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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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做和尚的, 有這么多問題,屬實是出乎了沐鈺兒的意外。 “整日花天酒地,葷素不忌, 給師兄惹了多少麻煩。” ——和尚吃rou喝酒就算了,還去花柳巷找樂子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仗著給寺里修建了藏書閣,欺壓師兄,霸凌師弟, 拉幫結派, 就連方丈都要排擠?!?/br> ——本該清心寡欲的和尚做出惡霸的事,工作能力有點廣。 “這次當著所有人的面獻上那個琥珀,叫我們以后怎么在諸多兄弟寺廟中抬起頭來。” ——這倒是, 這不僅是當眾打相國寺的臉,更是背后捅了一刀法明方丈, 算是把草堂寺的名聲弄壞了。 沐鈺兒在本子上奮筆疾書,隨后問道:“這琥珀哪里來的?” 小和尚憤憤不平的話一頓, 下意識去看性能師兄。 一直垂首念佛的性能抬眸,平靜說道:“許是性空自己的, 他出身富貴人家, 當年到我們寺廟出家時便家財萬貫,山下家中有諸多財物, 這些年一直為寺廟紓難解困, 也絲毫不見困頓?!?/br> 沐鈺兒揚眉, 不解問道:“那他為何出家?” “說是當年一直做噩夢,無法排解,這才遁入空門, 尋求庇護?!?/br> 沐鈺兒打量著面前幾人, 驚訝問道:“出家不是要六根清凈, 塵緣盡了,他這個情況明顯是有事情,想要你們庇護,這種你們也收?” 性能抬眸注視著沐鈺兒,那雙眼睛不染塵埃卻又風雨如晦,被跳動的燭火朦朧遺照,借著夜色倒影在瞳仁中。 他這般注視著面前不解的女郎,卻又好似看著當年的往事,可時過境遷,早已沒有回頭的機會。 沐鈺兒敏銳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阿彌陀佛?!毙阅荛]眼合掌,只是近乎謙卑懺悔地念了一句經(jīng)文,“眾緣所生法,即是無自性,若無自性者,云何有是法?!?/br> “云何有是法?”沐鈺兒把最后幾個字含在嘴里喃喃念著,“法?” “諸法寂滅無生,本來清凈,但就世諦假名門,有迷有悟,有佛有眾生。”就在屋內情況僵持間,門口傳來唐不言回敬的聲音。 諸位僧人一愣,隨后齊齊合掌念佛。 “施主心胸,世人難及?!毙阅艽诡i,恭敬贊道。 沐鈺兒茫然地看著他們,最后扭頭去看唐不言。 ——這是在打什么啞迷。 唐不言入內,站在沐鈺兒身邊,對著她微微搖頭:“你們午時到酉時之間可是一直在一起?” “午時我們用完午膳后就在院中閑談,未時開始修習佛法,申時結束,之后我們就各自散開?!毙阅苷f。 沐鈺兒回神:“也就是說,你們申時到酉時你們都是分開的?!?/br> “幾個小師弟都是第一次來,沒有逛過相國寺,由性法師兄帶著他們在邊緣地方逛了逛?!?/br>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年紀稍大,身形矮小的人上前行禮,聲音剛一開口,就讓沐鈺兒蹙了蹙眉。 就像從沙子里滾過一樣。 “我們只在后山逛了逛,遇到幾個佃戶準備去勞作,我們便順勢交談了一下,小師弟便去山上玩了一會。” “你們上山了?”沐鈺兒驚訝問道,目光落在眼眶紅撲撲的小和尚身上。 “沒有?!毙『蜕泻险?,有禮說道,“貧僧清緣,佃戶與我們說山上的松樹最近開始掉葉子,有些地方很厚,里面生了沼澤,很是危險,貧僧要保護師弟,不能帶他們去冒險?!?/br> 他一板一眼地說道。 沐鈺兒看了他,又看了看唐不言身側的另外三個小和尚,心中冒出一絲疑竇。 ——佛法大會怎么找小孩子過來。 “那你呢?”沐鈺兒去問性能。 “貧僧一人在屋中繼續(xù)修佛?!毙阅苷f道。 “師兄過幾日要上去代表我們三論宗的,這些日子一直很是勤勉。”一個年紀最小,看樣子還未戒臘的小沙彌,脆生生說道,“我?guī)熜址鸱ǜ呱?,你們要聽一下嗎?若是喜歡,還可以買……嗚嗚……” 清緣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板著臉說道:“師弟是不是困了,快去睡覺。” 小和尚無辜地眨了眨眼。 沐鈺兒摸了摸下巴,打量著小動作不斷的幾個小和尚。 ——這論調有些耳熟。 ——她去南市買附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她的目光自幾個僧人身上淡淡掃過,白日里所有僧人聚集在一起,草堂寺的位置格外靠后,且衣服最是簡單,現(xiàn)在看來不是苦修佛道,而是另有原因。 “那今日丑時到辰時,你們三人又在何處?”唐不言替沐鈺兒問道。 “我們幾個都在屋內睡覺?!鼻寰壷噶酥笌讉€小和尚說道。 性法垂眸,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甚至有種嘶聲力竭的嘶?。骸柏毶谠和忪o坐?!?/br> 沐鈺兒不解:“大晚上不睡覺坐在外面做什么?” “以有空義故,一切法得成?!彼⑽㈥H眼,聲音沙啞說道。 沐鈺兒:? ——現(xiàn)在說人話犯法了嗎! 她熟練伸手去拽唐不言的袖子。 “在性法師父看來,睡不睡沒有任何區(qū)別。”唐不言垂眸看著她的手指,“他自覺草堂寺受人牽連,無心睡眠而已。” 沐鈺兒長長哦了一聲:“可有人作證?” “無人作證,可我確實并未離開院子,華嚴經(jīng)需念七七四十九遍,才能洗滌執(zhí)迷不悟,除去顛倒妄,重塑法身佛性、萬德莊嚴?!?/br> 沐鈺兒聽著他沙啞嘶啞的聲音,感覺不似作偽。 ——喉嚨都這樣了,屬實是把嘴巴念干了。 “那你呢?”她扭頭去看性能。 性能沉默,好一會兒才說到:“我去后山了?!?/br> 沐鈺兒寫字的筆一頓:“你大晚上去后山做什么?” “性空自未時離開后,再也沒有回來?!毙阅芴ы?,看向不遠處那張在夜風中晃蕩的燈籠,微微嘆氣,“相國寺如今正忙,他離開時又神色匆匆,我怕他……又鬧出事情。” “你沒問他去做什么了?”沐鈺兒狐疑問道。 性能只是合掌沉默,嘴里無聲地念了一句。 “性空脾氣很大,平日里就對師兄非打即罵,我們從不主動和他說話?!鼻寰壈櫚櫛亲?,不悅說道,“誰愿意和他說話。” “就是,壞人?!?/br> “總是欺負性能師兄?!?/br> 幾個小和尚立馬大聲附和著,義憤填膺,顯然都是積怨已久,憤憤不平。 “人不見了,你應該去寺廟里找,為何第一個想到的是去后山。”唐不言在一眾混亂中,注視著他的眼睛,淡淡問道。 性能神色恍惚,眉間微微蹙起,露出頹敗之色。 “之前聽到性空在問相國寺的澄心師父如何去往后山?”性能揉了揉額頭,“貧僧當時覺得不對勁,便悄悄記了下來?!?/br> 沐鈺兒不解,神色驚詫:“性空為何要去后山?” 性能搖頭:“不知,他在廟中做事就不按常理來,且因為時常做惡夢,神色兇惡,久而久之一直都是一人一間,也從不和我們說事情?!?/br> “我,我知道?!蹦昙壸钚〉哪莻€小沙彌躲在清緣身邊,細聲細氣說道。 眾人低頭去看小沙彌。 小沙彌膽子小,瞧著十來歲的樣子,被眾人這樣看著,嚇得連忙低下頭。 “是不是他又使喚你了!”清緣立刻憤怒說道,“是叫你給他送飯,還是洗衣服,還是叫你給他捶腿。” 沐鈺兒看著那小沙彌的高度,忍不住皺了皺眉。 ——小沙彌才四尺高一點,只比桌子高一個頭,竟然這般欺負小孩。 “性空師兄午時回來后就開始睡覺,我把性空師兄點的午膳端來,后來不小心打翻了糕點……”他紅著臉,不好意思說道,“然后就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碗底下好像有東西,就忍不住悄悄拿起來看了一下?!?/br> 沐鈺兒神色一震:“里面有什么東西?” 小沙彌眨眼:“只寫了四個字,瑪瑙,后山?!?/br> “有其他奇怪的東西嗎?比如紙是怎么樣疊的,上面有圖案嗎?”沐鈺兒問。 小沙彌歪頭,仔細想了想:“紙就我手指頭這么大,然后就這樣對折了兩下,對了,紙張上面有圖案,是一個佛的樣子,嗯,好像是彌勒佛,兩行偈語‘口意不行惡,身亦無所犯’,對了,邊邊角角上面的花紋是蓮花花紋,嗯,還香香的。” 沐鈺兒把筆和紙遞過去:“會畫嗎?” 小沙彌小臉憋得通紅,最后只是小聲說道:“不會?!?/br> 沐鈺兒也不惱,反而自己在紙上畫了幾筆,一個和相國寺天王殿里的側臥大肚彌勒佛非常神似的佛像躍然紙上:“是這樣的嘛?” 小沙彌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扁扁的,人是站在這里的,頭上有一個帽子,然后□□起來坐在蓮臺上?!?/br> 沐鈺兒驚訝:“彌勒佛還有這樣的神態(tài)?!?/br> “有的,我之前在方丈的一本經(jīng)書上看過。”小沙彌用力點頭,急忙說道,“我還問過方丈的,這個為什么叫彌勒佛,方丈說這是最開始的彌勒佛?!?/br> 沐鈺兒一臉茫然。 ——謝了,我一個半吊子道家的,怎么就摻和到佛家的事情上去了。 “那本書叫什么?”一側的唐不言出聲問道。 小沙彌摸了摸腦袋,老實說道:“不記得了?!?/br> “是叫彌勒下生經(jīng)是嗎?”唐不言沉吟片刻,接過沐鈺兒手中的筆和紙,問道。 “有點像,不記得了,當時睡過去了。”小沙彌扭著手指,不安地低下頭來。 “這是彌勒佛的三部經(jīng)之一,只是如今早已散佚,方丈怎么會有這個。”性能在一側,聽得一頭霧水,“我們廟中也很少讀和他有關的經(jīng)書。” “不知道耶。”小沙彌搖頭。 “這書是方丈自己的?”性能又問。 “不知道耶。”小沙彌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