人可以看到那些字,還挺清晰。” “聽戲班班主說過有人帶著東西跑了?!便邂晝簱P了揚眉。 “嗐,本來以為是對家弄的,還準備報官,不過后來一直沒聽說,戲班子嫌麻煩就算了,現(xiàn)在還在重新打磨呢,這東西做起來很復雜?!?/br> 張一嘴上說著,手邊利索地把鏡子拆開。 “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在這個鏡子后面貼著那副畫,然后在表面打上特質(zhì)的蠟,暫時封住表面讓人看不到這個東西,然后等蠟融化了,只要你坐在這個銅鏡的正前方,身側(cè)又是有光的,你就看到了。” 張一順手掏出一張紙貼在后面,然后對著鏡子哈了幾口氣,那個鏡子單獨拿下來后,表面有些灰蒙蒙的,但是很快,那層灰便逐漸消失,整個鏡面透亮起來,那張龍飛鳳舞的畫就出來了。 “到時候后面正常的銅鏡一蓋,這個本來就是菱花鏡,厚一些很正常,而且梳妝臺的框架也很大,用蠟封上后再往里面一套,根本看不出異樣,除了重一點,不過這個梳妝臺用的是實木,本來就……” 沐鈺兒認真的神色還沒完全顯露,突然大驚失色:“快把畫拿走!” “原來司直每次開會不辦案子,偷偷畫某?!鄙韨?cè)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沐鈺兒梗著脖子不去看他,只是狠狠瞪著不靠譜的張一。 張一訕訕地捏著畫。 那張畫上的東西是沐鈺兒才會的小人畫。 一個披著大氅的小人坐在書桌前,正在低頭看一本書,小小一只。 這畫與尋常講究氣韻的人物畫格外不同,一眼便能感覺出靈動可愛,卻又栩栩如生,尤其一側(cè)還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小雪人! “那我撕了。”張一心虛說道,最后又砸吧嘴,“其實畫的還挺像的?!?/br> “撕了!” “留下!”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響起。 張一手指為難的糾結(jié)著:“到底撕不撕啊?!?/br> 他一手拎著紙,一手護著鏡子,一張臉迅速憋紅,兩根小細腿都在抖了。 “撕了!” “月俸!” 兩人再一次一起說話。 張一神色一凜,立馬恭敬把畫遞上去:“少卿,請?!?/br> 沐鈺兒臉色漲紅,大怒:“叛徒!” 張一舔著臉,一臉真誠說道:“沒辦法,誰叫少卿發(fā)錢呢?!?/br> 沐鈺兒立刻起身:“我去地牢!” 一只手輕輕扯住她的發(fā)帶。 沐鈺兒就像被貓抓住了后脖頸,頓時露出委屈之色。 “不要抓我發(fā)帶?!彼蓢}噠說道,“頭發(fā)要掉了?!?/br> “事情還未問好,司直現(xiàn)在去不是打草驚蛇嗎?!碧撇谎钥人詭茁暎曇袈犐先ヒ蝗缂韧臏睾?。 張一這個傻子在一側(cè)敲邊鼓:“對啊,我還沒說完呢?!?/br> 沐鈺兒氣急。 ——就腦子不好,真的要命。 她氣鼓鼓坐了回去,瞪了一眼張一:“那你繼續(xù)?!?/br> 唐不言看著她微微發(fā)紅的耳框,露出今日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個蠟。”張一把銅鏡重新抱起來放在架子上。 “那個鏡子里的畫,也就是王新交給老大的那張,其實是我后來復原的,因為它也是透明的一張紙,就是有高人,只留下那些字和畫,把剩下的留白地方全弄了,高,實在是高啊,然后貼在第一面鏡子的背面?!?/br> “這個鏡子透光,那不是一開始就看到了?!便邂晝翰唤?。 “對,就是這個問題,所以有人把鏡子后面也打了一個蠟,老大也該知道鏡子是銅做的,不打蠟會生銹,鏡面上的蠟是特質(zhì)的,一開始摸上去是帶灰色的,要過至少三個時辰才會褪色?!?/br> 沐鈺兒嗯了一聲:“那這個鏡子一開始不該是灰色的嘛?” 張一嘆氣,忍不住感慨道:“這就是這個人的高明之處,實在太聰明了?!?/br> “他在這個地方刷上一層特質(zhì)的銀水,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做的,但它確實可以短暫地讓鏡子呈現(xiàn)可以照人的樣子,甚至更清晰,不過這層銀水最終會被融化的蠟帶走,最后完全融入背面,銀是流動的,所以在銅鏡摔碎之后迅速包裹著夾層表面,讓人以為是一個整體,就連老大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異樣?!?/br> “好精巧的設(shè)計?!碧撇谎悦夹奈?,“但這個不是只有三個時辰的時間嗎?” 張一點頭:“所以后面要補的!” 沐鈺兒眉心微動,隨后驚訝說道:“窗戶邊上的那個腳印是為了重新上這些東西?!?/br> “這個cao作其實不難,勝在聞所未聞?!睆堃徽f,“只要有特質(zhì)的蠟和銀水就可以,還有就是費些功夫?!?/br> 沐鈺兒起身,繞著梳妝臺打轉(zhuǎn),最后又看一側(cè)的窗戶。 “我用兩根木棍可以卡著這里把這個抬起來?!便邂晝豪洳欢≌f道,隨后彎腰在兩根花枝生長出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好一會兒才說道:“有磨痕?!?/br> “所以那夜不論誰進去確實都沒動過銅鏡?!碧撇谎蕴ы?,淡淡說道,“是有人趁著夜色,站在外面用東西把梳妝臺抬過來,隨后隔著窗戶cao作,所以鏡子的框架上有水,地面上有水?!?/br> “那個腳印是千牛衛(wèi)的鞋子,那人也很了解迎仙殿的護衛(wèi)巡邏時間。”沐鈺兒沉聲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莫白?!?/br> “可這個東西是誰教他的?!便邂晝乎久迹皼]聽說毛婆羅還會這些奇技yin巧。” 奇技yin巧的種類類目繁多,但更多的是偏向雜技幻術(shù),毛婆羅是正兒八經(jīng)的設(shè)計大師,雕刻大師,算起來是完完全全不同的路。 一側(cè)的張一開口說道:“說起來,司直剛才送來的那個蘿羽,我今天順道查了一下,她家就是開戲班子的?!?/br> 沐鈺兒揚眉。 —— —— 地牢一如既往地黑暗沉悶,沐鈺兒還未踏入那扇銅制大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順著風迎面而來。 雙胞胎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站在臺階下,陰惻惻地看著來人,齊齊說道:“嘴硬,很嘴硬啊?!?/br> 沐鈺兒揮了揮手,只是剛走了一步,立馬退了回來,扭頭去看身后的人。 唐不言正披著薄披風站在樹下,瑾微圍著他打轉(zhuǎn),嘴巴一直沒有停過。 頭頂?shù)臒艋\只剩下一點微光,天際已經(jīng)露出一點日光,那些光混在一起,落在那件淺藍色的衣裳上,流金溢彩,像一只沉默降落的仙鶴,安靜地落在人間。 他似乎察覺到沐鈺兒的目光,抬眸看來,木潤山輝,淵淵生煙。 沐鈺兒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招了招手,笑瞇瞇問道:“少卿要進來嗎?” 瑾微給人系好披風,小聲說道:“好像很大的血腥味,那兩個奇奇怪怪的雙胞胎身上?!?/br> 唐不言垂眸,淡淡說道:“慎言?!?/br> “是仆多嘴了。” 沐鈺兒背著手溜溜達達走了過來,站在唐不言面前,仰頭說道:“籮羽嘴硬,但只要她開口,毛婆羅的證據(jù)就鐵板上釘釘子了?!?/br> 唐不言雖身形清瘦,但身量極高,微微垂頸時,雪白的披風似光明羽翼,露出的半截脖頸若白雪微消,沐鈺兒失神了片刻。 ——少卿真的好好看。 唐不言長睫微動,聲音帶著沙?。骸拔夷苓M去嗎?” 沐鈺兒回神,歪頭,眨了眨眼:“當然可以進去,少卿上次不是進去了嗎?” “可那次是,花錢進去的?!碧撇谎悦夹奈⑽櫰?,顯出一些不解。 ——那一箱轉(zhuǎn)了兩手的銀……箱子,還在倉庫里放著呢。 沐鈺兒迷茫地看著他,隨后大驚:“少卿你也太記仇了吧?!?/br> 唐不言嘴角笑意微微抿起,他這般安靜地看著沐鈺兒,借著頭頂?shù)奈⒐?,把面前女郎的身形納入瞳仁中,湛湛清露,瓊瓊生花。 “地牢一向是各處衙司重地,謹慎一些也是沒錯的?!碧撇谎孕φf著。 沐鈺兒清清嗓子,視線搖擺,心虛說道:“少卿現(xiàn)在是我們北闕的司長,自然可以來的?!?/br> 唐不言看著她,垂眸,捏著手指,聲音平靜卻又帶一絲委屈:“那為何剛才司直拋下我走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