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2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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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鈺兒抓了抓臉,看著那背影猶豫,最后還是重新鉆回去,小聲嘟囔著:“不行,我今日不和少卿把這事屢明白了,我睡不著。” 唐不言坐回原處,把長案上的賬本都捋到一側(cè)去,慢條斯理地理出一片空地,從一側(cè)的小矮機上倒了兩盞清茶。 沐鈺兒直接盤腿坐在他對面,神色嚴肅:“這事本來不想麻煩少卿的?!?/br> “不麻煩?!碧撇谎园哑渲幸槐K推到沐鈺兒面前。 沐鈺兒眉間緊皺:“我剛才聽大娘子身邊的春嬤嬤說起琉璃山的事情?!?/br> 唐不言嗯了一聲,溫和問道:“可有進展?” 沐鈺兒沉默片刻,手指搭在茶杯上,隨意點著:“可太有進展了?!?/br> 唐不言不解地揚了揚眉。 “直接讓我今天白跑了一圈。”沐鈺兒嘟囔著。 她把茶盞里的水一飲而盡,口齒清晰地把剛才春嬤嬤的話完完整整復述了一遍。 “祭拜一個睡在棺材里的狐貍臉水神?”唐不言眉間蹙起,若有所思地重復著。 沐鈺兒腦袋湊上來:“是不是覺得這幾個字很耳熟?!?/br> “我今日追的的那個人就是在洛陽平潭海戲班里的班主,拐賣小昭的那些人的面具就是從哪里出來的,那個班主鬼話連篇,我明日……后日就回去把他抓起來?!?/br> “還有那個水神,又是狐貍,又是棺材,我一聽就覺得不是善茬?!?/br> 沐鈺兒嘴里嘟囔著,神色凝重:“你是不是覺得在哪里聽到過這么熟悉的詞語。” 唐不言一回神就看到那雙晶亮的眼睛,眼波微動,隨后跪坐的身形微微向后倒去:“之前安生聽到過他們說過街頭的暗語——‘狐貍枕琉璃,月亮睡棺材’?!?/br> 沐鈺兒眼睛一亮:“對,雖然要說強制牽上關(guān)系也太扯了點,但主要是太巧了,綁架小昭的人帶著的面具來自那個平潭海戲班里的班主,那個班主今天來到這里后失蹤了,這里恰巧有一個鬧鬼的新聞,祭祀的神有何綁架小昭的人街頭的暗語有些莫名相聯(lián),實在不能都說是巧合?!?/br> “可按理這個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該消失不見了,但你今日卻見到了幾個活人?!碧撇谎月龡l斯理繼續(xù)為她倒了一盞茶,反問道,“那你見到的人是誰?” “不知道是誰,但我能確定是活人,大活人,別說,那老丈人還皮得很,和我打了好久的嘴仗?!便邂晝喊咽诌叺牟枰伙嫸M,苦著臉說道。 “山中可是有其他村莊,會不會走錯了?”唐不言假設(shè)道。 “我問過了,沒有人,春嬤嬤說這琉璃山不能走深,之前有進去的人結(jié)果再也沒出來,而且山下山下總該有人交換東西吧,山下三千畝良田都是大娘子的,春嬤嬤負責莊子和田地,她說事發(fā)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陌生人來換東西?!便邂晝猴@然也有過這個猜想,也詢問過春嬤嬤。 寶青山距離洛陽實在太遠了,加之這里群山環(huán)繞,林木眾多,田地卻是不多,滿打滿算只有山下的三千畝,外加頭頂?shù)囊黄磺М€林地,如今全都是唐惟清手中。 “那你今日去村莊可又發(fā)現(xiàn)什么?”唐不言又問道。 “打了一會嘴炮,然后溜到村子的西面爬進去,然后碰到一個神神叨叨地老婆婆用鐵鏈鎖了八扇門,成了一個卐的圖案,那西面一個人也沒有人,確實跟荒廢了好幾年一樣,那些塵土灰塵做不得假,我推開其中一間院子的大門看……” 沐鈺兒一頓,齜了齜牙:“三個白臉木偶正直勾勾地看著我,乍一看確實陰森?!?/br> “木偶?”唐不言蹙眉,“哪來的木偶。” “這家好像就是做木偶的,隔壁屋子就是木料和碎布,還有布匹,衣服是那些碎布縫起來的,所以大概是自己做的?”沐鈺兒謹慎說道。 唐不言點著桌沿,若有所思:“若是真的村子里的人消失了三年……” 他沉吟片刻,看著沐鈺兒:“木偶是木頭做的,三年時間難道不會壞嗎?” 沐鈺兒一驚。 若是無人看護的木頭,確實很容易腐爛,但那間小屋子的木頭卻只是長了蛛絲,木頭依舊完好無損,甚至是那三具陰森的木偶也還能看到露出的手指上的樹木紋理的痕跡 。 “我竟然把這個弄忘記了?!便邂晝喝嗔巳嗄X袋。 “你白日里村口見到不少人,所以下意識就當整個村子是有生氣的,所以后來見到那些木偶也沒反應過來,很正常?!碧撇谎詫捨康馈?/br> “只是不知這些人到底是哪里來的,若是有人早已安排好,那你今日的計劃許是一開始就落入被人的圈套,若是真的有人居住,那他們又是如何生活的?”唐不言分析著。 百日里所見的一切在此刻都被蒙上一層陰影,成了慘淡的灰白之色。 沐鈺兒沉默點頭:“肯定不是路上我跟蹤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他們也來不及做這么快的反應,我傾向今日那個戲班班主出門就是故意的?!?/br> 一個在市井里打滾的,老jian巨猾的人怎么會這么不謹慎。 沐鈺兒一開始對這件事情并不上心,這才導致現(xiàn)在陷入被動。 “當時跑了一個小昭,祭祀未必完成,若是現(xiàn)在真的斷了線索,不若等待下一次機會。”唐不言安慰道。 “也對,反正過幾天就是七月半了。”沐鈺兒一手撐在賬本上,不著調(diào)說道,“鬼門開的日子,想來沒有一個愛做壞事的人會錯過。” 唐不言見她當真沒有失落之色,這才出聲說道:“若是說完了,司直也該回去休息了。” “是司長!”沐鈺兒冷不丁開口,認真說道,“二十七天前升官了!少卿忘記了嘛!” 唐不言見她如此認真的樣子,不由單手撐額低笑幾聲。 “笑什么,我又沒說錯,圣旨我都掛在我床頭了。”沐鈺兒板著小臉,不悅說道。 “嗯。”唐不言抬眸,漆黑的眸光帶著還未散去的笑意,冷不丁一看似昏昏月色,沉沉星光,流光徘徊。 “你該去休息了?!碧撇谎哉Z帶笑意,慢條斯理開口,“沐、司、長?!?/br> 沐鈺兒眨了眨眼,揉了揉耳朵,嘴里嗯了一聲,但腿腳也沒動彈。 “可我事情沒說完?!彼裏o辜說道。 唐不言揚眉:“還有什么事情的?!?/br> “我可以肯定村子里的人并不是都死了,畢竟一個村子都死了,這么多尸體不該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這些人不是全都死了,還有人活下來,只是處于某種原因為躲了起來,繼續(xù)干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br> 唐不言點頭。 目前的證據(jù)來說,這樣的猜測合情合理。 “那現(xiàn)在就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唐不言抬眸,安靜地看著他。 “狐貍是祭祀什么?”沐鈺兒謹慎說道,最后又補充道,“或者說狐貍和水神有什么關(guān)系?” 唐不言擰眉,半晌不說話:“要知萬物皆有靈,所以世間萬物都有可能被神化再加以祀奉用來祈求心中所愿,風雨雷電、日月星辰,山川河岳皆是如此,可要是專門供奉狐貍的話,卻是沒有的,但若是從神話里說起,倒是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四類狐貍。” 沐鈺兒坐直身子。 “第一是《山海經(jīng)》中的青丘狐,山海經(jīng)中記載‘基山又東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青雘。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九尾狐,據(jù)說是吃人的。” “這個一聽就很想會被壞人盯上的故事。” “第二個則是《吳越春秋》中記載的涂山狐,“大禹年三十而未娶,因在涂山看到九尾白狐,以為為王之吉兆,乃娶涂山女?!保四巳皤F。” “這聽上去不太像會被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供奉的東西。” “第三則是二十八星宿的心月狐,二十八星宿對應著二十八種動物,心月狐排第五,為狐,其中心為火,是夏季第一個月應候的星宿,常和房宿連用,有‘中央支配四方’的說法?!?/br> “這個玄玄乎乎,和道家有關(guān),感覺不太像?!?/br> “第四則是天狐,乃是民間傳說,東晉郭景純的《玄中記》就對此有記載,以幻化人形為主,擅蠱魅,令人失智?!?/br> “這個我知道!”沐鈺兒眼睛一亮,激動說道,“好多志怪話本里都有這樣的狐貍!不是來報恩,就是來復仇的!” 唐不言忍笑,認真夸道:“司長果真見多識廣。” ——可惡,被嘲笑了。 沐鈺兒冷哼一聲。 “只是這四種論起來都和祭祀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唐不言最后說道。 沐鈺兒摸著下巴:“難道就是普通狐貍,一只狐貍怎么會和水神扯上關(guān)系。” “若是能見一次,許是知道了?!碧撇谎暂p聲說道。 沐鈺兒嘆氣說道:“我現(xiàn)在抓耳撓腮想回去看看?!?/br> “夜行山路危險,還是明日再去?!碧撇谎詴苯臃穸ǖ?。 沐鈺兒皺了皺臉:“沒事,我等會偷偷溜走,你也不知道。” 唐不言淡淡說道:“那我就讓奴兒守著你門睡覺。” 別看昆侖奴體型這么大,個子這么大,卻是內(nèi)家高手,打不過沐鈺兒,但是粘著她倒是沒問題的。 “這也太過分了。”沐鈺兒哀怨說道。 “不過分?!碧撇谎钥人砸宦暎般逅鹃L該去休息了?!?/br> “那明日何時開宴啊?”沐鈺兒起身前問道。 “午時正刻?!碧撇谎云鹕硐嗨?。 沐鈺兒哦了一聲,從哪里來從哪里走,動作利索地爬窗離開了。 唐不言欲言又止。 ——好好的門不走,為何總是喜歡爬窗。 “那我明日早點起床。”沐鈺兒體貼地給人穿上窗戶,嘴里嘟囔著。 唐不言看著這人問好問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氣得搖了搖頭。 ——當真是無情的小貓兒。 —— —— 卯時剛到,天色蒙蒙亮,沐鈺兒一整晚都沒睡沉,一察覺到天光就咕嚕爬了起來,只是一開門就看到昆侖女好大的個子,委委屈屈蜷縮著坐在面前的臺階上。 “你怎么來了?”沐鈺兒驚訝問道。 奴兒委屈扭頭:“三郎寅時就在我在這里堵你了?!?/br> 沐鈺兒毫無同情心的大笑著:“堵我做什么,我還能丟不成。” “這倒不會?!遍T口傳來一個施施然的聲音,“只是怕新官上任的沐司長忙忘記了,把今日的宴會忘記了?!?/br> 唐不言穿了一件窄袖的素色長袍,站在拱門前,卻并未入內(nèi),含笑說著。 沐鈺兒認真搖頭:“那不會的,吃飯也是很重要的?!?/br> “那我們早去早回吧?!碧撇谎渣c頭說道。 沐鈺兒腳步一頓,驚訝問道:“少卿和我一起去?” 唐不言蹙眉:“我不能一起去嗎?” 沐鈺兒猶豫:“那地方很偏僻的,山路很多,不好走路,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危險?!?/br> “那你是一個人去嗎?”唐不言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