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3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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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言頷首:“確實如此?!?/br> “就是看他準(zhǔn)備這么跑?”沐鈺兒摸了摸下巴, “南市只有一道坊門,但坊內(nèi)有不少河流貫通洛水,也不知他打算怎么出去?!?/br> “坊門守衛(wèi)森嚴(yán),但人流大?!碧撇谎苑治鲋叭羰菑乃纷吣繕?biāo)明顯,但速度快,卻入了水就很難抓到蹤跡?!?/br> 程捷聽一頭霧水:“啊,什么意思啊,他還挺我們的話不成?!?/br> 沐鈺兒意味深長回眸,淡淡說道:“那就看他聰不聰明了?!?/br> 張一摸了摸腦袋,不恥下問:“啥意思啊?!?/br> “此人狡詐,萬一不上道怎么辦?”陳菲菲很快跟上兩人的思路,提出問題。 “五戰(zhàn)入郢,幾乎滅楚。”唐不言淡淡說道。 陳菲菲和沐鈺兒各自沉默,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人話!”程捷暴躁說道。 唐不言側(cè)首,漆黑的眸子冷沁沁地:“舅舅的兵法課表哥學(xué)到哪里了?!?/br> 程捷語塞又心虛,嘴里嘟囔著:“在學(xué)了,在學(xué)了。” “周敬王十四年,召陵會后,誰晉國改變主意,不愿攻楚,但原楚屬國蔡、唐自愿助吳攻楚。吳遂與蔡、唐結(jié)盟進(jìn)攻,發(fā)動了“涉淮逾泗,越千里而戰(zhàn)”的決戰(zhàn),吳軍在柏舉擊敗楚軍主力后乘勝追擊,五戰(zhàn)五勝,僅十天即攻入楚都郢城?!碧撇谎阅托慕忉屩?。 程捷連連點(diǎn)頭,隨后眼珠子一轉(zhuǎn):“所以我們要干嘛?” 沐鈺兒大為吃驚,笑說道:“有個人讀書比我還差?!?/br> 程捷板著臉,不高興說道:“可我打的仗多啊,讀書煩死了?!?/br> “五戰(zhàn)入郢,幾乎滅楚?!碧撇谎院掼F不成鋼地說道,“用的是什么辦法,你還記得嗎?” 程捷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誘敵之術(shù),阿耶說兵法詭戰(zhàn)以此為始,古戰(zhàn)禮就此消弭?!?/br> “那我們要怎么辦?”程捷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問道。 唐不言看著他,臉上露出一言難盡之色。 ——我的表哥,長個了好身手,沒長個好腦子。 張一和王新面面相覷,最后也老實說道:“我也沒聽懂?!?/br> 沐鈺兒和陳菲菲對視一眼,頓時捂著杜子,大笑起來:“完了,忘記了,這還有兩個睜眼瞎?!?/br> 唐不言第一次對北闕眾人應(yīng)該好好讀書這件事情有了迫切的希望。 “就是……”沐鈺兒摸了摸下巴,通俗易懂解釋著,“釣他?!?/br> —— —— 南市昨日經(jīng)過金吾衛(wèi)圍坊,整個南市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大部分人天一亮就立刻涌出坊間,卻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只見金吾衛(wèi)正張貼著一張畫像,其中一人手中領(lǐng)著一個鑼鼓,大聲吆喝著:“這個嫌疑人涉及一樁大案,若是提供線索能有三貫銅錢,此人兇神惡煞,若是碰到不要輕易上前,只要來找我們就可以了,當(dāng)日若是有江湖游俠路見不平,抓到此賊,賞銀十兩,由北闕提供?!?/br> 眾人一聽這么多錢立馬嘰嘰喳喳涌了上來,仔細(xì)打量著畫像上的人,交頭接耳說著話。 “這人長得真兇啊。” “哦吼,六個手指啊,那不是很好認(rèn)。” “這人是犯了什么事情啊。 畫像上的人正是陸星的模樣,經(jīng)過唐不言這雙手,足有七八分相似。 “見過沒有啊。”金吾衛(wèi)大聲問道,“人就在南市里,所以今日出入者都嚴(yán)查,所有人都不例外?!?/br> 眾人又是一陣喧鬧,但是坊門已經(jīng)被人把著,便也不得不開始慢慢吞吞排隊,誰也不知道明日是什么情況,若是跟昨日一樣也出不去,平白還要在這里浪費(fèi)一天的時間。 有人開始排隊,也會有人看著風(fēng)向不對,開始退了出來,準(zhǔn)備靜觀其變。 “真的有用?”一側(cè)茶棚里,瑾微睜著眼睛緊盯著人群,嘴里碎碎念著。 沐鈺兒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開始撥著干果,氣定神閑地站著:“有用啊,小驢臉你今日怎么不跟著你家郎君啊?!?/br> 瑾微睨了她一眼,得意地拍了拍腰包,譏笑道:“我不在這,誰給你們掏錢?!?/br> 北闕的賞金,全都是唐不言無私奉獻(xiàn)的私房錢。 沐鈺兒吃人嘴軟,狠狠把人夸了一頓,就差把人吹得天下地下絕無僅有的大好人。 “果然這個家果然不能沒有瑾微小郎君啊。”沐鈺兒笑瞇瞇地大聲夸道。 瑾微小臉微微脹紅,偏故作鎮(zhèn)定說道:“不好如此說話,有失身份?!?/br> “是是?!便邂晝旱哪抗赓康靥ы谌巳褐袙哌^一眼,臉上笑容微微斂下。 “怎么了?”瑾微立刻湊上來,警覺問道。 沐鈺兒收回視線,抓了一把手中的果rou輕輕扔到一側(cè)的小乞兒身上:“太陽曬屁股了,去河邊洗把臉。” 那小乞兒從睡夢中驚醒,眼睛還沒睜開,手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一把把果干攬了過來,嬉皮笑臉說道:“得了,不污貴人的眼睛?!?/br> 瑾微看得嘖嘖稱奇:“你們這些對暗號的,若是小乞丐是個笨的怎么辦?” 沐鈺兒懶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笑說道:“能活下來的小乞兒那個不是人精,走吧,去城門口坐著吧?!?/br> 瑾微連忙掏出三個銅板放在座子上,連忙跟了上去:“去城門口坐著干嘛啊,這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有點(diǎn)狐假虎威?!?/br> “好多人啊,他們都看我?!?/br> “閉嘴?!?/br> “哦?!?/br> 南市雖大都是店鋪,但也有居住在店鋪后面的人家,這些人日夜顛倒,晚上是最熱鬧的時候,生意也是最紅火的,往往要過了第二日的寅時才會關(guān)門,白日里則是過了午時才會重新開店。 只是今日有些不一樣,昨日南市被人封了,任那些紈绔子弟鬧出好大的動靜,也沒有松口,滯留在這里的人整夜惴惴不安,是以今日一大早,辰時剛到,就有不少人早早起來,打算打聽打聽動靜。 一家賣胡餅的早食點(diǎn)的老板正在準(zhǔn)備出鍋的東西,突然看到門口站了兩人,頭也不抬,只是高聲說道:“客人要些什么?” “北闕攜金吾衛(wèi),京兆府齊辦案,還請店家出來說話?!币粋€粗聲粗氣的聲音。 店家眼皮子一跳,連忙抬頭,就看到門口站著一高一矮,一壯一瘦的男子身影,背后則跟著幾個官差模樣的人。 “幾位官爺有何貴干。”店家連忙把手在腰間地圍兜上擦了擦,慌張問道。 王新把手中的畫像遞到他面前,扳著臉:“這個人你看到過嗎?” 店家看著面前畫像中的人,那人頭頂帶著圍兜,穿著黑色的衣服,一雙眼睛銳利陰暗,瞧著竟還寫滲人。 ——是當(dāng)日夜市里唐不言和沐鈺兒一起畫的那個畫像。 “沒見過?!钡昙疫B連搖頭。 王新也不強(qiáng)求:“此人兇神惡煞,若是見到了一定要及時報官聽到?jīng)]有?!?/br> “是是是。”店家心中一冽,連連點(diǎn)頭,目光忍不住在那張奇怪的畫上看了幾眼。 其實這個畫像有點(diǎn)看不清臉色,很像一個人從下而上看到的一個人臉,因為眉眼處的陰影,讓整個人陰郁狠毒起來。 王新和張一帶人一家家的店敲門進(jìn)去,沒一會兒樂呼街,陽春街,尋石街三條最是熱鬧的街先人一步的全都醒了過來。 所有人的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穿著皂衣的官差,在無聲中四目相對,眼神波動。 “哎,你們,那個雜戲班,停下?!蓖跣聹?zhǔn)備去下一條街時,突然看到一只雜技團(tuán)從眼前經(jīng)過,下意識把人攔住。 坐在馬車上的戲班主臉色微變,連忙下了馬車,謙卑說道:“幾位官差有何貴干?” 王新打量著后面一輛輛驢車,車子上裝滿了箱子,還有幾個平躺著的木偶人,每輛車上還坐著幾個年輕人,大致掃過大概有十來人,算的上是大戲班了。 “你們是做什么?”王新的目光看向那一個個被打橫躺下的木偶人,“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哪里?” 這些木偶不太精致,一看就是粗制濫造拼起來的,臉上沒有畫上五官,反而帶上一張儺戲面具,唯一的亮點(diǎn)就是等人大小。 戲班主長嘆一聲:“我們是做傀儡戲的,但是這里的貴人都不太喜歡這些木偶,我們就打算換個地方看看?!?/br> 王新嗯了一聲,順勢把目光看到那些箱子上面:“可以打開看一下嗎?” 戲班子猶豫:“里面的東西都是隨意扔的的,不太好看?!?/br> 王新已經(jīng)不容拒絕地把手搭在箱子鎖上,淡淡說道:“沒什么好不好看的?!?/br> 張一立馬開口說道:“不礙事,我們就是隨便看看。” 身后的官差也跟著圍了上來,氣勢洶洶。 驢車上的戲班人不安慌張地看向班主。 “那行吧,都打開箱子。”戲班主嘆氣說道,“都打開,都打開?!?/br> 所有板車上的人連忙把車上的東西都打開。 張一探頭張望著,臉上頓時露出一言難盡之色。 怪不得戲班主不好意思,感情是個野戲。 ——野戲,顧名思義,就是唱粗俗直白的風(fēng)云戲的,大都在鄉(xiāng)下草野間出沒。 相比較其他人的一臉避諱,王新則是看的格外認(rèn)真,甚至伸手在箱子里摸了摸。 “這些衣服都很貴的?!卑遘嚿弦粋€容貌清秀,眼底有一顆小小淚痣的小郎君對著他拋了個媚眼。 王新把幾片肚兜往邊上推了推,直到看到箱子底,冷不丁抬眸:“你幾斤?” 那小郎君被這一眼看的滿臉通紅,嬌滴滴說道:“奴家一百斤。” “你們呢?”王新看向另外兩個人。 那兩人對視一眼,也跟著猶豫說道:“差不多?!?/br> “怎么了?”張一湊過來不解問道。 王新借著關(guān)盒子的動作,不經(jīng)意把張一往自己身后推去。 張一抓著他衣袖的手微微一緊,隨后鎮(zhèn)定地站在他身后。 “不礙事,走吧?!蓖跣碌f道。 戲班子送了一口氣,連忙讓人把盒子蓋上,塞了幾個錢,很快便匆匆離去。 “怎么了?”張一見馬車走遠(yuǎn)了,忍不住湊上去,輕聲問道。 王新的腳步看著地上的車轍印,用腳攆了攆泥土,點(diǎn)了一個士兵說道:“去城門口和司長說,魚出現(xiàn)了?!?/br>